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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佳站在门口招呼着闻闻,“你看,是不是就是那间屋子?”不远处一个山丘上有一座屋子离她们现待的这片大约有三四百米远的的样子,说着便把手机拿出来和照片上对比。
闻闻一看,“还真是啊。”
“你们在这休息,我作代表去看看他外婆,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看上一眼啊。”金娘说着便起身走出门外,往胡洋外婆的那个房间走去,正好那妇女拎着一壶热水出来,“哟,怎么了,怎么不歇着?”
“我想看看外婆可以吗?我是个医生,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撄”
“好,那你进去吧,洋洋在里头呢,你劝劝他,这孩子从小在外婆跟前长大,跟外婆感情好,哭的跟泪人似的了。”说完便给那屋去送水。
金娘看那妇女,她倒是豁达的很,对于老人家的生死之事看的比较开,一直对她们也都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的,不像其它人,都满脸愁容的。金娘走进屋里,床旁站着一男一女,应该是胡洋的父母,胡洋跪在床边握着外婆的手,她外婆显然是最后的时刻了,眼神已经散了,但眼角还流着泪,果然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胡洋回来,临终最后一口气往往真的是靠意志力坚持下来的,所以很多时候,当他们等来了自己想见的人,一松懈,当场就去了。
“你是?”胡洋的父亲见到金娘进来便走上前。
“叔叔你好,我是洋洋的同学,我担心他所以跟过来看看,给你们添麻烦了。偿”
胡洋的父亲淡淡的笑笑,没说什么,但是金娘在胡洋的母亲眼中看到了一些不满,显然她对于儿子在这个时候带陌生人回家不是很高兴,不过这种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家中有丧事,哪还有心情招待客人。
金娘走至床边,公鸡还抱在他外婆怀里,金娘把公鸡的头扭过来看了看,鸡的眼睛已经白了,“鸡已经死了,可以拿走了。”
金娘的话让胡洋抬起头,“为什么会这样?刚才妈妈告诉我,这鸡被抱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差点还啄了爸爸的手,可慢慢的它就不动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金娘在学校门口一眼看穿胡洋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胡洋心里就明白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普通的灵异发烧友,她是真的知道什么,胡洋是个年轻人,接受新事务比较快,而且现在很多人都喜欢灵异的故事,他们当中有些人相信,有些人只是为了找刺激,以前的胡洋也只是为了刺激也写了那个贴子,可自从学校发生了事故,他们隔壁寝室的人上吊自杀了,他就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他们看不到的生物,特别是当金娘出现之后,他就更加肯定了。
“障眼法而已。”金娘看了一眼胡洋的父母,心里有些纠结,她是看在胡洋一片孝心和老人家最后心愿的份上,不愿意让她看不到自己孙子最后一面就撒手人寰,这才出手相助的,可既然事情做了,就得有个交待,不能糊弄了就过去了,要是糊弄别人就算了,可偏偏糊弄的是最不能糊弄的人,该做的事情,该说的话就一定得说,得做了,“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是没有办法,事出有因,不管我在这里说什么,希望叔叔阿姨不要被吓着,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想说什么?”胡洋的母亲言语有些不太友好。
“这只鸡本不该这么早死,但它为老人家走了一段路,提前结束了阳寿,万物生灵都是有灵性的,所以希望你们善待它,不要吃了,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再让刘洋敬上三杯酒,磕上三个头,也算送它好好上路一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胡洋的母亲语气急促,看着金娘的眼神也是十分凶厉,“洋洋,你从哪认识的这个疯女人?”
