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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松要说亲的对方柳家算是暂时定下了,看着眼前的媒婆挺靠谱的,柳叶氏就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尽心帮忙再为另外三个孙子张罗张罗,当然,也将孙子们的想法再加上长辈们的意思说了一遍。
媒婆收到银子,脸上的笑容更为真诚,站在一边的柳青青仿佛看见了她头上的大红绢花在这一刻开得格外得灿烂。
给柳家村人说亲,再加上柳家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所以,媒婆很快就有了消息,柳叶氏将全家人叫到跟前,无论媒婆怎么说,在她看来还是要亲眼看了才能放心。
“不止如此,”柳全贵听完柳叶氏的话后,补充道:“就算是你们觉得那姑娘不错,也不用急着定下来,她和她家人的品性我们都要认真打听清楚后,在做决定。”
柳叶氏点头,“这是就交给老三和老四吧?”
“娘,你就放心吧。”柳元吉点头,“我和四弟明白你们的意思。”
去相看的前一天晚上,柳玉兰想了想,不放心地说道:“娘,你叫上青青吧。”大房的人惊讶地看着柳玉兰,明日是给她的两个儿子看媳妇,叫上青青做什么?
“我这些日子听村子里的人,有的姑娘在出嫁前名声非常好,相看的时候也是,但谁知道都是嫁的,农村人不太过分都不会休妻,所以一嫁过来就暴露了本性,将别人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柳玉兰确实听过这事,不过,没发生在柳家村,“娘,要真是被我们遇到,想想就挺糟心的,就算是我们家不怕事将她休了,第一次说亲和第二次可不是一样的。”
杨氏点头,是这个道理。
“我这不是觉得青青既然是有福气的,被她看进眼里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是那种姑娘吧?”柳玉兰笑着说道。
关于青青的事情,杨氏可不敢擅自做主,只得看向柳元宵。
“成,我明早跟老三说一声,但事先说好了,就是青青她也不能保证完全,你们明日还得睁大眼睛看着,知道吗?”柳元宵点头。
“这个我们自然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柳元吉一听大哥的话,看向柳青青。
“大伯,放心吧,我会用心看的。”说实在的,她对于这个社会的相看还是很好奇的,笑看着站在大伯身后的两个堂哥,穿着青色棉布长衫,本来就长得好,又因为读过书,多少带着点才气,看起来丝毫不比城里的公子哥差,“青松哥和青榆哥今天看起来很俊呢。”
两人一听她这话,脸就红了,倒是柳元宵和杨氏两人笑得一脸灿烂自得,“可不是吗?小时候还光着屁股到处跑,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杨氏这话让两人的脸更红了,柳元宵假意斥责杨氏,“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孩子长大了,你哪能屁股屁股地乱说。”
“爹,快走吧。”一屋子的人都笑开了,就是柳青松也有些绷不住,开口说道,声音更蚊子似地。
“大哥,大嫂,你们快出门吧,他这是等急了呢。”苏氏打趣地说道。
相看的地方定在了梅花的酒楼里,两个相邻的包间内,柳青青他们喝着茶水慢慢地等着,快到约定的时间,下面的活计跑上来说,人已经到了。
柳叶氏带着大房的人,柳青青和柳梅花站起身来,在门口迎接,这个时间是看朱家庄的姑娘,来的是那姑娘的爹和奶奶,还有一对夫妻,估计是叔婶之类的。
柳元宵带着自家两个儿子和朱家的男人去了隔壁包间,柳青松和那朱家姑娘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匆匆而过,不过,两人想来都是明白的,只是看了一眼就各自低头,红着脸错开。
柳家这边的人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姑娘,长相只能说清秀,不过胜在皮肤白,人也打理得干净,不高不低,不胖不瘦,若说有什么特别,就是那两个酒窝,一笑起来很可爱。
对于初步印象,柳家人还是不错的,柳叶氏笑眯眯地说道:“这姑娘长得很好看,媒婆估计也跟你们说了,我们家青松之所以这么晚说亲,就是为了考功名。”
朱家奶奶和婶子点头。
“虽然青松已经是秀才了,不过,他启蒙太晚,也不准备再考,他是我的大孙子,自然是留在家里的,所以,除了个秀才的名头,他跟其他的乡下人没什么两样,以后要种庄稼,要奉养双亲,教导弟妹。”柳叶氏接着说道:“所以,这姑娘若是真到我们家,村子里的农村媳妇要做的她也是要做的,这一点希望你们能明白。”
“是,是,”朱家奶奶点头,看向她的孙女,“不是我自夸我这孙女,洗衣做饭这些家务活都是拿手的,田里地里的农活也是很能干的,这事你们都可以去朱家庄打听的。”
柳青青看着聊开的几个女人,看起来双方都很满意,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柳梅花本想招待对方用了午饭再走,只是,对方很坚决的推辞了,在她们看来,柳梅花花了大工夫装修的酒楼里吃一顿饭,恐怕要花不少银子。
等送走朱家人,看向柳元宵,“怎么样?”
