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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乔婉生了孩子之后,乔府里的人是这样安排的。乔婉负责坐月子,陆向北负责带孩子,工坊暂时由乔太太顶上。产婆、张妈还有宋大夫负责乔婉的饮食。
不过这一大早的,项少爷就上门来了。
这会陆向北也刚起没多久。不过通报归通报,陆向北也不急,给儿子换好了尿布以后,才慢慢起身去见项少爷。
等陆向北过去,乔太太这才起身去工坊,让陆向北来招待项少爷。
陆向北坐下,瞧了眼一脸郁闷的项少爷。项少爷在郁闷什么事情,陆向北没问,只是开口道:“这一大早过来的,是想去店铺里面给我卖玉器?”语气是问的语气,不过熟悉陆向北的人,大概都会了解,陆向北这么一说,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变成肯定的。
也不巧的,项少爷在这上面,之前没少吃陆向北的亏。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项少爷也就不反抗了,直接点了点头,还附带着心甘情愿的愉悦表情,好似帮陆向北办事,是多么荣幸的事情:“老大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情,小弟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项少爷这话说的,好像陆向北要他干多么危险的事情似的,其实最多不过是站在店里,做个好看的门面摆设而已。
这还主动一口一个老大、小弟的,陆向北不用多想,一听就知道项少爷心里有鬼,不过陆向北大致也能猜的到,为的是什么事情。陆向北讪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碗,边用早饭边问道:“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一大早就吞吞吐吐的,也不怕噎的慌。”
“老大,我就是想跟你取取经,你当初怎么让乔太太同意你入赘的?”
项少爷这么一说,陆向北就懂了。这生意上翻一番的事情,项少爷肯定是完成了,但是家里那边肯定是还没同意。想想也是,给你设置难题的,好让你歇了心思。就算是达成了,自然还是会有人跳出来说不行的。这个前面的不同意,恐怕是项老爷提的。那现在的不同意,肯定就是项老太爷说的。这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一级压一级吗,这反抗不了,项少爷干脆就自暴自弃的想另辟蹊径。
陆向北倒是觉得,项少爷怎么说也是世家出来的,这脑子怎么那么不灵活!
陆向北一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边嘚瑟的说道:“用的脑子还有诚心!还有爷长的玉树临风,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想当初你嫂子也是被我迷倒了,在乔太太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我和你嫂子是一见钟情,再一吻定情,是两厢情愿才成的亲。”陆向北说完,撇了眼项少爷,颇为嫌弃的道:“可不像你,都快一年了,还是个单相思。我是疼你嫂子,才自己要求入赘的,懂吗?”
陆向北说的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也幸好此时大堂里面没什么人,这个大话是随便怎么掰怎么来。但意思也说的直白,首先第一个你项少爷的相好就不喜欢你了,要想从我这里学经验去用,根本就是白搭没用。更别提你还是项家的少爷了,能随随便便说入赘就入赘的吗?
项少爷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项少爷也不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马装作一副兴致勃勃的听着陆向北说话的样子。这有求于人吗,陆向北说什么就应和什么,心里明白就行。这个乔婉当初对陆向北什么态度,项少爷不是当事人不清楚。不过乔婉是陆向北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事情,项少爷其实有打听过到的。
对陆向北的能耐,项少爷每个月看一次账本就信上一分。这看完十个月了,对陆向北的信服就蹭蹭蹭的爆涨到了十二分。所以,即使陆向北说的有那么些不符合实情,项少爷还是对陆向北深深的信服。
这虚虚实实的,项少爷也不瞎问,赶忙朝陆向北点了点头道:“从嫂子看老大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就知道,嫂子和老大很定是情投意合的,你们俩成亲是绝无仅有的天作之合。”项少爷在上海的时候,没少发电报过来跟陆向北拍马屁。这马屁拍多了,都熟能生巧了,知道从乔婉那边下手是最有用的。
果然,陆向北一听完就笑的美滋滋的,好话谁都爱听。
不过项少爷这马屁也不是白拍的,趁着陆向北心情正好的空挡,说道:“老大,你帮小弟给出出主意吧。”
陆向北本来就是要找项少爷去办的,这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就更好了。不就是出个主意的吗,一句话的事:“主意也不是很难,那个什么,你先去御琪轩,帮我把昨晚的事情给办妥当了先。”
项少爷一听有门,激动的立马起身,高兴的冲陆向北高声应道:“是,老大,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妥。”项少爷刚说完,就连忙转身要走。
不过项少爷还没走出一步呢,就被陆向北给喊住了:“回来,我告诉你怎么做。还有一定要照我的话,一步接一步的去做。”
项少爷赶时间,做事进度、风格全都照着陆向北说的来。项少爷先是派人去弄了两块大石碑,放在御琪轩的门口。这个石匠,也招了四个过来,人多些做工快些。
只要是有人进来买走了添盆的东西,项少爷直接就让石匠先刻了上去。也不管先后顺序,这谁的先卖出去的,上面就先刻谁的名字,两块石碑左右轮着来刻。
不过,项少爷在店铺门口一站,不是本城里的,但昨晚也添了盆的商户,也纷纷的派人赶过来买了。他们不是本城里面的,也不用去博个名声什么的,这东西送都送出去了,自然是没打算去买回来的。不过项少爷盯着这进度,事情就又变的不一样了。本来他们来这里就是打算跟陆向北和项少爷能拉近距离的做兄弟的,这会当然不能落于人后,这心意自然是要好好表现出来的。
再说一听到,谁的东西先卖出的先刻在上面,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赶紧派人或亲自去买回来,至少名字还能刻的靠前些。自己去买回来的,找个好的借口就行了,也无所谓尴尬不尴尬的。比对着别人的卖价,要是觉的价钱低了,也可以随时大方的再添点不是?
