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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ver”。
中文可以解释:绝不说“绝不”。
我认识一个老喜欢说“绝不”的朋友。
他说:“劳资绝不打扫卫生!”
结果宿管阿姨说:“这床谁还没叠,不叠扣分啊!”
他灰溜溜的去了。。。
他说:“劳资绝不会不过四级!”
结果他考了四年的英语四级。
他说:“劳资绝不会当个推销东西的!”
结果他卖保险卖到三十五。(三十六岁开始卖车。。)
他说:“劳资绝不会喜欢那个胖妞!”
结果胖妞变成了他老婆。
最近的一次,
他说:“干,喝到通宵,劳资绝不理那个死肥婆!”
结果,他夫人的电话一来,他又灰溜溜的去了。
通过他的事件,我深刻的反省,高度自觉的提醒自己,绝不要轻易说“绝不”,因为所有的“绝不”一说了,它就发生了啊!
显然,我还没有从前辈身上吸取血淋淋的教训。
我说:“我和谢南枝势不两立,环陵路绝对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我说:“我绝不可能和谢南枝这种人成为朋友的!”
唉,大师,弟子错了!
最近我的小日子过得很美好。
我新的小伙伴谢南枝出差还没有回来,和余云升的发展渐入佳境。
每一次和老朋友的聊天都让我觉得备感温暖。
何佳打电话来和我唠嗑她的新婚生活。
“婚姻生活简直就是把少女变大妈的熔炉,看看,以前我一打开电脑逛得都是时尚论坛,现在只逛美食论坛!”
她说:“我要来找你,像以前一样泡吧跳舞玩通宵。”
我如此安分守己怎么的人可能有那些泡吧到凌晨的日子,就是有──我也早改了,现在一熬夜眼袋直接拖到脚底板,伤不起啊伤不起。
我逗她:“泡吧,然后呢?你已经没有艳遇的资格啦,难道喝醉了回家抱着你老公睡觉?”
她嗥:“真是命苦啊我!”
嗥完了有开始和我八她家秘史:“……其实都挺好的,就是我有点害怕他妈,总觉得吧,她现在看起来对我挺好,有一天会突然狠狠和我干上一家!”
我:“……少看某涯,早点睡觉!”
何佳这厮说:“你知道,婚姻是所有文艺女青年的坟墓!”
我告诉她:“文艺女青年这种病早点生个孩子就好了!”
周五的晚上,我总算是个有约的人了,和余云升吃饭。
我一直觉得处对象这种事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改变,互相厮杀的过程。
余云升也算是改变了我。
余设计师食住行样样精品,拿出手的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时不时要给我点时尚建议,不过余小资很会讨女生欢心,给意见都给得你全身服帖,诸如送香水的时候说用香水的女人会幸福,送丝巾的时候说女人全身上下最好不超过三种颜色,吃沙拉的时候说吃五种颜色以上才健康好皮肤……
我看着他保养得宜的看不出年龄的身材脸蛋,突然明白原来男人后天努力起来比女人还要凶狠!
我诚惶诚恐的接旨,抹着尼罗河的香水,每天中午吃满五种颜色的沙拉配牛油果吞拿鱼三明治,穿得衣服不超过两种颜色,期待早日羽化升仙。
似乎还是有点效果,苏眉说我最近瘦了,rosy都问我裙子是哪里买的。
五点一到,冲到楼下,上车。
余云升笑我:“周五好像你都很有精神。”
我说:“我每周五下午五点都最有精神,赶着过周末呢。”
两人觅食,路过珠江路,我说:“我想吃鲜芋仙。”
秋天一到,天气忽冷忽热,吃我最爱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他开车的时候微皱眉:“我们先找个地方吃晚饭,你不是胃不大好,吃这个太冷了,仙芋鲜都是罐头做的,添加剂防腐剂吃多了要变成木乃伊的。”
你看这人多聪明,他也不说不去吃,直到下车我都想着我这个夏天到底吃了多少筺罐头的问题,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木乃伊归来。
车绕了新街口一圈都想不到要吃什么,我俩在一起简直是为南京的娱乐建设做了巨大贡献,新上映的电影出一个看一个,排名靠前的餐厅全吃过了。
我严重怀疑余云升只会做黄焖淡菜,因为自此他再也没下厨过。
最后,只有听余小资的去了金陵饭店。
老样子,吃完饭看了电影送我到楼下。
他拉住我:“向暖,你奶奶去世的事情我听说了。”
我说:“啊?你知道了。”
他说:“我很难过,那时候没能在你身边支持你。有的时候女人太坚强了,会让男人很难办的。”他假装夸张的叹气。
我有点无措:“不是的,你误会了。”我真不是坚强,是真没想到啊,大哥!
他从车储里拿出个方块大的盒子:“礼物,作为补偿。”
我说:“啊?”
补偿什么啊?大哥!
他看了看我,笑出来,伸手揉揉我的头,突然,探身碰了碰我的唇。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简直是无法思考,叫什么词,迅雷不及掩耳?
太雷了!
他坐回去,说:“向暖,搬来和我住吧,我想照顾你。”
我说:“啊?”
我飘回家和燕妮苏眉脑力风暴。
燕妮说:“行啊,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啊,没有心跳加速,没有讨厌,也不喜欢。倒是吓了一跳。”
苏眉说:“我记得我和我前夫的第一次接吻,我都快紧张死了,心都要跳出来了。”但又似想到什么:“但慢慢就淡了。不提也罢。”
燕妮敲我脑袋:“当然都是淡的啦,次次都心跳加速那就有心脏病了!”
燕妮问我:“接吻了,下一步肯定就是上床了,你真要搬过去住”
我烦躁的拆礼物:“怎么可能!我现在想都没有想过!”
大作家燕妮说:“谈恋爱就是角斗,男人和女人相处就是找一个突破点,侵入对方世界,让他依赖你才是胜利!”
苏眉问:“怎么侵入?”
燕妮:“比如啊,他是金钱白痴,你帮他管帐,他是家务无能,你帮他洗袜子,他是吃货,你帮他烧菜……”
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干系,难道你认为他想趁我伤心然后让我搬过去好侵入我世界?你当是黑客帝国?”
我拆开礼物,是香薰蜡烛,苏眉倒是有不少,一下子认得:“的松子香薰,谁那么有品味?”
“你说还有谁?”
周六的早晨,苏眉回家,燕妮约会,余云升约我找借口逃了。
我总算有时间,泡着澡,点着香薰蜡烛,好好的思考下余设计师的问题。
水凉的时候,拧开龙头放热水,突然的水龙头爆了,一下子刺得我一头一脸。
我尖叫一声,裹上浴巾跳出来。
水瞬间就满出来,泡泡都从浴缸里争先恐后的溢出。
我急得到处找东西想堵,脚一滑惨叫一声一屁股摔地砖上。
摔得屁股开花的站都站不起来,我无奈的看着水漫金山,今天就要被淹死在这了?
我正绝望的想着明天社会版头条,南京一单身女子,为情所困,开水龙头企图自杀……
我正纠结,到底是让报社写自杀未遂还是遂了呢?未遂更惨,被楼下的邻居杀上来,是要赔钱的啊!
门口传来“嘭嘭”的大力敲门声。
楼下那么快就渗水了?
我垂死挣扎大声问:“谁啊?”
他说:“我。”
我的小伙伴谢南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