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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失踪的人是四班的班长常宜,学习成绩好,为人的性格也好,有责任感还很热心,在她最开始请病假时,四班的人还曾组织起来去她家探望过。
当时那个原本活泼热情的小姑娘就像换了个人,满嘴念叨着的都是那个浮在窗户上的青面鬼,在短短的一个星期里就瘦得有些脱了人形,她的爸妈不得已来学校帮她办了休学。
而就在昨天下午,在她爸爸照常上班,妈妈出门买菜的时候,常宜从家里走出来,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学校大门外的监控中,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常宜呆呆地站门口站了许久,然后在迈进大门的同时彻底消失在了所有的监控画面中。
常妈妈显然更崩溃,她不停地说着常宜平时有多乖巧,揪着满脸无奈的校长要求他给个交代。
最后在两对父母的威逼下,校长亲自带着人,将学校彻底地再次搜索了一遍。
静好回家的时候,微微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的幸行迟转回头来看了她一眼,皱着鼻头像是闻到了什么危险的气味的小狗狗一眼快速地耸动了两下,盯着她头顶略上方的位置看了一会,突然毫无预兆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他快步走到静好面前,盯着还在换鞋的静好看一会,伸手在她头上摸了几下,“你见了什么人?身上的死气浓得连你都干扰到了?”
他收回手在鼻尖仔细嗅了两下,嫌弃地甩了甩手,“是你隔壁那个班的死气?感觉似乎有些相像,但又比那里的浓郁了许多。”
静好一天折腾下来实在有些吃不消,推了推挡在她面前的幸行迟,“爸爸,我很累,您先让我进去,坐下来我再和您说。”
话还没说完,静好就压低了声音惊呼了一声,难得从更高的角度上低头看向幸行迟,踢了踢悬空的脚想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又担心看上去颇有些单薄的幸行迟直接把她摔倒了地上,缩小了挣扎的动作。
幸行迟双手撑在她的腋下,像是拎举着个小孩子一般将她举在半空中,伸直了手臂和身体垂直,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撇开脸皱着鼻子,拒绝着近在咫尺的,对他而言太过刺鼻的味道。
“你太臭了,先去洗澡。”
他举着静好一路走到了浴室,将人放到浴缸里,打开热水的水龙头就“哗哗哗”地放着水,并且把试图从浴缸里迈出来的静好用蛮力按了回去,满脸的不赞同夹杂着嫌弃,“作为十二岁的女性,我觉得你必须理解个人卫生的重要性。”
静好被他气得差点一爪子直接撩过去,举着快要被水沾到的书包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我要去放书包。”
幸行迟用“你就是这么麻烦”的眼神看了眼她,接过她的书包挂在了一边的挂钩上,转回身来站在一边看着她,摆明了是在等待的架势显然是要亲自督促着她洗澡,彻底搞好“个人卫生”。
静好和他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终于在他无言的催促下,在略长的外套的衣摆都被热水浸湿了之后无奈地放弃了眼神的对峙,“爸爸,作为一个绅士,您难道不应该在女生洗澡的时候回避一下吗?”
“作为被你指控的不负责任的父亲,我觉得我现在很有必要履行一下父亲的职责,对你表示出一定程度的关心,”幸行迟后退了几步,闲适地靠在洗手台上,“水要凉了,你快点洗。”
他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倒是眼底闪烁着几分戏谑,颇有耐心地看着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静好狼狈的样子。
四月多的时间还有些些微的凉意,静好穿的都是略厚的衣服,浸湿之后倒是没透出什么,但是略厚的衣服吸水性也就更好,洗饱了水之后更是沉沉地下坠,看着很有几分被倾盆大雨兜头浇下的狼狈。
喔,真是一只狼狈又可怜的小猫咪,瞧那爪子,要是够得到,一定要把他抓得满脸花了。
幸行迟摇着头默默感慨,心里滋生的得意还没蔓延开多久,静好突然猛烈地拍着水面,将快要放满了整个浴缸的水都朝着他的方向扬了过来,在眨眼间就淋了他满头满脸的水。
“人工喷泉”终于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的幸行迟抹了满脸的水,视线刚一清晰就看见了坐在浴缸里的小姑娘一反之前被撩拨得差点炸毛了的模样,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一脸和煦。
“唔,负责任的爸爸,我只想让您感觉一下水到底凉了没有。”静好坐在浴缸里,将浸满了水的沉重外套脱下来扔到浴缸外的地上,溅起的水干脆利落地打湿了幸行迟的裤脚,均匀地铺在了他穿着家居拖鞋的脚上。
湿透了鞋。
一并送来静好毫无诚意且幸灾乐祸的道歉,“真是对不起爸爸,我忘了您还在这里。”
室内的温度不低,幸行迟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湿透了之后完全贴合在皮肤上,腹部几块沟壑分明的隆起和微陷愈发明显,精瘦的腰在最合适的地方收敛,笔直的西装裤下是同样笔直修长的腿。
静好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幸行迟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甩门而出的力道完全说明了他的恼羞成怒。
静好翘了嘴角,拔高了音量朝外面喊话,“爸爸,下次看别人的好戏的时候要记住千万不要自己先落荒而逃,脸皮一定要比别人还厚!”
回应她的是一声来自卧室方向的甩门声。
静好慢条斯理地洗好了澡,穿了原本就放在浴室的睡衣推门出去,幸行迟已经用她进门时看见的动作趴在了沙发上,脸朝着墙壁,一言不发。
要不是知道他少有闹别扭这种情绪,静好还真的以为他是在害羞什么的。
她去书包里摸了个缩小版的保温箱出来,插好电放在茶几上,把幸行迟肚皮下最外沿的鸡蛋放到了保温箱里,“爸爸,您是从哪里找到鸡蛋的?”
幸行迟盯着原本盯着的地方出神,没有一点回头看她的意思,语调冷硬,“我拒绝和脸上带壳的生物对话。”
静好“唔”了声,举着摸出来的那颗鸡蛋对着光照了下,确定它还是颗没有受惊的小可怜,拿到厨房磕到碗里撒了点葱花和盐,拌匀后又放了点水,放到了蒸锅里打算给自己蒸个水蒸蛋。
她刚转头回来,幸行迟已经在手里握了那只嫩黄色的小鸡仔,低头絮絮叨叨地和它说话,把它转了个向,面对着静好抬起了小鸡仔软趴趴的头,“记住,就是这个残忍的食肉者,她把你的兄弟姐妹扼杀在了摇篮里。”
小鸡仔软绵绵地动都没动一下。
静好看了眼那只基本死透了的小鸡仔,脑海里却想到了今天下午在假山下发现的那块白骨,干净得有些惊人。
“爸爸,今天我们学校发现了一块白骨。”她想到当时在场时的几人的神色,心底原本朦胧的念头越发清晰。
如果说刘甜珍和常宜的爸妈是因为想到失踪的女儿可能遭受到的伤害才悲痛难忍,甚至都有些歇斯底里了的话,那个老头和警卫服脸上的悲伤是因为什么?他们是会因为一块未知主人的白骨而悲伤的人吗?
还有林老师当时的那个笑,诡异得惊人。
突然出现的,未知主人的白骨,两个确定了失踪了的人,还有很可能在之后会遭受伤害的无辜孩子。
静好摸了下保温箱温暖的外壳,“爸爸,我想请您帮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