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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喜宴散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林青婉差点累得没散架,虽然她啥都不用干,但是光笑嘴角就累僵了,更不用说还有一大堆热情的夫人找她说话。
也不说别的,就是非常含蓄同情她遭遇,各种怜惜她。
林青婉也是被人同情多了,才偷偷的问了下红燕。
红燕很是含蓄的把其中情况说了一下,说她现在是京城中被很多人同情的受虐庶女,被嫡母卖到乡下嫁了个泥腿子。包括这消息是林青亭安排放出去的,也和她说了。
林青婉这才大悟,再碰到有贵妇人怜惜她,她就很想对她们说劳资很好,不用你们同情,劳资男人也很好,至少不是公用黄瓜。
可惜今天是林青亭的喜宴,她只能笑着,羞涩的笑,腼腆的笑,温婉的笑……
场上另外一个难受的人就是林青兰,反正林青兰见她脸色一直没好过,她婆婆忠勇伯夫人脸色也不甚好。
她怎么会不明白林青兰的心理,还不是觉得她嫁了个白丁还是泥腿子,想看看她悲剧的样子。
她为啥要悲剧给她看,她觉得自己现在幸福哒的不得了。至少她没恶婆婆,别以为她没看到忠勇伯夫人暗里瞪了她好几眼。
至于林青兰,林青婉早就打算好要视她为无物,现在也一样。
林青婉一路回到馨婉院,发现杨铁柱还没回来,想着男宾席面散的比女宾这边要晚,便去了东厢房看看两个儿子,两个小的已经在丫鬟的服侍下躺下睡了。
回屋后好好的洗了个澡,过了没多久杨铁柱也回来了。
杨铁柱似乎喝了不少的酒,满身酒气,林青婉推他让他去沐浴。
洗好后,两口子坐在榻上说话。
“相公,你今天在前面招呼,没碰到什么事吧?”
林青婉可是非常担心会有人瞧不起男人,让他落了面子。毕竟这里和落峡村不一样,这里高官满地走,街上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正五品以上的官,而他们两口子在外人眼里估计也就是个蹭了定远侯府光辉的穷亲戚罢了。她倒也就算了,她是个妇人,有个本事的哥哥是她的光荣,可是就怕男人不好想。
杨铁柱怎么可能不明白媳妇心中的担忧呢,他笑着道:“你也太看不起你家男人了,哪能让别人为难了去。而且,今天在前面也没人为难我,至于是因为看大舅哥的面子还是什么的,我不会多想,有个厉害的大舅哥,也说明是一种本事对吧,说明我眼光好会娶媳妇!”
其实杨铁柱没有细说,虽然没有人为难,但还是有一些异样的目光看他。
不过他已经不是很多年前的那个他了,经过这么多年在外面做生意,与人交际这方面他还是能做的很好的。瞧不起就瞧不起吧,又不是非要他们瞧得起才能过好。
他一没偷二没抢,虽然是个白身,但是家里日子过得比谁也不差,至于其他人的目光,他也管不了。别以为他没看出那些人瞧不起中还带着钦羡,当然杨铁柱心思也有些小恶劣,羡慕不死你们。
于是表面更是自然大气意气风发,但却又进退有度,也不是没人对他不另眼相看几分的,觉得这个定远侯的妹婿也不如想象中完全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
林青婉噗的笑了,这才放下心来。
两口子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躺下安睡,毕竟今日可是忙了一整天。
另一边,林青兰和婆婆忠勇伯夫人宴散归家。
刚一到家,婆婆就把她带到正院里去,并屏退了左右。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居然会干这样的事儿。合着你所谓的和别人姐妹关系好,就是这种好法?”忠勇伯夫人口气很不客气,这也是她第一次和这个儿媳妇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娘,我……”哪怕林青兰素来口齿伶俐,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她还是太冲动了,那么明晃晃的把话砸过去,任谁都会觉得她不是和对方关系不错,而是有仇。
以往她说话不会这么不顾及,那件事后被母亲在家悉心教导,自己也是个有心眼的,早已不像以往那般冲动任性张扬跋扈了。外人看她面孔依旧,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张扬跋扈盛气凌人不过是张迷惑人眼的面具罢了,审时度势这个词语她早已学会。
换着以往碰到这样惹她厌烦的人,她只会用模拟两可的话去讥讽人,让人抓不住把柄,而不是这么直冲冲就过去了,终究还是没压住性子。
忠勇伯夫人眼神有点意味深长,“我不想管你们娘家亦或是你和那两个兄妹之间有什么隔阂,但是你别忘了你们我们忠勇伯家的儿媳妇,是忠勇伯家的儿媳妇就不能得罪定远侯。林青婉她是不足让外人有多么重视,但今日喜宴上那么多夫人对她客气以待,你难道不明白这里头的含义?”