“我儿子他们能不满意吗?”柳元宵聊着说道:“你们觉着呢?”
“还成,”柳叶氏也点头,“不过,要等到老三他们打听了之后再说,青松,你感觉呢?”
柳青松红着脸说道:“我觉得还行吧,你们做主就好。”
接下来是柳青榆,过程是一样的,许是媒婆用了心,反正所有人都看得很满意,只等柳元吉他们打听消息回来了。
大房这边已经快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二房,媒婆说的两个姑娘是在第二天相看的。
“梅花,既然在你的店里,你可要仔细地看看,知道吗?”苗氏不放心地说道。
柳梅花点头,“娘,你不说我也会的。”
“爹,我们也叫上青青吧。”柳青柏开口说道,二妹太强势,他就怕二妹给他说一个和她性子想象的媳妇,他只要简简单单地跟他过日子的人,不喜欢太能折腾的。
“大哥,二哥,这是我给你们做的新衣服,你们先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是有不对的,我现在改还来得及,”柳荷花拿出两套蓝色衣服。
柳元和满意地看着大女儿,对于苗氏就更不满了,儿子要说亲,衣服她都不做一套。
只可惜苗氏完全误会了柳元和的目光,只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不满荷花做的衣服,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后,“荷花,怎么不是长袍,我今日看着青松他们穿着很好看。”
柳青柏连忙摇头,“就衣服裤子好,荷花,大哥谢谢你。”
“自家兄妹,不说这些的。”柳荷花完全不在意苗氏的话,倒是对两个哥哥挤出一抹笑容。
柳梅花看着面前的三兄妹,突然发现,自从家里起了房子,她和姐姐就疏远了不少,两个哥哥就更加不用说了,就是在县学读书的青槐,都没有到她的酒楼吃饭,而是和村子里的孩子一起去了元霜二伯那个小饭馆。
原先她是相信青槐的话,不想和伙伴们疏远了,如今看来,被疏远的人好像是她,难道是因为这些年太忙了,没有顾忌到家里人的感受?
