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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后续篇:第二十章你可曾,爱过我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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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霞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卧房的时候,萧思念便醒了。满足的伸伸腿脚,轻呵了一口气。

    外间侍候的丫环听到响动,慌忙进来福身道:“奴婢给公主请安!”

    “不必多礼,我爹爹呢?”思念淡笑着叫起后,忧心的问道。

    “回公主,庄主在小镜湖练剑着呢!庄主吩咐了,若是公主醒了,可到小镜湖找他,然后一起用早膳。”丫环浅笑着回道。

    “哦,好。”思念微皱了皱眉,还病着呢,怎么就这么早起床舞剑呢?

    小镜湖边,一袭白衣的白寒松一柄长剑凌厉至极,剑走游龙,一招一式间,攻守兼备,剑法精妙,最后一剑出去,整个湖面激起三丈高的浪花,壮观至极。

    剑收入鞘,回头,气息仍然均匀的微笑道:“辰儿,你可看仔细了?”

    萧逸辰展颜一笑,点点头,“师父,我看明白了。”

    “好,那你来使一次。”

    “嗯。”

    萧思念到达小镜湖的时候,逸辰正练到起劲处,这是白寒松新创的一套剑法,与萧洛枫切磋之后,萧洛枫大加赞赏,所以便又传给逸辰和逸曦。

    思念轻手轻脚的走近,从背后踮起脚尖伸出双手蒙住了白寒松的眼睛,故意装出尖细的嗓音说道:“白大侠,弃剑投降吧!”

    白寒松莞尔,“咳咳!姑娘可是女山贼?是劫财还是要命啊?”

    “嘻嘻,既不劫财也不要命,本姑娘命令白大侠立刻回房休息!”思念轻笑出了声,移开手,抱着白寒松的肩膀把脑袋探到了前面,嗔怨道:“爹爹,你太不乖了哦,病才刚好一些就来练剑了,念儿可要生气了!”

    “呵呵!”白寒松笑着牵过思念的手,安慰道:“爹爹没事了,爹爹常年练武,一点小风寒而已,你别担心了。来,看看你大哥舞的怎么样?你要不要学?”

    “我不学了,反正我学了也很少能用上,呵呵,我有爹爹和父皇保护就好了。”思念摇头说道。

    白寒松宠溺的摸摸思念的额头,淡笑道:“你这丫头,不想学就不要学了,等你大哥这套练完,我们用早膳去。”

    “嗯。”

    半柱香后,逸辰收了剑过来,思念递上自己的帕子,“大哥,擦一下汗吧。”

    “念儿,这么早就起床了?昨天睡的晚,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逸辰浅笑着接过,说道。

    “嗯,睡不着了,一到时辰就醒了。”思念俏皮的眨眨眼睛,一手挽住白寒松,一手挽住萧逸辰,略微撒娇道:“爹爹,我亲娘的忌日又快到了,你让我多留几日,给我娘上过香再回宫好不好?”

    闻言,白寒松脸色稍沉了些,转过眸正色道:“念儿,爹爹跟你说过,叫你不准再提你亲娘,你怎么还说?你明日就和辰儿回宫去,爹爹自会给她上香的。”

    思念一听,眼眸里立刻泛起了水雾,生气的一把甩开两个男人,后退两步说道:“爹,为什么你总是不准我拜祭我亲娘?就因为我现在是父皇母后的养女,身份尊崇吗?爹,虽然我这十三年来跟着父皇姓萧,可是我还是白思念,永远都是你和我亲娘的女儿,我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子,我只是想一尽孝道,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尊重父皇和母后了!他们待我视如已出,我也爱他们,可是我同样也爱爹爹和我亲娘啊!”

    “念儿!不许再说了!”白寒松提高了音调,厉声道。

    “不!我就要说!爹爹你告诉我,你一点儿都不爱我亲娘吗?为什么你从来不提她?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一张她的画像?我今年十八岁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既然如此爱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亲娘一个名份?十八年前你宁愿空着嫡妻的位子,也不正式的娶她进门,如今她都死了十八年了,你还是不肯接纳她,就因为她出身不好吗?”

    “爹爹,女儿知道你不是一个世俗的男人,你既然和我亲娘生下我,那就说明你至少是喜欢她的,可是我真的不懂这是为什么?整整十八年了,你只有妾室,不娶任何一个女人为妻,对我百般疼爱,超出所有的兄弟姐妹,可是为何你连一个妾的名份也不给她,任她长埋在郊外,入不了白家祠堂呢?”

    思念越说越激动,隐忍了十八年的不解和难过此刻一下子全倒了出来,声声质问着,并两步又上前,抓住了白寒松的手臂,希冀、期盼、灼然的望着白寒松的深眸,再一次问道:“爹爹,你坦白告诉我一次好不好?你此生从未爱过我的亲娘吗?一点儿也不爱吗?”

    萧逸辰抿紧了唇,怔楞的望着思念,今天的思念真的是失控了!他想劝她别激动,可是他也很好奇,于是,同样期待的望向白寒松。

    白寒松俊脸瞬息变化着,一双眸子深邃悠远,定定的望着面前这张和秦沐瑶一模一样的脸庞,心,在狠狠的抽搐着。

    是的,十八年了!当十八年前他选择了收养思念的时候,便选择了今天这一条路,或者说,当年他在遇到秦沐瑶的时候,便已注定了他要为她付出一生的时光和感情。

    爱吗?

    这话当年萧洛枫曾直白的问过他,他最是年少轻狂时,也直白回他,爱!正因为爱,所以他才把自己卷入了他们皇家的事非当中,正因为爱,他才对思念的疼爱超出了他自己的亲生儿女。

    很久的时间,白寒松未说一句话,只那么专注的看着思念,那眼神既像父亲看女儿,又像是望着多年未见的情人,欲言,无从说。

    “爹,你在生气吗?”思念忐忑的问着,紧紧的抱住了白寒松,滚烫的泪水滴在了白寒松的肩上,流入口中的,涌上淡淡的咸,“爹,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告诉我,肯定是有苦衷的,女儿长大了,只是想多了解一些自己的亲娘而已,哪怕只要知道她的模样也好,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总是空着一处地方,这种感觉好难过,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