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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张泽这个人住在村尾,不太喜欢邀请别人来家里,通常都是提点肉,提点酒到别人家里去吃。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让苏倾然变身给他看,看了一下又让苏倾然变回去,勒令他不准随意变身。坐半天清醒了不少后,再去喂鸡做些农活。偶尔外出回来会给苏倾然几个带有灵力的果子和草。
而苏倾然也不会变身,废灵力,他每天做的事就是修炼,变身,修炼。
和张泽说过要回青枝山一次后,被张泽拴到了屋里。“想跑?没门!”
苏倾然欲哭无泪,好说歹说,张泽才把他放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都说了我是来报恩的!”
“如果你要走也不是不可以。”张泽摸着下巴笑的很坏:“起码要等四年之后。再说了,你修炼百来年才有可能是我的对手。”
“四年?”苏倾然很是不解,而且张泽的笑容让他莫名恐惧。“为什么是四年?”
“因为四年之后你就十四岁了啊。”张泽忙着洗碗头也不抬。
“十四岁?”苏倾然有些不解的呢喃着,突然想到农村里十四岁的凡人少年已经可以成亲了。结合张泽那让他恐惧的笑容,苏倾然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呵呵哒,一定不是的。
时光如水,匆匆三年流逝。这三年里苏倾然一直躲在张泽的床下忘我的修炼,夜半时分再爬出来吸收天地精华。或许是技术部创造的原因,这具身子十分适合修炼。尤其是有月亮的时候。想起某个同事猜测桃源就是在月亮之上,苏倾然心中倒有了两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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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扛着锄头,用草网兜着几个果子,哼着小曲回家,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很是潇洒,引得村里的几个大姑娘红了脸。
张泽这个人是好,可是穷。就算姑娘家愿意,可是张泽却不愿意。他道自家穷,其实谁都明白他欢喜的是已为人妇的村花。
人人都道张泽痴情,都劝张泽娶个好姑娘就算了。就连那村花见他也是一副欲语又休的姿态。
张泽听着那些话翻了个白眼,他是挺痴情的,等着某个小鬼三年。嘛,还有一个年头,自己就能一品妖怪的滋味。世间多少人有这种待遇,又有多少人有这般奇遇,这个等待值得啊。张泽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推开门,发现鸡窝里的鸡蛋不翼而飞。好家伙,这个小鬼又偷他的鸡蛋么?!咦,今天鸡没喝水?早上走的时候添了水,现在一点没少。空气中传来诱人的香味,引得张泽肚子咕咕叫。
张泽神情一变,正色起来不一会就松了一口气,推开门便道:“不是不让你变身么?”不过却没有以往的生气,反而有些温和,他是真的饿了。
张泽看到桌上的一个白菜汤,一个炝炒白菜,一个醋溜白菜也没有嫌弃直接坐下来喊道:“添饭。”
在厨房的苏倾然翻了个白眼。得这人不说表扬他,反而使唤上了。
给张泽舔了饭,苏倾然坐下来看着张泽头也不抬的大快朵颐心里有些失望。他为了做饭,张泽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理所应当,更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和笑容。别说表扬了,张泽只是说醋溜白菜放多了醋,难吃不说还浪费。
苏倾然那个憋气啊,我给你做了吃的你还嫌弃我!苏倾然也不说话,就在哪里自我调节。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就当喂狗好了。
张泽敲敲筷子:“再来一碗。”
苏倾然又翻了个白眼去给他添饭。
“我一个人吃饭,你做三个菜。你当我是地主?”张泽往嘴里塞着菜,还在唠叨。
“我去!三个菜,呵呵哒,都是白菜。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白菜就是鸡蛋。鸡蛋要拿去卖,只有做白菜了。”苏倾然忍不住了:“还有我才十三岁,我就给你做饭,我还帮你喂鸡,还给你整理房间。你不表扬我,还诸多挑剔。”苏倾然越说越委屈,那嘴瘪的老高了,就这么瞅着张泽。
张泽耸耸肩:“我十三岁的时候,一天能翻一亩地,还能分出精神来看某条蠢蛇,晚上还能陪着小花侃大山。”
苏倾然的嘴瘪的更厉害了,娇滴滴的伸出手去横在张泽的面前:“你看都烫着了。”
张泽一看,果然那手上一个油光可鉴的水泡在那白皙嫩滑的手臂上格外刺眼。这下张泽慌了,碗一放赶紧握住苏倾然的手来看,然后严厉的道:“我叫你别变身,别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看你不听!现在好了!”说着就起身出去了。
苏倾然看着张泽走了,更委屈了。他是蛇,冷血动物。滚烫的油溅到他手上时有多疼,想想就知道。张泽没有软言安慰就算了,居然就这门子走了。苏倾然咬唇,这个恩人真讨厌,他是来报恩的,怎么有种自己是来犯贱的感觉?
