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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琴不让陈下问去医院找他,说影响不好,她自己还是个实习生,陈下问就不去医院,但还是会去找她,在医院旁边的星巴克等她,经常这样肯定还是会有人看见的。
“你那个表妹是恋爱了吧,那么漂亮个姑娘怎么找了个那样的男朋友,配不上,是不是家里很好?”看见的人就问叶梓了。
别人为什么就认为陈下问家里好呢,星巴克那样的地方,一杯咖啡多少钱,对一个工薪族来说能经常去享受?
“不太清楚。”
叶梓不太喜欢这样和别人去讨论自己的亲戚和自己的家人,王小琴谈朋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别人怎么老是喜欢去关心他人的事情,叶梓就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能去管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事情的人一般就是有点无聊的,神经空虚的人。
等叶梓走开了,问叶梓的人就瘪瘪嘴,跟旁边的人说叶医生这个人有点薄凉,就是自己的表妹,怎么说也在同一家医院,谈了个那样的朋友都不知道,要是她是王小琴的表姐肯定就阻止了,医院这么多优秀的男医生不找,找个脸跟月球表面一样的?
“恭喜你生了一个女儿。”叶梓把刚从产妇肚子里面剖出来的小女婴递给她妈妈看,可产妇居然不愿意看,还哭了,因为有麻药的缘故,半麻,女人哭得很虚弱。
产妇在生产的时候哭起来的很少,叶梓不去问原因,她得全神贯注完成后面的缝合和清理。
麻醉师继续和这个产妇聊天,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聊天的过程中麻醉师能注意到这个产妇还需要不需要补打一针麻药。
“你怎么哭了,孩子很漂亮,你应该高兴。”
产妇刚才真是不愿意去看自己肚子里面才取出来的孩子,听到说女儿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凉了半截,没希望了,她前面生了两个都是女儿,也是剖腹产,冒死拼第三胎,结果还是女儿,破腹了三次,不能再剖第四次了,怀这第三个的时候医生就给她说得很清楚了,到底是要儿子还是要命嘛?就算怀了第四胎,也不能保证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儿子。
“女儿也是一样的好。”麻醉师安慰着产妇,情绪不好也会影响手术的效果,以及术后的恢复。
产妇就说他们福建人不一样的,生到儿子才办结婚证的。她也不年轻了,因为是剖腹产,间隔三年怀一个,自己的年龄已经超过三十了,看起来可能比实际年龄更大一些,可她还没有生到儿子,婚是结不成了,很有可能他男人就重新找一个女人为他生儿子,而她有可能就做小了。
叶梓多多少少也听了些进去,真的就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情,生不出来儿子就不结婚?
果然护士把婴儿抱出去说是生了个女孩子,外面的男人接都没有接就走了,表现得也是够明显的了,护士没有办法又把小婴儿抱回了手术室,直到手术都做完了才把孩子和产妇一并送到病房去。
问题来了,没有人照顾产妇,只得请一个护工来帮忙照顾婴儿和产妇,唯一庆幸的就是产妇交的钱是足够的。
下午的时候叶梓去查看产妇的情况,人还在哭,看叶梓来了就抓着叶梓的手,让她帮忙给她男人打个电话,让他来。
叶梓没有帮忙,不是她不帮,帮不了,她就不信产妇在她来之前没有求其他人打电话?如果是真爱,不管自己老婆生的是什么都不会走,就算不是真爱也不该走,女儿也没什么不好。
“你安心把身体养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叶梓有点想劝这个女人还去指望那个男人干什么,干脆离婚算了,没劝,别人的日子都是他们自己过出来的,劝了也没用。
下午的时候产妇的男人就来了,还带着产妇的两个女儿,产妇有点讨好男人的意思,语气有点低三下四的,甚至还说自己要为男人生第四胎,叶梓也只有摇头了,一个把自己当生育机器的女人,你是剖腹产不是顺产,你还生第四个,你生孩子最后生死了,谁还记得你,你的孩子还叫别人妈妈,也许会过得不好,后妈有几个能比亲妈还好的?
过了几天那个产妇就出院了,叶梓也再也没有见过她,听护士说那产妇的男人是做生意的,有些钱,叶梓想钱能干什么?能用钱办到的事情都不是难事。
现在叶梓觉得其实女孩儿也挺好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个小公主那样,心里想给韩啸生个儿子的原因就是因为韩啸家就他一个儿子。
李珍父母以为简单的婚礼就是很简单的了,结果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根本就简单不了。
出不了新闻,谁见过结个婚还有警卫的,当然是那种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那种,看起来很酷的那种,新闻媒体根本就进不来,被警卫拦在外面,有请帖的人才能进。
请的人不多,但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李珍妈觉得眼睛疼,左转右转都能看到那种经常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大人物,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被秒成了沙沙了。
李珍妈觉得怎么喝郑柏飞父母站一起迎接宾客的到来就是一个错误呢,是,很多人她都见过,也认识,可人家认识她吗?不认识。
“珍爸,我现在有点后悔把咱们家李珍嫁给郑柏飞了,这样的家庭以后做事一点都不自由。”
珍爸倒觉得没什么好后悔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吃,有点庆幸这次没有请老家的那些人过来参加婚礼,结婚之前郑家这边说有问他们要请那些人的,他们是觉得女儿是带着肚子出嫁就干脆不请亲戚朋友圈了,反正距离北京也远,回去也好说,大不了自己回去请大家吃个饭。
珍爸把李珍的手交到郑柏飞手里,一手都是汗,冰凉冰凉的,出的都是冷汗
李珍穿着一身中式礼服,上面稍微做得有点宽松,不怎么看得出来肚子,不知情的人也不会往李珍怀孕方面想,但那些有经验的年龄大一点的女人肯定还是能看出来,然而并没有人会去讨论,这是谁的儿子的婚礼,什么该讨论,什么不该讨论?
