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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璩靜za暗夜的街道上,杀戳声一片,前来刺杀云染的刺客尽数被杀死了,燕祁踱步走到云染的马车外面,关心的询问:“云染,你没事吧。呸苽児”
云染掀帘往外张望,看到眉眼温融,光华如玉的燕祁,唇角轻扯一抹清淡的笑:“我没事。”
马车里的夏雪颖飞快的开口:“染儿,我们快去我家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云染点头,和燕祁招呼了一声:“我先去武安候府一趟,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燕祁清悦的声音响起来:“我护送你们走一趟吧,以免再有人动什么手脚。”
他说着翻身上马,领着两名手下以及龙一宁景等人护送云染和夏雪颖前往武安候府。
马车里云染想到了一件事,脸上笼罩着冷霜,掀帘望向外面尾随在马车侧首的燕祁:“燕祁,你可有查到**郡主的下落?”
燕祁眉挑高,望了一眼马车的方向一眼,这一眼很显然的是因为夏雪颖,生怕他所说的话被夏雪颖听了去,与他们不利,云染倒是不担心这一点。
“没事,你说吧。”
“我悄悄的命人进宫查了,好像她是躲进了太后的宫殿,我们是没办法进太后宫中去拿人的。”
云染的手紧握了起来,拽着车帘,好一个凤珺瑶,可真会躲啊,竟然躲到了太后娘娘的宫中去了,她就不相信她一辈子不出太后的寝宫。
云染忽地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问马车外面的燕祁:“燕郡王,两日后是大宣的祭天大典是吗?”
燕祁眸光幽亮的望着云染,看她眉眼擒笑,不过那笑却是冷寒至极的。
看来她是想在祭天大典上算计**郡主。
“是的,两日后是皇帝和皇后在相国寺举行的祭天大典,以慰告列代先祖,大宣有了新后,还有了各宫的嫔妃,并祷告今年开春后的春种秋收获得良好的收益,请上天庇佑我大宣。”
燕祁话落,云染放下了车帘,唇角是幽暗难明的笑,燕祁知道这丫头是打算在祭天大典上动手脚算计**郡主了。
她的胆子也太大了,燕祁叹息,不过这事他一定会帮助她圆满的做成的,不能让她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因为在祭天大典上动手脚,一个不慎,可就是诛灭九族的死罪。
燕祁把云染和夏雪颖送进武安候府后,便领着人自去查先前刺客的事情了。
武安候府。
云染宁景和夏雪颖等人还没有走进房间,便听到房间里传出雷霆喝声:“哭什么哭,夫人还没有死呢?”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先前哭的丫鬟全都止住了哭声。
那冷沉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们家小姐呢,这时候不守在夫人跟前,跑哪去了。”
“小姐她?”
有丫鬟应嘴,不知道如何回话,夏雪颖已经领着云染和宁景走了进去,一路走进了房间,绕过屏风。
“爹,我回来了。”
武安候夏瑞刚一听到夏雪颖的声音,便来了火,大发脾气:“夏雪颖,你娘都这样了,你还四处乱跑,你还是不是你娘的女儿啊。”
夏雪颖一句话没吭,待到夏瑞刚发过了脾气,才吭声:“爹,我是去找长平郡主过来给娘看看的。”
夏瑞刚一听夏雪颖的话,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盯着女儿:“你疯了。”
从来没听说过长平郡主会什么医术,女儿这是疯了不成,难道是他太过于呵责她的原因吗?武安候怀疑的想着。
房间里云染没有说话,云染身后的宁景却不满的开口了:“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云姐姐医术高超,天下第一,若是我云姐姐认第二,天下没有第一的大夫了,她给你们瞧病,你们睡觉都该笑醒了。”
云染抽了抽嘴角,望向宁景:“宁景。”
宁景立刻住口,云染已经不理会别人,径直往床前走去。
床上的武安候夫人脸上腊黄,一点生色都没有,安静的躺在床上,云染上前坐在她床前,伸手抓了她的手过来把脉,宁景立刻站在云染的身后保护着她,以免有人伤害到师傅。
夏雪颖不理会武安候,飞快走到床前,盯着云染的脸,就生怕从云染的嘴里说出一个没治了的话,云染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云染替武安候夫人检查了脉像,脉像有些无力,虚弱,并没有中毒的症状,很显然的这武安候夫人并没有被人下毒,难道说她真是生病了。
云染又仔细的翻看了武安候夫人的眼皮,检查了她的口腔,都没有毛病,她不由得蹙了眉。
夏雪颖紧张的问道:“染儿,怎么样,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云染摇了摇头,身后的夏雪颖身子一软差点栽到地上去,身后的小丫鬟赶紧的扶着她:“小姐。”
夏雪颖的哭声响起来:“母亲,母亲,你不要丢下女儿一个人啊,母亲。”
云染赶紧的开口:“雪颖,我只是说你母亲没有生病,又不是说她不行了,你哭什么。”
夏雪颖睁大眼睛盯着云染:“你是说我母亲不是生病的,那是什么,下毒吗?”
