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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哈回到府里后,让红宝珠和宝琴都退下,单独留下了海嬷嬷,有些事情瞒不过身边的人,海嬷嬷和宝珠宝琴都是自己的亲信,自己的异常不可能瞒住她们一辈子,所以伊尔哈决定慢慢的透给她们,宝珠宝琴还年轻,海嬷嬷有些年纪,加上是自己的奶嬷嬷怎么也让人放心些。于是伊尔哈把事情的始末简单的告诉了海嬷嬷。
“我的小主子哦,你以后可千万不能瞎跑了,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不是闹着玩的。”海嬷嬷听完的第一反应是关心伊尔哈的安全,这让伊尔哈觉得很好。
海嬷嬷真的担心的是这种丑事被发现,旁边又没有人,就小格格一个小孩,怕只怕那人着急灭口啊,但伊尔哈年纪太小她不想说出来吓着她。
“嬷嬷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以后肯定不瞎跑的,只是这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额娘。”伊尔哈摸着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有些烦恼的说到。
“格格,不是老奴多嘴,这样的事很是应该告诉福晋的。”海嬷嬷也不把伊尔哈当小孩看,大户人家的小孩都早熟,何况自家的小主子从小就是个聪明的。
“虽说姑奶奶出嫁多年,瓜尔佳的事和我们府里关系也不大,但是这总归是件丑事,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事要是闹出来对乌拉那拉家的声誉也不好,福晋若是知道了,也能早做打算。”海嬷嬷也知道当年衲敏和觉罗氏不对付,但就想她对伊尔哈说的一样若是闹出来大家都不好看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若我去和额娘说总归是有些不妥的。”伊尔哈觉得吧这事她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觉罗氏说。
“这个小主子自然不必担心,明儿我就去禀了福晋。”海嬷嬷笑着说到。这种事小主子当然和合适去说,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嬷嬷的用处了,有些事情毕竟丫鬟也是不好开口的。
于是主仆俩人商量了一会便歇下不谈了。第二天海嬷嬷就去禀了觉罗氏,觉罗氏只觉得这事情是一出接着一出,那边博顺达的事情刚解决完,这边又来了这么一出。
不过觉罗氏还真有些幸灾乐祸,衲敏对自己就不说了这媳妇和姑奶奶就很少有处的好的,她气的是衲敏那年分家的时候跟着博顺达一起算计费扬古,不然自己的婆婆也不会让费扬古几乎是净身出户。
这口气她憋了许多年了,今天得知衲敏的大儿媳和二儿子做出这等丑事,她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不过想想费扬古她又觉得这事不妥,只是冷笑这吩咐了海嬷嬷关于这件事管好嘴巴不要外传。
这边伊尔哈家东一出西一出得很热闹,那边紫禁城里的四阿哥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四阿哥像往常一样丑时就被太监和宫女唤醒,和众多哥哥弟弟们一起,带着睡意走过被白纱宫灯照亮了的抄手游廊,开始了一天的学习。书房里四哥并没有注意听跪在地上的熊赐履在讲什么。
他最近的精神很不好,全因为那个多年来一直断断续续做的梦,最近梦境里的事情好像更清晰了。前几年他虽能梦见一些片段并且都跟后面发生的事吻合,可是他却体会不到梦境里那个“自己”的感情,可是最近这几天他慢慢能体会到那个“胤禛”的情感这让他很是困扰。
文化课结束后,阿哥们开始了射箭、骑马、练习武艺。康熙时常会检查他们的功课,也会时不时的到靶场来看他们的箭法。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场给他的儿子们示范“百发百中”的箭法。
在胤禛的印象中,皇阿玛几乎全知全能。他会教他们数学、天文、地理、医学、等等。这让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儿子们都异常的崇拜着自己的父亲。
只是不仅梦中的皇阿玛对太子格外不同,现实里的皇阿玛也是一样的,以前的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似乎那本就是那样的,并且也一直都是那样,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每天晚上都能体会到梦里的“四阿哥”那种嫉妒的情感。
二哥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皇阿玛亲自教他读书,六岁的时候又请了大学士张英和李光地等为其师。在皇阿玛的教导下太子在骑射、诗词、文学各领域都超过其他众人,太子八岁便能左右开弓,并且能够流畅的背诵《四书》,皇阿玛还特意在畅春园为他修葺了一座小园林。即便皇阿玛远征塞外,也不往给太子寄几件衣服,表示对太子的思念之情。康熙十七年太子出痘,皇阿玛不顾龙体安危亲自守在太子身边一直到太子痊愈,其爱子之心可见一斑。
皇阿玛对太子的种种,让梦里的“胤禛”嫉妒的发狂,那种嫉妒自己得不到皇阿玛对太子哥哥那样关爱的愤恨也像□□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这让他每次面对皇阿玛和太子哥哥都不敢抬头他怕他的眼睛泄露出了他的情绪,他只能克制在克制。
这两年来额娘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虽然这两年来皇额娘对自己很好可以说视如己出,可几年前皇贵妃娘娘刚有身孕那会他在承乾宫过的也不是那么的好的。
他知道他的生母只是镶蓝旗的包衣,刚入宫时只是地位较低的常在所以她没有资格抚养自己,自己才被抱给皇贵妃抚养,皇贵妃的尊贵让年幼的自己曾经产生过一种安全感。
可是自从他开始做那个梦后,他知道在她的无微不至的关爱背后有多少的算计,不是不疼爱他只是这里面也有这她无可奈何的算计。
七年前当太子告诉他他的生母是谁的时候,他曾经偷偷的去看过已经是德嫔的自己的额娘,可她对自己竟然像个陌生人一样,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回到承乾宫后皇额娘有好几天都没有见他,在这个捧高踩低的后宫,下人们都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皇贵妃的态度无疑给宫人们一种胤禛失宠的感觉,于是那段时间他的日子很不好过。
这让年幼的他有了一个强烈的意志,他要摆脱这种只能依附他人生活的境况,总有一天他会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而现在自己能做的只能巴结皇贵妃娘娘。
于是过了两天,他主动抄写了孝经给皇贵妃,而太医又刚好查出皇额娘已经有了两个月得身孕,自己才得和自己得这位养母恢复了原来得样子,至少表明看起来是这样的。
想到梦那个“胤禛”从皇贵妃娘娘过世以后开始变的极端,他的自卑、放纵和对未知命运的焦虑,这让他在康熙三十七年的大封中只被封为了贝子,哪怕只比他大一岁的三阿哥已经被封为了贝勒。
皇阿玛对“胤禛”的解释是“四阿哥为人轻率、喜怒不定。”这让心高气傲的“胤禛”在失落的同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于是他决心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在自身上发生,而雍正爷动心忍性的性格也是在那晚梦醒后渐渐形成的,这时候的胤禛已经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就连他的阿玛,这个大清的主人多年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四儿子在政治博弈上也要胜出自己一筹。
而此刻的胤禛迎着刺眼的阳光,看着靶场上那个拉着弓箭身形伟岸的男人,心中想着的却是那首流传着的民谚“要做官问索三;要讲请,问老明”这两年来索相和明珠相互倾轧,彼此争斗不休矛盾已经到了激化的程度,自己的皇阿玛虽然讲究制衡却也不会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吃亏吧。
想着太子年长于自己但太子妃皇阿玛却迟迟不没又下旨,而自己听皇额娘说皇阿玛说下次选秀就该给自己和三哥相看了。
太子妃的人选迟迟不定,他琢磨不出皇阿玛的用心,不过对于他来说早日成婚也好,只是想到成婚,胤禛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个有着专注的眼神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