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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怔怔的看着霓裳离去的背影，他拿出怀里的丝帕，她身上的味道和这丝帕上的一模一样，果然是她，只有她才有那般清澈的双眸。
那天在衣坊遇到的霓裳，那女子也有着这样清澈的眼眸，她们的身上都有着同样的香味。
可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忽然闪过孟子杰的眼睛，若不是他有喉结，莫白真要怀疑她们是同一人了。只是孟子杰去哪了呢，从那天之后，孟子杰好像从人间蒸发了般，他的人怎么也找不到。
一旁的布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快说。”莫白依旧看着霓裳消失的方向。
布然缩缩脖子，主子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怎么知道他有话说。
“主子刚刚为什么要救她？”要不是她他们早就脱身了，害得主子差点受伤，他在一旁可是吓出冷汗来了。
“救她自是有我的道理，你以后就知道了。”
布然哦了一声，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不过说也奇怪，这女子好像和主子心有灵犀似的，一招一式都配合的那么默契，我还从没见过这么默契的打法。”
说着竟咧嘴一笑，接着道：“我当时都差点呆掉了，我和布离这么多年也没这么默契。主子……”
然后，他看到莫白瞪着他，剩下的话就这么憋回肚子里。
霓裳以为陆羽峰不会来了，毕竟昨晚搅得他府上鸡飞狗跳也够他忙上一阵了。所以当下人来报陆公子来了的时候，霓裳着实有些吃惊。
今日的陆羽峰还和晚常一样风度翩翩，只是眉宇间藏着一丝淡淡的疲惫，霓裳没弹多久，他便有些走神了。
一曲毕，霓裳抬头道：“陆公子有心事？”
疲惫的神色瞬间隐去，看向霓裳的眼神温柔如水。
“没事，不过有些累罢了。”
霓裳看着他手上看似普通其实锋利无比的扇子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端着丫鬟刚送来的茶壶道：“这是我刚为公子准备的梨花茶，清香无比，可以提神。”
说着便走到陆羽峰身旁替他倒了一杯，陆羽峰喝了一口，细细回味了半晌道：“恩，不错，果然清香无比。姑娘费心了。”笑容温柔多情让人如浴春风。
霓裳但笑不语，只是重新走回琴边抚琴。心里却想着昨夜他的凌厉阴冷，那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陆羽峰走的有些早，平时总要呆两三个时辰，今天没到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去。霓裳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身走回桌边拿起泡了梨花茶的茶壶，茶水已被喝尽，所以茶壶有些冰凉，霓裳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瞬间便隐去，快的让人以为是幻觉。
“姑娘，五号包厢有人请。”丫鬟在外面叫道。
“知道了。”霓裳淡淡道。然后放下茶壶，朝五号包厢走去。
霓裳以为是不认识的客人，进门却有些意外，怎么是他？依旧是似雪白袍，他后面的窗外，雪白的梨花开得正盛，更衬得他光洁似雪。
莫白从霓裳一进门就盯着她，只是霓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依然是淡淡的表情，她轻轻朝莫白一福口里道：“公子。”
“霓裳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莫白依旧盯着她道。
“我和公子见过？”霓裳假装不知。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霓裳歉然道：“是霓裳眼拙了，来这里听琴的贵客太多，许多人认识霓裳，霓裳却不能一一识得，还忘公子见谅。”
“那还烦请姑娘记住我姓莫，单字一个白，莫白。姑娘可记住了。”
霓裳笑道：“公子如此郑重其事霓裳岂能记不住？”
清澈的眸子，干净的没有半点杂质，这眸子分明就是半昏半醒间看到的那双，而且和昨夜与自己配合默契的眼神如出一辙。
“公子？”霓裳出声提醒对面神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