难道大家真的看的就是林青婉?
错了,大家看的不过是定远侯!
就是因为定远侯,大家才会对一个夫家不显的女人客客气气甚至有些巴结,别人有个本事的哥哥,又疼爱自己的亲妹,只要定远侯一天不失势,只要不想得罪定远侯,她们这些所谓的夫人就必须收回自己高昂的下巴。就算谈不上低头,至少也是平视。
林青兰脸色苍白。
她怎会不懂,只是终究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她不愿意认为自己不如那两人,甚至要对他们好言相待示弱三分。
“你自己好好想想,别的我也不再多说。在你想的这段时间里,我就把家里的中馈先交给老三媳妇儿了。”
“娘?”
林青兰不敢置信的望着忠勇伯夫人,她从进门不久就开始掌管家里中馈,现在被夺了,她还不被那些妯娌们给踩死?!
“好了,我也累了。你现在就回去,回去后好好想想,这些日子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忠勇伯夫人挥挥手,一脸疲倦的说道。
这个儿媳妇确实不错,是个可造之才,以后做个当家的主母也没什么问题。可是终究还是有些看不清,人有傲气没错,人看不清也没什么。可是这些加起来要是损害的忠勇伯府的立场,那她就不能姑息。
还是太年轻了,所幸她还能动,那她就来教教她。
婆婆下了逐客令,林青兰只能捏着手退下出了正院。
一路回到他们二房住的院子,林青兰都觉得有点缓不过来劲儿来。
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前示弱的人,所以丫鬟们看她也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倒也没有瞧出其他的不同。
林青婉回到屋里坐下,便有丫鬟上了点心与一碗羹汤上来。
一般在外吃宴什么的,林青兰很少会吃什么,每次回来都要再吃点东西,这个习惯服侍她久了的丫鬟自是知道,东西也都准备的妥当。
可是此时,林青婉却是完全没有胃口,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更是有种意欲毁灭一切的冲动。
她恨,她恨那人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要回来,她恨林青亭为什么要是定远侯。可她更恨的却是自己的婆婆为什么要如此待她,为什么要如此的趋炎附势!
可是她心里却隐隐有个很小的声音在和她说,你从小所处的环境你嫁人之后的境遇,不都告诉你人都是要趋炎附势的吗?不是趋炎附势不好,而是你见不得让你趋炎附势的是那个人的亲哥。
所以你看不清了,你一向在婆婆面前很懂事现在不懂事了,你看不懂事的下场多惨啊,被婆婆训斥被夺了管家,明日想必你那些可爱的妯娌们都会蜂拥而至吧,个个都会跑到你头上来踩上一脚,而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翻身。
林青兰烦躁的摆了摆头,眼神移到丫鬟如玉身上。
“二老爷呢?”林青兰夫君是忠勇伯府的嫡次子,排行行二。
如玉脸上的表情本来就有些惊疑,此时听见二夫人这么问更是心里一惊。可又不敢遮掩,只能老老实实说:“二老爷在春姨娘那里。”
林青兰心情是烦躁,但是眼睛还没瞎。
“有什么事就说吧,遮遮掩掩的是干什么?”
如玉‘扑通’往地上一跪,“今日二夫人和老夫人出门,春姨娘那里查出、查出有了身孕。”
林青兰脸色一白,冷笑一下。
“有身孕就有身孕了,你怕个什么,快起来吧。”
如玉站起身,也没敢说话。
她服侍二夫人很久了,二夫人以往碰到这种事总是会大发雷霆,想着手段对付二老爷的那些女人。现如今倒是变了很多,但是这种变化却让如玉打心底的怵得慌,总觉得有种自己都无法言喻的害怕。
“好了,侍候我歇下吧,想必二老爷今日很忙。”
如玉也不敢接腔,也没敢看她脸上的冷笑,扶着林青兰就去了内室。
洗漱完歇下后,林青兰躺在自己的床上。
心底蔓延上来一股疲累,还有自己也意识不到的哀伤。
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哪个男人不好色,哪个富贵人家没有这些事!
