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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之外,黑压压的马队停下……马上的卫队着装与大燕完全不同,清一色的壮汉子,那种彪悍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再加上露着臂膀的着装,使得他们看起来万分有野性。
动作一致的下马,然后队伍向两边撤开,将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踢踢踏踏,悠扬的马蹄声接近,一匹杏黄色的汗血宝马出现。那马儿四肢矫健体态优美,漂亮的不可思议。
不管岳楚人还是其他人,都从没见过这个颜色的汗血宝马,不少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那马上移不开。
“这人是北王裴袭夜?”蓦地,阎苏轻声的低呼进入耳朵,岳楚人将视线离开那漂亮的马儿看向马上的人,然而,看到的瞬间就愣了。
马上之人一身墨色滚红边的长袍,挺拔的身姿,镶有一红宝石的发冠将墨发束在脑后,将那张脸完整的露出来。他那张脸完全熟悉,精致的单眼皮眸子因着笑弯弯的,形状好看的唇边有着两个梨涡,可爱到不行。
此时骑于那充满了傲慢的马儿背上,他高高在上,通身指点江山的气势,与他可爱的外表没有一丝违和,反而浑然天成。
看着他,岳楚人是完完全全的惊讶,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北王?以阴毒狠辣残忍闻名的北王?竟然是他?
裴袭夜骑着马儿在距离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停下,姿态潇洒的下马,扬手扔掉马缰,独自一人朝着这边走来。
丰延绍举步迎上,身后的人亦是随着走过去。
“得大燕太子殿下亲自出宫门迎接,朕荣幸之至啊!”笑得梨涡浅浅,裴袭夜拱手,那姿态透着潇洒与风流,与他的面相极为不符。
“北王千里迢迢来到大燕,本殿自需尽地主之谊。还希望北王不嫌弃皇城简陋,本殿尽力能让北王尽兴而归。”丰延绍现在不是皇帝,也无法站在高处俯视裴袭夜。亦是拱手还礼,儒雅斯文风度翩翩。
“殿下这话可就太客气了,谁人不知朕的疆域最为贫乏?与大燕一比,简直就是寸草不生啊!”裴袭夜没有因为丰延绍的那句北王而不快,反而笑得很可亲。
眸光一转,他看到了丰延苍,微微扬了扬眉,“勤王,闻名不如见面啊!”拱拱手,他这话颇有深意。
丰延苍同样拱手回礼,风雅飘然,与裴袭夜一比,他饶是成熟。“早闻北王大名,今日一见亦是惊讶,与传闻中相比,可是相差甚远。”他从容的说着,同样满含深意。
裴袭夜不甚在意的微微摇头,然后看向站在丰延苍身边的岳楚人。
眸子几不可微的收缩了下,下一刻他笑容扩大,明目张胆的在众人眼皮底下冲着岳楚人眨了眨左眼,俏皮又可爱。
岳楚人微微拧眉,听着身后响起的一阵惊讶声,她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无视。
丰延绍几不可微的扬了扬眉毛,随后侧身扬手,“北王请。”
“殿下也请。”裴袭夜自在的与丰延绍并肩走进广华门,无视那些因着他刚刚眨眼而对他投来异样眼神的朝臣夫人们。
丰延苍神色平静,但那双凤眸却满是清凉,大热天的,看他一眼就自动的凉快了下来。
走在人群后,丰延苍与岳楚人并肩,周遭的人自动避远,任谁都看得出,这两人脸色都不好。
“你认识他?”周遭五米之内无人,丰延苍轻声问道。
岳楚人看了一眼前方的人潮,那人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
“你没认出来?你见过他的。”丰延苍的记忆力那么好,难道刚刚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眸子微动,半晌,丰延苍微微蹙眉,“宝镇塔、、、、”
“对,就是他。”岳楚人暗暗的咬住牙根,她是真没想到他就是北王啊。说过那么多次一定要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北王,结果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都不知道。