这种隐约被排挤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难受,但看着屋子里的家人,真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既然答应了大伯,就没有可能拒绝二伯,所以,柳青青这一天也跟着去了,那两个姑娘她看着是满意的,至少她觉得和青柏哥他们很配,当然这只是她的直觉,并没有说出口。
苗氏没有跟着来,大人这边依旧是柳叶氏和杨氏,因为从一开始她们就不看重对方的家事,所以,对于两个姑娘穿着麻布洗得发白的衣服并没有什么不满,毕竟她们也是过个苦日子的。
只是柳梅花却有诸多的不满,即使是昨天的两个姑娘,她也是那样想的,站在那里太拘谨,不够大方,看着她们的眼神不正,老是在闪躲,有一个皮肤有些黑,另一个笑起来牙齿有点黄,等等。
等到送走两拨人之后,柳梅花将自个儿心里的想法说了一遍,只可惜,柳叶氏并没有放在心上,对柳元和说还可以。
“大哥,二哥,你们觉得呢?”柳梅花问着两个当事人。
两人同时点头,柳梅花有些气闷,却没有半点法子,因为那两个姑娘的爹对柳元和就说了,瘦是因为之前家里条件不好,如今正在慢慢养,但他们可以保证,他们闺女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柳元和明白,并不是所有村子都像柳家村那般,早早地就能吃饱喝足。
既然对于这四个姑娘都满意,接下来就是等到柳元吉他们打听来消息后,开始双方走动了,这些就跟柳青青没什么关系。
等到双方都满意,将聘礼商定妥当之后,就定下了成亲的日子,以年龄的大小来挑选吉日,柳青松的定在了秋收之后,两个月后是柳青柏,来年开春就是柳青榆和柳青杉。
新房不用愁,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么一件大事完成之后,柳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家里的农活柳青青帮不上忙,家里人也不让,于是,柳青青就经常去县城,给家里人买东西,反正有常笑在,东西多的时候开牛车,少的时候就走路当锻炼身体。
这天柳青青买了几斤肉和家里孩子要吃的零嘴,在回村子的路上,手里摇晃着从路边扯来的青草,心里很是无奈,哪有农村人像她这么空闲的,甚至前几天晚上,她还建议她娘要不也给她生个弟弟妹妹,娘亲忙的话她可以带的。
只可惜,她娘拒绝了,理由让她感动的同时又十分无语,据说,当初青槿就是一个意外,两口子在青槿没有出生的时候天天求神保佑一定要是个男娃,不是他们重男轻女,而是希望青青是他们唯一的闺女,儿子让着女儿是理所当然的,若生个女儿,他们自个儿都承认了肯定会偏心青青的,到时候容易造成姐妹不和。
于是青槿之后,俩人就决定再也不生孩子了,这事还是经过了爷爷奶奶同意了的。
哎!柳青青在心里叹气。
“小姐?”常笑问道。
“无事,就是无聊,感叹一些而已。”柳青青心说道。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不过,时间一久,她就有些想睡觉。
许是老天爷看不惯柳青青这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行为,给她送来一个麻烦。
两人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出两步,一边小山坡上哗哗地滚下一团不明物来,落在他们面前,柳青青一下子就跳到了常笑身后,然后才伸出脑袋看过去。
血腥的味道让她皱眉,那一团摆开后竟然是个人,看着那锦衣华服,难道是被打劫了,不对啊,在英明的县令大人带领下,她从没听过卫县有劫匪的啊。
自家小姐没有动作,常笑自然也是瞪大眼睛看着,像是过了好久之后,感觉到被太阳照着的头顶微微有些发热,柳青青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常笑的衣服,“笑笑,你怕不怕死人?”她是怕的。
“不怕。”常笑笑着说道。
“哦,那你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柳青青在心里如此说道。
常笑点头,上前弯腰,查看对方的情况,“小姐,还没死,有气呢,不过,似乎快要死了。”
柳青青松了一口气,上前,看着对方满身是伤,啧啧,真惨,既然都落到她面前了,而且是要死不死的时候,她怎么也不可能不管的。
“常笑,这里离村子近,带到三大爷那里去,看看能不能救活。”柳青青说完这话,常笑就把篮子挂在脖子上,背着那昏迷的人往村子里走。
隐藏在柳家村村外的人一看,立刻就有人去了县城的方向。
“既然是那丫头亲自带进村的,应该不会有事情的,”木县令笑着说道,眼里却闪着冷意,“你说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这个,现在还不清楚。”管家开口说道,比起柳家村那些简单的人,对于京城里的那些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值得再三推敲的,就算如此,在没有足够线索的情况下,他也不能草率的得出结论。
“看着吧,总会知道的。”木县令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笑着说道。
柳青青带着一个血人进村,这事看到的人都予以极大的关注,碰到一个,柳青青就得笑着说道:“在村子口捡到的,看他有气,就想让三大爷看看。”
村民虽然觉得这么一个血人可能不是好人,可他么到底是善良的人,就是他们遇上,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快去吧。”
而柳青青离开之后,便有人告诉新人村长柳元初,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三大爷家里,等到他诊治完后,屋里柳全贵,柳元吉,柳元初还有柳青青和没有去县城的柳梅花都在,“那孩子不仅仅是外伤严重,内伤也不轻,能遇上青青是他的造化,否则,耽搁了这么久,再拖下去,就救不下来了。”
身为大夫的三大爷如此说道。
而身为村长的柳元初要考虑得更多,“三大爷,他的伤是刀伤?”
