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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为什么不说,有些事情,其实固执的…应该是命呢?”
白锦遥美艳的容颜下,似有着无法诉尽的苦楚。
转身,跃下院墙,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踱度跟去,空留下一缕相思,化作夕阳落晚下的愁肠,瘦风徐吹,枯草轻扬。
那仍然站在墙头上的男人,目光随着白锦遥在余霞飘起时略显单薄的身影,眯起一丝锐利,变的愈发沉重。
或许,他这个当大哥的,是不是应该,帮他那过不去心结的弟弟一把呢?
男人扬了扬袖,在风中摊开一直紧握的掌心。
几块染了墨字的白纸碎屑,在风中自上而下的散落漫开,像满天星草的光华,点缀着冬天里,过早降临的夜幕,隐约可见的,现出忧伤不已的‘诀别’二字。
卓香雅等人的马车,一路上沿着云安国的官道,直向北方雪境地界出发。
在路途之中,几人停歇的时候,曾和过往的商旅有过短暂的交谈。
商人们皆言五国天下,居于北方之颠的墨燎国,是为塞外雪山圣境,地势严寒冰冷,且前往之路途凶险,劫匪颇多,其它四国商旅,除非必需,否则少有前往。
商人们听说卓香雅等人要前往墨燎国办事,当下大惊失色。
顿时劝说卓香雅等人不要前去墨燎国,万一路上遇到了歹贼,她们两个女子,外加一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怎么着,也该不是那些彪形大汉们的对手。
卓香雅等人谢过商旅们的好意,还是吩咐游冰与凋月快些赶车,前往墨燎国行进。
那些被马车甩在身后的商人们,看到卓香雅等人是一无反顾的要奔往死路,都颇为惋惜的摇了摇人,在他们看来,那三人两兽之中,或许只有那两只‘虎兽’,才是拥有真正能躲得过路上劫匪横行的兽们。
不过,听闻墨燎国里,好像是盛行虎兽为将的?莫非,这两只小虎,是墨燎国的战前虎将?
盘旋在商旅们心中的疑惑,不觉再添疑云,又多了几分。
卓香雅坐在车内,挑开车帘,望向马车之外,越走越是一片入目的雪白颜色,裹着身上套着的夹棉小袄,宠溺的揉了揉苍鹭的脑袋。
苍后看到了,霸占欲望非常强烈的,朝卓香雅不客气的龇了龇牙,以表示`威,张显着它对苍鹭的拥有权。
卓香雅看了,满额黑线,她凌乱了。
原来老虎之间,也会吃醋咧?
苍鹭怕怕的朝卓香雅的膝盖拱了拱,离了远了一些,靠得苍后近到不能再近,非常坚贞的表明了,它,一只‘惧内’小兽,所应该有的态度。
这两只小兽的互动,看在卓香雅的眼里,尤为羡慕,她感觉自己在这两只爱情相当甜蜜的小兽面前,是存在感非常强大,永不断电的一盏明灯啊!
可是,她身为主子的威严,怎么能轻易被放低了呢?
卓香雅很快从停滞的思绪里回神,坐正身子,开始一本正经,表情严肃的教育起苍后来。
她能想到的台词,大概是以下这几种,例如:
“苍后,我才是你的主人唉,你不能有了夫家,就不理会恩人,知道了吗?”
“虽然你们三年未见了,可现在,还不是我让你们见到的?要是没有我,你们会不会到老了,都拥有小小苍了,还见到不到面?”
“还有啊,小家伙,还记不记得,当初是谁把你那些坏掉的爪子给治好哒?要是我治不好,你以为苍鹭会要你吗?”
“苍后呐,我也是女人对不对?从生理学上来讲,再从上帝开创万物来论,总之呢,某种程度来说,我们可都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知交对不对?”
“所以呢,以我这种过来人的身份呢,那我就给你讲一讲驭夫的经验,你听好了哈…”
……
卓香雅的台词,由最初端正的思想教育,转到当着人家夫君的面前开始挑拨离间,再到最后的好心拉拢。
她说的不累,倒是听的两只小虎累到极致,昏昏欲睡的挑着眼皮一下,一下的点着脑袋,最后终是敌不过睡意,相互抱着彼此胖胖的小身子,忽悠一下子,就睡了。
留下卓香雅一个人,被冷落的从头凉到脚底去了。
“睡了?就这么睡了?不理恩人我了?”卓香雅扯着苍鹭的厚绒绒的爪子,想要折磨这个夹在两只母性动物之间,非常为难的小动物,沮丧一点点,心情,失落一点点。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的心情为什么会这样,总是想借着折磨别人,来填补内心空落落的地方。
她只是能感觉到,空荡荡的马车里,似乎少了某一个男人的存在,就变得异常的冷清,让她,在这个冬季里,倍感孤独。
仿佛她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倒转回旋,流回了六年前,她刚刚被龙肆打入冷宫的时候,无米色无柴,无处居住,一切,只能由她自己咬着牙硬撑下去的那个时候。
她虽然不说日子会有多苦,可是她的心里,却孤独的冰凉入骨。
那时,是谁陪她走过了生命里最难过的寂寞?
如果可以想出这个答案,卓香雅猜测,那藏在她心里的那被压抑多年的,如同苍后一般的占有欲,也便会破土而出,展翅如鸿了罢?
马车在十二月上旬,终于成功驶入墨燎国的边境。
卓香雅她们在途中,虽然偶遇劫匪七`八只,皆被游冰与凋月权当作练手,小灭。
又遇大BOSS三两只,亦被卓香雅手中一柄紫云刀飞甩而出,分尸骨于荒野山郊,灭的戚戚惨惨凄凄,下场好不令人揪心。
偶而,亦从树林里迸出流荡小虎四`五只,苍鹭夫妇一展虎学之上乘,夫妇合壁,齐力断金,流荡的小野虎们,自然,也被灭的静悄悄。
大体上算来,卓香雅等人到达墨燎国时,大险没有,小险不断,好在最后,全部都有惊无险,化险为夷,保重人身平安,顺利入境。
马车驶进边境小城,凋月换了一身男装的打扮,依旧与游冰坐在马车前赶路。
她一路观察着墨燎国里的男人,发现这个国家里,不论是男子,或是女子,身材体格,都较她所去过的其它国家里的百姓们,要高大魁梧出许多,看得她,总是瞅着街边的路人失神。
“喂,你想什么呢?”游冰见凋月瞅着街上来往的行人,露出一脸的茫然表情,好奇的用手肘碰了碰凋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