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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燕祁和云染二人望着燕康,只见燕康脸色铁青,遍布阴鸷,瞳眸之中冷飕飕的寒意,直射向床上的燕王妃萧以柔,萧以柔看到他的神情,心中有一些得意,燕康,有本事你就当着他们面说出来,说他们不是我的儿子儿媳,若是你说出来,燕祁就是野种,我儿子燕臻才是燕家的嫡子。
燕康岂会看不明白萧以柔眼中的意思,直气得一颗心揪疼起来,却不好当着燕祁和云染的面说出什么来,因为若是他说出燕祁的身份来,燕祁的母亲当日并没有嫁给他,嫁给他的是萧以柔,萧以柔是嫡妻身份,若是他说出燕祁的身份,他就是燕家的,除非?
燕康一想到这个心里就百般不愿,他喜欢燕祁,不想让他知道,燕康眸光越来越幽暗,忽地沉声:“萧以柔,你就作吧,你以为喜欢作的人有几人能有好下场的。”
他说完起身看也不看萧以柔,说实在的,若说以前他对她还有怜悯之心,那么现在一点也没有了,把他的儿子教养成那样的一个人,这种女人能是什么样的好人。
他承认从前的萧以柔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所以他才会答应以沁照顾她,并娶她入府,他娶她入府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她照顾祁儿,让祁儿顺利的在燕王府成长,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娶萧以柔的。
当日她答应了他和她姐姐,一辈子会对燕祁好的,所以她才进了燕家的门,燕祁生下来后,她对他真的很好,就像自个的亲生儿子一般,他看了总算放下了心,后来她一直缠着他,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说对燕祁和自个的孩子会一视同仁的,她会爱燕祁多一些,而他竟然傻傻的相信了。
不过燕宸生下来后,她对燕祁真的很好,爱燕祁不比燕宸差,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变了,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萧以柔了。
房间里,萧以柔大笑起来,笑声里有些得意,燕康,我知道你不敢说,你心里永远只有姐姐和她的孩子,没有别人,哈哈。
她笑了几声后,便咳嗽了起来,燕康已经不想理会她了,掉首望向身后的云染,沉稳的吩咐道:“云染,你留在这里照顾你母妃吧,小心侍候着些。”
燕祁和云染二人忍不住失望,不过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云染温声应道:“是,父王,儿媳知道怎么做。”
燕康带头走了出去,身后的燕祁望着云染,又望了一眼床上的萧以柔,眸光幽暗寒凛,阴暗无光,好似无星的深沉夜,云染知道他心里窝火,忙走前两步替他整理整理衣衫,温柔说道:“你回去吧,我会小心照顾好母妃的,你别担心了。”
燕祁眸中拢上柔和的灯光,冷寒的煞气退去,慢慢的融满了温润如水的气息,点头:“嗯,你好好照顾她吧。”
他说完抬脚走了出去,他相信染儿的能力,就算这女人存了什么别的心思,也不是染儿的对手。
燕祁走了出去,身后赵侧妃何姨娘领着几个庶子庶女的一起和床上的燕王妃告安,又和云染打了招呼后才退出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床上躺着的燕王妃,燕王妃的贴身大丫鬟元霜,还有两个二等丫鬟,另外两个亲信妈妈,至于管事妈妈傅妈妈,先前被她关押在柴房里呢。
云染先吩咐了枇杷和柚子两个人回墨沁院去,两个丫鬟满脸担心,最后迫于云染的威慑终于走了,等到她们离开,云染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的燕王妃,心情十分的好,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人感觉就是好。
燕王妃眼里劈咧叭啦的闪烁着火花,两个人对恃。
房里,一时间没人敢说话,个个望着对恃的两个人,两个亲信妈妈倒想上前替王妃出口气,王妃之所以这样都是被这个儿媳妇给气着了,所以才会气得病了,可是两个亲信妈妈想到了被打杀的傅妈妈和房妈妈两个人,一下子便焉了。
门外响了起脚步声,打断了房里的对恃,燕王妃的另一个大丫鬟元青,领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小丫鬟手中端了托盘,托盘中摆放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一进来浓烈的汤药味道便散发了出来。
大丫鬟元青走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郡王妃,这是府医开的汤药,说给王妃退热的。”
云染点了一下头,伸手便去接小丫鬟手中的托盘,然后一挥手下令:“你们都退下去吧,这里有本宫侍疾呢,不用在这里。”
“这?”房里的人全都望向床上的燕王妃,心里担心,郡王妃会不会一怒整死王妃啊。
燕王妃眼神深邃而暗沉,心中愤恨,她的唇角晦暗难明的笑意,命令床前的大丫鬟:“元霜,宁妈妈你们睡在外屋吧,这里有郡王妃呢,其她人都退下去。”
元霜和宁妈妈应了一声,几个人退了出去。
房里,云染端着托盘,笑望着床上的女人,唇角是讥讽的笑:“母妃,你这是害怕我毒死你吗?”