“恩,”三大爷点头。
“那我得去报官,谁知道他会不会别的地方讨来的罪犯,”柳元初想了想说道。
柳梅花点头,之前听说青青捡了个重伤的人回村,她心里就不赞同,若对方真的是十恶不赦之人,等到伤养好了,倒霉的就是整个村子的人。
“元初,给你添麻烦了。”柳全贵笑着说道。
“哪的话,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柳元初伸手摸了摸青青的脑袋,“青青,你做的对,若是见死不救,老天爷都会怪罪的,我去报官,也只是为了谨慎一些。”
“恩,”柳青青点头,她不是笨蛋,在决定救人之前这事就想过了,即使不是报官,在给他治伤的时候,也要绑着他的,至少让他没有伤人的本事。
柳全贵他们也没有急着离开,要么等屋里的人醒来问清楚,要么等到官差了,将事情交给官差,总之,他们不会将人撂在这里,给了三大爷就撒手不管了。
县城里的木县令和管家等得就是柳家村的报官,一听之后,“反正我也无事,想着过两天去你们村子看看,如今正好。”
说完带着两个衙差,坐着马车就往柳家村而去,柳元初面露感激地看着县令大人。
木县令一行人来得很快,三大爷等人将他们引导那受伤之人的屋内,“大人,他的衣服我让我孙子给换了,所有的物品都在这里。”
木县令却没有看一旁的东西,只是盯着床上的人,嘴角噙着笑意,眼里闪着冰冷,“他的伤如何?”
“很重,恐怕在床上就得养一个月,之后还不能有大动作,需慢慢调养三个月到半年。”三大爷老实地说道。
“哦,”木县令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既然是这样,就让他在你们村子里养着吧,你们放心,这人我认识,不是坏人,至于遇到什么事情,他醒了之后你们可以问他,不过,他不一定会回答你们。”
“恩,”听到县令大人这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坏人就好。
“还有,不要告诉他我来过。”木县令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是,大人。”三大爷等人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疑问。
管家正要给三大爷银子,就在这个时候,柳梅花惨白着一张脸抢先说道:“大人,这人是青青的救的,自然要在我们家里调养,三大爷平日里给村子里人看病已经够忙了,我们家人多,也方便照顾。”
“正是如此,”柳全贵想了想觉得有理,点头。
管家看向木县令,见对方点头,便将那一百两银子给了柳全贵,“若是需要什么补身子的东西,县城里没有的,尽管来县衙找我们。”
“我们会的。”柳全贵直接将银子给了三大爷。
三大爷直接收下了,“那你们回去收拾一个房间,一会两他带回去。”将人放在他家里确实不方便,天气越来越热,村子里的大人孩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伤风着凉或者头昏脑涨的。
“恩,”柳全贵点头。
木县令一行人来去匆匆,柳青青觉得他们和床上的人交情应该不算深,最奇怪的是她的三姐,从进了房间,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人,眼里的震惊,喜悦,后怕等等复杂的情绪是一点都没有掩饰,她看得清清楚楚,难不成三姐认识这人。
只是,这么一想,柳青青在心里皱起了眉头,单单是那人被放在最上面的玉佩,就是极品,再看床上的那人,即使是闭着眼躺着,她都能看出对方有着和恩公一般的贵气,这样的人,三姐若是上心的话她可不认为是好事?
