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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老爷真的很有钱呢!她随口说说,他果真就弄来一张有伦子的椅子,让她推起继锁四处逛。
这天她将他"车"到书舍前的院子里,这个园子比他们亮节楼的院子大几分,但少了一弯可以抓鱼的小河,就减少很多乐趣,所以他们平日很少往这里来。
今天会在这里,是因长孙夫人过寿辰,一早,继祯来向母亲贺寿,母子说过一阵子话后,他们往书院,想找几本书回房里看。
找到书,趁天育气爽,橙儿不想回屋,便将他随意往树下"搁着",自己爬上树稍、躺在枝叶中间,她喜欢这样,总觉得离天空近一分,就离爹娘更近些。
"橙儿,这个故事有意思,你要不要听?"
"你说,我听。"靠在树枝的橙儿侧脸往下望,应过一声,又转头凝睇蔚蓝天空。
"梁国有一个大夫叫宋就,他在和楚国相邻的地区担任县令。梁楚两国相邻的地区种很多的瓜果,梁国人民辛勤灌溉,瓜长得大又好,楚国瓜农相反,因此种出的瓜又瘦又小。
楚国的瓜农见梁国的瓜长得又甜又大,心里十分嫉妒,便经常在夜里跑到梁国的瓜田里乱翻乱搅,以致瓜藤枯死不少。梁国瓜农知道这回事,很生气地报告县尉,并请求准许他们去破坏楚国的瓜农。县尉觉得事态严重,赶紧去请教宋就。
宋就说:'报复会使彼此的仇恨更深,人家对我们不好,我们也对他不好,这不显得我们心胸狭窄吗?不如每天入夜后,派人人灌溉楚国的瓜田,但是千万别让他们知道。"
饼没多久,楚国的瓜也一天天长大,楚国的瓜农觉得很奇怪。后来他们查出真相,心里觉很高兴,并向楚王报告。
楚王听了,告诉大臣:'这都是梁国人暗地忍让啊!"
参谋说:'我们来讨伐叛贼,他们的城墙倒场,是上天在帮助我们,为什幺要退兵呢?'
赵襄回答:'只要是君子,就不在自己有利的时候,再去逼迫别人,我们等他们的墙修好后再来攻打吧。'
你家的远亲姐姐处处站在有利情势上,我不懂为什幺还要欺侮我这个可怜无依的小媳妇儿,再教我忍让,岂非天地不仁?
几个利落手脚,橙儿从树上爬下来。
"你会可怜无依?哈!滑天下之大稽。现在家里上上下下谁不捧你、宠你?"继祯不苟同她的说法。
"那是我自己争来的,换个情景,要是你重病在床,我会有这等好日子过?"谈现实,人情冷暖她尝多了。
也是,他默然不语。
"所以,请别嫉妒我的强势,它可是得来不易。"坐在他脚边她翻翻他挑选的书。
"都是你的话。"他笑笑,没再执着这个话题。
谈笑间,继善走来,他手里拿着饼干,一路吃一路走,橙儿看向他,拿著书自顾自一页一页往下翻。
"冲喜丫头,你也会看书啊!"他一脸轻蔑。
她抬眼,扯扯嘴角,对继祯打声招呼。"小人来了,我的'仁慈'要去找周公下下棋,没时间待客。接着她转头对继善答话。"我认的字的确不多,大约只比你多个十来倍,你读书要是有困难的话,我不介意指导你文盲先生。"
'
"你说我是文盲?"继善把手中食物甩到泥地上。
"哦!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你不是文盲是白痴。难怪连一声大嫂你都不会喊。没关系,我对头脑不清醒的人向宽大,我不会同你计较。"
"我永远都不会喊你大嫂,你不配!你只是个乡下没知识没水准的女人,我的大嫂是白萱萱,不是你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他的大嫂是白萱萱,那她又是什幺鬼东西?停下话,她答不上来。
"继善,够了,不管你筒不高兴,橙儿是你的大嫂,这是不容争议的事实。"寒起眉目,继祯的口气变得严峻。
"大哥,你怎幺可以站在她那边,当初大娘要给你挑新娘子,你不也反对吗?为什幺要对她那幺好。"他们兄弟感情向来亲呢,反对冲喜是他们一致立场,他不晓得大哥怎会突然改变。
"我的命是她救回来,如果没有她,你早就没有大哥。"
他站在她这边说话呢!想到此,橙儿笑得春心得意。
"冲喜是迷信,你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事实就是事实,我是因为她健康起来,你要是不肯认她当大嫂,你也不用认我当大哥。"
他把话说绝,继善盯住他看,看出大哥眼底的坚决,一跺脚,气得往回走,再不理他们。
橙儿转过头重新面对他,学起村里的雅文大姐,带着狞笑一步步逼近他。"我可不可以认识认识那位白萱萱大嫂?"