燕王妃冷讽:“你敢吗?毒死婆婆,这京都一人一口水就能淹死你。”
“如果我毒了,又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查不出所以来,你说会不会没人说我了。”
云染端着托盘走到一边,把汤药端了过来,坐在燕王妃的床边,燕王妃阴鸷的瞪着她,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蠢的。
云染噗哧一声笑起来:“我的婆母大人,你不会真相信了吧,我还没想毒死你呢,所以你别害怕啊。”
“来,张嘴,你不吃药怎么退热呢。”
云染端着汤药坐在燕王妃的床边,示意她张嘴,她要喂药了。
燕王妃气得头顶冒烟,她本来叫了这女人过来,是想折磨她,算计她的,为什么现在屈居下风的反而变成她了,她好像一个被人戏耍的猴子了。
“云染,你别得意,也别狂妄,你以为你会一直这样高高在上吗?”
云染懒得理会她了,直接的命令:“张嘴吧,不张嘴我就端出去倒了,你热退不掉,若是痴了傻了,可不干我的事情。”
燕王妃胸中一口气阻在心里,这恶毒的女人,大概是天下最恶毒的媳妇,竟然这样对待她。
不过她确实发烧了,若不退热,儿子谁来问,燕王妃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张开嘴喝药,云染倒也没有在喂药这地方为难她,因为她还指望从这个女人嘴里掏出燕祁的身世呢,看看燕祁究竟是谁生的,为什么燕王爷一直不肯说。
一碗汤药喂完了,云染拿了碗放到桌子一边,径直走到房间一边的软榻上去睡觉,不过她只是做做样子,这个女人今晚唤她来侍疾,肯定是想折腾她,算计她,不会让她安生睡觉的。
果然云染刚躺下,便听到床上萧以柔开口:“我腿疼,你给我敲敲。”
云染没吭声,起身走过去替萧以柔敲腿,只不过敲了几下便听到这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你没吃饭吗?一点力气也没有。”
云染手下加大了力道,便听到萧以柔的声音陡的加大:“啊。”
她的大叫声一起,外面宁妈妈和大丫鬟元霜受了惊,赶紧的冲进来:“王妃,怎么了?”
燕王妃挑高眉生气的说道:“我让她给我敲敲,我腿疼,她竟然下了死力气的敲。”
宁妈妈和元霜看了一眼云染,知道自个的王妃是故意整这个儿媳妇的,逐不吭声。
云染依旧没吭声,望着元霜和宁妈妈开口:“要不你们过来替王妃敲敲。”
燕王妃立刻说话了:“你是过来侍疾的,你让她们做,你干什么?”
“我敲轻了你说我没吃饭,我敲重了,你说下了死力气,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云染沉声开口,燕王妃翻身掉过来,喘着粗气瞪着她:“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吗?先前你还当着王爷的面说依着本宫一些,你就是这样依的吗?”