云染摇头:“我查过了,她身上没有被下毒的症状,所以她不是被下毒的。”
“那她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夏雪颖惊骇的问道,云染身后的宁景开口:“云姐姐,查一下她的血,看看有没有可能是中了蛊。”
云染依言点头,用银针刺了夏雪颖母亲的指尖,指尖溢出血来,云染轻取了一点,仔细的闻了一下,然后观察,最后摇头道:“也不是中蛊。”
“那是怎么回事?”夏雪颖不禁呆了,不是中毒不是生病,不是中蛊,那她母亲怎么会好好成这样了。
这一次连武安候夏瑞刚都受了惊,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魔魅了,那要不要请道士进府做法。
武安候走了过来,沉稳的开口:“长平郡主,会不会是这武安候府有什么脏东西冲撞了夫人,要不要本官召道士进府作法。”
云染抬眉望了武安候一眼,武安候和父王的年纪差不多大,但是却显老态,她的父王却是成熟魅力男一个。
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云染淡淡的说道:“武安候还相信这种东西吗?”
武安候夏瑞刚摇头:“本官以前不信,可现在夫人什么毛病都没有,却这样了,不是被魔魅住了,又是什么。”
云染没理会武安候,又低头开始仔细的查,依旧没有找到武安候夫人究竟因何这样,云染望了一眼武安候夫人,气息越来越微弱,若是她再找不出来病因,只怕这武安候夫人要死了。
夏雪颖望着云染,心急如焚,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却不敢大声哭,怕打扰到云染的深思。
云染前思后想一番,忽地脑中耀出一线亮光,武安候夫人的症状和她以前看过的一本病例中有一类相似,不会是这样吧,云染抬首望向房间里的武安候爷和宁景二人:“武安候爷,宁景,你们先出去吧,雪颖留下来帮我。呸苽児”
武安候挑起浓眉,不满的开口:“长平郡主要做什么。”‘
夏雪颖却已经心急的催促起自个的父亲:“爹爹,你还问什么,快出去吧,再拖延母亲就会没救了。”
武安候没办法,领着宁景两个人走了出去。
房间里云染望向夏雪颖:“我怀疑你母亲被人下了噬血虫,这是一种喜欢噬心头血的虫子,不过这种虫子我们这种地方没有,一般都是西域那些偏外的地方才会有。”
云染话一落,夏雪颖的脸色变了:“你说的是真的。”
云染点头,夏雪颖握手,咬牙切齿的发着狠:“竟然是这个贱人。”
前不久才有人给她爹爹送了一个西域的胡姬,那么母亲所中的毒,很可能是这个胡姬下的,没想到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云染望了一眼夏雪颖,示意两个小丫鬟:“帮夫人把衣服脱掉,我要查她的心口,若是真有噬血虫的话,她的心口血是黑的,这种小虫子进入人体,一不像生病,二不像中毒,很难查出来的。”
两个丫鬟是武安候夫人的丫鬟,一听云染的话,不由得大喜,若是长平郡主真的查出这种噬血虫的话,那么夫人是不是有救了。
房间里,两个丫鬟很快把武安候夫人身上的衣服脱掉了。
云染取了银针,轻扎武安候夫人胸口,很快,胸口溢出血来,果然是黑色的血。
房间里,人人变了脸色,夏雪颖更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去把那胡姬大卸八块了。
不过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她母亲是否有办法医治。
“染儿,有办法治吗,我母亲还有办法治吗?”