这边苏倾然都要委屈得哭了,张泽拿着个碗回来了,脸色还是臭臭的。苏倾然瞧他那个模样就想哭。一想眼睛里就滚落出清澈的泪水。苏倾然吓了一跳,他是想哭,可是他是个成人,怎么想哭就哭了。再者,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种太幼稚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才十三?
张泽一看苏倾然哭了,脸色就和缓了,有些心疼的去给苏倾然擦眼泪。“好阿青,莫哭。”然后拿着苏倾然的手臂给呼呼,好似在哄一个小孩子。
张泽看苏倾然红红的眼睛,把碗里的东西给苏倾然抹到水泡处。苏倾然一看,这不是米醋么?
“我真是蠢。”张泽的手一顿,然后把苏倾然的握得更紧,抬起头冲苏倾然似笑非笑道:“妖怪不是能自己治愈么?”
苏倾然一僵。确实是可以自己治疗,可是之前为了让张泽表扬下自己,再撒个娇什么的,所以就等着它在哪儿。现在想想,真特么矫情。“咳,虽然可以自己治疗,可是哪有你的米醋贴心。”
张泽眸色一暗:“你才十三啊。”
苏倾然刚要露出的微笑瞬间僵硬。这些年张泽经常提起苏倾然的年龄,就好像他在养猪,等到猪大了,过年就可以吃了。不对,怎么把自己比喻成猪呢。苏倾然抽出手,用灵力把手上的水泡治好:“是啊是啊,我还小嘛。”
张泽看着苏倾然又恢复得光滑嫩晰的手臂,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的塞了:“我说了,没事不要变成人身。你要是条蛇,我在外面干活也能想着家里有肉而更加得劲。”
tat搞了半天还是吃的!苏倾然嘴巴一翘:“你不吃人?你不吃人怎么把小花吃了。”
“都说了,那个时候他是牛。我吃你的时候还不是蛇。”张泽想了想突然问:“想不想吃兔子肉?”
苏倾然来了精神,他在这里三年,见他吃肉的时候少之又少。导致他觉得自己都瘦了一大圈。“哪里有?”家里只养了两只母鸡和一只当闹钟用的公鸡。
“张秀才和他家兔子吵架了。”张泽的眼里已经冒光,苏倾然却忍不住胆颤。虽然没有见过张秀才和那只兔子可是苏倾然却听说过很多次。
乡野间的私塾老师张秀才颇受人尊敬。可是谁又能想到,张秀才喜好男风,而他家那个貌美如花的媳妇是个男的不说还是个兔子精。
张泽是张秀才的好友,如今张秀才和兔子吵架,张泽居然想吃兔子肉。
“你不是说真的吧?”苏倾然嘴角抽搐,他的直觉告诉他张泽说的是真的,可是他仍怀抱希望的询问。
“拜托!那么大一只兔子!反正张秀才也不要了!”张泽起身收拾碗:“别说你不想吃肉!”
苏倾然忽然觉得自己住在一个食人狂魔的家里,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那你将来不要我了,也会吃了我么?”
苏倾然此时不过十三岁的模样,说起这话时水润的眼里充满了期待,那般可爱的孩童模样让人忍不住拒绝。
“如果你乖的话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张泽愣了一下,忽然又笑了,那笑容温暖如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苏倾然有种冬日里落入冰窖的感觉:“但是反之,我一定会吃了你。”说着就收拾碗去厨房。
苏倾然连忙跟上去,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院门外路过的一不休边幅的中年男子突然目光一亮,手中幻出一把飞针,死死的注视着那破旧的厨房。
“为什么?往日里的温情都是假的么?!”苏倾然不能理解,这真的是人么?明明张泽在这几年的时间对他很好啊,张泽以为他不知道么?半夜会突然醒来看看床下修炼的苏倾然,会走很远去为他带回含有灵力的果子。他的窝里也是上等的丝绸,镇上的地主也不一定穿得上。嘴里不说,每次卖鸡蛋也不会全部拿去卖,总会留了那么几个鸡蛋。在田野间抓的青蛙田鼠也会给苏倾然带回来。也没有让苏倾然变成人身来帮他做活,总是嘱咐他好好修炼。有事没事还会摩擦手掌,那里有青蛇小时候给他咬的痕迹。
还有那张秀才和兔子精。若不是当初不是真爱,怎么会知道那人是妖怪还和他在一起。好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便是下酒菜么?!