那人再一次被常笑背到了柳家,放到收拾好的房间内,柳全贵将事情跟家里人说了一遍,得知是县令大人认识的人,也是大人吩咐让他就在村子里养伤后,他们就什么话都没有了。
柳梅花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浑身都在哆嗦,家人一模一样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跟他长相如此一致的人,就连右边眼角的小黑痣也在同样的位置。
这怎么能够不让她多想,原以为她对之前的未婚夫并没有那么想念,可此时,看着同样的一张脸,以前的爱恋是怎么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呆呆地坐在一边,看着床上的人,柳梅花许久都没有动静,“三妹,你没事吧?”柳玉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柳梅花脸上的两行泪水,有些古怪地问道。
柳梅花摇头,抹了脸上的眼泪,笑着问道:“大姐,你怎么来了?”
“哦,爷爷让我来叫你,给这位公子做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柳玉兰温柔的目光一闪,随后落在床上的男子身上,“可别说,这公子长得真好看。”说完这话,脸上扬起两道红晕。
看着柳玉兰这样,柳梅花不由得有些气闷,“大姐,我们出去吧。”
“哦,”柳玉兰点头。
用过晚饭之后,“青青,你等等。”柳梅花叫住回房间的柳青青,“我有事情跟你说。”
柳青青点头,心却是提了起来,她一直不知道这个同胞到底想要做什么,看向常笑。
“带上他。”柳梅花知道对方的意思。
跟着柳梅花去了她的房间,这是建了新房以后,她第一次进入柳梅花的房间,很不错,简洁大方又带着闺房的温馨,只是,这样的房间出现在柳家村内有些奇怪。
毕竟家里人一个个都穿的是细棉布,就是她床上的帐幔都是丝绸,即使别人看见心里不会嫉妒,恐怕也会给她标上奢侈两个字。
不过,她倒是没怎么多想,毕竟银子是三姐自己挣的,怎么花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坐。”柳梅花说完,给柳青青到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三姐,你有事就说。”柳青青象征性地呡了一口,放下后,看着对方说道。
柳梅花垂眉沉默,好一会才开口说道:“青青,今天被你救回来的那位公子,你能不能说是我救的?”
柳青青一愣,看着柳梅花,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这样有些过分,只是,你也知道,那位公子,单看气度就是不凡的,反正你都是要招夫婿的,这样的公子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别人家的上门女婿的。”柳梅花有些着急地说道,在她看来,能再遇到他,就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让他们重续前缘的。
柳青青点头,“三姐,你别激动,我也没看上他,只是我不太明白,这和他的救命恩人是谁有什么关系?”
“青青,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不愿意帮我?”柳梅花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眼里带着祈求。
“三姐,既然你也知道他气度不凡,想必家事也不简单,若我是你的话,就不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三姐是看上那位公子了,即使是同胞,她也知道这个三姐本事不小,可她依旧不看好,“再说,你了解他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品性如何?家里有什么人?”
“好了,青青,这些我都清楚,也不需要你操心,”柳梅花打断对方的话,“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吧?”
“三姐,我也是为了你好。”柳青青心里也有些窝火,可想着这毕竟关系到三姐一辈子的事情,趁她现在还没陷进去之前她应该提醒她的,也免得以后她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柳梅花的声音有些大,“无论什么结局我都自己承受,与你无关,”说到这里,柳梅花的语气有些发凉,“青青,你不会是不愿意,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得,一直被家里人冲着的柳青青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既然对方不识好人心,她又何苦在这里浪费口水,“我答应,只是,三姐,你别忘了,我今天在村子口捡了个受伤的人,这事整个村子都知道,即使我说你是那位公子的救命恩人,那村子里的人呢?你要如何。”
“我有办法,这你就不要管了。”柳梅花皱眉,不过,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着急,现在他还昏迷着,只要在他醒来之前,想出办法就可以了。
“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柳青青站起身来,“你放心,我答应了就不会改变,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的好。”
说完就往外走,只是刚推开门,就看见柳玉兰站在她面前,两人的距离很近,好在柳青青是哑巴,不然都已经叫了起来。
柳玉兰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拉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双眼睛闪着火热的八卦,“青青,没想到,梅花眼光不错嘛,竟然看中了那么俊秀的公子哥。”
听着对方兴奋的语气,柳青青警惕地看着柳玉兰,“大姐,你不会也看上了吧,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混了头,那公子再俊秀,你也得想想配不配合不合适的问题。”
“你说什么呢,”柳玉兰白了柳青青一眼,“我没看上他,”想了想红着脸说道:“再说,我也有心上人了。”
于是,柳青青还没松一口气接着有提了起来,随后一想,大姐已经十六岁了,如若不是青松堂哥他们的事,早就嫁人了,有心上人也算是正常的,“那你有跟大伯和大伯母说吗?”