云染扯了扯嘴角,望向宁妈妈和大丫鬟元霜:“你们出去吧,别总往房间里跑,影响母妃的休息,若是再进来,就由你们来侍奉母妃吧。”
大丫鬟元霜和宁妈妈两个人望向床上的燕王妃,见王妃没说话,两个人退了出去。
云染又走过去给燕王妃敲起来,这下不轻不重的敲着,一边敲着一边问道:“母妃,这下你可觉得舒适。”
“还不错,你敲着,我躺会儿。”
云染低首望着闭上眼睛的燕王妃,微微的凝眉,这女人今晚究竟想搞什么名堂,难道就为了让她过来折腾她吗?她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单纯,她现在心里应该很恨她才对,很恨她就应该想杀她。
云染心中念头一落,不由得心惊,想杀她,会这样吗?这女人想杀了她,然后再杀燕祁,现在她是动了杀机了。
一想到这个,云染的瞳眸幽暗凌寒,若说之前,她只想收拾这女人,现在却恼火的想掐死她,不过在整死这女人之前,还是先问问她关于燕祁身世的事情,如此一想,云染的唇角轻笑出声,一只手依旧敲着,另外一只手却动了一下自己的手镯。
空气中立时漂浮起一抹无声无味的气流,这是一种可以使人产生迷幻感觉的迷幻药。
一会儿的功夫后,房里的燕王妃陷入了迷幻的状态,云染为了怕惊动外面的两个人,所以悄然的走到门前,给外面睡觉的两个人下了安神香,这样就没人听到她问的话了。
待到确定外面两个人睡了,云染转身往房间走去,她的脚步声惊动了床上睡着的人,这人忽地睁大眼睛望了过来,定定的歪着脸望着云染,此时的她因为中了迷幻药,所以神智是不全的,她一看到走过来的云染,忽地眼泪流了下来:“姐姐,是你吗?姐姐,你来看柔儿了,柔儿好想你。”
云染错愕,没想到萧以柔竟然还有一个姐姐,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和她姐姐的感情挺深的。
何不借她姐姐的口来问问她,燕祁的事情。
“柔儿,燕祁是谁的孩子。”
云染话一落,萧以柔歪着头满脸的困惑不解,摇了摇头,盯着云染,似乎想看清楚云染,云染不禁担心,难道迷幻药对这个女人没有用,没想到她念头刚落地,便听到萧以柔满脸不解的开口:“姐姐,你怎么糊涂了,燕祁是你的孩子啊。”
云染整个人怔住,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燕祁,果然不是萧以柔的孩子,他竟然是萧以柔姐姐的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染想着又开口:“喔,我忘了,柔儿,我把燕祁交给你照顾,你对他好吗?”
“姐姐,我对他挺好的,祁儿很漂亮很乖,我很喜欢他,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萧以柔温柔的笑起来,这一刻的她充满了温柔善良,眸中是柔柔的光辉,这样的她使得云染明白,萧以柔最初对燕祁是挺好的,当他是自个的儿子一般的照顾着,事情便发生在燕宸死的事情上,当年燕宸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染脸色陡的变了,肃冷而阴沉,狠狠的盯着萧以柔:“你胡说,你对祁儿不好,你不但对他不理不睬,你还处处算计着他,现在更动了杀心想杀他,萧以柔你还是我的妹妹吗,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枉负了姐姐的重托了。”
云染的话一落,萧以柔似乎受到了刺激,她眼神陡的充血,瞳眸满是狰狞,她指着云染大叫:“萧以沁,我是被逼的,我是被王爷逼的,他爱你,他从头到尾只爱你一个人,我不嫉妒不恨,因为我嫁他的时候,知道他爱你,他是因为答应了你才娶我的,可是燕祁是他的儿子,宸儿也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残忍的对宸儿。”
“没错,燕祁从小生下来便有羸弱之症,王爷找了一名老神医替他检查,老神医说要想治好这个羸弱之症,必须服用雪沉香这种百年难得的药材,王爷立刻派人四下寻找这种药材。”
