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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柳濂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孟棠溪的胸口上。
孟棠溪似乎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在眼底洒下了一小片阴影,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上翘,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柳濂刚刚醒来,大脑还未完全清醒,便呆呆的趴在孟棠溪的胸口上,默默的看了孟棠溪的睡相足足有一分多钟,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正要从孟棠溪胸口上爬起来,却忽然发现孟棠溪的一只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即便是睡梦之中也丝毫没有放松,仿佛生怕被别人夺去了他怀里的宝贝……不过孟棠溪的另外一只手却不安分的伸进了柳濂的裤子里,甚至探进了柳濂的内裤里,修长的五指还包着柳濂的半个臀部。
柳濂:“……”
难道说孟棠溪此时此刻正在做的美梦就是对他耍流氓?摔!
他嘴角一抽,正要伸手去掰孟棠溪的手臂,他一动便发现自己浑身酸疼,简直就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般。等他想起来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般打完架之后都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最遭殃,但凭什么是孟棠溪打架他遭殃啊!
柳濂浑身难受,他越看孟棠溪安稳的睡相越不顺眼,他冷哼了一声,伸手在孟棠溪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孟棠溪很快就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趴在他胸口上的柳濂,顿时嘴角一弯笑了,那只伸进了柳濂内裤里的手还下意识揉了一把。
柳濂:“……”
感觉到屁股上那只魔爪蠢蠢欲动,柳濂面无表情的看着孟棠溪道:“你的手在干嘛?”
孟棠溪揉着柳濂的屁股上的肉肉,一脸天真纯洁的说:“我在帮你按摩啊!”
柳濂嘴角一抽:“把你的手拿开。”
孟棠溪又揉了好几把才恋恋不舍的把手从柳濂的内裤里抽了出来,媳妇儿的屁股好软!好嫩!手感超赞!算了!反正总有一天他一定能摸到爽!摸个够!
柳濂默默的看着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的孟棠溪,继续面无表情道:“还有一只手呢?”
孟棠溪只能委委屈屈的把那只搂着柳濂的腰的手松开:“你把我当床垫睡了那么久,居然连腰都不给我搂一搂。”最重要的是居然连屁股都不让摸!简直太无情了!
柳濂挑了挑眉头:“我求你了吗?”他一起来就发现自己趴在了孟棠溪的胸口,但是他从头到尾没挪过位置,也就是说昨晚孟棠溪睡在这张床上,他今天早上起来也睡在这张床上,难道他梦游的时候把孟棠溪拖了过来?
孟棠溪叹了一口气,觉得傲娇的媳妇儿一点都不坦诚,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就喜欢媳妇儿的傲娇呢!
柳濂刚从孟棠溪身上爬了起来,顿时被浑身上下的酸痛击倒了,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脚一软栽倒在地。
孟棠溪连忙扶住了柳濂,一脸紧张:“怎么了?”
柳濂恼羞成怒的瞪了孟棠溪一眼:“你说呢?都怪你!”要不是孟棠溪那么冲动的冲上去打架,他现在至于浑身酸痛吗!难道孟棠溪就不知道背地里下手更明智吗!趁那家伙不注意的时候套麻袋乱棍打一顿不是更方便快捷吗!
孟棠溪顿时被柳濂恼羞成怒的样子深深的戳中了萌点,他一愣,满脑子都是媳妇儿朝我撒娇了!媳妇儿居然朝我撒娇了!
柳濂默默的看着孟棠溪被他骂还一脸傻笑的样子,摇了摇头,扶着腰下了床。
柳濂发现孟棠溪对他的态度变得格外殷勤,虽然孟棠溪对他的态度本来就很殷勤,但是今天似乎特别殷勤,他刚刚扶着腰进了浴室,孟棠溪就已经往漱口杯里倒满了水,还往牙刷上抹好了牙膏,孟棠溪一见到他进来,连忙微笑着双手呈上漱口杯和牙刷。
柳濂:“……我要先上个厕所。”
孟棠溪当下漱口杯和牙刷,伸手就要帮柳濂脱裤子。
柳濂连忙一把挥开孟棠溪的魔爪,一脸莫名的看着孟棠溪:“干嘛忽然对我这么好?”
孟棠溪哼了一声:“难道我不是一直都对你这么好么?”
柳濂眯了眯眼睛:“是吗?”