云染望了一眼床上的武安候夫人,叹口气道:“我尽力试试吧,看看能不能把她体内的噬血虫逼出来,另外你们去准备一些灵芝燕窝等物,等噬血虫逼出来后,立刻给她进补一些东西,她身体太虚弱了。”
“好,”夏雪颖立刻望向房间里的丫鬟,吩咐下去:“赶紧按长平郡主说的去准备。”
小丫鬟奔了出去,很快外面响起了激动的说话声,很显然的是武安候夏瑞刚的声音,不过夏雪颖现在听到自个爹爹的声音,却有些恼,若不是爹爹把这胡姬带进夏府,她母亲会出事吗?若是她母亲有?夏雪颖不敢往下想,心里一连呸了好几下,云染既然查出来了,肯定有办法帮她的。
云染示意房里的小丫鬟给候夫人穿上衣服,吩咐夏雪颖:“让宁景进来,我们两个人合力试试,另外你立刻让人准备一桶热水进来。”
夏雪颖飞快的奔出了房间,让宁景进来,又吩咐人去准备热水进来。
一时间整个武安候府都活动了起来,房间里云染和宁景也没有闲下来,两个人一起施针,同时的打开武安候夫人身上的多处穴位,最后施以银针放血,想逼出体内的噬血虫,不过虫子在体内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第一轮没有逼出来,最后进水泡,这种噬血虫是最怕热的,所以武安候夫人泡在水里后,这虫子在体内就会燥动不安,等泡了一个时辰后,云染又和宁景施针逼这噬血虫出来。
不过真是好人有好命,最后的关头,噬血虫竟然真的被云染和宁景二人给逼了出来,此时这虫子已有大指甲那么大了,一团血球儿,它一爬出来,宁景便上前一脚踩死了它。
房间里,云染疲倦的望向夏雪颖:“好了,虫子逼了出来,你母亲不会有事了。”
夏雪颖立刻激动的叫起来:“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现在的夏雪颖觉得宁景先前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云染的医术绝对可以当得天下第一,若是她说第二,没人第一。
她母亲的这种病,谁也没有查出来,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没有查出来,可是却被云染轻而易举的查了出来,还逼出了体内的噬血虫。
这一刻夏雪颖真的好高兴,自己当初义无反顾的和云染走在一起,这个朋友值得交,正因为她,所以才保全住了她的母亲。
夏雪颖眼里滚动着泪花,高兴的望着云染:“云染,谢谢你,我真的好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云染笑着伸手摸了摸夏雪颖的脑袋:“好了,以后开心点吧,现在还是快点把准备好的燕窝灵芝之类的补品准备上来,你母亲现在需要进补东西。”
“好,”夏雪颖伸手一抹眼泪,飞快的吩咐丫鬟出去准备东西进来,虽然武安候夫人没有醒,但是人已经有些意识了,夏雪颖喂她东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会张开嘴巴,这样一来夏雪颖更高兴了,母亲有救了,她不会有事了。
云染则和宁景二人招呼了夏雪颖一声离开,夏雪颖要起身送她们,云染阻止她了。
“你侍候你母亲吧,让小丫鬟送我们出去。”
“染儿,待我母亲好了,我定登门谢你。”
“行,我等你。”云染笑着走了出去,门外武安候夏瑞刚正好走过来,客气的和云染招呼:“长平郡主,谢谢你救了夫人一命。”
“不客气。”
若不是夏雪颖,她才懒得理会武安候府的事情,她和她们又没有交情。
云染和宁景上了武安候府门外的马车,回云王府,此时天色已微明,云染一夜没睡,有些没精神,歪靠在马车的车壁上休息,马车后面响起不紧不慢的马蹄声,外面的赵虎禀报道:“郡主,是燕郡王的马车。”
云染不由得一愣,睁开眼睛飞快的掀帘望出去,便看到马车后面驶上来的马车里面,燕祁天掀帘望过来,瞳眸之间深邃的光泽,唇角是温融润泽的笑意。
“你累了吧,我护送你回云王府。”
云染诧异的挑高眉,望着燕祁:“你不会是一夜没有回去吧。”
“我在马车里小息一会儿。”
燕祁笑容柔和的说道,瞳眸之中拢着心疼和不舍,不过那些心疼和不舍统统的隐在深潭般的幽光之下,云染并没有察觉到,只是觉得这人是不是太关心她了,等了一夜就为了等着送她回去吗?