“他是巫教教圣。”丰延苍低声沉吟,以往他与岳楚人推测的那些都要推翻了。
扭头看向丰延苍,他的侧脸很好看,这人简直无死角。
“咱们都想错了,他才不是为南疆办事儿,他在为他自己。”握住他的手,岳楚人的脸在阳光下白皙泛着粉,简直吹弹可破。
“这个回府之后再说,一会儿在雀台设宴,除却六部重臣作陪,其他人都会出宫,你不要去了。”看着她,他可没忘了刚刚裴袭夜冲着岳楚人眨眼的事儿。
“好。相信他也不会做什么的,不过,你需要提醒一下五哥,尽量别惹他。”岳楚人还是不太相信裴袭夜的人品,他面对她的任何嚣张挑衅都能忍,那是因为他对她没招,对付不了的她。但是别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眸中划过一抹凉薄,丰延苍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滑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回去吧。”
话落,丰延苍转身离去,背影颀长飘然,却透着不予亲近。
走到停放马车的和宣门城瓮,却不想在那儿看到了阎苏。
“楚人,你怎么没去雀台?”走过来,阎苏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还说我呢,你怎么也出来了?按理说,你这个未来的皇后应该陪坐才是。”笑看着她,岳楚人差不多猜想出来怎么回事儿。
“看到他就不禁想到他曾数次刺杀我哥,我哥还差点丢掉性命。我气愤难平,实在害怕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怒,这才向殿下请辞的。”阎靳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相当恨裴袭夜,此时仇人在眼前,她很难保持笑容满面。
“是啊,他还数次刺杀阎靳呢。”想起这个,岳楚人在脑子里将那个与她交手的娃娃脸和残忍阴毒的北王联系在一起,却发现她先入为主的总是觉的他就是那个无事就挑衅的娃娃脸,无法将两个人看成一个人。
“他刚刚那么明目张胆的冲你眨眼,楚人,你见过他?”刚刚的事情阎苏也不是没看到,但是岳楚人认识不认识北王她还不知道嘛,想来肯定是他们之前见过,但是岳楚人并不知道他是谁。
“猜对了。与我数次过招的那个巫教教圣,就是他。”看着阎苏,岳楚人有丝丝迷惘。
“什么?他是教圣?”阎苏一惊,随后意识到很危险,“他们都在雀台,他若是动手,谁也抵挡不了啊。”
“别着急,他不会那么做的。他还没那么嚣张,传言不可尽信。”抬手拍拍阎苏的肩膀要她淡定,岳楚人觉得裴袭夜肯定不会做傻事。
“你确定?”阎苏还是不放心,那可是教圣啊。
“我与他交手数次,前几天他到了皇城就跑到济世堂找我,所以我觉得他不似传言中那么阴毒残忍。再说,他明知有我在,不会乱动的。”岳楚人摇摇头,眸子晶亮,让人不得不信。
长舒口气,阎苏点点头,“那咱们一同走吧,我看老七也被气着了,是他要你出宫的吧?那个北王还当真是嚣张,公然的就冲你挤眉弄眼,完全没把老七放在眼里。”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她若是说,那裴袭夜还有一眼就能看出处子非处子的能耐,更得把她吓坏。
自北王裴袭夜来到皇城,丰延绍一直作陪。据传二人相处的很好,聊得也极为投机,让那些本来对北王大名充满畏惧的朝臣百姓都惊讶不已。一时间,城内谈论最多的就是北王。
岳楚人一直没再进过宫,丰延苍代丰延绍处理朝事,她就每日都到济世堂去。关姝与戚建学医术,刻苦勤学,让岳楚人很是欣赏。
二楼,岳楚人靠坐软榻上,关姝给她送来刚煮好的茶。站在一边给倒茶,一边细声细语道:“这医术玄之又玄,近两日我都在研究人体穴位,穴位实在太多,我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看了她一眼,岳楚人轻笑,“记不住就在自己身上做试验,那样你就记住了。”当初她就是那么做的,自己吃亏了疼了,就都记住了。
“夫人说的是,我怎么没想到?”端着茶送到岳楚人手里,关姝气色愈发好,整个人看起来很亮眼。她现在济世堂也很有名气,许多常来的人都知道她。
“医术便是如此,需要潜心钻研,当然少不了做试验。但又无法在别人身上试,最合适的就是自己。”接过茶,很香。
“戚师父话不多,我又不好总是问他,还是与夫人说的透彻。”说道戚建,关姝有点无奈的模样。
