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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盈一怔,秀眉蹙起。
“霜儿?”
“袁将军,没想到吧。就是这小子说他可以把你引过来,我们而今才能见到咱们幽国的少年将军,霜儿可说是功不可没啊。”
那首领一手紧抓着霜儿,双眸盯着停下动作的若盈,全身紧绷。
“袁将军如果不想这小子有事,就放下佩剑,束手就擒。若盈粉唇一勾,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一个引本将军进陷阱的人,你以为我还会救他吗?”
为首之人轻笑一声“你会的,袁斐然可以为一个小小的男侍冒险,又怎会对他见死不救?”
袖中一抖,一把匕首冷冷地抵在霜儿的颈侧。若盈皱了皱眉,犹疑了一下,那匕首便深入了一分。盯着霜儿颈上的血痕,若盈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思召”
五六个灰衣人立刻扑了过来,制住了若盈。以防万一,还用粗绳束紧她的双手。本想拿走她脚边的长剑,无奈无人能拎起,只好作罢。
明眸没有一丝慌乱,沉静地任凭他们摆布,目光紧紧锁在霜儿身上。
“如今你可以放了他么?”那人仰头大笑,霜儿闷哼一声,只见脖子上的血痕又深了一分。
若盈不悦地瞪着他“你出尔反尔!”
“这小子知道得太多了,我们又怎敢放了他?”那人低头看着对他拳脚交加的霜儿,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只当是蚊叮虫咬罢了。
“你这个大骗子!你们都不是好人!”霜儿怒视着那首领和若盈,喊道。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小子,你怎么连袁将军也一并骂了?”那人似笑非笑看向若盈,问道。
“我就是要骂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被救走了,就丢下我们来受罪。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一走了之。我们要担着多大的罪名么!”狠狠地瞪着若盈,霜儿愤恨地说道。
“那那你说齐儿没死,也是骗我的?”若盈垂下眼帘,淡淡问道。
“当然!除了齐儿,我们这些人又有谁能入得将军的眼里?那日齐儿本来就有能力离开地。,.。但是他担心你们才离去不久,皇上会发现你们的行踪,便扮装你躺在床榻上。”
“皇上发现后大怒,下令将建德宫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通通杖毙,齐儿也在我眼前身首异处。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弃我们于不顾,独自逃脱,建德宫地人又怎会有这样的下场!”
说罢,霜儿疯狂地大笑起来。
“袁将军想要齐儿?你可知道他地尸首在何处哈哈”他笑得眼泪也溢满了双眼。亦没有停下。
“车裂之刑后,他的尸首就被皇上派人丢到宫外,如今怕是喂了狗。尸骨无存了罢哈哈”若盈心下一阵绞痛,怔怔地看着越发癫狂的霜儿。脑中一片空白。
因为她的逃离。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甚至让齐儿落得如此下场
还记得那双温润地双眼。略微瘦削的身影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心口的疼痛让她霎时喘不过气来一抹殷红顺着唇边缓缓滴落,若盈颓然地耷拉着脑袋,摇摇欲坠。架着若盈的灰衣人有些惊慌地望向他们的首领。
“上头要活的,他这样可怎么办?”
为首那人不耐烦地道“怕什么!他现在还是活的,上头也没说要完整无缺,没死就行!赶紧带走,免得夜长梦多!”
那些灰衣人闻言,急急拖着若盈走向不远处的马匹。
“啧啧,那小子了得啊,不过几句话就把姓袁的弄成这样。”
那灰衣人见若盈地双眸失去了焦距,完全没了方才的勇猛。瞅着那秀丽的容颜,不禁色心渐起。
“反正上面就要活地,不弄死就好,不如尝尝鲜?”
另一名灰衣人摇摇头“别误了事,得罪了上面那人,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见此,无奈地挑了挑眉,伸手抓起若盈的衣襟,就要提上马去。
谁知用力过猛“嘶”地一声竟被他撕去了胸前地一大片衣衫。
若盈猛地惊醒过来,抬着被束缚的双手捂着前胸,却为时已晚。众人大惊失色地望向她胸前裹得严实地白布,以及那微微的隆起,不禁愕然个女人!”
为首那人跃上前来,正要敞开若盈的上衣仔细察看。银光一闪,脖子被勒得差点透不过气来。灰衣人急忙提剑上前,亦被银线紧紧缠绕,动弹不得。
一件宽敞的外衣罩在若盈身上,腰上一紧,下一刻被卷入温暖的怀中。淡淡的草药味传来,若盈抬起头,气息有些不稳。
“欧阳公子?”
“是我。”指尖一挑,束缚双手的绳索断裂开来。苍白的掌心覆上若盈粉唇上的鲜红,冷声吩咐道。
“孙利,一个不留!”
“是,主人!”眼见若盈受到如此轻薄,孙利的脸上掠过一丝薄怒,早已蓄势待发。待欧阳宇命令一下,便和身后几人如雷电之势冲入灰衣人之中。
“思召”见欧阳宇抱着她就要离开,若盈急忙提醒道。
欧阳宇点点头,在一处停下。若盈伸手取回“思召”忽然愣了一下,望着不远处挺直的双腿,激动得结巴起来。
“欧、欧阳公子,你、你能站起来了?”
琥珀色的美眸流光潋滟,温雅一笑,微微颔首。
“只是还不能走动很久。”
“真是太好了!”明眸一亮,身上的不适似乎消失了许多。“欧阳公子放我下来罢,我自己能走的”
欧阳宇抱着她翻身上马,御影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御影?”
“就是它跑回山庄带我们过来的。”欧阳宇抬手拢了拢她身上的外衫,道。
枕在欧阳宇的胸前,若盈疲惫地阖上眼,欧阳宇低头瞥了眼她苍白的面容,搂紧若盈的腰身,让“御影”慢慢小跑起来。与急忙赶来的方宣擦肩而过,方宣面色不豫,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
孙利收回长剑,回头望着一地血迹和七零八落的灰衣人,尤其那死不瞑目的浅蓝身影,低低说道。“主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公子的人,即使你曾经是他的下属”
“头儿,你这几天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名侍卫用手肘顶了顶又在发呆的方宣,奇怪地问道。
方宣回过神,摇摇头。“没事。”“头儿,上回叫我做的名单弄好了,给!”
“噢,知道了。”接过名单,方宣继续双眼出神。那侍卫无奈地又推了推他,道。
“头儿,你不看看名单有没什么问题吗?”
“嗯,”方宣终于把视线移向手中的名单。
侍卫等待了片刻,见他没有回应,伸过头去看了一眼,怔住了。“头儿,你把名单反过来怎么看啊?”
方宣随手将名单反了过来,双眼仍然发直。那侍卫见他又神游去了,无可奈何地走开了。
方宣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那日见到的情景,怎么也清除不去。若之前有人告诉他,袁斐然是个女子,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虽然袁斐然的容貌秀丽,身形纤瘦,咋一看就象个发育不良的小子。可这人拿起长剑,以一敌十的凛冽剑术,他是见识过的。那双在往常温和清澈的明眸迸发出的凌厉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甩了甩头,试图摆脱那天袁斐然衣衫不整,裸露出雪白肌肤的情景,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头儿,欧阳公子请你过去。”
望着一向冷静的方宣摇头晃脑,还唉声叹气的模样,那侍卫眨了眨眼。面露不解。
“我这就去。”
方宣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
写了一半被抓去剁肉,手臂一抖一抖地颤着码字,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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