“燕祁,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
云染飞快的开口,想到昨晚到现在他所做的种种,她觉得燕祁这个人真的不错,知恩图报,一直很照顾她,以前她是不了解他,现在了解得深了,才知道这个人很感恩。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燕祁不等云染再说什么,飞快的开口,他的脸上拢上了肃冷和戾寒。
云染挑了长眉,望着他:“什么事?”
“昨天晚上刺杀你的黑衣刺客,他们的身份。”
一提到这个,云染眼里闪过愤恨,气恼的开口:“是不是**郡主派出来的杀手。”
除了这个女人,她想不出是谁还会有这个手笔,不过燕祁却眸光凌厉的摇了摇头:“我查了,昨夜的那些人根本不像我们大宣的人,反倒像是西雪国的人。”
燕祁话音一落,云染没有说什么,马车里坐着的宁景脸色却不耐了,飞快的掀帘望过来,恼火的大叫。呸苽児
“燕郡王,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是西雪的人,西雪的人为什么刺杀云姐姐。”
他才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西雪的人就是萧大哥的人,他怎么会派人刺杀云姐姐呢。
对面马车上的燕祁,眉色未动,淡淡的说道:“本郡王猜测这些黑衣刺客并不想杀云染,而是想绑架她。”
“绑架云姐姐,”宁景愣了一下,最后很干脆的摇头:“不可能,萧大哥绑架云姐姐做什么。”
宁景无论如何不接受这样的事实,萧大哥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眼面前的这个坏家伙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故意陷害萧大哥的。”
宁景瞪着燕祁,燕祁无语的撇了撇嘴角,若不是看这家伙和云染的关系比较好,他早就一耳光扇下去了,让他醒醒脑子,傻就傻呗,还傻得这么彻底,实在是可恨。
不过挨于云染在场,燕祁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双幽深似潭的瞳眸望着云染,理也不理宁景。
云染微蹙眉想着燕祁的话,昨夜那些刺客一开始确实不像要杀她的样子,不过后来有一个刺客分明是想用宝剑杀她的,如若是萧北野派人绑架她,为何那人会要杀她呢。
云染想得一头雾水,望向对面的燕祁:“你确定昨夜那些人不是**郡主派出来的?”
关于这些黑衣刺客的身份,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这些人是不是**郡主派出来的。
燕祁摇头:“这个本郡王可以肯定,他们不是**郡主派出来的,因为这些刺客身上的装束十分的名贵,而且着装十分的整洁,像是出自一个有组织性的地方,这样的手笔不是**郡主可以派出来的。”
**郡主虽然出自于大长公主府,但是培养这些高手,可不是小手笔做得出来的,大长公主府的收入仅够自家的人维持着,所以这些人不是大长公主府的人,而且燕祁查得很详细,这些人用剑的剑法,以及习惯等等都和大宣的人有出,他仔细的比对了一下,发现这些人和西雪的人很接近,如此一排查,他断定昨夜那些刺客很可能是西雪的人。
这些人是萧北野手中的人,萧北野之所以这样做,很可能是想绑架云染,把她带到西雪去,然后假装在临近西雪的某个地方解救云染,这样既得了佳人的心,又可以请云染进西雪做客。
可真是一举两得啊,燕祁冷笑,不过萧北野漏算了一个他,他一直注意着云染的动向,随时暗中保护着她。
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驶到了云王府的门前,云染和宁景的马车停了下来,燕祁的马车却一直往前行驶,并没有停下来,把云染送到云王府,他就放心了。
云染下马车,望着那驶远了的马车,不由得微凝眉深思,燕祁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对她是不是太好了,为了送她回云王府,竟然一夜没有回自家的府邸。
两日后。
相国寺将举行祭天大典,皇帝和皇后刚刚大婚,帝后领着朝中的文武百官,以及有封号的大臣以及臣女一同前往相国寺去举行祭天仪式,上告列祖列宗,新帝已娶得新后,将很快为皇室涎下后世子孙,并祈祷列祖列宗和上天的庇佑,让大宣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一早上云染便起来了,上了大妆,整理了仪容,今日前往相国寺祭天,可是正经的大事,朝廷有诰命的人个个都要大妆随行,前往相国寺随帝皇帝后祭天,这其中不能出一丁点的差池,若是出差池,轻者丢命,重者可是诛连九族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那一直躲着不现身的**郡主凤珺瑶,恐怕是要出现的,云染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凤珺瑶的命。