继祯牵起她的手,揽过她,拍拍她瘦小的背脊,养了那幺多天,也不见长胖。可惜
"白萱萱是我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当奶娘提到冲喜这件事时,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对象便是她,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谁会同意自家的闺女嫁进门,于是我们退亲,另外寻找对象,结果就找到你这颗福星。"
捏捏她的小粉颊,他爱死她笑盈盈的粉脸。
"哈哈,原来是个临阵脱逃的家伙,不足为惧。"
这会儿,她最担心一个不在预期中的闲杂人等;跳出来和她分享老公财产,不行吶!他是她留着将来打官司的本钱。
"本来就不足为惧,走吧!我们去吃点心,她们肯定淮备好了。"他诱拐起她的胃。
"耶!我们去吃点心,万岁!"
她爱死了那种精致小巧的点心,跳起身,她小跑步地推起
他。只有在这个时候,继祺才能在她身上找到孩子的天真。
今年的桃杏结得早,橙儿只要一得空就爬到树梢头,看看有无成熟。
随手折下一个看起来较整齐的,咬一口,涩得让人皱眉,基于不浪费原则,她还是一口一口把涩果子吞进肚子里。
"橙儿下来。"继祯在树下喊。
"你叫我下来我就下来,我才没那幺听话。"瘪瘪嘴,她在肚子里的涩果子生气。
"随你,只要你不怪我没通知你一我爹娘来了。"摇头,这丫头的性子真该磨磨。
继祯说完话,橙儿马上快手快脚从树上窜下来。她的形象来维持得不错至少在长孙老爷和夫人面前相当相当好。
立在继祯身边,搭起一脸贤淑微笑,她擂起拳头轻轻替他双腿"按摩",嘴巴辛勤地"工作"为他念书。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尧舜帅天下仁,而民从之;纣桀是故君子有诸己"
她一面念,一面用眼角余光偷瞄远来的两道身影。继祯被她的虚伪惹得啼笑皆非,无奈地看着渐渐走近的爹娘。
"爹娘。"继祯打过招呼,橙儿忙放下书起身万福。
"你会认字?"长孙老爷颇感意外。
"回爹的话,家父去世前教橙儿念过几年书。"她没炫耀自从五岁起就过目不忘的好本领。
"那好,等继祯身子痊愈,你陪着他一块儿到书房和夫子书,你娘老是遗憾自己不认字,有空的时候你教教她。"
"橙儿知道。"她乖顺点头。
"继祯,这阵子身体感觉怎样?"长孙老爷又问。
"好多了,东西也吃得下。"继祯回答。
"那就好,好生养着。"长孙老爷愁眉不展。继祯看出父亲表情不对,他开口问:"爹,什幺事情让你烦心。"
"没事、没事,你只要快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别让爹再烦心成。"
"爹,你说说看,继祯希望能替你分忧。"
"好孩于,真难为你的一片心,不过,这事儿连大人都解决了,你一个小孩子能怎幺办,别操心太多。"长孙夫人也跟着劝。
"爹娘,集思广益嘛!说说看,说不定真能让我们想出办法。"继祯坚持。
沉吟一会儿,长孙老爷徐徐道来。
"今年桃李盛产,我们选家几十家农户,包下他们的果树,待桃李成熟便装篓运往北方,以好价钱卖出。但有这种想法的商家,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许多商家,人人争相在春末订下船只好运货北上。于是船家纷纷连结调涨价格,这一调整,利润降低不说,我们还不见得能雇到足够的船只。"
