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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雨看着床上的人,眼神中有些复杂的情绪,白静看不懂那是什么,却也没有在意,等她看懂的时候才发觉原来那叫无能为力。
昏迷中的钟翎一直在叫着‘梁进’的名子,三爷守在她床边寸步都不敢离开,白静熬了药三爷一点一点的喂她喝了下去,可是人还是没有醒,迷迷糊糊的。
白静打了N个电话始终联系不上宋玉,也不知是生是死,让她急坏了。梁伯的情绪太激动了,长明斋的人对这件事情抵触的很,三爷已经不好再接手处理,只好委托给阿信让他去查了悦。
这天夜里商六回来了,钟翎没有醒,商六坐在她床边就像以往一样一直看着她,守着她,这时钟翎突然睁开眼睛,黑暗中她看到她熟悉的身影,她一下坐起身扑到商六的怀里,“六哥,你终于回来了。”
“恩。”商六轻拍她的背。
“真的是因为我吗?”钟翎哭泣的看着商六。
商六默默摇摇头,“与你无关。”
“只有你是这么认为的,六哥,你不能嫌弃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商六沉默着,不说话,轻轻搂着钟翎,很快她又睡着了,眼角还夹着眼泪搀。
三爷站在那,看着商六,两人的沉默让时间静止了,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片光景,未来,呵呵,已经没有未来了,有一句古话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来的也该来了。
不要指责老天爷的无情,也不要怨恨人情的冷漠,这都是命,命里注定的谁也逃不掉。
钟翎是在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中醒来的,商六端着碗站在床边,钟翎看着脸上满是欣喜,她还以为昨夜是她在做梦,原来他真的回来了。
“喝了。”商六将碗递给钟翎。
钟翎接过碗,里头的药水闻起来就很苦,可是她还是一饮而尽,对于苦药她都习惯了,商六接过空碗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钟翎有些奇怪,怎么感觉好像他好像比以前更沉默了。
这时白静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钟翎抱怨道:“怎么还有啊,一天要喝几次啊。”
白静眨巴个眼睛看着她,“就一次啊,给你,快喝了,欧阳前辈说了这药要一直喝到临盆。”
钟翎满脸疑惑,“那六哥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啊?”
“商六?他回来啦,他也给你喝药了,消息还真是灵通啊,别管了,你赶紧趁热喝了吧。”
钟翎无奈的看着白静,“哎哟,真是要被你们折腾死了,还得喝到生啊,太折磨人了吧。”
“为了孩子,忍一忍吧。”
钟翎无奈端起药碗,刚送到嘴边,突然她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白静,‘啪’的一声药碗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你怎么了?”白静惊讶道:
只见钟翎脸色发白,神情惊恐,她抓住白静的手,“快,找欧阳前辈,快,快啊。”
眼看钟翎突然如此抓狂,白静知道不好,赶紧去找欧阳雨。
钟翎捂住肚子,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心脏的位置疼的抓狂,她不相信,不可能,可是嘴里的味道却是千真万确的,眼泪像绝了堤的水倾然而下,腹部传来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只是这样的疼却不及她心里的万分之一,她痛苦的趴在床边,抬起头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可是那脸上却有一双世间最寒彻心骨的眼睛,这样的眼睛里此刻正映着钟翎苍白痛苦的脸。
钟翎笑了,大笑起来,没想到她倾心付出,用生命去相信的人,换来的是如此灭顶之痛,钟翎啊,钟翎,十年的牢狱生涯你是白活了,你怎么还会去相信别人,相信这世间真的有真心这两个字。商六转身离开,不再回头看一眼,钟翎看着他如此绝情的背影,这一刻心彻底凉了。
欧阳雨进来的时候钟翎已经疼的快要昏死过去了,欧阳雨赶紧给她肥脉,只见钟翎气息微弱的说道:“断肠草。”
欧阳雨一听脸色大变,“谁给你吃断肠草的?”
钟翎痛苦的大哭着,“欧阳前辈,求你救救念念。”
就在这时钟翎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湿热,一股腥味瞬间弥漫开来,钟翎绝望的紧紧拽住欧阳雨,“救孩子,救孩子。”
疼痛几乎已经快要让她失去知觉了,欧阳雨掀开被子,那一刻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钟翎昏死了过去,白静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她昨晚还在想,有欧阳雨在这,她总算可以安心了,钟翎可以平安顺利的生产了,可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啊?