云染的眼神中一刹那的杀气,手指紧握了起来,房间里枇杷和荔枝两个人侍候着云染,两个人看着上了妆容的云染,忍不住轻赞。
“郡主真漂亮。”
“是的,本来就漂亮,再一打扮,真是跟仙女一般。”
两个丫头赞道,云染给她们一个笑脸,又望了鸾镜中的自己一眼,转身领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出外,因为柚子出事,一时没有可用的丫鬟,所以荔枝暂时的在她身边侍候着她。
云染刚出云王府,便看到府门外云紫啸正坐在马车上等她,看到她出现,招手让她上马车。
今日祭天大典,除了云染和云紫啸外,还有老王妃可以去,不过云紫啸向皇后告了假,免了老王妃的行动,只有父女二人去。
马车一路往宫中行去,云紫啸看着云染,心里很是自豪,同时关心的询问云染:“那丫头没事吧?”
他问的是柚子,云染眼神幽冷,抿紧了薄唇,抬首望向云紫啸。
“是**郡主动的手脚,这个女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你打算收拾**郡主,”云紫啸心惊,云染点头:“因为她一直躲在宫中不现身,燕祁根本拿不了她,看皇家这样的态度,分明是打算护着那个女人的,但是我却不能饶过这个女人,柚子是我的丫鬟,她竟然这样针对她,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云染狠狠的说道,云紫啸更多的是担心:“若是你收拾了**郡主,可就是针对大长公主府了,你可有想到,若是**郡主出事,大长公主不会善罢干休的,这个女人可比**郡主厉害得多。”
“她若是想对付我,尽管来吧,我接招就是。”
以前她还会卖大长公主的脸面,一再的放过**郡主也是因为大长公主的原因,可是现在这女人竟然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所以即便她是大长公主府的人也不行。
她不怕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要来就统统的来吧。
“总之你要小心些,大长公主不敢高调的和我们云王府作对,但是她肯定会算计你的,所以你一定要认真的想这件事。”
云紫啸知道云染有义气,对待自个的婢女也像亲人一般,可是现在她面对上的是大长公主府的人,不是寻常的人,若是她杀了**郡主,后面的麻烦不会少。
云染眼神摒射出冷冽的光华,粉嫩的唇紧抿着,她知道若是杀掉**郡主,会为自己惹来怎样的麻烦,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云紫啸看云染这样的神情,知道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样做,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最后只得叮咛云染。
“染儿,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云染知道云紫啸是真心担心她的,笑望着云紫啸:“父王,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云王府有事的。”
“你啊,”云紫啸伸手摸着云染的头,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儿,真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事。
马车一路进宫,所有朝臣和诰命妇都必须在宫中的正太殿外广场集合,最后随皇帝皇后的车驾,一路出宫。
此时正太殿门前,人数很多,云染到的时候广场上人山人海的,云紫啸叮咛了云染几句,便往朝臣的方向走去。
广场上诰命妇这边,有人走了过来,这走过来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大长公主冯翊公主。
冯翊公主长得比云染高,所以居高临下的望着云染,眉微微的蹙起,瞳眸之中一丝儿锐利的寒芒,直射向云染。
“长平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希望长平郡主放下心中的怨念,不要再紧追不舍了。”
最近云染在找**郡主的下落,大长公主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过来和云染交涉,女儿总不能一直躲在宫中不出来啊,很快就到了她和定王大婚的日子,再躲也躲不了多长时间了。
云染唇角一扯,望着冯翊公主,沉声问道:“若是先前发生的事情发生在**郡主身上,不知道大长公主做何感想?”