“妈,你别这样,还是她告诉我这个法子,不然外婆哪里能等到我回来呢?”刘洋知道母亲向来是家里的女强人,说一不二,一但她要开始讨厌金娘,就会一直讨厌下去,谁说她都会不听,非常固执,他跟父亲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了,可她就是这个性格永远也改不了,以前刘洋也就随她了,公司里她是老总,耍耍脾气,大家也忍着,谁让都拿她的工资呢,她在家里耀舞扬威他和父亲也忍了,家里人谁会真的计较,可是这一次刘洋能够感觉到,母亲如果还按她在公司里的那一套对待金娘的话,一定会吃亏的。
“你外婆这是回光返照,亏你还是个大学生,还能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如果抱只鸡就不用死,那医院里那些医生都去卖鸡好了。你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和洋洋什么关系,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现在出去,洋洋是个单纯的孩子,你别说这些话来蛊惑他,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
刘洋一听,急了,立马准备起身劝阻他妈妈,却被金娘拦下来了,早知道会是这个情景,金娘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笑笑转身在鸡冠上掐了一下,将血滴在外婆的眉间,胡洋的母亲一看她居然这么做太不尊敬老人,上前就要抬手打她被胡洋给抱住了,可这时胡洋的父亲却在一旁发出惊叹的声音,“妈?”
胡洋转过头一看,外婆居然完全清醒了,双眼的焦距也回来了,还对着胡洋笑了,“洋洋,你回来了?”
胡洋一听外婆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吐字也算清楚了,胡洋一把放开他妈妈扑到外婆的怀里,“外婆你吓死我了。”
胡洋的妈妈看到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了,这两天她一直是昏迷的状态,直到刚刚都还是频死的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就能说话了,她惊恐的望着金娘,“你做了什么?你到底什么人?”
处于女人天生的直觉,胡洋的母亲对金娘报有十二万分的警惕性,而一旁的胡洋却还沉浸在这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场景里,他转过头看着金娘,“你说的障眼法是怎么回事?”
金娘沉默着脸没有回答胡洋,而是看着他的父母,“老人家撑不了多久,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也躲不掉,虽然这个时刻来临的时候,家人的心里会不好受,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说的话也还是要说,不能一味的沉浸在悲伤中,这就是活人的悲哀。
奇怪的是胡洋的外婆却指着进娘,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金娘走至床前,低下头俯身在她耳边,老人家说了几句话就闭上了眼睛,这次是真的闭上了,再怎么拖延,该来时刻还是要来。
金娘退至一旁,听到屋内的哭声,所有人都涌了进来,金娘默默走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她这个局外人还是离开比较好,她能作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让他们自己家里人去办了。
院子里,吴越站在那,“去了吗?”
金娘点点头,“我去的时候,鸡已经死了,拖延不了多长时间,刚说上两句话就走了。”
“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不,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还好来了,临死前老人家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让我尽快带胡洋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是因为胡洋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金娘点点头,“胡洋听到声音后没多久就走了,所以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他无意中已经触碰到了黑暗中的亡灵,这次回来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了,还好我们跟来了,否则胡洋一定回不去了。”
这里是深山自然不会有火葬的地方,所以这里的人去世后都是埋在大山里的,胡洋的外婆安葬地也选好了,就在他外公的旁边。
第一天晚上胡洋整整守了一夜,外公死的时候他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所以这次的死亡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是第一经历死别,一整个晚上他都不说话,就跪在那,饭也不吃,水也不喝,闷着头一直给火盆里添着纸钱,他自小在外婆身边长大,父母工作忙,童年的时光他都是在这大山里度过的,可他也没有觉得无聊,外婆给了他最好的童年。后来他长大了,走出了大山,去了外地上学,一年回不了两趟,每次回来只待上一两天就走了,他永远都记得,每当外婆知道他要回来的时候,就站在山坡那里远远看着,那种翘首以盼的心情,他到现在才体会到已经太迟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经常回来陪她,还是怪自己太年轻,不了解生命终将有一天会逝去的真相,他一直以为外婆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家里出了事,他们这些外人在这待着气氛确实有些尴尬,所以女同志们就自告奋勇的帮忙做厨房的活,为他们烧水烧饭,大家忙碌起来,气氛就缓和多了,再加上有她们帮忙确实也好很多,毕竟他们还要守灵,非常辛苦。
因为忙着丧事,胡洋的母亲暂时没有心情来找金娘的麻烦,所以这几天还算比较安稳的,除了大家都陷在悲痛的环境中以外,其它的没什么特殊的。
金娘坐在一个断了的树桩上,脚下就是山坡,稍有不慎摔下去不死也残,夫仔走过来为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你还在发烧不要坐在这里吹风了,山里晚上很冷,进屋里待着吧。”
从金娘坐的位置来看刚好可以看到房子后头的那间小黑屋,“我想去那看看。”
夫仔顺着金娘的目光朝小黑屋看去,“那屋子锁着呢,没有钥匙,还是等丧事办完之后再去吧,这个时候不要多生事端了。”
金娘想想觉得也是,便对夫仔说到,“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
“你守着干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会出事的样子。”
“这不是他亲外婆吗,而且又都是家里人,难道也会出事?”