……
今天是大山下葬的日子,长明斋只剩下三爷,他们都去为大山送行了,白静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三爷,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是什么身份,我虽然不如你势力大,但我有法律的武器,我白静在北京城也说的上话,你们蓄意伤人,害钟翎胎死腹中,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三爷冷笑,“白律师,办案要讲证据,你以什么证据确定是我们干的?”
白静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三爷对钟翎那么在乎,那么宠爱,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这些关爱不会是假的,可是三爷此刻的态度,语气却让白静不得不相信从前的种种都不是真的。
“三爷,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是钟翎啊,不是别人,是你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丫头啊,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啊?”
“我说了,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说。”三爷的语气仍旧冰冷。
这时商六走了进来,白静看着他,冲上去,一把揪住他,“为什么,为什么,钟翎那么相信你,那么依赖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这几年的情意都是假的吗?念念这个名子是你起的啊,你怎么能亲手杀死这个孩子?”
商六一摆手白静摔倒在地上,他冷眼看看着从她身边跨过,走到三爷身后,当他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双充满悲痛的眼睛,钟翎站在门口,犹如死人一样的脸,现在的她随时死去都不奇怪,欧阳雨给调制的止血药她一口都没喝,孩子没了,梁进也没了,她不知道她还喝这止血药做什么。
她站在那,死一般的寂静,她看着商六,她不相信,直到此刻她还是不相信,这个世上谁都可能害他,唯独商六不会,因为他们是亲人,曾经的三年里他分分秒秒都陪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她不相信害死她孩子的人会是他。
“六哥,不是你对吗?”钟翎的眼泪滴到地上,冷的像冰一样。
她一步步的走向商六,“六哥,不是你对吗?”她祈求着……
她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想着那个人不是商六,只是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或者是假冒他的人,可是商六冰冷的眼神否定了她所有的幻想。
钟翎走到商六的面前,滚烫的眼泪烧的心都疼,六哥,我这么疼,你感受到了吗?
“钟翎。”三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子,却是那么的冰冷。
“三爷,为什么?”钟翎看着三爷,再也没有往日的笑容,那张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它。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没有我,你哪里来的今天,我让你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给了你名誉和财富,你应该高兴才对,否则你出狱的第一天就会暴尸荒野,尸骨无存了。”
“你骗我?”钟翎不敢相信三爷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一直都在骗我,为什么?”
“为了你的盘龙纹,现在盘龙纹的封印已经解开了,随着那个孩子流失到你体外了,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你想要什么?”钟翎说话时已经在颤抖。
“我要你的盘龙纹,小六把它给我割下来。”三爷的话像刀了一样扎进了钟翎的心脏,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于三爷口中,白静一把抓住钟翎就往外跑,可是一切只是徒劳,门外二少已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连你也在骗我?”钟翎绝望的看着二少。
“我们是生意人,钟翎,别怪我们。”这是钟翎第一次看到二少如此冰冷严肃的脸。
二少一把将白静抓住,钟翎摔倒在地,白静死命的挣扎却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钟翎绝望的笑着,她看着三爷,“好吧,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那您能让我死的明白点吗?”
三爷喝着茶,冷淡淡的道:“从来就没有五鬼,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你留在长明斋,你师傅很聪明,知道我会对你下手,从来没在你面前提到过我,可是老天爷还是把你送来了,不过呢,你的盘龙纹不好除,只能一点一点去消耗,好在你总是受伤,这盘龙纹比我预想中消的要快。”
“所以说,这些年我的这些伤,都是你安排的?”
“也不全是,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我算是捡了便宜。”
“你若想我的命,你一早拿去便是,何必废这么大周章?”
“为了你这个孩子,只有你怀孕了,才能让盘龙纹遭受到最大的创伤。”
“梁进也是你安排的?”钟翎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三爷冷笑,“那个家伙是个意外,不过他的出现倒正好,否则还得我慢慢跟你磨,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钟翎一个没站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云南的那一次心动原来都是谎言,而后的点点滴滴竟然也都是处心积虑,她失声笑了,坐在地上,像个疯子。
钟翎这下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她身边的那个黑势力一直除不去,以三爷的能力不应该如此,原来他根本就没查,是他默认了他们的行为,长久以来她一直生活在他的监视下,所谓的恩情满满都是一场骗局,怪不得,怪不得她所去的过些方都多多少少跟自己有关,原来她当了这么久的傻子。
十年牢狱生涯,受尽多少屈辱,也不如今天这般死心。三爷的每一句话都像万剑一般直直穿入心脏,让人痛不欲生,她那么相信的人,曾经抛弃一切尊严去爱着的人,为什么你会那么残忍,名誉和利益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要活生生的剐了她?