孟棠溪看着柳濂怀疑的小眼神,立刻败下阵来,他定定的看着柳濂的双眼,轻轻说:“我只是一想到你以前因为我被那么多人欺负过,我就心疼,所以我想加倍的对你好,把以前的都补偿回来。”
柳濂一愣,随后他垂下眼帘笑了笑:“也不能全怪你,谁让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呢?我之前怪你是因为我以为你把我的情书贴到了公告栏里,现在知道是一场误会,那我也没什么好怪你的了,你不欠我的,没必要补偿什么。”
孟棠溪一愣:“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柳濂站到了马桶跟前,他扫了孟棠溪一眼,“你还不出去?难道你要看着我?”
孟棠溪厚着脸皮继续待着:“我怕你会出意外……所以你觉得你那个时候会喜欢我只是因为年轻不懂事?你后悔喜欢我了吗?”
柳濂面无表情道:“我上个厕所还能出什么意外,难道我还能掉到马桶里穿越不成?我以前会喜欢你的确是因为那个时候太年轻。”他那个时候压根没发现孟棠溪的二货本性,稀里糊涂的就被这货的外表迷惑了,然后傻乎乎的付出了一腔纯情,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个时候是真的傻。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那个时候还太年轻呢。
孟棠溪顿时不乐意了:“你真的后悔了?”
柳濂不答反问:“你快出去,不然我尿不出来。”
“你怎么能够后悔呢?”孟棠溪委委屈屈,“别憋尿,对肾不好。”
柳濂:“……那你还不赶紧出去!”
孟棠溪像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看了柳濂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关门走了。
柳濂这才松了一口气,拉下了裤子。
其实要说后悔……他心里还真的没有多少后悔,哪怕在他曾经误会孟棠溪的那近十年里,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后悔喜欢上孟棠溪这件事。
如今知道是误会,柳濂就更加不可能后悔了。
对于他而言,孟棠溪就像光,让他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时候能够找到方向,无论是十年之前,还是这五年以来,他一直注视着孟棠溪,从这个人身上得到希望和勇气。
有的人很神奇,明明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就能让注视着他们的人得到希望和勇气,而孟棠溪就是这种人。
柳濂对他以前喜欢孟棠溪这件事没有后悔过,不过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告诉孟棠溪……虽然现在误会澄清了,但孟棠溪好歹也曾经害得他低落了那么久,他才不可能让那货那么轻松如愿以偿。
嘴上说不怪心里却很诚实的柳濂面无表情的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样,却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嘴角微微上翘。
……呸!出息呢?!
柳濂刷完牙洗完脸之后一出来,便看到孟棠溪端坐在床上,表情难得的严肃,他不由一挑眉:“怎么了?”
孟棠溪抬头见是柳濂,目光便软了几分:“弄完了?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餐吧?”
“干嘛转移话题?到底怎么了?”柳濂觉得孟棠溪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孟棠溪盯着柳濂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刚刚丁佩南给我发短信了,说昨天晚上都是误会,让我不要听信一面之词,想约我出去见个面好好谈一谈。”
柳濂冷笑了一声:“他的脸现在都快肿成猪头了吧,还有脸见人?”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孟棠溪怕柳濂生他的气,急忙澄清,“我说我都知道了,让他赶紧滚出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你面前,不然揍得他连他妈都不认得他!”
柳濂似笑非笑的看了孟棠溪一眼:“他爸妈和你爸妈不是朋友吗?”
孟棠溪哼了一声:“管他的,我媳妇儿最重要!”
柳濂一挑眉:“……你媳妇儿?”
孟棠溪这才发现他一时嘴快说漏了嘴,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听说这家酒店的自助早餐还不错,我们去尝一尝吧?”
柳濂似笑非笑的看了孟棠溪半晌,看得孟棠溪一阵脸红心跳,他才慢慢应了一声。
孟棠溪顿时松了一口气,被媳妇儿直勾勾的看着什么的,简直太考验自控力了,分分钟要把持不住有木有,“丁佩南的事,你可以放心,我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刚刚我也已经把他的手机微博什么的全都拉黑了,委屈谁也不能委屈我媳……喜欢的人!”
这下轮到柳濂被孟棠溪直勾勾的看着看得浑身不自在了,他转过头去,有些不自在的说:“去吃早餐吧。”
孟棠溪盯着柳濂微微发红的耳珠,心里开心得简直快要原地起飞了,媳妇儿害羞了!害羞的媳妇儿也好可爱!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回房间的辨机,辨机用诡异的目光看了看一脸满足眉眼带笑的孟棠溪,又看了看一旁扶着腰一脸郁闷的柳濂,目光顿时又诡异了几分。
万万没想到,柳濂居然和这个向他搭过讪的帅哥发展得这么快!这剧情也太神展开了吧!……不对,难道说其实这个帅哥是为了勾搭柳濂才来找他搭讪的?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当成了跳板的辨机忽然有点忧伤,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原来还挺受男人欢迎,然而真相却如此残酷!