“说不好,但自我来这里之后,就一直心伸不宁的,还是以防万一吧。”
夫仔坐到她身边搂着她,“好吧,那我陪你。”
“你陪我干什么,赶紧去休息吧,你又帮不上我的忙。”
“那不行,你在这坐着我哪睡的着啊,谁说我不能帮你的忙,我可以陪你聊天啊,打发瞌睡虫。”
金娘笑笑,“你忘了,我这个人跟嗑睡虫没什么缘份,前半生基本上就与它断绝关系了,后半生往来的也不密切。”
夫仔看着金娘,有些好奇问道,“你的失眠症是怎么治好的?”
金娘的思绪随着眼神看向远处的山峰,拉的好远好远,那片海,那个人,那段感情,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会怎么做?
“不记得了,太久以前的事情了。”说完这句话金娘心中某个地方咯噔一下,当初六哥也是这么回答她的,每当她问一些问题的时候,他都会说时间太久,不记得了,原来不是真的不记得了,只是记忆太苦涩,不愿意再回想罢了,也许一千年之后,如果她还活着,再有人问她相同的问题,她应该也会跟六哥一样,沉默,不愿多话了吧。
夫仔在一旁打着哈欠,金娘看他眼睛都熬红了,不忍让他陪着便笑道,“算了,有我在这,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我们回去休息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今天晚上是老人家的头七,所以金娘回屋的时候特第去了一下灵堂,烧了点纸,借着安慰胡洋的机会看了一眼棺材,一切正常,没什么,也是啊,毕竟是自己家里人,就算回来也不会害他们的,除非他们自己吓自己。
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金娘在临走时还是偷偷在棺材底下贴了张符,以防万一嘛,老人家临终前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说明她一早就知道真相,也知道刘洋可能撞到什么了,她没有拜托她的女儿,而是拜托金娘这个外人,这就说明老人家心里还是清楚的,如果交待自己的儿女一定会被当做是老糊涂了,金娘用一只公鸡为她续命,她选择相信金娘,正是这样金娘才不能辜负了她临终所托啊。
他们住的屋子是一种老式大炕,上头能睡七八个人,二少和闻闻睡在边上,夫仔贴着二少睡,然后依次是金娘,吴越和李佳佳,过去人睡坑都是头朝着门,脚对着窗户,这样其实并不好,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头朝门不吉利,但是因为李佳佳是最先进来睡觉的,她一头就倒下去了,所以跟着后来进来的人就只好跟着她这么说了,起先闻闻想让她掉个头,但后来想想,她们这屋有三个赏金猎人呢,就算有什么不吉利的也给冲没了,更别说会碰到了什么,哪个缺心眼儿的鬼会往鬼差怀里钻的。
但闻闻忘了一件事情,她们现在睡的是别人家的坑,而且是头七之夜,回自己家的鬼总不能算是缺心眼儿啊。
深夜睡在最前头的闻闻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触感从她的头上划过,她刚想睁眼却发现二少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翻了个身往二少怀里一缩继续睡了,紧接着这冰冷的感觉也划过了二少,二少没当回事,搂着闻闻也呼呼睡了,再来是夫仔,可夫仔睡的太死,亚根就没感觉到什么,金娘就更不用说了,别说睁眼睛了,她连动都懒的动一下,接着睡,一旁的吴越感觉到头顶的异样之后,也没睁眼只是侧过身,接着睡,前面的几个人都很安稳,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可是她们忘记了他们这张床上可是躺着一个白丁啊,果不其然李佳佳感觉到头顶的气息之后,突然觉得很压抑,她总感觉到在她的床头站着一个人,正俯视看着她,山里头夜里是很凉的,可李佳佳被吓的还是全身都出汗了,她慢慢睁开眼睛,黑暗中在她的头前果然有一个影子,李佳佳吓的一把坐起来,尖叫声随即把其它人都吵醒了。
闻闻从二少怀里探出脑袋,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大晚上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黑暗中李佳佳抱着被子靠在墙角,她哆嗦的指着床着的位置,“我刚看到床头站着一个人。”
吴越叹口气坐了起来,将李佳佳手里的被子给拽了下来,因为她和李佳佳是一条被子,结果李佳佳把被子全裹身上了,“人已经走了,你可以睡觉了。”
李佳佳被这么一说更是害怕了,“你也看到了?”