萧以柔眼里有眼泪落下来:“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雪沉香,可是宸儿他得了一种叫狼红疮的病,需要用到雪沉香,我求王爷,把雪沉香给宸儿,要不然宸儿会死的,他会死的,燕祁只是羸弱之症,他不会死,他最多就是体弱多病罢了,我求王爷,余生我愿意尽我的全力疼爱燕祁,只求他救宸儿一命,可是他毫不犹豫的把雪沉香给了燕祁,而我的儿子宸儿却死了。”
说到最后,萧以柔大叫起来:“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恨,难道就因为他爱姐姐,就这样对待我的孩子吗?宸儿也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这样残忍。”
萧以柔疯狂的大叫之后,整个人像个刺猥似的尖叫起来:“我不争不抢,到头来还害了宸儿,燕祁凭什么得到他所有的爱,王府里什么好的都是他的,世子之位,最好的院落,王爷的宠爱,他只是一个野种,他只是姐姐生下的野种,我的宸儿和臻儿才是嫡出的,他只是个没名没份的野种。”
云染听到萧以柔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得勃然大怒,怒发冲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骂燕祁,云染冲了过去,抬手便扇了萧以柔一耳光:“你有什么资格骂他是野种,你生的才是贱种,生了两个贱种。”
萧以柔此时依旧迷幻,指着云染,冷笑连连。
“姐姐真是糊涂了,他不是野种,谁是野种啊,姐姐都没有嫁给王爷,你没有嫁人就生下了他,他不是野种是什么,哈哈,那个家伙还以为他多高贵呢,却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没名没份的小野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每次我看到他那样,就想告诉他,你娘没嫁人就生下了你,你高贵什么,高傲什么呢,你占的位置都是宸儿和臻儿的,不是你的。”
云染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这个贱女人,竟然胆敢一口一声燕祁是野种,这让她抓狂。
云染的瞳眸之中陡的窜起杀气,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若不是眼下不宜杀她,她早就想杀了她了。
现在她是来侍疾的,如若这个女人死了,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是她杀死了萧以柔,所以她留着她,不是为了留她一条命,而且日后再找机会杀她。
云染心里想着,伸手取了解药出来,递到萧以柔的鼻子下面,一会儿的功夫,萧以柔仰躺到床上睡下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又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床前,云染幽幽的盯着她,一双瞳眸冷若冰霜,萧以柔觉得昏昏沉沉的,张嘴便又说道:“让你给我敲敲你没听到啊。”
云染忽地俯身凑到萧以柔的身边,阴冷冰寒的盯着萧以柔:“原来燕祁不是你的儿子,他是你姐姐的儿子,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萧以柔怔住了,随即脸色难看的尖叫:“你刚才对我动手脚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知不觉的便对人动手脚,她知道她厉害,但没想到如此防不胜防,不过那又如何,她不会留着她的,她要除掉她,除掉她燕祁就会抓狂,她就好收拾他了。
“是的,我知道燕祁不是你的儿子,他是你姐姐的儿子。”
“哈哈,你知道又怎么样,我姐姐没有嫁给燕康,所以他是见不得光的野种,你说我若是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他会不会成为天下人嘲笑的对象,原来燕王府堂堂的燕郡王,竟然是个野种,他连王府庶出的公子都不如。”