“戚建就那个样子,也是迈入过鬼门关的人,脾性怪很正常。”对戚建,岳楚人很是赞赏的。
“我听说过一些,不过最后被夫人救回来了,说来说去,还是夫人最厉害。”看着岳楚人,关姝的一双水眸都泛着光。
“你这样夸我,我还真有点飘飘然。”晃了晃脖子,她还真是喜欢听人家夸她。
关姝抿嘴笑,将岳楚人手里的茶杯接过来准备再给她倒满。结果一回身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吓得她手里的被子咣当掉在地上,惊叫冲到喉咙,肩膀一痛,瞬时动不了发不出声。
杯子掉地,岳楚人转过脸来,一眼就瞧见了裴袭夜点住了关姝的穴道,关姝瞬时动不了,定在那里恍若中了魔法。
拧眉,瞅着裴袭夜在那儿笑得梨涡浅浅的模样,她更是不悦,“你跑来做什么?把她放了。”
绕过关姝,裴袭夜笑眯眯的看着岳楚人,“本少可是秘密前来的,被泄露出去,于本少名声有损。”
岳楚人无语,挑着眉尾略有嫌弃的上下扫了他一遍,“老娘还没说于我名声有损呢,你损失个屁。把她放开,关姝,此事不可声张。”
裴袭夜笑嘻嘻的绕到关姝面前解了她的穴,关姝深吸口气,略有惊慌的看了一眼裴袭夜,然后转身冲着岳楚人曲了曲膝盖便退了出去。
靠坐在榻上,岳楚人单手撑着榻边,挑着眉尾看着裴袭夜,“你跑到我这儿做什么?你现在不是那个教圣,而是北王。说起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北王。”啧啧叹了两声,她的眼神极具讽刺。
裴袭夜身子一转,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笔直的长腿互搭在一起,随性又潇洒。
“意外了?人生充满意外,这不算什么。”摇摇手指,那手指好看的紧,惹得岳楚人的视线还在他的手指上过多停留了一秒。
“你真的如传言中那般,做过许多禽兽不如的事儿?”歪头看着他,岳楚人晶亮的眼睛里满是探究。
裴袭夜笑眯眯的瞅着她,脑后的墨发随着他偏头的姿势而与后脑有距离的垂坠着,发质极好。
“你说的是哪件?本少做过的事太多了。”颇为骄傲似的,那两个梨涡好看的紧。
眨了眨眼,岳楚人将头歪向另一边,然后道:“比如杀了自己的媳妇儿,还在她没断气之前剖开了她的肚子。取出刚成型的胎儿,又精美包装了一下,送给了你岳父?”这事儿是丰延苍与她说的,她记忆犹新。她那时觉得那个北王很变态,尤其把那血糊糊的胎儿精美包装,她实难想象那人心里是何等阴暗。
裴袭夜笑得开心,拨弄了一下挂在玉带上的玉佩,然后点点头,“没错。那是本少第一次见到刚成型的胎儿是什么模样,都没有眼皮,很丑。”他笑眯眯的说着,那口气就好像在说着什么十分可笑的事儿,使得岳楚人不禁拧起了眉毛。
“现在我承认,你真的很变态。”无力的点头,亏得那日她还与阎苏说,他可能不似传言中那般。
“哈哈,你居然都没吓着。本少虽然杀人不眨眼,但还没那么变态。更何况是一个孕妇,本少不稀罕对付孕妇。燕公主美名传天下,但是谁人知道她淫(禁)乱宫闱?在西疆就有了身孕,被西王那个老匹夫送到本少那儿。他以为本少好欺负,却不知我在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仅有身孕,还与不下二十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哼,不给他点教训,以为本少年纪小好哄骗?”精致的眼眸划过一抹寒光,那一刻,尽管他在笑着,笑得那么可爱,但是却让人不由的心里发寒。
岳楚人微愣,她不觉得裴袭夜会说谎,尤其瞧着他此时的模样,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三番五次派人刺杀阎靳,这事儿是你干的吧?”眯起眼睛,岳楚人质问。
努了努嘴,那模样万分可爱,“这事儿是真的。阎靳是本少见过命最硬的人,怎样都不死,实在神奇。”啧啧赞叹,他对阎靳表现出很佩服的模样。
“你是巫教教圣,我很想知道,是巫教控制了你,还是你控制了巫教。”这个问题是两个性质,若是巫教控制了他,那么巫教可能就控制了北疆与南疆,接下来或许要吞食东西二疆,再接下来可能就是大燕了。若是他控制了巫教,那么,有这些目的的就是他裴袭夜。
看着岳楚人,他抿嘴一乐,“本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你也该回答本少一个问题了,否则,太不公平了。”
挑眉,“你要问什么?”问她的来历?呵呵,她肯定会告诉他,她师父是个神仙!