所有的声音反正就是汇成了一句话,祝福新人生活幸福美满,两个人白头偕老。
李珍这边除了父母,唯一一个来参加自己婚礼的人就是方正,而方正是和李子灿一起来的,这次算是方正带李子灿,郑家没有请李家,主要是这次郑家真的就算是低调了,请的都是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有的东西失去了才觉得珍贵,今天的方正心情很复杂,他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把李珍当妹妹看的,妹妹结婚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就是觉得酸。
一直以来李珍身边都只站了他一个男人,现在突然冒了一个男人出来,说不清楚的感觉,看着眼睛有点酸。
“你同学好福气。”李子灿今天很得体,完全就是大家闺秀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也是知道的,这样的场合不一样的,其实她和很多女人也一样,有点嫉妒李珍,能嫁到郑家那样的家庭里面去,更何况郑柏飞自己本身就很优秀,钱就不用说了,用不完的。
郑柏飞今天还是不太高兴,脸上的没什么笑容,就是有看着也有点假,他不喜欢结婚这就是真的,还是觉得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现在觉得自己做结婚这个决定有点草率了,回想起来,今天他能走进婚姻的殿堂难道不是李珍父母把他绕进来的?
敬酒环节就有点不情愿,慢悠悠的喊李珍父母爸妈。
李珍父母能看不出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知道自己嫁女儿草率了,怎么就能相信郑柏飞这样的男人说的话呢,他说以后会对李珍好就能对李珍好了?对他们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还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一个自己有多家公司的人能简单了?
李珍父母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人第一等,但现在这种感觉就很明显,自这边给郑柏飞的是两个红包,里面都是装的一千二,寓意学学红,没想着去比钱多,知道郑柏飞也不缺钱,就是那个意思。
郑柏飞父母给李珍的呢,一个给玉镯子,一个给玉项链,李珍妈说不懂玉,就是不懂可看着晶莹剔透的东西你能用价格去衡量,那都是讲价值的,觉得郑柏飞父母就是故意的,事先怎么不给他们说一声?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郑柏飞父母怎么可能和李珍妈沟通这样的事情,给多给少,给什么,无非就是一个心意,他们刚才给李珍的就是祖传下来的东西,能把那两件给李珍也是对她的认可,就是想传达一个意思,李珍这个媳妇他们是认可的,其他的人也能给李珍更多的尊重,他们这样的人家媳妇也是家里的脸面。
柏飞父母这边真的没觉得李珍父母给自己儿子发的是红包就有什么,一般情况也就是那样,大家高高兴兴的,柏飞妈让柏飞赶紧扶着李珍起来,心疼李珍肚子里面的孩子。
今天最高兴的就是柏飞妈了,自己儿子终于结婚了,而且孙子也很快就有了,虽说更想李珍能生个孙子,但是这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让看,是个精灵的,想到这里柏飞妈也是笑。
“亲家,真是要感谢你生了个好女儿,你放心,我肯定对李珍像自己女儿一样的。”柏飞妈拉着李珍妈的手说,她这是说的真心话,将心比心,如果她要是有个女儿,她也希望婆家这边能对自己的女儿好。
李珍妈点点头,不太相信柏飞妈说的,有郑柏飞那样的儿子,妈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白了还是有点不放心,现在就算是再不放心也没有办法了,女儿都嫁了。
李珍父母订的是下午的飞机,走得有点匆忙,带高三的学生,给学校不能请太多的假,和老师们换了课回去还得补。
送完李珍父母回家,郑柏飞心情极度不爽,他能忍到婚礼结束已经是极限了,按照他真实的脾气肯定就是直接取消婚礼,就是他爸拿着枪逼着他也不行。
没给李珍好脸色,觉得就是李珍联合她父母给自己下套了,当时就是自己不够冷静,也确实是喜欢李珍担心李珍才着了道,现在一想,怎么可能,李珍肚子都那么大了,折磨可能她父母能逼着去打掉?
就算李珍父母真早逼着李珍去打掉,李珍自己是那种没头脑的人吗?孕妇自己不干,医院能帮孕妇流产?李珍有多爱肚子里面的孩子郑柏飞能不知道?开始不就是想偷偷的一个人在大连把孩子生下来吗?
洞房花烛值千金在郑柏飞和李珍这里就没有,李珍大着肚子呢,差不多六个月了。
郑柏飞呈大字型爬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面去,心里还是想不通的,想找个人出气,找谁,找李珍?不会。找王胖子,新婚之夜找王胖子,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他?
李珍婚前我想过了,自己可能还是有那么点点喜欢郑柏飞的,不然怎么就在郑柏飞给自己父母保证的时候感动了呢?想好了,既然嫁了就好好的过日子,至于郑柏飞以前那些事情,就是那些风流的事情,她就当不知道好了,只要以后郑柏飞不那样就成。
“是不是累了?”李珍覆在郑柏飞的背上去问他,妻子不就是还该这样去关心丈夫的吗,李珍试着去改变自己之前她是不喜欢郑柏飞,既然两个人已经结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郑柏飞翻身起来把李珍拉翻床上躺着,自己也躺了下去,让李珍看着自己的眼睛,盯着李珍看了一会儿,问,“珍儿,你说你又没有骗我的地方?”
李珍一愣,“郑柏飞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那意思,只要你说我就听,没事的,我不计较。”
李珍起身不理郑柏飞,自己翻房间里面的沙发上去,不说话了,生气了,新婚之夜,两个人新生活的第一天,丈夫问她有没有欺骗他的事情,搞得跟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一样,她很不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