柳玉兰摇头,脸上带着羞涩和惆怅,“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那人是谁?我认识吗?”看着面前这个红着脸陷入恋爱中的少女,柳青青小心翼翼地问道,比起刚刚对话强势的三姐,她更担心眼前这一位,毕竟在她看来,三姐不仅强势,而且大多时候都理智得很,至少不像会做出傻事的那种人来。
“你认识的,”柳玉兰低着头,好半天才用蚊虫一般的声音说道:“是木公子。”
“木公子?”柳青青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她认识的人中并没有叫木公子的,只是,很快就惊讶地看着柳玉兰,“你说恩公?”震惊的语气被常笑很认真地翻译出来。
想到柳梅花,再看着面前的柳玉兰,柳青青脑袋里只有四个字,男色误人,否则,她的两个姐姐怎么都被男狐狸精给迷住了呢,突然想到这其中还有恩公在,连忙在心里道歉。
柳玉兰抬头,有些难过地看着柳青青,“青青,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不般配,我配不上他。”
柳青青很想违心地言情一把,想电视剧里所说的那样安慰柳玉兰,什么身份不是问题,只要你是真爱他,就一定能打动他等等。
只是,想到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她浑身都冒鸡皮疙瘩,再说,这样也就只能安慰到对方一时,越到后面恐怕大姐会更难受。
所以,不去看柳玉兰伤心的脸庞,硬着头皮点头。
“我就知道是这样,木公子那样的出色,我这么的平凡,都是我痴心妄想了。”柳玉兰说完就哭了起来。
那伤心和绝望,柳青青都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突然觉得那么直白地点头,会不会太残忍了,她完全可以婉转一些吧。
“大姐,你别哭啊,或者我的想法不对。”柳青青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只是完全起到反效果,因为在柳玉兰看来,柳青青的感觉和想法从来就没有出过错,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
所以,即使在之前就意识到这一点的柳玉兰,想着暗暗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半点可能,心痛得厉害的同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哭得是越来越伤心。
她这样的哭声,在安静的柳家院子里显得格外面前,大房的人率先冲了进来,看着笨拙安慰的柳青青,和自顾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柳玉兰,原本想要质问的杨氏话到嘴里都忍住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来,青青似乎重来就没有欺负过她的兄弟姐妹。
之后,家里的人都来了,面对奶奶的问话,柳青青自己都想哭了,毕竟这事大姐的女儿家心思,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家里人。
“好了,哭够了没有,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啊。”柳全贵见自家宝贝孙女为难,连忙呵斥道:“老大媳妇,你去。”
“恩,”杨氏点头,女儿这么苦,她大大咧咧的一颗心都在跟着疼,“玉兰啊,你别哭,有什么事情跟娘说,娘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
柳玉兰扑到杨氏的怀里,哭得越发的厉害,随后又猛然摇头,好在她断断续续地开始说话:“娘啊,我心里难受。”