燕王妃说完忽地大笑起来,云染瞳眸摒射出嗜血的杀气,阴鸷的盯着她:“有种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弄死你的儿子燕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给本宫记着,若是以后有一丁点不利于燕祁的风声传出去,我就弄死你的儿子燕臻。”
人都有软肋,萧以柔的软肋就是她的儿子燕臻。
果然云染话一落,萧以柔的脸色难看了,她抬眸狠狠的瞪着云染,两个人凶狠的对视着,忽地屋子外面耀起了冲天的火光,很快就烧了起来,云染闻到外面有一股酒味,很明显的有人放火,还在火里加了酒精,所以这火势特别的大,一发现竟然窜起冲天高的火苗。
云染脸色一暗,身形一动闪身便要退出去,不想身后本来在床上的萧以柔忽地冲了过来,这一冲,让云染看出,萧以柔竟然会武功,虽然不十分厉害,但是却是会武功的,她冲过来迅速的拦腰抱住了云染的腰,呵呵得意的笑。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给我死在这里吧。”
外面的火头越来越高,有人惊慌失措的叫声响起来:“来人啊,着火了,着火了。”
“救火啊,王妃和郡王妃在里面,快救她们。”
场面混乱成一团,房间里云染低头望着拦腰抱住自己的萧以柔,这个女人疯了,为了除掉她,不惜和自己的拼死吗,她不是最爱她的儿子吗,怎么会和她拼死呢。
此时外面的浓烟弥漫了进来,云染吸进了烟,忍不住咳嗽起来,再也顾不得理会萧以柔发神经,她抬手一拳便朝萧以柔挥去,一拳把萧以柔给打发了出去。
忽地房间里哗啦声响,有人破空而出,直奔她而来,她一抬首看到房间里忽地多了七八名的黑衣人出来,这些人一出现,一句话不说,长剑一挥直朝云染扑了过来,先前被云染打飞出去的萧以柔,恶狠狠的叫起来:“快,杀掉她,杀了她。”
云染瞬间明白今晚萧以柔的歹毒计谋,她先是假意让她侍疾,然后外面放了火,使得所有人惊慌失措,而她却在房里埋伏了杀手,侍机杀死她,可为何先前她一点感受也没有。
云染心里想着,手指一凝,一道劲气灌在手心,呼的一声,劲气撕裂空气,朝扑上来的黑衣人袭击了过去。
七八名黑衣人眨眼包围住她,人人抢身便上,这些人身手十分的厉害,手中的长剑凌厉至极,直往云染身上招呼过来,云染以一对多,再加上房内浓烟弥漫,一时竟然被围困在之中。
暗夜之中的龙一和龙二一看到王妃房间着火,闪身直扑而来,先前他们一直躲在暗处,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这里是王妃的院子,是王妃让主子来侍疾的,主子若是出事,王妃也逃不过去,龙一和龙二没想到竟然会失火。
不但失火,火势还十分的猛烈,他们顾不得冲天而起的火势,闪身扑进大火之中,浓烟弥漫,他们一冲进火场,便感受到火场之中浓浓的杀气,打斗声激烈,龙一和龙二两人脸色不由得变了,飞快的叫起来:“郡王妃。”
云染一听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松了一口气:“龙一,龙二,你们怎么进来了。”
两个人此时已冲到了云染的身边,看到了云染身侧的几个黑衣人,不由得脸色陡沉,两个人闪身扑了过去。
云染和龙一龙二三人背靠背,和几个黑衣人打斗了起来,若非大火之中,凭他们三个人对付这些黑衣人未必会吃亏,可是现在是在大火之中,而这几个黑衣人,事先做了十全的准备,个个脸上蒙了一层水袋,另外还戴了防毒的面罩,使得云染想使毒都没有办法。
浓烟越来越厉害,头顶上方,横梁已经烧着了,萧以柔尖锐的声时叫起来:“快,你们快点。”
云染呼吸急促,龙一和龙二两个人同时的一伸手挥出了强大的劲气,劲气凝成光波,逼退了身边包抄过来的黑衣人,两个人回首望向云染,沉声叫起来:“郡王妃,快退,你冲出去。”
他们两个人拦下这些黑衣人,云染便可以冲过去了。
不过云染想到了当初望夫崖上的事情,龙六龙七龙八都死了,她不可能再弃龙一和龙二不顾。所以她不退反上,身形一动手中劲气直迫向萧以柔,这个贱人,竟然在房中设下了埋伏,她想让她死,她连她一起杀了。
萧以柔看云染袭击了过来,飞快的闪身避开,云染因为吸了过多的烟雾,身子一软,往一边栽去,在浓烟之中,即便武功再厉害也使不上力气来。
龙一和龙二看到她的情况,不由得齐齐的变了脸色:“主子。”
萧以柔瞳眸陡的放大,兴奋异常,她飞快的抓起身边一个雕花冒椅,朝着云染当头狠狠的砸了过去。
