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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血口喷人?顾大公子还是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吧!你以为我们会咽下这口气吗?你想也别想!”任婉容是任夫人心中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任婉容定亲的人和家族,她又怎会喜欢,更何况之前任婉淑已经闹过一回,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任夫人恨任婉容恨顾家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顾清风气急失笑,他自认不是井底之蛙,可如此荒谬的事,他也是头一次碰到,他看着面前面容扭曲的任夫人,忽然侧身扬声叫人,“谁在外面,进来。”
“是。”外面传来同样扬声的回答,开门低眉顺眼进屋,是闵氏的丫鬟。
丫鬟行过礼正等着吩咐,却忽然听到大公子又吩咐,“你出去吧。”
丫鬟一头雾水,却立刻躬身退下。
都在气头上的闵氏和任夫人别他弄得一懵,不约而同看向他,想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顾清风没有让她们失望,等丫鬟出去了,他转头对着任夫人开口,“任夫人,这是我母亲身边的丫鬟,前两日忽然大哭着要母亲为她做主,说她被任家公子强要了身子,任夫人可要为自家儿子做点什么?”
“你胡说八道!我家阳哥儿什么时候来过你家?他今年才十三岁,又怎会强要你家什么丫鬟,你别以为你血口喷人就能让我忘了正事…”任夫人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顾清风冷眼打断她的话,“夫人也知道什么是血口喷人?你说你儿子绝对不可能做出我说的事,那我告诉你,任夫人,我也回你一句话。我也绝无碰你女儿的可能,不要说非礼,我连她一根头发丝一点衣角都未曾碰过。我听见你方才所言,就如同你听见我说您儿子强要丫鬟一般,你有多生气气愤,觉得多荒谬,我就有多生气气愤。觉得多荒谬!”
顾清风直直看着她的眼。“任夫人,请您慎言!”
“你…你…”任夫人对顾清风从来没有兴趣,就像对任婉容一般。只觉见了他就不舒服,她也恨屋及乌,从不觉得人人夸的顾清风有什么了不起,可今日。她才知道才认识到,顾清风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满腔的恨意。此刻却只觉无处宣泄,更无处释放!
顾清风依旧冷着一张脸,却伸手示意一直没有坐下过的任夫人,“若夫人想真正解决事情。我们就好好谈谈吧,一味的闹是无用的,也永远无法解决问题。”
任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的。等她真正清醒过来,她已经坐在了顾清风的对面。而闵氏坐在一边,之前满身的怒气和焦躁早已消失不见,安静陪在一旁看着顾清风。
任夫人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全然信赖相信骄傲的眼神,那也是她看她家旭哥儿的眼神。
“任夫人方才说了许多情况,有一些却未曾说清楚,我想请问任二姑娘出事的时间是哪一天?什么时辰什么地方?”顾清风并不管任夫人所想,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任婉容在任家过的什么日子他知道,他一直想早点接她出来,更不想他们之间的婚事出现如此不堪的变故。
“二月初六子时一刻,任府外暗巷一破旧屋里,那一天淑儿还和你说过话。”任夫人声音一直压抑。
“二月初六?”顾清风低声重复了一声,皱眉回想他那一天做了什么,没有特别的事件,要记起一个多月前做过的事,并不是一件易事,不过若说和任婉淑说过话,也许能想得起来。
闵氏也在回想,初六,初六那一天是有些印象的……
只一片刻,闵氏和顾清风忽然同时出声,“那时候,清风和他二弟和朝歌在一起…”
“那时候,我和二弟和二妹在一起……”
说的内容一模一样的,任夫人心里就一惊。
闵氏和顾清风相互看了一眼,由顾清风接着说完,“那一日我去赴宴了,回家前是遇到任二姑娘了,我本未看见她,是她先叫住我,我们那时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我已经不大记得了,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见面后寻常的问候。”
“回家后,因二弟那一日出门上街,吃了不少街上卖的小吃食,吃得肚子不怎么舒服,闹到子时还未安睡,二妹是丹药师,还为此专门为他炼了一次丹,吃了丹药二弟情况才好转。不过他那时候有些粘人,只二妹回去了,我当晚是和二弟一起睡的,未曾出去过。”
有了记忆点,那一天那一晚的事很快就回忆了起来,顾清风说得很详细。
他直直看着任夫人的眼睛,“那就是我那一天那一晚的经历,除去见了一次任二姑娘和她说过几句话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若任夫人讲道理,真为任二姑娘着想,还是回去好好查查吧,在我这里注定一无所获。”
他潜意思很明显,若任夫人再继续闹,那就不是来讲道理的,而是来栽赃的!
任夫人没精力去想他的潜意思,比起顾清风所说,她更相信女儿的说法,女儿遭受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说谎。她看着顾清风摇头,“不,我不相信你说的,这是你的推脱之词,你说的人中只有你二弟你二妹,他们是你弟弟妹妹,自然帮你说话,我信不过你,就信不过他们。”
顾清风表情越发冰冷,他定定看着任夫人,“原来任夫人今日来不是来讲道理的,而是来栽赃的,你看我平侯府上上下下,哪里让你觉得你能栽赃成功?”
“你自己的做的事你自己知道,何必用栽赃这样的词,竟然还扯什么二弟,就你家那二傻子,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巴巴的说出他来,就他那脑子能顶什么用!你出去杀人放火回来他也照旧不知道!”任夫人口无遮拦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顾清风和闵氏脸色有多难看。
她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顾清风打断了话语。
顾清风死死看着任夫人,“我最后一次提醒任夫人,人的嘴是用来说话的,别再让我听见你再倒出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来,我的二弟岂是你能说的。你说我我可以忍着,你要再敢说我二弟一句,别怪我别怪我们平侯府不客气。我事先说明,我像我母亲,并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