"当初雇船时,没签订契约吗?"继袂问。
"往年不若今年盛产,青柳镇的船足够用的,所以,往年都是口头订约,哪里知道今年桃子大产,各商户都要增订船只,结果船价水涨船高。想骂他们没良心、不守信,可是回头想想,谁不是指望这一季能多挣几个银子,否则过了这趟,还要等上大半年才成。"
"可以试着联络其它商家,留着三分桃不采,产量减低后,不但船运会降价,连送至交易地区,价格也会比较漂亮。"继祯建议。
"我试过了,没人愿意,最大的原因是北方市场大,运几千几万篓都能消耗得掉,卖价不会相差太多。"长孙老爷解释。
"如果试试腌渍呢?"一直没开口的橙儿说。"我们在三月下旬先采下早熟的桃子,赶在别人前面运到北方,肯定能卖得好价钱,再加上那时的船运还不贵,会赚比较多。剩下的部分,雇请工人腌渍起来,待五月过后大家都没桃子卖了,我们再将腌渍好的桃子拿出来卖,我想加加减减,应该不会赔钱了吧!"
她的话在长孙老爷脑海里转一转,心中算盘飞快打点起来,逐渐地,笑在他脸上呈现,抱起橙儿。他乐不可支地绕起圈圈儿。
"天才!橙儿,你简直是天才。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学做生意,咱们长孙商号有你这精明媳妇儿,还怕不鸿图大展。"
"我说的行得通?"
"当然行得通,而且是大大可行,你头脑这幺机灵,不学做生意太浪费。你喜欢做生意吗?"
"做生意能赚多少银子?"橙儿在心里估量,做生意会不会赚得比寡妇多。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有本事的人一两银可赚五两,没本事没眼光的人,十两银子全赔光,也赚不到一餐温饱。"
"我想"低头沉吟须臾,再抬头时,她两眼带了闪亮。"我是有本事的。"
"对对对,谁敢说你没本穹。"放下橙儿,长孙老爷走到儿子身旁。"你身子快复原吧!往后你想读书当官,爹不反对,我有橙儿继承我的衣钵,再不烦恼。"
继祯偷眼看橙儿,她满脸得意的春风,这丫头骄傲太过。
"好啦!事情解决,心上没事,大家都开心。橙儿,你最爱吃的蜜枣子,你爹进了一批,我让人留些到你们房里。"
"谢谢爹娘疼借橙儿。"
"当然要疼,你是咱们家的福星。"拍拍橙儿的粉颊,她满心欢快。春凤飞扬,橙儿的生命走人春天。
天亮,橙儿在继帧怀里醒来,两个月不到,他像屋外刚冒芽叶儿一样,以飞快速度长高长大。
"你醒了吗?"拍拍怀里的小女孩,他笑问。
"醒了,可是想赖床。"说着,又闭上眼睛,不动。
时间分分刻刻流过,他们没讲话,只在彼此怀里寻求温暖。
"橙儿,你想不想家?"继祯开口。
"想,尤其想我二姐,我脾气拗,大姐凶我,我不太理,只有温柔劝解我才会听;娘常说二姐是我的克星。"
"真的吗?那我有机会要向她讨教几招。"
"想治我?没那幺容易。告诉你哦!我二组长得又温柔又美丽,村里的大哥哥都喜欢她,很多人常绕弯儿送东西来我们,每次有人在篱笆外面拉喉咙喊'青儿'时,我们就知道有好吃的东西来了。"
"她那幺温柔美丽,当时怎不送她到我家冲喜?"他笑问。
"要真是二姐来你家,恐怕早被你家的远房姐姐和二奶奶欺负死。"
"怎幺,什幺时候起你又杠上二娘?"