反正项少爷只是在那一站,御琪轩就赚了个满盆钵。不过赚多少没用,最后还都是捐出去的。虽然是不赚钱的,但御琪轩至少也不是白干活的。弄个大石碑在店铺门口刻字,动静也是大。来往过路的人,也会好奇的问问,或者是停下来看看,这御琪轩到底是在干嘛。
不过人一聚集的多,掌柜的就遵从陆向北老早交代好的话,对石匠“指点”了一番。这话,无非是一定要刻仔细了,这人名可不能出错了。这些老爷,可是都给警/察厅捐了不少钱的,可不能辜负了别人对乔家的信任。这些老爷捐出来的东西,原本是昨晚上给小少爷添了盆的。刻的一定要精细点,也好让小少爷长大后也能看看,上面这些东西,都是现在有名望的老爷们对他的厚爱。
这掌柜说的话,一套一套的。而且话说三句,里面必有一句是提到乔家的。
众人一听,立马就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这又是乔家啊,这家大业大的,可真是不一样啊。这做好事,都比别人上了好几个档次,连这些贵重的添盆都给捐了出去,而且还是以各位老爷的名义的,这风范,觉对比那些个老爷高了些去。
乔家的风评,一下子就又开始在城里传了开来。
这个还不算,等刻好了之后。项少爷又在石碑上弄了个乔家上去。这个乔家的名声赚够了,当然不会写上面那些显眼的地方,这个项少爷是懂得怎么做的。项少爷在门面上的事情,从小到大就没少见,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的。就在两块石碑的最下方,各自添了个乔家上去,也添了钱进去,当是凑个整数意思意思。
虽然乔家的名字是刻在最下面,但明眼人只要一看乔家的捐款条目和名头跟其他老爷的不一致,稍微细一想,瞬间了然。这多出来的钱,自然是项少爷自己掏腰包的。项少爷最后让石匠,把他的名也给弄上去:上海项家二少见证。
项少爷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印鉴给借出去的,但刚拿出来,顿了一下就又放了回去。项少爷也是突然想起的,现在这个印鉴自己在生意上没少用,自然是不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往外露。
不过项少爷最后还是在给警/察厅的账目上,还有乔家留底的账目上,按照陆向北说的,给戳了个自己的印鉴。这个石碑上虽然自己自己的全名没弄上去,不过也无所谓。警/察厅认人就行,到时候到警/察厅那边,再添个徐德全的名字就行。徐德全,是现在警/察厅里最大的头头。
这添盆的东西,卖的很快,连上午都还没过,就已经全部售空一清。就是石匠的雕刻比较麻烦些。这个名字、条目、还有多少银钱,刻是刻好了。但是刻好之后,也是要对功德碑进行整体的休整。也幸好石匠多,下午三点多就已经全部完工。
这完工以后,掌柜就从铺子里拿出两根红绸给挂上了。将钱和功德碑送过去的事情,项少爷自然是打头阵的,掌柜跟着。不过,送的自然是不能悄无声息的。
临走的时候,掌柜给在隐在人群中瞧着的三儿打了个眼色。没过一会,就只见一波敲锣打鼓的人,自告奋勇的要给其开道,美其名曰:也为善事出一份力。
这下倒好,这动静弄的,比别人家成亲还要热闹。这一路过去,后面就拖拖拉拉的跟着好长一大群人。等到了警/察厅门口,徐警/官就已经侯在外面了,还特意上前迎接了下项少爷。
不过,就那么一小会的功夫,这警/察厅这块已经是被人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项少爷也不多废话,直接让掌柜的把钱和账簿都交给徐/警官,然后就指挥着石匠在功德碑上添上徐德全的名字。
等刻好之后,警/察厅的警/官们就自己很主动的,把两块功德碑立到门口去了。这么多人围观着呢,徐警/官也是个精的,当众宣布:等加固完监狱以后,这有多出来的银钱,警/察厅将会拿出来帮助有困难的人。
这话一出,有些不明所以一直围观着的人,顿时恍然大悟。乔家捐的这个钱,原来是为了让警/察厅加固监狱用的。最近城里几乎都传遍了,有两个犯人从监狱里逃走了的。而且这多余的钱,警/察厅还会都拿出来。瞬间,乔家就被冠上了大善人的名头,而警/察厅博得了为民解难的好名头。
要说,这功德碑的事情,绝不是陆向北一时的兴起。陆向北这个网,铺的可是大着呢。
这有钱的都出钱了,陆向北就又递了请帖出去。这个请帖上明确写着:明天乔家的宴会,是为了感谢各位对小儿的支持和慷慨解囊,乔家工坊的布匹,将让几分利给各位。自然,上海公司那边的洋货,也同样会让利给各位。
前面那个功德碑的坑,众人被坑之后的感觉还挺好,就是钱多了些。这一听让利,众人商量了一晚上后,决定还是去赴约。毕竟现在乔家的名声在那呢,也不会傻的做出什么出尔反尔的事情。
这次陆向北没在弄出什么虚的事情,这还没上桌呢,就先在乔家大堂里先说开了:“为了表示乔家的诚意,乔家工坊现在拿出三万匹布,在之前合作的价钱上,让利一成半。”
陆向北这刚一说完,布商们一下就炸开了锅了。三万匹,还让利一成半!这个新布,市面上的价钱还是一枝独秀的。这让利的钱,可是白白给自己赚的,而且还有三万匹!