然而,裴袭夜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问她的来历,反而微微倾身凑近她,饶有兴味的道:“你嫁给勤王到底为了什么?你直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样貌绝色身段窈窕,若是本少,早就被你迷晕了。你那个勤王到底有什么毛病?是真的不行,还是、、、有龙阳之好?”
岳楚人慢动作的眨了下眼睛,“你真想知道?”
裴袭夜点点头,他是真想知道。如此女子,嫁给那样的男人,着实可惜了!
岳楚人轻笑,眉眼弯弯,风情万种,“他确实喜欢男人,而且特别是你这种的。有几次我都在想,怎么把你弄晕了,然后送到我夫君的床上去。”
裴袭夜的眉峰几不可微的抽搐了下,坐直了身子,瞅着岳楚人一字一句道:“本少很正常,不如,你跟了本少吧。”
“送你一个字,滚!”红唇一动,岳楚人身子向后倚靠榻上。这世上,谁也比不得丰延苍。
裴袭夜嘻嘻一笑,也学着岳楚人身子向后倚靠着,懒洋洋中又自带一股风流不羁。
“近几日你怎么都没出现?知晓了本少的身份,故意躲着?”他也正是因为几日都没见着她,才会跑到济世堂来。
眉梢微挑,岳楚人哼了哼,“你大庭广众之下冲着我满脸跑眉毛,我自然得躲着你。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这话不可信,你怎么可能害怕丢人?许是担心你那勤王夫君生气?啧啧,你还当真对他一片丹心啊!”摇摇头,颇为可惜。
“不止一片丹心,在我眼中这世上除了他,就没有男人了。”扬起下颌,岳楚人这句话说得相当漂亮。
裴袭夜歪头看着她,精致的眼眸划过一抹若有所思,“忠贞不渝?呵呵。”轻笑,可是笑得却缺少那么一点真意。
多看了他两秒,岳楚人转过脸,看着他笑,她觉得很凉。一片丹心、忠贞不渝,这两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带着浓郁的讽刺味道。
“明日城郊跑马,你也来吧。”他站起身,单手抖了一下身上的长袍,随后残影一过,他已然消失在房间中。
跑马?岳楚人慢慢的眨了下眼睛,回想起刚刚裴袭夜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心里多少有些触动。那面无表情下隐藏了多少的孤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又何尝不是?
城郊跑马,早在昨天这片场地就被圈了出来。左侧一个小山坡,其他三面四通八达,如此宽阔的地方确实适合跑马。
草地绿幽幽,绵延的看不到尽头,左侧小山坡山清水秀,还有鸟儿叽叽喳喳,热闹的不得了。
供丰延绍以及裴袭夜休息的看台早就搭建好了,岳楚人与丰延苍到达的时候,宫人正在往看台上搬茶点瓜果。
下得马车,阳光照在脸上,晃得她有点睁不开眼。丰延苍走到她面前站着,正好挡住了照在她脸上的阳光。
“真懂事儿!”眉眼弯弯,岳楚人夸赞着丰延苍。
凤眸如渊,他垂眸看着她,唇畔含笑,“给些奖励?”
“给你个头!咱们来的太早了,他们都没来呢。走,陪我去那小山坡上转转。”此时也不能大咧咧的到看台上坐着,站在这儿又得承受太阳照射,索性拉住丰延苍的手朝着看台后的小山坡走去。
丰延苍随着她走,没有任何疑议。步履从容优雅,在这青山草地间,有那么几个时刻他那么不真实。
“那是杜若。”走至山边,岳楚人一眼就看到了背阴处的杜若,此时节正是它们开放的时候,纯白的花朵很好看。
松开丰延苍的手走过去,岳楚人将它折断,然后又看到不远处另外几株。
丰延苍站在那里,看着她奔走在花草间,始终淡笑如水。
不过一会儿,她便摘了满怀,抱着它们走回来,她笑得酒窝浅浅,“好看么?”
