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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你不恨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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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你想要我做什么?”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似乎对他的身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这个认知,让颜玉致的情绪,稍微失落了一些。

    不知是因为昨日里被眼前少女救到的原因,因此,便把认成了是放在心底里的依赖,或是还有其它什么奇怪的原因。

    颜玉致就是觉得,他在心理上,接受眼前的少女,似乎,要比接受那个与他陪亲十几年的沈家小姐,来得容易的多。

    若是由他来二选其一,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眼前的少女,不管是福是祸,他都想离开沈独梅,是过一阵宁静安稳的日子。

    自小不安生的日子,他过的够了。

    所以,即使站在眼前的少女对他的身体并无兴趣,可只要她能带他离开沈独梅那个苦海,不管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基于这样的想法,颜玉致稍微理顺了下他个人认为,可以接受的事情,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问向卓香雅。

    “呵呵,你吃完早膳,随我下趟山庄就行了。我需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卓香雅在颜玉致的脸上,看到了属于在取舍之间,徘徊不定的犹豫表情。

    不过她很开心,颜玉致取舍之后的最终结果,是选择站在她这一方,还给她那个,属于昨夜里,风`花`雪`月的那段露`水之情。

    食过早膳之后,卓香雅时隔很久,重新戴上她的那顶银绒假发,涂描了一些清淡的脂粉在脸上。

    并换上一套比较属于她这个年龄段,女孩子们都喜欢穿的粉`色套裙,脚上穿了一双粉色的碎花绣鞋。

    系好腰上的刀包,以及揣上她目前来说,唯一可用的金叶子,出现在颜玉致等待的视线里。撩起一眸清艳,潋滟无双。

    卓香雅手袖一抛,丢给颜玉致一个装了不知是什么液体的皮囊,转身走向贺兰南烟的屋子,她要去借子。

    “呃初月姑娘,这个是什么东西?”

    前前后后相加起来,一共问了卓香雅三遍,才得到可以相互称呼的名字。

    颜玉致接住皮囊打开,送到气息之间轻闻,是一股清新的草药味道。

    很像他在幼时,曾经有机会闻识一见的那种仙草的味道。

    不禁在卓香雅的身后,问出内心里的怀疑。

    “一会儿在马车上告诉你。”

    卓香雅站在贺兰屋子里前面,背对着颜玉致回道。

    转身,进了贺兰南烟的房间,在贺兰南烟的面前,一顿关于银子的,软磨硬泡。

    贺兰南烟被卓香雅缠的头晕目眩,抵不过卓香雅的死缠烂打。

    不得已从随身携带的玉锦囊里,点出二十万两银票给卓香雅拿去用。

    说是,这二十万两银票,就当是他给兰华仙草拨下的第一笔银子。

    不论卓香雅把银子用在了什么地方上,以后,他都要看到兰华仙草在这二十万两银子之下,初具规模。

    卓香雅颇为喜感的,在贺兰南烟的面前,像个市侩的奸诈小商人,点头哈腰的答应了,然后,和颜玉致一起坐上马车,带着她的二十万两银子跑`路。

    贺兰南烟凝眸注视着卓香雅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离开,玉指敲在床榻边沿上,响了三响。

    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现在贺兰南烟的面前。

    贺兰南烟倚在枕头上,单手拿着卓香雅落下的小册子,一页页的翻看,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轻道:“跟着她们,别出事。”

    “是,主子。”

    墨色的身影,在屋子里轻盈一飘,迅而荡至院外。

    一步飘行十几米之遥,很快,就追上颠簸行走在山路间的马车,隐匿置于林间密处,随马车悠荡前行。

    马车内,卓香雅正在忽`悠颜玉致怎么开口叫她一声师傅,她在琴鸟那里,都声称颜玉致是她的徒弟了,自然不能出尔反尔,失信于人。

    可是颜玉致,似乎也是个天生倔强,不肯轻易违背原则的人。

    一口咬住他和卓香雅,是发生过在夜里亲密事情的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怎么可以那般藐视人世俗规,有过身体接触的人,还可以师徒之称并论?

    卓香雅听出颜玉致话里重点在乎的地方,好像并不是他能不能尊她为师,而是,他决对不会把他碰过的女人,称之为师傅。

    颜玉致讲,这样做,太有违常理,若是非要彼此之间,联系上一点关系,那就只能是姻缘关系。

    卓香雅不解,问颜玉致,什么是姻缘关系。

    颜玉致红着他那张清雅的容颜,向卓香雅解释,姻缘关系,就是成了关,拜了花堂,入了洞`房,君为夫,卿为妻的关系。

    卓香雅听完颜玉致的这番长篇大论,大笑到失声,并且让笑声张扬了满车。

    思来想去,卓香雅倒是没发现,在白天,穿上衣服,就会强迫他自己变得风度翩翩,独自陷入没有痛苦记忆里的颜玉致,原来在其思想里,也是一枚纯情的主子。

    “那你先告诉我,你和沈大小姐在一起时,存在过这种‘有实无名’的姻缘关系么?”

    卓香雅笑毕,捂着笑痛的身子,倒靠在颜玉致的肩上,很想听一听,这一枚患有强`迫`症的小病`号,到底会把他与沈独梅那段残酷,血腥的过去,总结成一段怎样的话。

    “没,没有。梅梅在守丧期,按照涵昱国条例,守丧期内,任何人不得行闺房榻事之乐。梅梅每天夜里都会来敲我的房门,但是我不肯,所、所以她就让我过的很、很辛苦。”

    马车的车帘,在山路中被挑开,挂在帘钩之上。

    颜玉致的目光,望向车窗之外,注视着山路间迅速闪过眼前的繁花美景,言语里,隐去了太多的忧愁。

    只剩下‘辛苦’二字,听得卓香雅眼睛生涩,一股心酸,漫至心底。

    “颜玉致,她那般待你,你恨过她吗?”

    伤痕累累,满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肌肤。

    卓香雅在昨天夜里,替颜玉致身体上的全部伤口,以陀鬟花为药,涂抹一遍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埋藏在沈独梅骨性里的狠毒,已经非是言语正够正常论述的。

    沈独梅这种女人,如果拉到现在社会里,绝于是属于灵魂极度空虚寂寞的产物,是要被关进精神病院的。

    可是在古代,就让她活成仙`儿了。

    卓香雅很想知道,在颜玉致的心里,沈独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陪亲多年,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哪怕是恨,也多少,应该存在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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