三爷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钟翎傻傻的笑道:“如果今天是避不可避的,那当初为何还要收留我?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杀了我,也好过现在这样生不如死。我不相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情份都没有,往日的一点一滴都被你深深的践踏在脚下,包括我的那颗真心,如今也是破碎连连了。我在你心里真的已经是这般地位了吗?三爷,告诉我,告诉我啊!”钟翎的话字字都含着血泪,可是却没有打动三爷冰冷的心。
“小六,动手。”
多么冷的声音啊,三月的飞雪也不过如此,冷的透心,彻底。让钟翎对人世毫无眷恋,这一世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的惩罚竟这么的重。
钟翎看着商六手中的刀离她越来越近,她突然不害怕了,她笑了,是的,她笑了,大笑起来,这些年的情份到底是她一厢情愿啊!钟翎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商六,别人看她在笑,可你应该听的到,也看的到,她的心在流血,止都止不住了,六哥,六哥,你真的要视而不见吗?
‘好,好,好,你们都这么的绝情,我为何还要苦苦痴情,今日的局面我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自己的痴心付错了人。我,钟翎这一生,爱错了人。’
钟翎转过身看着三爷,“三爷,钟翎蒙您救命之恩,这些年照顾有加,感恩不尽,自当报答恩情,只一事求三爷成全。”
“说。”三爷没有转身,只冷冷的丢出一个字。
“请三爷亲自动手。”
三爷虽没转身,但钟翎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怎么?是不敢还是不忍?如今你对我还有一丝丝的怜悯吗?如果今日注定是要伤心到底,那么不如一次伤的彻底,好让我往后余下的日子再没有任何念想。’
“小六,动手。”
三爷丢下一句话,你到底还是下不了手,还是不屑于下手?白静已经快哭晕在地上,二少死死的拦着她,不让她上前一步,钟翎看着一少,这些年的好兄弟啊,真的已经看不清了,到底是她太傻太傻,还是你们一个个都太聪明了。
商六拿着刀走到钟翎身后,那一刻她平静极了,钟翎盯着三爷,妄图看到他一丝一毫的触动,然而冷漠的背影留下的,只有心灰意冷了。
冰冷的刀划破她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往里渗去,痛吗?痛啊,怎么会不痛,可这心上的痛胜过这千百倍,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下,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惨极了,白静都已经晕过去了,脚下一软她趴倒在地上,瞬间整个身下全是血,滚烫的血和眼泪却融化不了正在冰冷的心了。
‘六哥啊,六哥,一千年的时间真的没白活,手一点都不抖,那我的血是不是一点也不刺眼?’
商六每划动一下,钟翎就紧紧咬住嘴唇,她决不会因为疼痛叫一声,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气。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中间有好几次疼的钟翎几乎快要晕过去,可她都咬牙都给挺过来了。
身上的血已经流了块大半了,这样的钟人一刹那还能活的过今日吗?可她不想死在这,她不想魂魄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商六抬起她的脸往嘴里灌着什么,疼痛已经使她丧失了知觉,她已经感觉不出她喝的是什么,商六一松手,钟翎的头重重的摔在血地上,脑子翁翁响。
不稍一分钟,钟翁觉得五脏六俯都拧到了一起,下一秒又觉得有千千万万的虫子在啃噬她的皮肉,那种让人窒息的疼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她就那样在血地上打滚,抽搐着,那一刻真的是生不如死。
‘三爷,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我自视没做过让你恨我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只是要我的盘龙纹,一刀杀了我岂不是更容易吗?’
钟翎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许晕过去,不许死在这,无论如何我也要站着走出这个地方。
钟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地方抽搐了多久,那冷冷的背影始终没有转过身,在意识消失前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只有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提示着她,她还没死,还活着。
残破的身子就这样倒在血泊里,钟翎大口的喘着气,如今她只能想到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样子,‘苟延残喘’。
不知道是怎样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慢慢站了起来,也许下一秒她就会死,可这一秒她还活着,她的眼睛还能看到面前的人,他的手上沾满了她的血。而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情感,空洞的像一口枯井
钟翎笑了,“今日,盘龙纹已除,过往恩情一比勾消,
……
我钟翎,…与长明斋,恩断意决……死生不见。”
轰隆的雷声突然而至,呵呵,老天爷还挺给面,这么应景,难道这些不都是你给的报应吗?