所有的精怪小说中,那些和人类在一起的妖怪最后少有好下场。那些人类一听恋人为妖,往日的恩情都成了妖怪的法术。为什么会这样?
张泽洗碗的动作一僵:“你是妖怪,我是人。我若是厌恶了而放你走,你会不会怀恨在心来把我吃了?”张泽甩甩手上的水,目光有些犀利:“所以你要听话,你要乖。”
苏倾然忽然说不出话来,张泽说的没错。人类抛弃了妖怪恋人,妖怪会不会寻思报复?性格温和的妖怪说不定会远走他方,性子烈些的又如何呢?人类一向崇尚先下手为强这一理念。可是抛弃了别人,又把人家吃了未免也太过分了。人妖相恋本就不易,为何不能拥有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呢?当初的执着,当初的努力,都因为一个不爱而烟消云散。这就是感情么?
苏倾然低头,他要做的只是避免自己被吃的命运,其他的莫要多想。“我会陪伴你的一生,如果你厌弃了我,我也不会走,更不会加害……”
“得!”张泽挥挥手:“我一定会吃了你。”
“好!”苏倾然也来脾气了:“就算如此,我也要赖在这里,最后阴魂不散跟着你。”
张泽脸一黑,指着外面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厨房!否则我立马吃了你!”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苏倾然摇头晃脑的坏笑:“你不是说十四岁了才吃了我么?还有一年。”
“走吧走吧,跟着我!”门外突然有人说话,一个大叔跳进来就指着张泽的鼻子臭骂:“往日里我只当妖怪作恶,没想到你个凡人居然比那精怪还要可怕。真是败坏我们人类的名声。”
苏倾然抬手就把那人指着张泽的手打掉:“你特么谁啊?滚出去!”
“我?我就是鼎鼎大名的张珥啊!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是法力高深的修士呢,你化形不易,不如跟我一起上山修炼。”张珥撩撩自己的额前的头发,假装自己是个帅大叔。
苏倾然翻了个白眼,还鼎鼎大名?完全不认识好么?张泽的眼神却是变了又变,不过最后也只是道:“擅闯民居便是阁下的修行之道么?”
张珥冷哼一声,完全不理张泽,反而热情的跟苏倾然说话:“跟我去南海吧。你是颗好苗子,跟着我混,保准你得道升仙。”
苏倾然拉开两人的距离:“保准我得道升仙,那你怎么还是凡人一个?”
张珥好似被噎了一番,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道:“什么叫我是凡人?我可是修士,你跟着我去修真界,那里灵力充沛,你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去做你的灵宠,为你任劳任怨,然后劳累死去是不是?”很多修士就是这么许以好处骗了不少灵宠为他卖命。蜘蛛精曾经耳提面省的跟青芝和青蛇说过千万别上当了做了修士的灵宠。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张珥有些生气了:“我只是可怜你罢了,你在这凡人界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一定是天天沉迷于这些情情爱爱之中,最后失了本心。”
苏倾然刚想吐槽他一个没成仙的说些大道理显得自己好像特牛逼。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好啊,好啊,我跟你走!”
本来听着两人吵嘴,张泽也不管就在一旁洗碗。突然听苏倾然这么一说,那握在手里的碗突然就碎了:“你敢!胆子肥了你!”
张珥乐了,一挥手就把张泽定在原地。“好好好,以后我便是你师傅了,我们走吧。”
“那他呢?会不会有危险?”苏倾然指指张泽。
“没事,没事,半个时辰便自己解了。”张珥不甚在意。
苏倾然一听也就放心了,两个人忽视掉张泽愤怒的眼神欢欢喜喜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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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张泽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看着手里的粗碗碎片,忽然冷笑一声,把那碎片随意的扔在一个角落。然后接着把洗好的碗用清水再清一次。全程平淡,好像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那呼吸格外粗重,腮帮子也鼓起来,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在咬牙切齿。
忽听门外少年稚嫩的嗓音:“好了,爹。我到了,你慢走啊!”
接着是张珥气呼呼的声音:“不识好歹。”
少年嘻嘻哈哈:“主人我回来了。”
张泽清碗的动作一愣,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和从小便异常灵敏的神识。阿青不是走了么?不是跟着那个修真界的大佬去修□□了么?
