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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真以为自己有多大面子,能让朕亲自来接?朕不过是去鹤府又是罢了,顺路过来。”
江云娆知道他先去了鹤府的,不过都没怎么待,所以她在心底想着是不是故意来接自己的。
这么一说,那应该就不是。
华美的马车路过帝都街道,一瞬便吸引了老百姓们的目光,都盯着那马车看。
“定是贵人,从江府出来的贵人。”
“前几日听说中书令大人家的马车才从江府出来,今日这马车,瞧着更阔气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像是皇家马车,真像!”
江云娆掀开车帘子指了指那酒楼:
“皇上,这酒楼的招牌菜最好吃了,有那么几道菜比御厨做的都还要再好吃上几分。”
裴琰:“最近的招牌菜?”
江云娆点点头:“是啊是啊。”
裴琰缓缓睁开眼,深不见底的墨瞳冷戾翻涌而出:“意思是,这几日偷跑出府来吃的?”
江云娆:“……”
裴琰:“朕看你还如何狡辩。”
好你个裴琰,套话是吧?她这脑子时而好用,时而不好用。
真是醉了,自己的嘴怎么那么快啊!江云娆甩了衣袖,摆烂道:“好吧,臣妾承认违背宫规了,死就死吧,认栽。”
裴琰睨她一眼,命人停了马车:“咱们去你说的那家酒楼用完晚膳再回去。”
他就站在马车下,伸出手臂将人抱上了酒楼的二层包房。
江云娆缩在他的怀里,战战兢兢的,裴琰这段时间会不会对她太好了?
凶归凶,不过大多都是口头上的,也没真正动过粗。
从马车停的地方到酒楼门前是有一段路程的,
街上的老百姓纷纷看着一个器宇不凡的贵公子怀里抱着个粉色衣裙的姑娘走入了那酒楼,很是宠溺的样子,目光烁烁起来。
“好俊俏的贵公子,竟这般宠女子,定是酒色之徒。”
“你懂什么,自己没有就别踩踏别人好不好?羡慕的嘞,从来没男人对我这么好过!”
“那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大街上都这般不讲礼数。”
裴琰身形修长高大,眉眼冷戾却也格外俊逸,多年深宫龙庭滋养出一身矜贵雍容的气质,放在哪儿都格外打人眼。
江云娆面颊微微发烫,手臂挂着他脖子时往里缩了缩:
“皇上,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啊,你看所有人都看着咱们,臣妾有些不好意思了。”
裴琰将人放在铺了软垫的宽椅上,不以为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这是正经关系。”
好一个正经关系,正经的很,正经到大街上这样明目张胆。
侍卫将包间围了过来,二楼能清走的客人全都给清走了。
裴琰又道:“在外面你得唤我夫君,一会儿吓着酒楼老板。”
在民间只有嫡妻才能唤丈夫夫君的,按照尊卑,
她即便是到了民间也该唤裴琰一声老爷的,不过江云娆并不是很清楚这时代里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江云娆谄媚笑笑:“好呀夫君,夫君一会儿把所有好吃的菜都给妾身点一遍,妾身要带回去慢慢吃。”
裴琰扬眉:“好。”
用膳时,江云娆突然好奇起裴琰来:“夫君是什么星座?”她看看和自己的星座合不合,不合拍的话,将来铁定要闹矛盾。
裴琰神色疑惑:“星座?”
江云娆一瞬反应过来,大周人哪里知道什么星座啊,“哦……夫君生辰是几月几日?”
裴琰:“十一月十一日。”
双十一,光棍节???
江云娆连连摆头,裴琰这出生时候可谓是有些搞笑,她轻咳嗽了几声:
“好吧,夫君是天蝎座。”
天蝎座,最最记仇的星座啊,且超级腹黑,城府深,极难给出真心。
是玩儿权术的一把好手,怪说不得可以夺嫡成功坐上龙椅。
但在感情上,她这只小白兔可就有点吃亏了,脑子估计是玩儿不过裴琰的。
裴琰抿了一口小酒:“有什么说法,说来听听。”
江云娆道:“聪明,非常的聪明!有大智慧,洞察力极强,且记仇,憎恨一切欺骗背叛,无论大小。”
说到记仇与欺骗时,裴琰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这话不错,的确如此。”
他将酒盏放在了桌上,伸出手指挑着她的下巴,深不见底的黑瞳直抵她娇润的眸眶:
“欺骗与背叛,一经发现绝不容忍。娘子可曾欺骗过我,嗯?”
江云娆被裴琰盯得后背发麻,裴琰有多阴晴不定,她是知道的。
帝王疑心有多深重,她也是知道的。
更何况面前是一位天蝎座的帝王,真是什么“好事儿”都给自己摊上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小事儿上狡辩几句罢了,大事儿上可从未骗过夫君啊,我发誓!”
裴琰敛去笑意,帝王威严尤其迫人:
“你的人与心都属于朕一人,这心若有朝一日生了偏差,朕就亲自给你剜了去,绝不手软。”
江云娆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小心脏可谓是真受刺激。
这人是他的没错,但自己这颗心自己还不敢交出去,完全不敢,
“臣妾身心合一,一直都在皇上身上,皇上的身心却又不属于臣妾一个人。”
她语声糯糯的埋怨,似在吃醋一般。
裴琰看了她一眼,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吃吧。”
他不答江云娆的话,作为皇帝,裴琰没办法回答。
江云娆按照自己前世的生日匹配了一下,前一世自己是巨蟹座。
巨蟹座与天蝎座按照星座书上是百分百绝配,但真正的江云娆是双子座,与裴琰是超级不合的。
“夫君,星座书上说我们不合,怎么办?”她面露伤心的神色。
裴琰无所谓的道:“那就把星座书给撕了。”
回宫的路上江云娆又在那里琢磨着,裴琰是个超级记仇的人,
但是自己除了没有彻彻底底的将一颗心交给他以外,其余作为嫔妃的职责自己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可万一被裴琰发现了怎么办,肯定会弄死她。
思及此处,脊梁骨都在发寒。
她吃饱喝足的回了皇宫,裴琰见她脚伤,便也不让她侍寝。
将人送到瑶华殿后,便自行离去了。
福康公公问:
“皇上,您不是说去钟云宫找贵妃娘娘有事商议吗,今晚还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