正在这时,咣当一声,一道劲气劈开了冒椅,冒椅哗啦一声的碎了,有人从外面破空而来,闪身落到了云染的身边,云染抬头一看正好看到燕祁从外面冲了进来,拦腰抱住了她,看到燕祁,她总算放下了一颗心,心里一松气,竟然软软的栽到了燕祁的怀里。
萧以柔没想到燕祁来得如此的迅速,不由得懊恼得抓狂,可是她知道现在再杀云染已经杀不了了,所以她飞快的朝着燕祁尖叫起来:“抓刺客啊,快抓刺客。”
燕祁抱着云染闪身冲了出去,王府外面有侍卫冲了进来,黑衣人赶紧的退出去,其中有人受了伤,带伤飞快的逃开,龙一和龙二二人往外撤,王府的侍卫带了萧以柔往外冲去。
外面乱成一团,燕康正指挥着人救火,看侍卫冲了进去把萧以柔救了出来,顺带还救出了大丫鬟元霜和宁妈妈。
最后竟然无一人伤亡,燕康总算松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望着一口气昏迷过去的萧以柔,命令人把萧以柔抬到另外一处地方诊治。
天近亮的时候,春堂轩的火被扑灭了,燕康领着人一查,明显的是有人蓄意放火的。
此时云染已经醒过来了,望着燕康沉声说道:“父王,是王妃命人放火的,不但命人放火,还指使了刺客刺杀儿媳。”
云染眼神深邃,鳞鳞波光,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萧以柔,没想到萧以柔身边竟然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她以为她至多就是内宅的夫人,再厉害,也是一般寻常的伎俩,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可以派高手杀她,她差点大意的丢掉了性命。
不过她在房里侍候萧以柔,那些人躲在房里,她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发现呢,就算那些人厉害,一个两个可以隐藏气息,可是七八个人,如何隐蔽,云染满脸的沉思,招手示意一侧的荔枝走过来,吩咐她去办件事,荔枝立刻领命走了出去。
房间里燕王爷燕康的脸色别提多黑沉了,阴鸷无比的咬牙:“她竟然敢怎么做?”
不过很快他想起一件事:“你说她派刺客刺杀你,她哪里来的刺客?”
“儿媳不知。”
云染摇头,若是她知道萧以柔手里有人,她才不会掉以轻心呢。
燕康掉首吩咐身侧的手下:“立刻去把王妃带过来。”
“是,王爷,”两名手下闪身而出,直奔王妃住的地方,很快把燕王妃萧以柔给带了过来,萧以柔此时十分的狼狈,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副凄惨不已的样子,一看到燕康,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燕康忍不住蹙眉,看到萧以季柔这样凄惨的样子,实在想像不出她命人放火,又命刺客刺杀云染的事情。
会不会是云染搞错了,燕康心里想着,沉声问萧以柔。
“那火是你放的?你还命人杀云染。”
萧以柔一听,直接失声痛哭起来:“王爷,若是你相信她的话,你就杀了我吧,没错,我今晚让她过去侍候我,是想折磨她的,可是我折磨她,也不过是不想让她睡觉,让她端茶倒水的侍候我,我一个弱质女子,怎么会放火呢,还派人刺杀她,我从哪里去找人杀她。”
萧以柔话一完,燕康便有些相信了,主要是因为萧以柔一直待在后院,什么时候接触上了那些高手,她一个女人从哪里找出高手来帮她。
燕康望向了云染,云染眼神有些暗沉,飞快的开口:“父王,我有龙一和龙二两个人证明,若不是他们不顾大火,冲进来帮助我,只怕我已经遭到那些刺客的毒手了。”
萧以柔哭道:“云染,那两个人是你的手下,你说一他们敢说二吗?”
她停了一下又说道:“王爷,你可以问问元霜和何妈妈,先前我确实折腾云染来着,让她给我喂药,又让她给我捶腿,她可能恼羞成怒了,所以才会栽脏陷害我。”
萧以柔说完,燕康望了她们两人一眼,两个人都有些狼狈,这事两个人两种说词。
他真不知道听谁的,还是等他去查这件事吧。
门外,荔枝悄悄的走进来,朝着云染点了点头,云染忽地笑起来,望了萧以柔一眼,这女人可真会装啊,不过以为她找不到她的把柄吗?
“父王,我知道她让那些刺客躲在什么地方了?”