这一听价钱这么好,很快就有人上去要订了。头一个定的,陆向北什么也没说,就让李管事带进去签合约去了。为什么不当场签?陆向北也不是傻的,这布匹本来给每个人的价钱,或多或少都有差异的。这个签的时候,自然是不能给别人看的,这是两方的秘密。当然买家你自己主动给别人看,就另当别论了。
等头一个定好了,而且还是笑的满面春风的出来。这本来就有意定的人,一看头一个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得了不少便宜,更是蠢蠢欲动了。
这第二个待遇自然是没有第一个好。而且这第二波上来要订的,可是有三个人。
在跟商户说话前,陆向北先转头问了下李管事,沉声道:“刚才王老板订了多少匹?”
李管事这心里激动的很,但面上还是很称职的淡淡的且非常恭敬的回了一声:“姑爷,王老板订了一万匹。”淡定的仿佛这一万匹,只是个小小的数目而已,跟一千匹没什么差别。
一万匹?这想着订布的都立马震惊的朝王老板看去,而王老板则是一脸悠闲的坐着喝茶。不过那嘴角的笑意,是怎么掩也掩饰不了的。
这下不淡定了,平时订货最多都是三、五千匹拿的,谁会一下子上万的订?王老板订走了一万匹,那就只剩下两万匹了!
第二波上来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不约而同的都喊了个布匹的数量,两个七千匹,一个五千匹。还剩两万匹,不够分。
这第二波的人还没商量妥定呢,这第三波的人就上来了。自然的,人家喊都喊上七千了,这个数量肯定要比七千高才成。也没辜负众人的期待,这第三波上来的周老板,就喊八千匹了。
喊的人多,货不够!说三万就给三万匹,陆向北是一匹也不会多的。
陆向北没多管,就只是说道:“抱歉,周老板。我陆某做生意,一向都是老实公平的,这次也不会例外。刚才谁先喊的快,这货就先给谁。”跟别人的和气生财不同,陆向北在做生意上,下手绝对是快、准、狠。第一个做的,当然既能吃到肉,又能喝到汤。后面跟风来的,就只能几个人去分前一个吃剩下的。这后来的是不是能吃到肉,就要看第一个有没有给他们留下了。
跟他陆向北做生意,就得要按他陆向北的方法来!
这个不分上下的,陆向北也不偏颇谁,让他们在大堂里三个人先分配好,是谁少拿一千匹还是怎么分,自个儿商量。商量好了,就找李管事去签合约,然后交订金。
这个商量布匹的事情,一点也不影响陆向北接下来的进程。
布匹订出去了,不过接下来还有项家的货还有洋货。洋货还好说,毕竟这卖价一向是好的,陆向北低一成卖,也至少还能赚个四成。但项家的货,就不一样了。中间还有个项少爷要赚钱,要是低了一成,陆向北算算,堪堪只能赚个半成。
这个赚头变的太少的事情,陆向北是不干的,所以最后定的上海公司的洋货和项家的货,只让利半成。
这个洋货和项家的货,只让利半成,跟刚才的布匹让利的程度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
不过有着前一次的例子在,这只要觉得有合适的、有赚头的,也不多做什么犹豫了,直接上前就要跟陆向北签合约。
上海那边的事情,是张虎在跑的。这签合约的事情,自然是落到张虎身上。
可别小看这谢客宴,这么一场下来。张虎和李管事两个人合在一起,就光是订金,就已经收了几十万了,何况还有七八成的尾款。而且这一天订货的量,可是比之前一个月的还要多。
这个几十万,除却工坊的那些。剩下的现钱,陆向北没让张虎带回上海,而是自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