冯翊公主的脸色立马沉了,森冷阴鸷的望着云染:“长平郡主,这是定要与我大长公主府为敌了。”
“不是为敌,而是有仇报仇。”
云染淡淡的说道,冯翊公主的瞳眸射出腾腾的杀气,手指紧握起来,盯着云染,狠狠的警告道:“长平郡主,若是**出什么事,本宫不会放过你的,本宫知道你聪明,**是斗不过你的,但是本宫呢,你以为本宫也像**那样吗?你还是好好的掂量掂量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子值不值得这样做,若是你就此放过**,本宫保证从此后,我们大长公主府的人再不会为难你。”
冯翊公主发狠,事实上她不想和云王府为敌,云王府手中有免死金牌,就算云染犯了什么罪,最后云紫啸很可能会拿出免死金牌,所以她觉得没必要,但若是云染执意妄为的话,那就别怪她了。
云染正想反击大长公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来,有人走了过来。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安乐见过姑姑。”
原来是安乐公主进宫来了,冯翊公主挑了挑眉点头示意安乐起来,她的眸光冷寒的落到云染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去。
安乐走到云染的身边,温声开口:“长平,姑姑的脸色特别的不好看,你怎么招惹上她了。”
安乐有些担心,这宫中大长公主比皇帝和太后还难缠,因为她曾是皇室的嫡长公主,身份尊贵,连太后这样的嫂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别人,不过贵在大长公主虽然有时候难缠,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明智的,只除了牵扯上她的宝贝女儿**郡主。
“**郡主指使人对柚子做了那样的事情,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云染冷冷的说道,安乐脸色微暗,神色上拢上了暗伤:“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都是因为我的大婚,所以才会使得你的丫鬟?”
安乐没有说下去,云染望着她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主要是我自个儿,我太大意了,而且有些自以为是了,认为别人对付我,我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她们,却没想到我身边的人却没办法应付他们,以后我再不准发生这样的事了。”
云染淡淡的说道,她说完想起安乐公主大婚的事情,赶紧的问道。
“你怎么样?唐子骞还好吧。”
云染一问,安乐便有些不自在,微垂着头,低首摆弄着自己的衣服,云染一看这情形,分明是有古怪啊,伸手拉住了安乐:“发生什么事了?”
安乐抬头望向云染,欲言又止,最后摇头:“没什么。”
云染知道她有话没说,拉着她:“说吧,你也没人可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拿拿主意。”
安乐抬眸望着云染,想到云染的话,确实没错,宫中的太后不是她的母妃,皇后是唐子骞的妹妹,她有心事和谁说啊,只能和长平说。
安乐想着小声的低语:“我发现唐子骞似乎心里有人。”
云染心里咯噔一响,不会吧,唐子骞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安乐发现了这件事。
安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唐子骞喜欢云香怡的事情,她也没打算告诉她,反正她嫁给了唐子骞,唐子骞又识清了云香怡的真面貌,两个人按照道理应该是很美好的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没想到安乐却发现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回事,你怎么发现的?”
云染关心的询问,安乐扫视了四周一眼,再次小声的说道:“自从我们大婚,他就一直在书房里过的夜,我送宵夜去看他,发现他总是呆呆的想事情,所以我想他肯定是心中有了喜欢的人。”
安乐说到最后一句,只觉得心中很痛,以前她以为唐子骞和云染两个人互相爱慕,后来发现不是,她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安心的嫁给唐子骞了,没想到大婚三天,唐子骞除了在大婚之时进了一下新房,后来连洞房也没进,直接的宿在书房里的,唐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暗中说自家的公子不喜欢她,说她失宠什么的。
安乐一想到这个,脸便失了血色。
难道她嫁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可是她和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嫁他又该如何?