云染话一落,萧以柔飞快的抬头望向她,有些怀疑,不相信云染真的知道先前的那些人藏在什么地方,当时明明浓烟弥漫,根本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她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诈她的。
萧以柔飞快的安慰了自己,好像没听到似的。云染冷笑一声:“父王派人去王妃的房间里搜查,房间里有一座秘道,通向王府外面,若是王妃真的是普通的寻常良家女子,为什么她的房间里竟然有一条通向王妃外面的秘道,先前我在她的房间里,那些黑衣人分明是躲在那条密道里的,若是王妃还抵赖的话,父王不防进密道搜查一下,那些人待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云染话一落,萧以柔怔住了,很快唇色发白,身子有些轻颤,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云染,你命真大,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萧以柔狠声,自从她知道燕祁喜欢这个女人,她便躲在暗处,想找机会收拾这女人,可是她一路看下来,看到多少人栽了,这个女人都没事,先前进望夫崖,她以为这女人终于死了,燕祁终于疯了,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最后一刻她竟然回来了。
虽然知道这女人厉害,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束手无策,所以才会拿钱买了数名杀手在身边,杀她,可是到头来她还是没有死。
“啊,啊。”
萧以柔疯狂的大叫,房间里,个个脸色森冷的瞪着她,尤其是燕祁,想到先前听到禀报说春堂轩着火的事情,他就心里一片刺痛,手脚冰冷,想也没想便冲了出去,等到他冲到春堂轩看到燃烧起来的汹汹大火,他想也不想的跳入了火场,若是染儿有什么事,他宁愿陪着她一起死。
现在听到是萧以柔这个女人害的云染,燕祁瞳眸拢上嗜血的杀气,腾腾的怒火燃烧着,这个女人,他真想杀了她。
萧以柔看到燕祁凶残的眼光,想到了从前的燕祁,小时候那么可爱,那么的漂亮,她是爱他的,她是真的爱他的,可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宸儿死了,她恨,她可以不计较姐姐夺走了王爷的爱,她只要守着宸儿就行了,她也爱燕祁,可是到头来,她连宸儿也失去了,她忍受不了,她一看到他就想起宸儿的死,想到王爷对他的宠爱。
那些都是属于宸儿的,燕祁,他只是一个野种,他凭什么拥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到头来还要得了雪沉香,害了宸儿。
萧以柔大哭,眼泪滚滚而下,她盯着燕祁尖叫:“燕祁,你想杀我是不是,你杀我吧,你杀掉我吧,若是你杀掉我,我相信,你也会痛苦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痛快的。”
“哈哈哈。”
萧以柔大笑,燕祁听了她的话,瞳眸嗜血暗沉,手指一握便想上前,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这么多年对他如此的冷漠,到头来竟然还想害染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孤单很寂寞,好不容易有了陪伴他的人,她还想害死她,他不能容忍。
燕康和云染的脸色却变了,萧以柔的话燕祁不明白,他们却是明白的,萧以柔的话就是个威胁,她在威胁他们,若是他们杀了她,就会有人把燕祁的身世之秘说出去。
若是燕祁不堪的身份泄露出去,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如何承受得了,他会被击挎的。
云染飞快的一把拽住燕祁,沉声叫道:“燕祁,你别碰她,她是你母妃,若是让人知道你动她,只怕流言满天飞。”
“我不在乎。”
燕祁冷哼,他听到这女人想杀染儿,便心里不痛快,哪怕她说想杀他,他也不会如此不痛快。
燕康沉声望向萧以柔喝道:“萧以柔,没想到你如此包藏祸心,竟然因为掌家权一事而对云染心里怀恨,从而买凶杀她,从此后,你不准出自己的院落一步。”
“来人,”燕康大喝一声,门外有人奔了进来,正是燕康的手下。
“把王妃请进春棠轩,记着派侍卫守着春棠轩,从此后不准她再出王府一步。”
若不是怕她把燕祁的身份泄露出去,他真想命人狠狠的打这个女人,她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的一个人了。