吴越盖好被子重新躺下,“今天是头七你看到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不过回来告个别啊,你别一惊一乍的回头把她吓到了。”
漆黑的环境让李佳佳无法消除恐惧,她催促着闻闻,“快开灯啊,快开灯啊。”
“开什么灯啊,你不知道头七夜家里是不能点灯的吗?”黑暗中传来金娘冷冰冰的声音。
这下李佳佳彻底抓狂了,听她们的口气,明显刚才不是她一个人看到,为什么她们还能这么平静呢,为什么她们不害怕呢,就算那个金娘是在殡仪馆上班的,可这死人跟鬼还是有差别的啊,她不怕,难道所有人都不怕呢,她们都在殡仪馆上班吗,这是个家族事业吗?
吴越起身抓过李佳佳,“好了,好了,没事了,赶紧睡觉吧,放心吧。”
李佳佳半信半疑的又躺了下来,紧紧贴着吴越,就差再抱上来了,过了一会儿感觉到其它人都睡着了,李佳佳贴着吴越的耳朵小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怎么了?”吴越半迷糊的状态下的回答道。
“我想问一下,你们都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为什么我觉得你们胆子都那么大呢?”
吴越呢喃的说道,“我们的工作就是跟死人打交道,做时间长了,什么都见过了,自然就不怕了。”
“你们真提家族***业啊?”李佳佳吃惊的问道,没想到被她猜对了。
“我不是,我拜金娘为师的,她们是家族事业,夫仔是警察,也不是。”
李佳佳半响都不说话了,怪不得一个个都胆大包天呢,没想到她这次真是撞枪口上了,怎么跟这么一群人搞到一起了,都怪她自己太大意了,当初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她们的反应有些与众不同,这下完了,这些人什么都不怕,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呢?她原先只想着来参观一下小黑屋就走的,没想到不但碰上丧事,居然还能看到本尊,一想到刚才的画面,李佳佳就浑身就鸡皮疙瘩,她翻了个身准备忘记这件事,好歹她也是最红的灵异小说家,这小黑屋的故事刚刚出版,正热卖中呢,万一刚才的事情要是被传出去了,她的名声可全都毁了,再怕也要忍着也要装做不怕。
但是,现实是骨感的,李佳佳翻过身紧紧挨着身边的人,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她叹口气紧闭着眼睛,这时吴越在背后叫道,“你睡过来点,被子都被你拽跑了,我快冻死了。”
李佳佳猛的睁开眼睛,不对啊,她背对着吴越,吴越旁边是金娘,金娘旁边是夫仔和二少,闻闻,那她现在靠着的这个人是谁,李佳佳一想到刚才的影子,瞬间感觉身本就不能动了,一股股阴寒之气向她袭来,吴越一把拽过被子,可李佳佳还是蜷缩在那里不动,察觉到李佳佳的异样,吴越猛的坐起身,借着月光吴越看见李佳佳蜷缩在那里,她一下子将她扳过来,对着闻闻大叫道,“闻闻开灯。”
被吴越这么一叫,大家彻底醒了,闻闻将灯打开,看了一眼那头的李佳佳,“天啦,怎么回事啊?”
只见李佳佳四肢僵硬,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张成了个O型,吴越无奈的看着金娘,“典型的叶公好龙嘛。”
闻闻赶紧众人身上跨过去,来到李佳佳的身边,“你们谁解释一下这么怎么回事啊,她这是死了吗?”
金娘摇摇头,“没死,只不过魂被吓没了,真怀疑她那些故事是不是她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