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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的表情一滞,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
“服下绝情果的我,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抱……抱歉。我不该追问的。”
看到沈纵的表情急转而下,夜莺心头一惊,不敢继续问下去。
他现在的眼神,哪里还有刚才和王女谈笑风生的闲情雅致,而是一个谋略者,看破大局的睿智与冷静。
有些事情,需要牺牲,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
在现在的沈纵眼里,没有对错,心中唯有一点,可否达成目的!
“而且提亲一事,与其说是暗中给圣域送物资,维稳关系。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沈纵的眼眸里,透着无限的冷意,仿佛只要稍稍瞪一下人,就能让人如坠冰窟。
夜莺吞了一口唾沫,美眸之中满是疑惑之色。
“那请问,是什么意义?”
“我已经联系过了冥老,今夜提亲之时,亦是我们,大举反击玄武大陆势力之日!全兵戒备,共同出击!”
沈纵的嘴角,扬起了一道难以捉摸的笑容。
“夜莺,欠你的,我会还你,不过至少今晚,你便是我马前卒,与我一同,厮杀战场!”
……
武魂大陆的月峰城,已成为玄武大陆旗下的一个大据点。
而嘉琴,亦是从水晶谷脱出身来,在此调养身体,从而养好当日与沈纵大战所受的重伤。
四周到处都是灵气结阵,就算是魔动炮轰过来,亦可保证这里安然无恙。
“噢?是么,那个沈纵,竟然还跑去和圣域提亲,难道是想要借助圣域的力量,来对付我们么?”
嘉琴手中托着一酒杯,轻轻一笑,一饮而尽。
“想法是不错,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好借助外力。只可惜,圣域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可以腾出精力来对付我们。唐文东,你说是不是?”
唐文东支吾了一声,眉关锁紧。
“臣觉得,提亲一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仿佛沈纵是在酝酿着什么计划,可具体是什么,臣还不得而知。”
嘉琴嫣然笑着,摇了摇头,妩媚扫了他一眼:“唉,唐文东啊唐文东,你这个人其他都还好,就是整天疑神疑鬼的,唯恐天下不乱,现在的沈纵,活了早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晚上,如果我是他,心中早已绝望,哪里还有反抗的意识。更何况,今天是他提亲的大喜日子……”
正在此时,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
“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禀告吧。我累了……”
嘉琴秀眉一皱,对着门外轻喝了一声,示意对方离去。
“不行啊,武皇大人,此事十万火急,必须马上做出决断!”通报之人语气着急,恨不得直接推门而入。
“哼,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那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紧急的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嘉琴继续轻酌了一杯灵酒,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沈纵挥大军攻来,已在城下集合完毕,即将攻入!”
“你说什么?!”
嘉琴和唐文东对视了一眼,同时惊愕在了当场,还当是自己听错了。
开什么玩笑?
“……等等,之前是不是也是你来禀告的,说沈纵在圣域提亲,就是订在今晚的。”嘉琴手中酒杯“砰”的一声摔碎在地,急忙推门而出,怒目望着那通报之人。
“是啊没错,沈纵今天确实在圣域提亲,下了聘礼,可是,他又下了急令,挥全军来攻打我们月峰城,用的是传送阵,防不胜防,已经把我们城池,围了个严严实实!”
通报之人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嘉琴,生怕触怒了对方,被她当场一掌拍死。
“混账东西!还愣着做什么,快去通知,全军戒备,迎敌!”嘉琴惊愕的同时,气得银牙紧咬。
她旋即转过头来:“还有唐文东,空间上的波动,你怎会不知?”
“我……”
唐文东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上次我重伤过后,对于空间上的敏感度下降了许多,抱歉……就连空间移动,估计也就只能是我一人移动,没法带人了……”
嘉琴轻轻一叹,随即又玉手攥紧:“混蛋,他沈纵真的是心狠,把自己的新娘扔在一边,跑来与我们一战,这一次他破釜沉舟,怕是我们讨不到好去,你用空间奥义,速回玄武大陆,通知江师!”
“可是,这样的话,你就……”唐文东犹豫了一下,不忍直接离去。
“呵呵,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我嘉琴是武皇境的高手,这月峰城里的高手也有不少,真要战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尽管回去,通知江师要紧!”嘉琴浅笑着,昂起头来,目中满是骄傲之色。
“就算赢不了,凭我的本事,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你通知江师带来援军后,我们再谋大计!”
“这……好吧。那你小心,实在不行,就用我这珍藏的遁灵符离开……”唐文东抿着嘴唇,思考了片刻,从怀里将一张遁灵符,递到了嘉琴的手里。
嘉琴笑着,一把接过:“谢了。”
唐文东最后看了她一眼,凭空划出一道空间裂缝,遁入其中。
“等一下,唐文东。”嘉琴想了一下,忽然开口。
“怎么了,武皇大人?”
嘉琴咬了一下嘴唇,嫣然笑着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一声:和你共事的日子,并不坏。”
“喂,你……”唐文东紧紧地盯着嘉琴,眼看着嘉琴手指上一条血线隐隐现出,心头诧异万分。
“等等,你想做什么?你该不会,又想发动追溯之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么做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他想要从这空间裂缝中脱出,然而这裂缝已经小得只得头的大小,根本无法逃出。
“武皇大人,不,嘉琴,嘉琴!”
空间狭缝,骤然阖上,唐文东的眼前,一片黑暗!
他木然地瘫坐在时空狭缝里,绝望无助地看向了那个早已阖上的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