仅仅这一句,杨氏的眼睛就红了,“不难受啊,有娘在呢。”
柳桃花看着自家亲姐姐这样,受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我,我,”哭着哭着柳玉兰就这么晕了过去,这下不得了了,杨氏也开始哭嚎了,呼唤她的宝贝女儿。
柳元宵看不下去了,将柳玉兰从杨氏的怀里扯出来,用力地掐着她的仁中,很快柳玉兰就醒了过来,“说,到底是回事?要是再敢哭我就揍你。”
其实这只是威胁,柳元宵会揍杨氏,也揍过他的两个儿子,但是对两个女儿虽然严厉,却从来没有动过手。
“我,我,”柳玉兰看着一家子人,害羞的同时又难受得不行,也不管她爹的话,将脑袋埋进杨氏的怀里,“你们不要逼我,问青青妹妹。”
好吧,面对众人的目光,既然大姐自己都这么说了,柳青青也就不再顾忌了,掐去了柳梅花那一段,非常委婉又隐晦地将柳玉兰喜欢恩公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伯,大伯娘,都是我说话太直接了,才害得大姐这么伤心的,对不起。”对于情爱还没有开窍的柳青青直接承认错误,毕竟她之前在电视里看过许多新闻,好些失恋的女学生可不仅仅是哭一哭,还有都跳楼割腕什么的,她虽然不理解,但也不希望柳玉兰走上那一条绝路的。
“青青,你没错,”柳元宵也无法责怪女儿,毕竟恩公真的是十分优秀,“玉兰啊,哭过就算了,这事不要再想了,恩公不是我们能够高攀得上的。”
“爹,我知道,”柳玉兰闷闷地说道。
“好了,都散了吧,老大还有老大媳妇,多劝劝玉兰,想通了就好了。”柳叶氏想了想,又觉得好笑,这算是什么事啊。
“这事关系到玉兰的名声,你们都将嘴给我闭紧了,谁要敢出去瞎说,我家法伺候。”柳全贵严肃地说道,众人忙点头,名声对于一个姑娘家有多重要他们是清楚的。
只是,柳家所有人都没想到,柳玉兰这一出只是小儿科,更大的一出戏再等着他们。
县衙内,“先给那位送信,就说老八没危险,让他别多想。”回到书房,木县令立刻吩咐道。
“是,大人,”管家点头。
“还有,去查查,老八为什么会出现在为卫县,我要知道那些小崽子最近的行动。”木县令脸色十分冰冷。
管家再次点头,“大人,你看这八爷是有意还是无意?”
木县令摇头,“现在是有意无意都不重要了,最主要的是,我一直想要瞒着的事情恐怕瞒不住了,再说,等到老八醒来之后,他是个有心人,对付柳家村那些毫无防备的人,无意也会变成有意的。”
“那大人还让八爷留在柳家村?”管家有些不明白对方的用意。
“我就是想看看,这一个个在阴谋堆里长大的人会不会有人像我这般弃恶从善?”木县令调笑地说道。
管家略微沉思了一下,“这恐怕要令大人失望了。”
“我知道,所以,我更想知道,柳家村能不能顶得住那些在权利堆中走出来的人的算计,或者我想知道,他们算计之后,会是什么后果。”木县令十分无情地说道。
管家点头。
清晨的阳光一缕缕地斜洒进来,照得整个房间明亮而温暖,躺在床上的年轻公子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然后像是想到什么,猛然睁开眼睛,里面全是寒冰,不过,很快就褪去。
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外面孩子的欢笑声,妇人说话的声音,夹杂着鸟叫声等等,吵杂得很,之后打量着他所处的房间,虽然看着寒酸,但还算舒适,特别是前面桌上竹筒里摆放着的不知名的野花,让他不由得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缓缓地推开,年轻的公子绽开温暖的笑容,随后,对上一双惊喜的眼睛,“你醒了。”
柳梅花端着一碗瘦肉粥走进来,看着对方脸上熟悉的笑容,心不由得一抖,差点就将手中的碗都扔出去,努力平息不断跳动的心,笑着走进来,开口问道。
就这么躺在床上,特别是有陌生人在的时候,令年轻公子十分不舒服,他不喜欢在低处仰望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