自从孟棠溪知道柳濂就是流年千重,而这个浓眉大眼的男人就是柳濂的编辑后,他对辨机的态度便好了几分,就算他不写小说,也知道一个作者要和编辑打好交道,这可是他媳妇儿的编辑!必须要打好交道!
当然更重要的是,现在孟棠溪知道柳濂对这个男人没有那种意思了……不过也对,这个男人虽然和他差不多高,但是长相完全没他帅,胸也没他大,柳濂怎么可能喜欢他!
于是当辨机一脸纠结的向柳濂和孟棠溪打招呼以及把房卡还给孟棠溪的时候,便看到孟棠溪朝他微微一笑,笑容十分之灿烂,不过目光却一直盯着他的胸看……
辨机差点被吓得要双手捂胸。
柳濂朝辨机笑了笑,随意的打了个招呼,便进了电梯。
孟棠溪连忙跟了上去,辨机远远的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消失,挠了挠脑门,一头雾水。
吃完早餐之后,柳濂打算回房间躺上个一天,他本来打算在b市待上几天玩一玩,但他现在浑身酸痛,根本没心情也没精力出门。
就在他掏出房卡开门的时候,孟棠溪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角。
柳濂回头:“干嘛?”
孟棠溪依依不舍:“去我房间躺吧?”
柳濂顿时心生警惕:“为什么?”
孟棠溪一本正经:“你在这不方便,你那个编辑一看就是个糙汉子,万一不小心磕磕碰碰到你了怎么办?”
柳濂嘴角一抽,难道他是瓷器吗?他有那么脆弱吗?
“我拒绝。”
“万一晚上我们又那个了怎么办?”孟棠溪连忙摆出了一个正常的理由。
柳濂皱了皱眉:“只要你不在辨机面前说话就不会露馅。”
“但是……”
就在此时,黎栀正从电梯里出来,她刚刚喊了一声“哥”,却立刻看到了柳濂旁边的孟棠溪。
黎栀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再使劲一看,发现柳濂旁边的果然就是孟棠溪!
看到孟棠溪和柳濂站在柳濂的房间门口拉拉扯扯,黎栀顿时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事实证明,比黑黑更可怕的是粉转黑的黑粉。
黎栀定睛一看发现是孟棠溪在对她哥拉拉扯扯,而她哥则一脸不耐烦,她瞬间就脑补出了一番“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还拼命伤害我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却又犯贱的爱上我还回过头来求我”的狗血剧情。
一想到孟棠溪曾经对柳濂做过什么,黎栀顿时怒气值满槽,她连忙冲了过去一把将柳濂从孟棠溪的手底下拉了过来,还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把柳濂挡在了身后,同时怒视孟棠溪:“你干嘛?!”
孟棠溪被这忽然冲出来的妹子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松开了抓住柳濂的手,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发现了眼前的妹子乃是他未来小姨子,他立刻把气咽回了肚子里,还朝未来小姨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孟棠溪的身高有一米八五,虽然因为身材比例好显得匀称修长,不像辨机那么魁梧,但是他的身高还是给黎栀带来了一定的压迫感。
于是没等孟棠溪打招呼,黎栀便决定先发制人,身为一个妹子,她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手无缚鸡之力,正面出击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她下意识便抬膝踢腿——正中目标。
孟棠溪顿时“嗷”的一声惨叫,捂着下面夹着双腿蹲了下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柳濂也下意识夹了夹腿:“……”
黎栀怒视孟棠溪:“你这个混蛋还来找我哥干嘛?你还嫌你害得我哥不够惨吗!”
孟棠溪泪眼汪汪的夹着双腿,根本没法反驳。
柳濂连忙拉住黎栀:“等一下……那个,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黎栀呆了一下。
柳濂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总之就是这样,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黎栀顿时傻眼了:“所以,我刚刚踢错人了?”
柳濂连忙咳了一声:“是我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不过他不会怪你的……对吧?”他看了孟棠溪一眼。
孟棠溪眼角带泪,却不得不含泪点头,声音微微发颤:“不……怪……”
黎栀顿时有点愧疚:“对不起……”即便她是个妹子,体会不到那种痛,却也能够现象到那种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道歉完之后,她沉重的问孟棠溪:“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留下后遗症的话……”
孟棠溪连忙摇了摇头,虚弱的说:“……不用了,缓一会儿就好。”
柳濂叹了一口气,连忙对黎栀说:“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黎栀犹豫着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孟棠溪,有看了看面露着急的柳濂,忽然明白了什么……
想到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她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柳濂只好把孟棠溪扶进了屋,辨机已经出去了,房间里没有人,柳濂便让孟棠溪坐在了自己床上,皱着眉问孟棠溪:“到底怎么样了?”
