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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将军最近脸色很不好,”这日,庄显如往常般与若盈钻研药理,忽而提到。
若盈勉强扯了个笑容“没事,只是晚上睡得不踏实。”
捋了捋胡子,庄显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这闺房之事要适宜,过度的话会落下病根的。尤其将军的身子还需要好好调养,更要节制一些。”
咳嗽了一下,若盈神色有些尴尬。“庄爷爷,不是您想得那样”
“唔,的确。你们两个如今身上皆有伤,确实不能有剧烈动作。”庄显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若盈窘迫地又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庄爷爷,人会为了什么,甘心抛下十数年的努力?”
“为利,为名,要不就为财。”庄显眯起眼,想了想答道。
“没有其它了?”若盈抬眸看向他。
“还有为了情罢,”庄显说完,又重重点了点头。
情?
若盈一愣,垂首暗暗咀嚼着这字,连庄显什么时候离开亦不知。
“在想什么,若儿?”一道低沉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若盈回过神,摇了摇头。
“没想什么,”抬头见庄显早已失了踪影,转头问道。“皇上今早下朝特别早。”
“嗯,”随口应了一声,墨眸紧紧盯着她。她眼底有着淡淡的暗影,好不容易有些肉的脸颊消瘦了,神色中有着一丝的疲倦与憔悴。
“若儿。你都知道了?”
明眸一黯“皇上将他安排在木公子身边,是为了就近监视吗?”
“木风虽然沉默寡言。小说网。但比常人更为敏锐。在他身边,没人能耍什么花样。”皇甫酃走向她。突然拦腰将若盈抱起。
若盈惊呼一声“皇上,你”“若儿,你该休息了。”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皇甫酃淡淡道。
若盈挣扎了几下。担心会撞到他胸口的伤,动作渐渐消停下来。说真地,连续几日几夜的思虑,以及反反复复钻心的苦痛,她地确很累了。刚沾上枕头,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却硬是撑着一丝清明,问。
“你早就清楚了?”
“不久之前,王蒙被擒的时候。”皇甫酃在床沿坐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散落在背上地墨发。
浅淡的檀香萦绕,若盈半阖着眼,倦意袭来。但仍断断续续地问道。
“为什么隐瞒”
“我不想见到你这样,若儿。”修长的五指抚上她的脸颊。看着若盈沉睡的面容。皇甫酃低声说道。一夜无梦,若盈直睡到日上三杆才醒转。梳洗后披上了厚实地外衫,慢吞吞地往御花园走去。
走至一角,阵阵桂花香气飘来,若盈顿住脚步,仰望着金黄的桂子纷纷落下,怔怔出神
“袁将军,在下想让你讲述一下当年袁家军被偷袭之事。”周琼眼眸明亮,诚恳地道。
若盈秀眉一皱,明眸隐忍着一丝怒意。“周大人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袁将军请先别动怒,听在下细细说来。”顿了顿,见若盈情绪平复了下来,才缓缓说了缘由和疑虑。
“周大人是说,此事并非临军所为?”若盈睨了他一眼,脸上尽是不信。“暂时不能确定,所以在下才会来询问袁将军当时的景况。”
若盈看着他坦然的目光,沉吟了片刻,简略地讲述了当日的情景。
说罢,周琼蹙起眉,疑惑地问。“照袁将军的话来看,袁家军所处之地极为隐秘,常人难以发现。加之山下只有一条小路,重重守卫,敌军偷袭,事前不可能没有丁点征兆。”
若盈点点头“与此同时,增援的幽军和慕国的联军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偷袭,如此一来,可以排除是慕国所为。”
“袁将军,那藏身之处是何人提议地?”周琼眉一挑,淡淡问道。“或者说,袁家军中有多少人清楚地知道他们身处之地?”
若盈身子一僵,心里似乎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那地方虽然隐秘,且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但另一方面,只有一条小路作为出口,若被敌人偷袭,则无路可退。”瞅着若盈渐渐发白的脸色,周琼叹息道。“袁将军,你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是吗?”
“不,不可能”若盈用力地摇摇头“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喃喃自问,虽然不甘,但是悲哀的,内心却有一把声音告诉她,这些都是真地
“周大人如此,是为了临军憋清关系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若盈忿然道。
“袁将军,事到如今,你何必再自欺欺人很早之前,袁将军便有此疑虑了,只是一直不愿相信罢了”周琼略略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真相是如何,袁将军不妨好好思索罢”
一阵冷风吹过,若盈只觉脖颈一寒,抬手拢紧了外衫。
那日之后,她悲痛地发现,一直忽略的事,疑点越发多了起来。周琼说得对,她不过是不愿看清事实,害怕面对真相地那一刻
可是,十多年地处心积虑,他究竟为了什么?
“若儿。”一件墨衣披肩盖在她身上,微凉的掌心包住她冰冷地小手,相握间反而渗入一丝暖意。“外面冷,怎么不多加件衣衫?”
皇甫酃侧过身,低声说道。殊不知跟在几丈外的翔凰殿宫人一听,脸色煞白,立刻颤抖着跪了下来。
原本钻入她颈侧的冷风没了踪影,若盈微微抬首,淡笑道。“听说御花园的桂花开了,急着过来何况,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和颜悦色的语气,仿佛回到两人刚相识之时,态度里少了君臣的恭谨,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墨眸刹那间流华尽显,薄唇划出优美的弧度。
“若儿”
若盈秀丽的面容忽然血色全褪,甩开了他的手,明眸掠过一丝苦痛之色。
皇甫酃一怔,抬头便见十数丈之外,一名瘦削的宫装女子安静地望向这边,神情淡然。
袁莲没有想到,她偶尔来御花园散步,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偎依的两人,交握的双手,皇甫酃眉梢间掩不去的浅淡愉悦
沉静的双眸一黯,曾几何时,她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却被不远处的那玄衣男子生生扼杀了她的幸福这样的人,她怎能不恨;这样的人,又怎能有被爱,以及幸福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