她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那些糟心事儿,而是怎么才能重新获得婆婆认可,把管家的权利给拿回来。
林青兰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来很多硬仗要打。
第145章
翌日,林青婉就见到了新妇,也就是她的嫂嫂贺蓉儿。
贺蓉儿长得很漂亮,杏眼柳眉,鹅蛋脸,端庄得体,看得出来是个很温柔但却有自己坚持的姑娘。因为新婚第一日,身着一袭银红色绣并蒂莲花滚边的褙子,下身是一条嫣红色八幅褶裙,看起来很是喜庆。
林青婉和嫂子互相见了礼,贺蓉儿给了她一对水头十足的翠玉镯子当见面礼,林青婉则是奉上了一幅自己绣的百子千孙双面绣。
贺蓉儿拿到绣品非常喜欢,甚是感叹绣艺与其绣工的。又给了诺诺和哼哼两人一份不菲的见面礼,这首次见面才算完成。
因为林青亭想家中就这几口人,便没有那么多忌讳,杨铁柱也是在场的。
不过杨铁柱很拘谨,又是外男,恭敬的叫了一声嫂子,就和林青亭到一旁说话了。而诺诺两个小娃儿也被领出去玩耍去了,留下林青婉和贺蓉儿姑嫂同处。
林青婉不是个拘谨的人,这贺蓉儿估计也存了讨好的心思,两人甚是聊的来。不过大多话题都是聊了些绣品还有两个小的的话题。
中午的时候,大家在一起用了膳。
林青婉见新嫂子和哥哥相处的神色,看样子似乎小两口感情不错的样子。
对此,林青婉终于是放心了。
贺蓉儿是光禄寺少卿贺柏的嫡女,说是嫡女,其实也就是个在后母手下苟延残喘的倒霉蛋罢了。
亲母早亡,继母手段狠辣,肚皮也争气,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于这个原配所出占了嫡长女的贺蓉儿自是百般看不顺眼。
可以这么说,贺蓉儿之所以能活着长大,多亏了其祖母的庇佑。尤其那个继母是个小门户的出身,做什么事从来不会像大家妇那样还讲究了面上光,吃相非常难看。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贺蓉儿出城上香路遇危险被林青亭救下的事。
所谓的危险也不过是找了几个地痞无赖,拦车调戏坏人清誉罢了。当然,碰到别的世家小姐,这样拙劣的手段肯定不行。但架不住那继母掌着家里的中馈,里应外合还有什么不能成的。
危急时刻,林青亭出现了。
被搭救以后,贺蓉儿恐慌回府,自那再不敢出门。直到天降大喜,圣上赐婚的圣旨到了贺府,贺蓉儿惊喜之余才放下心来。
刚开始她并没有想到,她的未来夫君就是当初那个救了她的人。直到有一日林青亭安排她出门相见,她才知道原来是他。
林青亭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是他请旨赐婚的。而今天见面也没什么事,一是看她是否安好,二来也是把自己妹妹的事告诉了贺蓉儿。林青亭讲话很直白,他说他以后会对她很好,而他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贺蓉儿以后必须对他妹妹好。
那个时候林青亭打算着想将妹妹妹婿一家接入府中长住,自是怕贺蓉儿嫁进门言语行为上冲撞了妹妹。
毕竟妹婿出身不高,林青亭也是知道京中妇人都喜欢狗眼看人低,虽说他有把握贺蓉儿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还是事先说明的好。
贺蓉儿不是个傻人,能在后母的手中活了那么久,靠得不仅是祖母的庇佑。她当然听出了林青亭的意思,来看她是否安好是假,第二个事情才是真。
所以在还没嫁进门的时候,贺蓉儿就知道了林青婉。
那个被他捧在手心上的妹妹。
心里不舒服肯定是有的,但贺蓉儿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个光禄寺少卿的女儿,还是犯了‘丧妇长女不娶’,别人炙手可热的定远侯凭什么求娶她?图也不过是她识大体,能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贺蓉儿是自卑了,林青亭就算再怎么不在意,也不会在自己婚姻大事上胡来。
当然也是年纪到了必须考虑婚事,然后也是见过一次面,觉得这女子荣辱不惊即使身临绝境还能强自镇定,对她有些欣赏,而那次见面倒也确实为了想知会她一声免得怠慢了自己亲妹。
两个刚成亲,彼此不了解也是肯定,时间久了,贺蓉儿应该会看明白林青亭这个人。
反正就目前来看,贺蓉儿确实和林青婉相处的不错。
林青亭公务繁忙,杨铁柱最近也忙得白日不见人影晚上才会回来。府里能算上主子的也就是贺蓉儿和林青婉了,林青婉本就被安逸的日子磨得很是无聊,所以两人闲的没事总会在一起说说话,倒也打发了不少时间。
相处时间久了,贺蓉儿发现这个小姑确实是一个妙人。
说话妙语连珠,也不是个拘谨的人,和她相处下来很舒服。对于两个外甥,贺蓉儿也是爱屋及乌很是上心。
当嫂子的对自家好了,当妹妹的肯定不介意在哥哥面前美言几句。更何况对于林青亭的生活,林青婉虽然不能管,但还是很想他后院和谐不要有太大的矛盾。
而解决潜在问题之一,最好就是不要纳小。