云染赶紧的安慰她:“你别瞎想了,回头我问问唐子骞什么意思。”
安乐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已经知道她这回太一厢情愿了,也许唐子骞的心中正恼恨她呢,是她破坏了他和他女人在一起。
正太殿前面,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空中响起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叫响起,正太殿门前的广场上,本来正说话的朝臣,诰命妇等人纷纷的按队列站好,分站在两边,中间让出了空地,不远处有礼乐奏起,凤羽扇开,珍珠帘卷的华丽金舆车行驶到广场正中,一对身着大妆的帝后端坐在华丽车中。
“臣等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广场上一片响亮的叫声。
皇帝楚逸祺一声令下:“起,立刻前往相国寺。”
五百兵将先行开道,后面是仪仗队,帝后的金舆车随行,后面是各个大臣的车驾随行,然后是诰命妇的车驾,一路浩浩荡荡的出宫而去。
街道边的百姓早被兵将肃清了,此时分外的安静,蜿蜒如蛇的队伍,一路往城门外驶去。
相国寺内一早便被兵将团团的包围了,寺内的僧人一应到山脚下恭迎皇帝和皇后娘娘。
山脚下临时搭建起来的房屋里,正有朝中的官员在搜身,今日上山所有人都必须全身搜查,不得带任何一件凶器上山,若是发现必然杀头,诰命妇们也自有负责牢房看管的女卒负责搜查全身。
长长的队伍一一的搜查,搜查过后放行上山,诰命妇这边,云染站在人群之中,望着前面不远的**郡主,瞳眸耀出乌光黑亮的杀气,唇角是似笑非笑,手指紧握起来。
凤珺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今日搜查特别的严谨,光是女子这边搜查就有三拨人,每一拨都有三四个人,轮流的检查,等到三拨全查过了,得了一个腰牌就会放行上山了。
长长的队伍好半天挪动一下,众人只站得腰酸腿痛的不是滋味儿,不过又不敢有半点的小动作,今日可是祭天大典,还是帝后一起前来祭天,可是极其隆重的,所以她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谁也不敢说话,队伍虽然缓慢的进行着,但好歹没有停滞,很快有不少人领到腰牌上山了。
云染和安乐公主也领到了腰牌,两个人一起上山,她们两个人身份尊贵,那搜查的人不敢太过为难她们,所以她们很快就结束了,一路往山上行来,身边有诰命妇围了过来。
其中有夫人和武安候夫人交好,先前去武安候府探望过候夫人,知道是云染救了武安候夫人,所以这时候说起了这件事。
“没想到长平郡主不但品貌一流,才情一流,还医术一流,长平郡主实在是我大宣梁城不可多得的才情皆备的人物。”
这夫人话一落,便有人问她怎么回事,那妇人便绘声绘声把武安候夫人如何病入膏肓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御医都束手无策,多少大夫会诊之后查不出来,长平郡主一出现,看了一眼立马便知道武安候夫人得了什么病,只要一针便救了武安候夫人一命。
云染听得一脸黑线条,那里有那么夸张啊,她是费了很大的精力好不好,而且忙碌了整整一夜,才把武安候夫人体内的噬血虫给逼了出来,怎么到她们嘴里这么夸张,只要一针就救了武安候夫人,她倒想给她们一针。
四周不少夫人热情的和云染招呼着,比往常任何时候都热情,长平郡主是神医,和神医拉拢好关系可是很重要的。
云染身侧的安乐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你不是一直不想让人知道你会医的事情吗?”
当日云染在宫中帮助昭阳的时候,安乐就知道她会医,而且医术还不错,可是长平一直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她也就不多说,没想到这会子她竟然露出了会医的事情。
云染轻笑:“以往我只是不想高调,所以才会没露出来,现在已经没必要隐藏着了。”
她不打算再隐藏自己会医的事情,有时候这也是一个筹码,你看这些贵妇,因为她会医,哪个不是热情的对待她,露出这样的事实并不是坏事,可以让她更好的利用这一点来做事。
安乐了然的点了点头,一众人上山,待到到了相国寺门前的广场上,谁也不说话了,前方高台上有祭坛,有祭文,有主持祭天的礼仪官还有相国寺的方丈,除了这些人,帝皇帝后的身侧数十米的空间里都不准有人靠近。