身为一个男人,他很清楚那个地方的脆弱,虽然他觉得黎栀一个软妹子应该使不了多大的劲也不敢使太大的劲,不过看着孟棠溪一副虚弱的样子,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孟棠溪泪眼汪汪的看着柳濂:“如果我那里坏了,你会嫌弃我吗?”
柳濂面无表情:“……我一直都很嫌弃你。”
孟棠溪一噎,只能继续泛着泪光问:“如果我那里坏了,该怎么办?”
柳濂一脸沉重:“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应该可以装个假的吧?”
孟棠溪:“……你不爱我!qaq”
柳濂咳了几声:“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孟棠溪哼哼唧唧的说:“你脱了裤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本来只是随口说说顺便口头调戏一把柳濂,没想到下一刻柳濂真的一本正经的去脱他的裤子了。
柳濂皱了皱眉,伸手拉下了孟棠溪的裤子拉链,金属拉链发出呲啦一声,被一拉到底。
当柳濂脱孟棠溪裤子的时候,孟棠溪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还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耳根底下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了。
“你干嘛?”柳濂看着好笑。
孟棠溪沉默了片刻,才哼唧了一声:“……我害羞。”
柳濂:“……”
他默默的拉下孟棠溪的内裤,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个软垂时便已经体积惊人的家伙正趴伏在草丛中,除了看上去有点蔫蔫的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
孟棠溪从五指张开的缝隙里偷看了一眼,然后欲哭无泪的说:“……果然坏掉了。”
柳濂眼角一抽:“何以见得?”他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啊。
“以前它一看到你就会站起来,现在离你那么近却没有反应,”孟棠溪语气十分委屈,“万一它真的坏掉了,你要对我负责。”
柳濂:“……你是泰迪吗?”
孟棠溪厚着脸皮说:“要不然你帮我吹一吹吧,‘痛痛飞,把痛痛吹走’这样,或者帮我揉一揉什么的。”
柳濂顿时明白了孟棠溪这货压根啥事没有,就是在调戏他而已!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要不然我帮你揉一揉吧?”
孟棠溪顿时脸色一红,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啊。”
柳濂微微一笑:“正好我昨天买了跌打损伤药,顺便帮你抹一抹。”
孟棠溪立刻夹紧双腿:“我忽然觉得我没事了!”开玩笑!用红花油抹那玩意!他分分钟要上天!
“你怎么能够讳疾忌医?”柳濂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掰开孟棠溪的双腿,孟棠溪下意识觉得蛋蛋一凉,连忙夹紧双腿。
柳濂存心要戏弄孟棠溪,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他,而孟棠溪顿感危机,连忙反客为主,翻过身来将柳濂压在了身下。
柳濂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位置便已经颠倒了,孟棠溪压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他。
两个人顿时都是一愣。
孟棠溪看着身下躺平的柳濂,只觉得心中的欲念根肆意蔓延,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柳濂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孟棠溪却已经撑起了上半身,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孟棠溪低头看着眉眼淡然的柳濂,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他一意孤行……他垂下眼帘,撑在柳濂肩膀旁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因为过于用力而青筋暴起。
就在孟棠溪准备像以往那样随便开个打破这尴尬的时候,房间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流年千重大大,你约会回来了啊……啊!”
最后一个字因为受到惊吓而破音了。
辨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曾经向他搭过讪的帅哥,居然把柳濂压在了床上!
身为一个笔直的直男,他瞬间就被这一幕闪瞎了钛合金狗眼,那个帅哥身上的休闲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腰和臀之间,露出一截皮肤白皙却结实紧绷的腰身,就连内裤也只随意的挂在腿间,某物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
而柳濂则乖乖的躺在那帅哥身下,除了扭头看他的表情有些惊讶之外……
辨机顿时整个直男都不好了:“对不起打搅了!你们继续!”
他连忙关门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懊悔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了。
不过想起刚才那一幕他又有点纳闷——那个帅哥虽然和他差不多高,但是看着明明挺瘦的……怎么那么惊人?
他想象了一下柳濂的小身板……然后他默默的替柳濂点了一根同情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