可是这个林青婉是不能说出口的,男人纳妾在这个世界是合法的。她可以为此出上一份力,让哥嫂的感情更好,却不能帮哥哥当这个家,这事还是得男人自己想明白才是真。
像她男人,成亲这么多年,家里也算是有些家底的了,他日日在外操持生意,却从来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对此,林青婉觉得自己很幸福。
善意都是互相的,贺蓉儿在夫君的言语之间也感受到小姑的善意。感激之意不用言表,两人相处自是和谐,甚至屡屡劝林青婉就安家在定远侯府,她举双手欢迎。
嫁过来日子长了,贺蓉儿对夫君的意思也有些明白,林青亭也拿在桌面上说了几次,只是林青婉两口子只是推托,暂时还没松口。
对于这个嫂子这么热情大方,林青婉也很是头疼。
她确实有想在京城安家的想法,不为别的,至少为了两个儿子以后的前程。但是在哥哥家里安家,这个想法让她反射性抗拒,所以林青亭私底下说了几次,她都没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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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青婉烦恼在京城安家之事的时候,另一边林家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了。
从那次的流言开始,刚起初只是人人议论,跟着就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似的,总有人和林至贤过不去上折子弹劾他。
弹劾他也就算了,连他伯父林丞相也是被人弹劾。
一时之间,林家众人焦头烂额。
弹劾他们的也都是些小事,一般像这种小事,没人找事是不会有人揪着不放的,毕竟在朝为官哪有那么好,什么事都抓着弹劾,那朝中大部分官员都不用混了,成日光被弹劾就够焦头烂额的了。
林丞相在家苦思良久,总觉得这是有人在和他们林家过不去,源头估计还是在林青亭那边。遂找来林至贤,让他看这事怎么解决。
林至贤心中也早就有了这种猜测,应承下来之后,回到家中。先是在书房发了一通脾气,骂了一通林青亭不孝柳氏恶妇之内的话,跟着就去柳氏那儿,直接对她说让她上定远侯家求得原谅。
至于怎么道歉是柳氏的事,他只管那边不要再和家里做对就好。
林至贤是当了甩手掌柜,柳氏可就难办了。
当嫡母的主动上门去找庶子庶女道歉,哪怕柳氏心里一直忐忑害怕林青亭找她麻烦,她也泼不下这个面子。
林至贤撂下话走后,柳氏坐在屋里气得直喘气。
她已经够忍气吞声的了,现在这林至贤是想让她连当主母的脸都不要了啊,所以柳氏这次是彻底火了!
不去!坚决不去!
柳氏二话没说,下午就放出抱病的动静,人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管了。
林至贤忙于公务,闲暇之时又在姨娘处,也没有功夫理会柳氏。过了两日,不见柳氏动静,他又来到了正院。
“愚妇,你是想害得我们林家全家给你陪葬是吧?!我落不了好,你能落得好?就算你不考虑林家,你儿子还管不管,是不是也要让他陪着?”
林至贤来后,先是对柳氏骂了这么一通话,然后便把林家最近遇到的一些事说给了她听,道理摆的很清楚,你要是不去道歉就等着家里家破人亡吧。
说法是有些惊悚,但是也差不离了。关键目前对是不是林青亭在后面推波助澜,林家人心里有些猜测但却没谱,他们还在想背后是不是还有景帝的影子。
而去林青亭那里求得原谅也只是试探之策,如果那边原谅了,朝中的动静还不消停,那林家人就要考虑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局面了。
林至贤撂下话就走了,他知道柳氏不是个蠢的,这事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柳氏的软肋不外乎就是她那个宝贝儿子,他的嫡子林青宜。就算是为了林青宜,柳氏也得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柳氏就病好了,隔了一日就给定远侯府递了拜帖。
听到这一动静,林至贤去了陈姨娘的院子。
抱着这个颇得他宠爱的陈姨娘,林至贤笑着说道:“卿卿,还是你的法子好。”
陈姨娘双十年华,正是风华正茂的时期,虽说不是长得多么的倾国倾城,也是花容月貌娇媚动人。
只见她歪在林至贤怀里笑着说道:“老爷,妾身哪里是法子好啊,不过是感同身受,一个做娘的弱点不外乎就是自己的子女。”话还没说完,眼泪却是漱漱而下,“可怜了我的宏儿,才那么大点儿就没了。”
“卿卿不哭,宏儿没了老爷我心里也非常难受,咱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陈姨娘把脸埋在林至贤的怀里,遮掩住的眼蕴含着仇恨的眼光。
柳氏,你也有今天!放心,你给我的,我会一一找你抱回来。我是斗不过你,可是无奈天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