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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如墨见着我两眼闭合,总算甘愿罢休。他点了点头,神色忧患目光殷切的说道:“那好,家妹就交托于殿下了,她的境况既是这般,那么且早些领她归房休歇吧。”
得了贺如墨的这句话,我心中的喜意险些便要显露于色。好在勉强的自控着神情,方能无所纰漏的蒙混过关。
“对了,我现在没什么居所可住,今晚应是要不顾薄面的承蒙于此了。”贺如墨道出了心酸之处,也将自身无处可居的现况加以相告。
“那便住这,你我哥俩也可畅快抒谈。”
萧生夏允了他一个安身之所,也将我的处境置于了更为险峻的地界。
这货毕竟是锦儿的亲身哥哥,他同锦儿也定然有过许多我并不知晓的过往。锦儿是锦儿,我是我,记忆并不相通,又谈何混为一谈呢?
我的心中平添了一抹烦忧,脚更是不受控的轻跺了一声。萧生夏顿悟理会,贺如墨却也赫然的轻笑了一声。即便是双眸闭着,我的耳边也能捕捉到他的笑意轻狂。
这个时辰,他的笑莫不是将我的技法看穿?
“锦儿便是这样,睡梦中也不得安歇,她的小脚总会无意识的轻跺着,这个习惯娘亲曾同我说过。”贺如墨的话让我对于锦儿又了然知晓了些,想不到娴静如她,也会有这般的习惯。
“本王先将她安放,容后在来寻你,你且先坐着,安排住所的事,也且侯着我来。”萧生夏说了一段冗长的话语。却总算将此事交代清楚了。
“恩,便这般吧。”贺如墨点首认同,我们总算得了脱身之机。书房的门轻轻合上的时刻,贺如墨心中也暗自思踱了一番。
这个锦儿当真变了许多,性子难得活泼了些,不过当初的情伤,她是真的能放下了吗?想着想着。他心生的疑点更多了些。算来与她重逢的时刻。的确是异怪非常,她认出他,并非只用了一眼相望?
贺如墨走到了窗边。他眸色深沉,凝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样殷切的目光,应当是在等候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同萧生夏依偎着走了段距离,恍惚间。我有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估摸着我俩应当不处于贺如墨的视线范围内,我便灵活的撤离了他的臂膀之下。
当我离去的时刻。萧生夏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一番。这样的举动乃是小事一件,自是并没有引起我的诧异惊抑。
“你可以回去了,方才多亏你机敏的应变之举!”我竖起大拇指,对着他赞叹着说道。萧生夏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只见他的眉目之间,正延伸着一种无名之火。
“将本王利用过后,阿南便想着以一句敷衍带过作罢?”萧生夏步步逼近。语气恐吓的质问道。“额,我这还不是怕暴露身份吗。你老就谅解谅解?”我躬拱着手,可怜兮兮的拜托着。
“先前允你的三个要求,求我谅解,这算是去掉其中一个了。”萧生夏自顾自的说着,我竟连反驳的余力都忘了施用。当得知自己吃了亏,想要将局面挽回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那时舍命骑马换取的三个愿望,竟平白的失了一个。而这个莫名失去的愿望,仅仅是希望他能体谅我的身不由己?我哀怨叹息,随后选择了认命,接受断失一愿的这个噩耗。
“就照你说的计算就是,还剩两个愿望,是你欠我的!”话语说罢,我便撇开他,走在前方耀武扬威着。走了几步,回眸一顾,果真没在见着萧生夏跟随其后。
想必此刻的他,多半是为我收拾末尾去了,这负责解除贺如墨疑虑的工作,应也只有他能担负了。
我漫步回到了屋室之时,所见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小雪球的“用食霸业”。这货吃的正high,正眼都没有瞧过我。
“喂,吃啥呢,这么拼?”我蹲到了它的身旁,探头探脑的问着。待它举眸于我相对时,我总算看清了它口中搅弄之物。
“这是……梅花糕?”我倾斜着头,有些悸动的确认道。
“嗯,嬛嬛做的,不知为何就是特别想念这种味道。”
小雪球嚼完口中的糕点,对着我满面情意的念道。“
想念,你怎么会想念?据我所知,嬛嬛这是第一次做出此等糕点?”我不敢确定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只得言语不清的问着这些不足道的问题。
“不知道,隐约觉得记忆深处,好像有一个人也很爱此物。”小雪球止住了吃东西的举动,它走远了些,难得正经的说道。
它的话,让我的心意更为忐忑摇曳了些。
这个所谓的“模糊记忆中的那个人”,是我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的。
我陷入了双重的纠结境地中。一是让我尽快的弄清小雪球身份的原委虚实,二则是让我顺其自然,按照心中所测的报仇计划继续施行报复?
我计算可两种想法的难易程度和几率所占,最种,还是决定择选其二,顺应自己的一时任性。至于对付萧锐的想法,如今只得将之继续,他府上具有的统一纹路,绝对同那夜的杀戮脱不了干系!
我的执念或许过于牵强,可若让我如今脱身停手,怕也是做不到的了。帮助萧生夏夺得嫡,将萧锐打压脚底,这两件事如今都仍是半途之势。
开了头的事,怎能停手作罢?
不知不觉中,竟已然糊涂的经过可那么多过往,抽身一说,可能是做不到了……即便眼前的雪球,当真是我的尊上爹爹,这件“复仇之举”也仍要继续。
依照自己的法子,毁了萧锐,毁了那个可怖的梦魇,即便是错了,也只当作放任的一生吧。我失神空想了许久,只至小雪球的轻唤才使我清醒。
方才所想,的确是过于执着了些,可既然重新活了一次,即便是错,也要惨烈的疯狂一次!我没在继续深想小雪球同尊上爹爹的事,也正是此事的疏忽,奠定了日后的种种。
我一时之间,想了许多事,这些事关系着复仇之谋划,关于今后的安排,当然,也干系着余生的种种。我身边离开“远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些人,有的还能再见,有的却已相见无望。时间带来的伤口愈合,真的是确有奇效吗?怎么对于我适得其反,种种都好似随着时间的推移,加深递进些了?
我蹲在小雪球的身旁待了许久,它静静的伴着我,如故人般的公子如陌。
我们就这样,黯然失语,各自深陷渊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