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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你害我外祖父,咱们没完!
轰的一声,这话如同炸雷在陈刘氏头顶炸响,她的身子晃了两晃,猛的抬头,对上容颜那如同冰川寒霜般的眸子,不由自主全身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辩解道,“不,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幸好,她最后关头理智回归,使劲咬了下舌尖儿,才把最后几个关键字给咽了下去,她看着容颜脸色差极了,“我可是你的舅母,你是晚辈,不拜见我也就罢了,还这般胡言乱语,容家的家教就是这样?”
“我容家的家教如何不用你管,你只管告诉我,我外祖父在哪就是了。”
马嬷嬷在一侧是急的团团转——
即担心容颜和大夫人闹起来,到最后吃亏的会是她。
可看着被容颜几句话噎的脸色铁青的陈大夫人,看着平日里自以为是,嚣张跋扈,双眼朝天看的陈大夫人被容颜几句话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得不说,这种心情很是畅快!可这种痛快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她更多的担心则是陈老太爷,背着陈大夫人,她给容颜使眼色,容颜对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扭头看向脸色难看的陈大夫人,“你真的不说?”
“颜姐儿你这可是难为大舅母了,你外祖父神智不清,时不时的就到处乱跑,今个儿一早丫头来和我说,老爷子找不到,这不,我也正发着愁,满院子的找人么?”陈大夫人已经恢复了几分的镇定,理智一回来,对着容颜可就有了反击的心思,“我说颜姐儿,你这好好的怎么闯到舅母的房间就大吵大闹,这知道的是晓得你担心老爷子,这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多霸道,多不懂礼呢。”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这般名声传出去,多不好?”
“今个儿舅母没空,你快回吧。等到你外祖父寻到,哪天舅母有心情,再找你好好说话。”
陈大夫人一脸不屑的摆手,直接就开始撵人——
嫡亲的又如何?
现在大长公主府不是还在自己一家人的掌控之中么。
那老东西死后,这东西全都是自己的!
是她的儿子承继这陈府。
和什么宛仪郡主,什么容三小姐没有半根头发丝的关系!
所以,她为何要怕她们?
腰板挺直,她看向容颜,“颜姐儿,你先回——啊,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
“啊——”
一声惨叫声中,容颜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幽深,“要是我今个儿找不到外祖父,或者是找到他出了事,我就不给你解药,到时侯,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对了,是先从脸上,不不,是头发,头皮上开始,头发一把把的掉,头皮一块块的烂,然后是脸,你保养精致,漂亮的脸皮哦,呵,你看到那外头的老树皮么,或者,是厨房的烂菜叶,嗯,就是那种差不多的模样哦。”
“啊,你,你快给我解药——”
“放心,等我找到外祖父,一定给你解药。”她看着吓的嗷嗷直叫,却又眼神连闪,明显是有几分半信半疑的陈大夫人,扬扬眉,“别不信,你看看你胸口是不是开始有点疼,还有,你再找镜子看看你舌尖儿,是不是红的过份?而且嗓子眼隐隐生疼?呵呵,恭喜你,毒性从现在开始哦,嗯,有效时间是两天,亲爱的舅母,免费赠你毒药一颗,享受全身溃烂过程,呵呵,你一定会很高兴吧?”
“你全身的皮肤,一点点,一寸寸的烂,手指,脚趾一根根的掉……”
“啊,你别说了,你不是人——解药,快给我解药。”
容颜一翻白眼,笑的很是纯良,可爱,“解药?不好意思,我没带在身上。”她转身招呼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着,已经是目瞪口呆的马嬷嬷,“嬷嬷别发怔呀,你之前不是说我外祖父不见了,走吧,咱们去寻人。”
“哦,对了,你到最后会全身腐蚀,一点点的皮肉都不会留下来哦。”
“皮肤,头发丝,血肉,都会化为血水一滩……”
不远处的陈大夫人看着她乖巧、可爱的笑,再也撑不住,啊的一声惨叫。
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站在院中,听着咕咚一声,容颜有些没趣的耸了耸肩。
这么不经吓呀,真胆小!
马嬷嬷看着眼前这一连串的变化都快吓的晕了,又急又担心,“小小姐,您这是做什么?”那可是大夫人!
容颜很是轻轻的笑,“不吓吓她,怎么能用最快时间找到我外祖父?”
“啊,大夫人真的知道老太爷的下落?”她只是偷偷听到陈大夫人贴身丫头的话,知道大夫人私下吩咐,谁也不许去找人,当时她都吓蒙了,她自己找了半天,想要出府吧又有人拦着,最后想来想去,只能是偷着出府去寻宛仪郡主想法子,可没想到遇上了容颜,并且她也不知怎的就晕头晕脑的被小小姐给哄了回来……
“小小姐,您给大夫人吃的真是毒药?”
“嗯,明天一早她头发就会掉,头皮开始烂,脑袋好像有蚂蚁在钻,她会疼的撞墙。”
容颜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角落里一闪而过的蓝色衣角,冷笑了下。
想偷听试探她?
回去再找师傅学个十年吧!
一刻钟后。
小院没有名字,位于西北角,偏的不能再偏。
满院里种满了槐树,连阳光都要穿透不到地面,阴冷,森然。
容颜站在唯一的小路上,脸如同罩上了冰霜,声音似寒冰,“嬷嬷,我外祖父就住在这种地方?”
马嬷嬷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容颜,垂下了头。
有风,树叶沙沙作响。
一阵阵的幽冷森寒袭上她的全身,容颜的脸色难看极了。
她还是个年轻人,都受不了这阵阵严意。
外祖父身子差,又是五十多岁的人,常年住在这里,如何受得了?
眼中一阵阵的杀机涌上来——
陈家这些人都该死!
她扭身向外走,出了院门不远处,迎头一行人走过来,当先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妇人,一身锦衣,满头珠翠,脸上涂的妆厚的让人看着眼晕,马嬷嬷靠向她小声的开口道,“这位是二夫人徐氏,小小姐该称呼二舅母。”
“哟,这位便是咱们的表小姐吧,呵呵,我是你二舅——”一个母字不曾出声,容颜掩在袖中的手指轻轻一弹,一片树叶对着陈徐氏肩头打过去,痛的她哎哟一声,身子一晃,朝着一侧地下跌过去,几个丫头倒是想扶,她刚才看到容颜故意显的亲切,急走了两步,便慢了半拍,陈徐氏狼狈的扑在地下,下巴磕在一侧的假山一角,两颗门牙和着血掉出来。
啊的一声惨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容颜这才慢条斯理的上前,语气悠闲,随意,“哎哟,这是谁呀,怎么看到我行这么大的礼?这位老人家,您快快请起呀。不年不节的,这也太不好意思啦。”这话甫一出口,才被丫头揉着胸口缓过一口气来的陈二夫人只觉得胸口一阵气浪翻涌,眼前一黑,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容颜却是撇了下嘴,冷笑,晕吧,一辈子别醒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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