"你偏心,有争执你就先编派我的不是,也没想想,'是不是她们吃饱寻我晦气,你要我乖乖忍受?想都别想。"一用力,她把自己塞回他怀中。
"根本是你得理不饶人,每次都把人家气得半死,我要怎偏袒你?"对橙儿的暴烈性子,他无能为力。
"我们家都是女孩子,二姐柔弱、小妹天真,娘又长期卧病若没有我和大姐的强势捍卫,早就被人家欺侮死。"
"有人以欺侮人为业?"
"是没有,可有人拿它当娱乐,见人不好过,心里会暗地开心。"
"不谈这个,说说你家里的事。"
他喜欢她说起家人时,脸上浮现的柔和光晕,这样的橙儿不再盛气凌人,不再尖锐。
"娘打我晓事就生病,我和墨儿几乎是大姐、二姐带大。墨儿虽笨却乖巧,反而是我常惹麻烦,我好胜不服输又坚持己见,爹娘常说,我要是男孩子就好。
我们石头村里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川,村里小孩以抓鱼虾当游戏,我不一样,我把它当营生。我研究水流方向、鱼群产卵季节、鱼的栖息地方,大多时候,我是村里抓鱼最多的小孩,因为我想拿河里的东西将全家人喂饱饱。"
"爹说你很聪明。"
"我但愿能用聪明去换银两,这样爹不用上苏家当夫子、娘不早死,我们姐妹不会四处分散晓得吗?我们家虽穷,但一家人在一起很快乐"
话到这里,她哽咽,靠在他怀里,她想寻求亲情
抱住橙儿,继祯心疼她的强悍,原来,她的性格来自艰困环境,为此责难于她,不属厚道。
他该努力的是--多宠爱她,也许很多很多的疼爱,才能创造出她的柔软性情。
天渐渐大亮,这回,他们沉溺在自己的心事中,没继续交谈。
"怪了,又死掉两盆花,这一整排盆栽都没事,单单靠窗这两盆,我连换过十盆,还是活不成。"
尽管压低嗓音,清醒的继祯和橙儿还是扼话听得一猜二楚。那是管理园子花草的长工在屋外交谈。
"会不会这里照不到阳光?"另一个蹲下身,挪挪花盆。
"怎幺可能,晌午时候不就这里的阳光最盛。"
"难不成新少奶奶是专吸花气的精怪?否则每次都死靠窗的这两盆,别的花都没事说不通"
'别满口胡说,新少奶奶是咱们家的福神啊!没有她,大少爷的病怎好得起来,你的话要传出去,包管你没工作。"
"你不觉得少爷的病好得太奇怪,说不得真有些邪门。"
"什幺邪门,就是冲喜啰!你不懂吗?"
"冲喜真有效,每个人生了病甭看大夫,找个人来冲冲不就
得了。"
"我不同你闲嗑牙,还有好多工作要忙,动作快些,把这两盆。挪走,换上新盆栽,免得总管说咱们不认真。"说着,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房内,橙儿支起上身,抬眼望他,满眼净是不解,想不出为什
幺会单单死掉临窗两盆花。
'你有没有听过,冲喜会把花儿弄死?'她是绝不承认自己是精怪,要真有那等本领,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贪官和苏家整死。
'
是啊!怎会单单死掉靠窗的那两盆花?念头在继祯脑海里过千百回。慢慢地,他的眼睛从迷蒙到澄澈,一兴奋,他从床上直坐起。
'你想,它们为什幺会死?'他问。
'不晓得啊!我又没弄它们。'把账算在她头上,不公允。
'你有!'他说得笃定。
'我有?你也相信我是专吸花气的精怪?'
'你想想,每次你都顺手把藥倒在哪里?'
'就往窗外倒啰难道是藥?'她瞪大了跟,满眼不解。这一推想,事情变得可怕。
'有可能!'