兵将团团的包围在四周,把皇帝和皇后保护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在祭坛下方的广场外按照自身的位置站定,前方是朝中的重臣,后面是各家的夫人和郡主公主,云染穿透众人,望向最前方的一道玉色温融的身影,一身的素白锦袍,袍摆绣有银浪翻滚的波纹,那波纹在轻风中轻轻的漾起,好似道道波纹轻荡,本就风华绝色的人,更加的无双风华,广场上数万人齐聚,却掩盖不了他的风华,他在云染望过去的时候,飞快的掉首望了过来,一眼看似波澜不惊,可是瞳眸却隐有浓浓的柔情。
人群中的**郡主凤珺瑶不由得嫉妒抓狂,眼睛微微的红了,飞快的掉头望向云染。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命,为什么燕祁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却不屑多看她一眼,她有哪一样不如这个女人的。
**郡主想着,心里越来越恼火,她只觉得周身血液往头上拱去,令得她想抓狂,想尖叫。
可是仅有的理智提醒她,不能乱动,不能乱叫,今日乃是祭天大典,若是她在大典上大叫,只怕皇帝会面不改色的把她抓进刑部的大牢中去。
可是为什么她的身子越来越热,脑子越来越有一种想尖叫的感觉呢,而且燕祁的那一眼,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郡主身侧的大长公主冯翊公主感觉到女儿有些异样,飞快的顺着女儿的视线往前面看,正好看到面色温融如玉的燕祁,心底叹了一口气,女儿喜欢燕祁,她是知道的,可惜燕祁不喜欢她,即便她身为大长公主,总不能逼着人家娶自个的女儿吧,而且她也不想和燕王府闹出矛盾来。
大长公主压低声音警告自个的女儿:“今儿个可是祭天大典,你别脑子拎不清。”
**郡主脸上溢出汗珠子,虽然母亲的话并没有什么,可是她有一种疯狂想尖叫的冲动,想撕烂她的嘴巴。
广场上,很多朝中的朝官和命妇上来了,按队列站好,直到前面有礼部尚书禀报给皇帝楚逸祺,所有朝官和有品阶的命妇郡主公主全都上山了。
皇帝立刻下令祭天仪式开始,先是皇帝宣读祭文,这祭文乃是有礼仪官准备好的,由皇帝陛下亲自宣读。
皇帝楚逸祺立刻声情并茂的宣读起祭天的祭文,台下一片安静,众人皆垂首静默的听着皇帝陛下宣读祈祷的祭文,以告上天的庇佑。
众人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或者咳嗽一声,若是这时候发出什么声响,铁定死无葬身之地。
广场的人群中,云染冷眼看着**郡主,算计着她要发作的时间。
她早就准备好在祭天大典的时候收拾这女人,所以两天前她让燕祁查了这祭天大典上负责搜查诰命妇的人员名单,这些人员名单是隐密的,但燕祁身为皇帝身边的红人,肯定知道这些人选,等到燕祁送了名单到她的手上,她把这些人认真的查了一遍,最后查到这其中有一个人和**郡主有仇,**郡主曾经因为此人的女儿多看了燕祁一眼,而剜了这女儿的眼睛,这女卒对她恨之入骨。
云染化妆成一名男人,找到了这个女卒,让她在祭天大典搜身的时候,把药下在了**郡主凤珺瑶的身上,这个妇人一口便答应了,一直以来她就想报仇,可惜没有机会,没想到这人送了机会到她手中,她皆能不利用。
所以**郡主现在之所以焦燥不安,乃是因为在搜身的时候,有人在她的身上动了手脚,现在那药粉已经进入了她的血液之中,她只觉得整个人焦燥不安,脑袋嗡嗡作响,不能自主。
上首皇帝读到最**的地方:“天庇我大宣,使之风调雨顺,我大宣……”
下首忽地响起一道尖叫声,其中竟然还有怒骂声:“啊,闭嘴,头好疼,别读了,别读了……”
寂静的人群中忽地响起这突兀的一幕,所有人齐齐的石化了,惊骇的盯着**郡主凤珺瑶,这是祭天大典啊,她怎么敢打断皇上宣读祭词,这对于信奉上天庇佑的皇帝陛下来说,可是不堪忍受的。
上首的皇帝脸色铁青,瞳眸中闪烁着嗜血的怒火,狠狠的瞪着下首的**郡主凤珺瑶。
凤珺瑶正以手抱着头,痛苦的尖叫着,而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身上忽的耀出一道乌光,嗖的一声,一道锃光发亮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上首皇帝的身边,负责保护皇帝的侍卫立刻脸色陡变,飞快的一抖手中的宝剑,大喝出声:“护驾。”
不少人团团包围住了皇帝,为首的正是锦亲王府世子楚文浩,楚文浩脸色难看的叫道:“来人,把贼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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