张泽踏出院门,那里还有张珥的身影,有的只是苏倾然摇头晃脑的样子。
苏倾然见张泽一副呆掉的样子好不得意:“我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我要出现在村子里,自然要有来历。我把这个老头拽到村里走了一圈,说他是个烂赌棍,要卖孩子呢。哈哈,你没瞧见他的神情多么有意思。”
张泽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说话,挽起袖子的手还在滴水,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苏倾然。苏倾然笑了半天也不见张泽说话,忽然想张泽是不是生气了?这么一想便有些后怕的缩缩脖子。弱弱的喊道:“主人哒,你肿么了?不开心么?阿青错了好不好?阿青说过不会离开主人的哒。”仗着自己披着十三岁童子的皮,苏倾然眨巴眨巴大眼睛,刻意放慢语气,说话说的萌萌哒。
张泽的神情有些松动。看了下四周便道:“你变回原型。”
苏倾然这时候哪有不听的理,金光闪过就变回了原样:“我现在修为大有进步,基本保持人形了,不用担心。”
张泽走了过来,伸出手一把掐住苏倾然的头,又伸手掐住他的七寸。苏倾然被捏七寸又疼心里又慌:“怎么了?主人大大。”
张泽没开口把苏倾然装进一个鸡笼便提着鸡笼把屋门一关就往外走。之前还闹着,还惊恐着,还卖萌着,一上村道苏倾然就不敢说话了。他现在可是老大的一条蛇。
有人上来了:“哈!好大条蛇。”这人有些恐惧:“刚才村里有人卖小孩呢,可怜死了。”
张泽晃晃鸡笼:“我回来再说,先把他提到镇上去。”
“得值不少钱。”那人与张泽作别。
值钱?莫非张泽是要把他卖了?苏倾然心里一惊,苦兮兮的望着张泽。张泽只管赶路,丝毫也不理他。
赶到镇上集市时,集市里只有固定的小摊,人流也不多。张泽提着那么大条蛇过来,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住。
张泽吆喝起了:“卖蛇。”
这么一说顿时有不少人问价。苏倾然听着他们喊自己多少文钱简直讴死了。他才值那么多银钱么?他分明是倾国之宝。
张泽一手掐着他的头,一手掐着他的七寸把他拿了出来,由于苏倾然还是挺长的。就把苏倾然的身子架在脖子上,把苏倾然当个货物展示。不少人还对苏倾然摸摸搞搞的,苏倾然只能斯斯斯的叫叫。
张泽居然要卖他,苏倾然真是越想越悲,想着谁买他,他就咬死谁。蛇尾却无意识的从张泽的领口滑进了张泽的衣服里。突然触碰到某个凸起的一点,张泽身子一僵,苏倾然所有悲伤的情绪全部抛开。若有人能读懂蛇的面部表情一定会发现苏倾然在奸笑。
苏倾然一点一点的按着那凸起的一点,不断的用蛇尾去刮弄那那点。张泽还是热情的招呼着客人,然而身子却越发的滚烫。苏倾然挨着他极近,能清楚的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苏倾然心里兴奋,更加卖力的作弄那点。并且只弄一边,就让另一边空虚着吧,哈哈,他就是故意的。
张泽松了他的蛇头,好似只是挠痒一般搓了搓另一边。苏倾然知道他是空虚难耐了。
张泽很快就以价格不合适推了人。把苏倾然一股脑的塞进鸡笼,说着天色太晚,要赶回家去。众人难得见此大蛇,都纷纷遗憾的摇头。苏倾然高兴惨了,美男计果然好用!
回去时,天色已晚。张泽路过一片竹林时,停顿了片刻,把苏倾然放了出来。
“变成人身吧。”张泽叹了口气。
金光闪过,还挂着泪痕的小童变坐在地上委屈的看着他。张泽不住的叹气,然后帮苏倾然擦擦眼泪:“好阿青,莫哭。”他不说还好,一说,苏倾然便哭翻了天。张泽许诺了好些果子,又承认自己不对终于把苏倾然给哄好了。
“你应该跟张珥走的。他是修真界里的顶级人物。”张泽摸着苏倾然的头:“这么突然变蠢了呢?”
“在我心里你就是顶级的。”苏倾然抱着张泽的大腿,委屈的蹭蹭:“张泽你真坏。”
“好孩子,来,起来。我们回家。”张泽低叹一声,伸出手来牵他。
苏倾然爬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把手搭上了张泽的手心:“我跟你说要五十个果子,不,一百个。”
“好好好,两百个。”
“也不能赶我走,更不能吃了我。”
“咳,这个要看哪种意义上的吃。”
“讨厌!坏人!流氓。”
“阿青脸红起来真好看。”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清风徐来,稻香四溢,蛙声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