“人比花娇!”笑容扩大,丰延苍温声赞叹。
撇嘴,眼睛却还在笑,走至他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小苍子,你才是人比花娇。”虽然花儿美,但是和他一比,花儿都失了色。
低笑出声,丰延苍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抬起,他顺势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夸奖对于男人来说,并不合适。但是她喜欢,那么他也便承受了。
这边山边游玩的时候,那边丰延绍以及裴袭夜已经到了。长长地队伍停在距离看台百米处,他们二人并肩走在前,一儒雅翩然,一潇洒不羁,这个时代最出色的人走在一起,让人不由得心生感叹。若有逐鹿之日,不知鹿死谁手!
“不是说勤王会携王妃同来么,怎么没见人?”走近看台,裴袭夜环视了一圈,没见着那二人的影子。
丰延绍微笑,看向看台后侧,两个人影进入视线,“在那儿。”
裴袭夜顺着丰延绍的视线看过去,精致的眸子有片刻的收缩。
两人同穿白衣,步履相似,笑容满面。她满怀杜若,娇俏如花,眉目流转间,有那么一抹与寻常女子不同的狡黠凌厉。最特别的是她看向身边人的眼神,仿似整个世界只有他。
蓝天白云,青山绿地,背景如此美好,人也如此美好。但是,他却觉得很刺眼。
“五哥,北王殿下。”走近,岳楚人先开口,点点头,算是见礼了。
丰延绍颌首回应,随后看向丰延苍,兄弟间只需一个眼神,就交流了一切。
裴袭夜看着她怀里的杜若,唇边绽开一抹笑,梨涡浅浅,“这是什么花儿?”
岳楚人抬眼看着他,回以一笑,酒窝浅浅,“杜若。”
“很好看。”看着她笑,他回以一个更灿烂的笑,可爱中透着一抹玩世不恭。
“咱们到看台上坐吧。”丰延绍挥手示意裴袭夜先请,一行人走上看台。
丰延绍与裴袭夜坐在中间,丰延苍紧邻裴袭夜,阎苏在丰延绍身边,岳楚人则坐在了阎苏旁边。
怀里的杜若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她的身上都沾染了杜若的香气。
“你今天怎么来了?还以为你会继续躲在济世堂的。”阎苏微微倾身,低声的与岳楚人说着。
“听说跑马比赛啊,我还没看过跑马比赛呢,想来看看热闹。”岳楚人扫了一眼那边,丰延苍目视前方坐姿端正满身飘然。他旁边的裴袭夜则坐的很随意,且微微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模样没有一点杀伤力。
“你以为只是跑马比赛?输了可是要给钱的。”阎苏摇摇头,北疆的战斗力天下皆知。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是极为彪悍的。
“还有这事儿?”岳楚人挑眉,她还当真不知道。
这边两个女人在说话,虽是轻声,不代表别人听不见。
裴袭夜勾着唇角看起来很开心,蓦地,他开口道:“勤王,你觉得这次是朕的卫队会赢,还是你们大燕的卫兵会赢?”
丰延苍神色淡然,依旧风雅无双,“北疆的马种万里挑一,论耐力爆发力都是极好的,大燕恐不敌。”不疾不徐的语气,淡然优雅的神态,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就像是深谷中的一潭静水,任是谷外狂风猛烈,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裴袭夜笑,随后长叹口气,悠悠道:“都说勤王静若止水优雅卓然,在朕看来,勤王也当真是与众不同。不过民间有句俗话,朕觉得也非常适合形容勤王,‘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一语出,看台两侧的朝臣皆脸变色。
岳楚人拧眉,扭头看向裴袭夜眸光如刀,“北王殿下,说话之前先在脑子里过一下,否则,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周遭静默,厉害的勤王妃与喜怒无常的北王对上了,不知谁赢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