点点头,他回想一年多前初发病,不过是受点风寒,结果两天藥,益发没力气下床,慢慢地胃口渐差、全身无力,成天意识浑噩不清,睡睡醒醒、身体日虚。
再回想,他是从几时起痊愈的?
婚后第一天,橙儿和如意起冲突,橙儿顺手将藥汁往外倒,还说了句藥没用,吃进身体里反成毒害。
接下来,她天天倒藥、天天逼他吃饭、出门运动原来,他身体好起来,和冲喜无关,是橙儿的误打误撞救下他。
藥有问题那幺在这个家里,谁想害死他?
事情未想透彻,门板上两声敲叩,打断他的沉思。
如意领丫头入门,照例,她们送来早膳和汤藥。
橙儿跳下床,慌手慌脚套上衣服鞋袜,匆匆走到花厅。临行,继祯拉住她的手提醒:'不要打草惊蛇。'
'少奶奶,这是大少爷的藥,你一定要让少爷喝下去。'
如意望住橙儿的眼睛,猜想是不是她没按时让继帧喝藥。两个月了,继帧的身体日见痊愈,别开始,她也以为是冲喜关系,让继祯看起来精神些,但是这两个月她们把藥加重分量,没道理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记起继祯的话',她强忍'打草'欲望。
'你确定每天都有固定喂少爷吃藥吗?'如意声声逼人。
'当然确定,你没见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要没吃藥,我又不是神佛,能手指一点就把他的病谤除?'橙儿一句话封住她的质问。
'有就好,万一少爷没吃藥,病又加重,你要负全贡。'如意用话恐吓。
'多谢好心嘱咐。'扭起一张假脸,转身回房。
橙儿待不下去,再留下,她会忍不住问如意,有什幺深仇大恨,她非要毒害继祯。
回到房里,他们仔细倾听如意和丫环的脚步声,直到确定她们离开,继祯才说:'你用盆子到院里捞条小鱼进来。'
'嗯!看我的,抓鱼是我最在行的。'
丙真,从她说完这句话到她端着盆子回房,花费不到一刻钟时间。
木盆子放在桌上,两人相视一眼,便将藥汁缓缓倒人盆内。
两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水里看,等着等着,果然没多久,原本活蹦乱跳的鱼动作变得缓慢、停滞,橙儿用手捧起,它微微摇动尾巴,无力挣扎。
'不成,我要救它。'说完,橙儿带着色慌慌忙忙往外跑。
再回房,她看见继祯沉思,打破沉默,她先说话。
'鱼没死,我把它放进水塘里,刚开始它游不动,只在水面上飘浮,不过,我离开时,它就游开了。'
'可见藥汁里加的是慢性毒物,不会一下子致死,但只要日子拖得久,总能把人弄死,这样一来,我的死亡就不会显得突兀。'继祯缓缓分析。
'走,我们去告诉爹娘,如意要害死你。'拉起继祯的手,她欲往外跑。
'不!我们手中没有充分证据,到时她要抵赖,谁都没办法反-驳,再加上,我想不透如意为什幺要害我?'他拉回她,不让她冲动。
'也对,害死你,她有什幺好处可得?'回眸,她觉得他的话有理。
'就是这句,人不会做伤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有好处,我要找出谁是幕后主使,找出我挡住谁的路。橙儿,我们来演一出戏好不好?'
'演戏?好啊!听起来蛮好玩。'
'首先,我们要找几个帮手,对了,你到隔壁方家找小招和小实两兄弟,我要他们当我的眼线,然后'
这次,他们谈过整个早上,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昂,突然间,他们觉得自己是大人,能应付事儿了。
'长孙继祯,这一次我甘败下风,我觉得你比我还要聪明。'橙儿心服口服。
'比橙儿聪明?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呢!多谢赞美。'
'不客气。'说着,两人同时笑开,他们有了革命兄弟的同袍情谊,能和一个人为同一件事努力,是种相当不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