钟翎转身朝门外走去,当年她浑身是血的被抱进长明斋,今天她依旧如此,只可惜今日是她自己走出去的,而当年抱她的那个人,正冷眼瞧着一切。
步子迈的是那样沉,每一步都踏在伤口上,每一步都被染红的刺眼,每一步都在心底绝望的低呤,钟翎,走吧,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这世上最终还是只剩你一个了。不禁要嘲笑,师傅,这十几年的光阴是不是浪费了,你若泉下有知,会有今天,当年还不如一死了之,好过今天万般伤心啊!
雨水打在身上,那么凉,那么凉,掩盖了血液滚烫的温度。大雨冲刷着血从脚底流过,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长明斋,这一世,不值,这一生,不见,这一日,永别……
这一天仿佛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冲刷着冰冷的地面,和这颗破碎的心,钟翎拖着残破的身子走在大雨中,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荡然无存,可是背后触目惊心的伤口却血淋淋的暴露在雨中,钟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这一刻她已经是死人了,世间的万千变化都与她无关了,人世间她再无留恋,母亲死了,师傅死了,院长死了,梁进也死了,孩子也死了,为什么她要活着,活着干什么呢,让人玩弄,让人嘲笑?这难道就是她的命?
街道上一个匆匆的人影在四处寻着什么,黑伞之下是非常慌张的脸,雨下的实在太大,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了,放眼望去全是一片一片的伞,根本看不清伞下的人,阿信的脚步越来越匆忙,可是拥挤的街道上再也没有他要找的身影,雨水冲走了一切的痕迹,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吗?
他把钟翎跟丢了,他找不到了,虽然他不愿意相信,可是却是无法再回避的事实了,钟翎彻底的从他们的生命中消失了,生死不知。
白静从昏厥中醒来时,外面的雨下的正大,仿佛做了一场恶梦,白静的脸异常苍白,她看到商六站在门口望着屋外的的雨,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他,“你怎么下的了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白静说话时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强大的打击让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二少走上前扶住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静惊恐的望着二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不管为了什么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待她啊。”
“欧阳前辈早就跟三叔说过,钟翎气虚血亏,长期的思虑忧伤,这个孩子根本保不到足月,就算勉强生下来了也会先天不足,活不了几日。”
白静不相信,“不可能,欧阳前辈明明说孩子没事。”
“那是安慰钟翎的,这个孩子断然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那你们……”
“孩子一但生出体外,钟翎的盘龙纹封印就彻底消失了,这样她就成了一具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人都可以要她的命,盘龙纹下隐藏的力量实在太诱人了,就算她身在长明斋,也不可能保她一世无忧,想要她死的人太多了,我们只能让她变成一个废人,她才有机会活下去。”
白静哭喊着,“那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她,你们是让她活了,可是却让她的心死了啊。”
“只有让她的心中充满恨,她身上的尸气才会集聚到盘龙纹上,只要我们切下盘龙纹,她就会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才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白静惊慌失措,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二少的话,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她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们。
“当她拖着血淋淋的身体走出长明斋的那一刻,整个赏金界就会知道钟翎再也没有用了,长明斋已经拿到她身上的力量了,从此也就不会有人再去伤害她了。”
“她身上被你们挖了个大窟窿,又刚刚小产,失了那么的血还淋在雨里,你们让她怎么活啊?”白静哭到最后都没有力气了,说话的声音都哑了。
“三叔已经让阿信暗中跟着她了,她不会有事的。”
白静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三爷,如果二少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三爷要下多大的狠心才能造就今天这样一场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商六站在那一动不动,他的手上还沾着钟翎的血,那是他感受到的最灼人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阿信急匆匆的回来了,他看着屋里的人,神情悲痛道:“钟翎跟丢了。”
一句话让商六立刻冲进了满天大雨中,三爷手一抖,茶杯摔个粉碎,犹如他此刻的心。
白静瘫倒在椅子上,屋外的雨越下越大,轰隆的声音遮盖了世间的一切哀叫,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世上再无钟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