萧以柔飞快的抬头:“王爷要软禁我,我没话说,但是请把我软禁在臻儿的臻园里,我要照顾他。”
燕康狠瞪着她,最后看着她威胁的眼神,只得同意把她软禁在燕臻的臻园里。
“把王妃送进二公子的臻园去,记着,不许她再出臻园一步。”
“是,王爷,”手下领命应声上前带了萧以柔往外走去。
燕臻忽地唤住萧以柔,深沉的一字一顿的开口:“萧以柔,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容忍你了,别以为你总是有恃无恐,若是你再有一次,本王就废了你的王妃身份,若你不是王妃,燕臻的身份又比别人好多少呢。”
萧以柔身子一颤,狠狠的瞪着燕康:“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她说完再不看任何人,掉头便走。
燕康只觉得周身的疲倦,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从前的萧以柔纯良可爱,正因为如此,他才答应了以沁娶她照顾她,因为他和以沁都相信一件事,她会对祁儿好的,一辈子当他是自己的亲身儿子的,毕竟她所拥有的,是以沁和燕祁给她换来的,可是人永远不会知足的,只会越贪越多,而曾经在乎的那些到后面已经不重要了。
燕康望向身后的燕祁:“你好好的照顾染儿吧。”
“是,父王。”
燕祁应声,燕康领着人走了出去,那背影说不出的凄冷。
房间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燕祁伸出大手握着云染的手,看到云染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笑过之后,伸出手狠狠的搂了云染入怀:“染儿,你真能吓人,先前你差点吓死我了。”
云染窝在燕祁的怀里,想着自己得到的消息,燕祁是萧以柔姐姐的孩子,照萧以柔的话,燕康是爱着她姐姐的,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娶她,反而娶了萧以柔呢,害得燕祁背负了这样难堪的身世,若是这件事泄露出去,只怕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燕祁发现怀中的云染过于沉默,不由得奇怪的放开她一些,盯着云染:“染儿,怎么了?”
云染递了一个璀璨的笑容给他,柔声说道:“我是庆幸,庆幸我没事。”
“是啊,你没事真好。”
燕祁深黑的瞳眸,好似暗夜的星辰,轻辉潋滟,动人心魂,他紧紧的盯着云染,让她直看到他的瞳底,清晰的感受到他先前的不安害怕,云染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主动的递了一个吻上去,安抚他的心。
燕祁深深的吻住她的唇,不放开,狠狠的缠绵的纠缠在一起,把所有的担心不安放进这个吻里。
遣绻热烈,激荡流连,云染忽地想到一件事,推开了他,只见此刻的他,瞳眸剪水一般的迷人,唇角是媚人的气息,那一缕乌黑的发轻轻的滑落下来,润滑如水的肌肤拢上了淡淡的红晕,整个人说不出的勾人心魂,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明珠一般的泛着潋潋轻辉,一眨不眨的盯着云染,只看得云染心跳加快,有一种想扑倒他的意念。
不过她先前在春堂轩被燕祁抱了回来,脸上身上全是灰,脏兮兮的还没有洗呢。
云染推他:“别勾引我,我脸上身上脏死了,我要去洗一下。”
“我给你洗,”燕祁伸手抱了她便往浴室走去,云染听到他心脏处传来的心跳声,激烈有力,而且他的身子热氤一片,这对于她来说可是熟悉的,他一低首间的气息都带着热流,轻洒在她的脸颊上,云染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可是她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忍不住推他:“放我下来吧,我一个人洗,不用你帮我。”
燕祁往浴室走,俯身狠狠的亲住她的小嘴,把她所有的话都吻进嘴里,让她说不出来,两个人一路进里面的浴房,燕祁先替云染脱衣服,看着她红艳如娇花的脸颊,瞳眸慢慢的拢上了情丝,忍不住情心大动,呼吸急促。
浴房里很快传来热切的水荡之声,这一次不同于往常的婉转欢爱,是激烈缠绵的,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做一场华丽丽的唯美盛宴。
冷空气下降了,冻死了,每天码完手都冻肿了,好害怕今年长冻疮啊,姑娘们,有票的投上来鼓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