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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阮郁之好色到如今这个敏感时候还往青楼跑,哪怕他就是真的如此急色也绝对不会想要来春风阁。而是他不得不来。这几天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他头晕脑转,而往常无条件站在他身后的秦家却在此时对他关上了大门。阮郁之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失去了秦家,在这偌大的金陵城里他区区一个阮郁之真的不算什么。
哪怕是他身后的那一位,不也是因为他搭上了秦家四小姐才看重他几分的么?如果他被秦家所弃,那么他所有的利用价值也都化为乌有。这一切都是起源于颜罗衣,也只能由颜罗衣来化解,所以他不得不来。
春风阁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而身为春风阁的花魁,白天颜罗衣是绝对不见客的。因此也就逼得阮郁之不得不选择在晚上这个人多的时候乔装前来了。他相信,只要说服了颜罗衣,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被人领到一间布置的幽雅别致的房间里坐着,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果然是便是好些日子不见的颜罗衣。只是…看起来似乎比前些日子见到的更加美丽动人了。阮郁之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仔细看看便会发现这个女子确实是变了。原本带着忧郁和苦涩的容颜变得明媚自信起来,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并不会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反倒是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跟那些十四五岁出道的年轻花魁相比更是一种别样的魅惑风情,又跟以端庄温婉文明的楼心月全然不同。似乎更加的能吸引男人的目光。难怪这短短的日子,紫嫣就能够在金陵城中声名鹊起直逼楼心月。
紫嫣挥挥手让跟在身后的丫头退下,这才举步踏入了房中。
“罗衣。”阮郁之起身,满脸深情地呼唤道。
紫嫣清媚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淡淡笑道:“阮大人,今日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仿佛没有感觉到紫嫣的疏远,阮郁之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罗衣,你怎么这么称呼我?你不是回丹阳了么?怎么还在这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紫嫣忍了忍,似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抬手挥开了他的手道:“回丹阳?有阮大人在我还回得了丹阳么?阮大人不是该问我怎么还活着么?”
“罗衣,你对我有误会。”阮郁之依然深情款款地望着紫嫣,柔声道。
紫嫣饶有兴致地望着他道:“误会?阮大人不如说说,是什么误会?”
阮郁之当然不会不打自招,笑道:“若不是有误会,你怎么会如此对我?罗衣,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紫嫣勾唇一笑,道:“哦?那你打算如何待我?我刚刚将自己卖身给春风阁,不如你帮我赎身,娶我为妻可好?这样我就相信你也是爱我的。”阮郁之皱眉,显然没想到不过短短一些时日颜罗衣就会变得如此难缠。有些为难地道:“你知道…我…”
“你不愿意?”紫嫣道。
“我自然想要娶你,但是…你我之间的身份,你知道,我不过是个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哪里能够…还有,还有惜儿,她是个好姑娘,我不能伤害她。”
紫嫣轻哼一声,妩媚玲珑的眼眸闪现出一丝冷意,“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不爱我么?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要爱你?”
“罗衣!”阮郁之痛心疾首地望着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当然不是这样的。”紫嫣笑道:“我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中虽然没有家财万贯,却也是不愁吃穿。我是为了谁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阮郁之道:“但是,我也是无可奈何啊。罗衣,你真的如此恨我么?”
紫嫣淡淡道:“你来见我想要做什么,直说便是。”
阮郁之道:“罗衣,这些日子金陵城中的那些谣言……”
“那是谣言么?”紫嫣问道。
阮郁之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道:“罗衣,你不会真的这么狠心想要毁了我是不是?你帮我澄清好么?只要你开口说话,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死缠着这件事不放的。罗衣,你知道的,从始至终,我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紫嫣挑眉,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澄清?”
阮郁之心中一喜,看了看紫嫣道:“你只要跟他们说,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
紫嫣冷笑一声道:“是我紫嫣死缠着你不放,因为你不搭理我所以因爱深恨散布谣言污蔑你是么?”只看阮郁之有些尴尬地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紫嫣心中一冷,面上的笑容也更加冷漠。星城郡主说的果然一点都没错,这个男人竟然贱到如此地步,她当初当真是被猪油蒙心了才将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阮郁之柔声道:“我知道…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但是罗衣,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你真的要见死不救么?”
紫嫣厌恶地挥开道:“够了!我让你来,不过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能够恶心到什么程度而已,现在我看到了,你滚吧。”
“罗衣?”
“颜罗衣已经死了,我是紫嫣。”紫嫣沉声道,“滚出去,在这之前,把你从我手中拿的一千五百六十两还给我!”阮郁之僵住,别说一千五百六十两,他现在身上连十六两都没有。这几天为了讨好秦惜他花了不少钱买东西。只可惜这些礼物并没有让他跟秦惜的关系改善,现在秦家根本不让他见秦惜了。现在想想那些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阮郁之终于有些心疼了。
“罗衣,你不要无理取闹!”阮郁之终于忍不住沉声道。
紫嫣笑道:“无理取闹?阮大人觉得无什么地方无理取闹了?不肯替你骗人自己背黑锅?还是问你要钱?”
“我说过了…我会补偿你的!”
紫嫣冷笑,“你的补偿值多少钱?阮郁之,你以为你是谁?说白了,你不过是个吃女人软饭的废物罢了!”
“颜罗衣!”阮郁之大怒。
“真是不要脸!”外面,一个似乎忍无可忍地声音大声骂道。阮郁之一愣,顿时变了颜色,猛地看向紫嫣道:“贱人!你设计我!”
紫嫣退到一边朝他淡淡一笑并不说话。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房门外站着一群神色各异的男男女女,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看向阮郁之的神色充满了不屑和愤怒,显然刚刚两人在里面的对话都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了。一个青年男子抓着手中的折扇毫不犹豫地就朝着阮郁之砸了过去,“真是不知廉耻!无耻败类!紫嫣姑娘,你不用怕,我们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让这个无耻之徒再缠着你。”
“就是!”立刻有人应和道,“真是没想到阮郁之竟然真的是这种人,简直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败类!”
“无耻!”
愤怒的众人纷纷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朝着阮郁之砸了过去,虽然在场的人也未必就都是什么好人,但是向阮郁之这种无耻的事情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出来。做坏人也要有坏人的格调,阮郁之这种不教坏人这叫贱人。
阮郁之被砸的东躲西藏,但是小小的房间里他又能够躲到哪里去?有人忍不住冲进去直接将他揪了出来,“还躲在紫嫣姑娘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直接拽着阮郁之从楼上拖到了楼下的大堂,将他扔在了大堂中央。原本楼下大堂里的人们正在饮酒作乐,乍然见到一个男子被人扔到地上也是吓了一跳,舞乐顿时停了下来,纷纷朝着地上的人看去。
阮郁之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此时却只能以衣袖遮面,不敢动弹。
“咦?这不是翰林院的阮大人么?”还是有人认出了阮郁之,惊呼出声。
阮郁之?紫嫣?春风阁?
一条线飞快地连起来,在场的众人立刻开始脑补起来了。
“阮大人,你怎么在这里?”有人上前,想要扶起阮郁之。不过看那笑眯眯地神色就知道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好心。
阮郁之尴尬地想要避开,楼上跟着下来的一群人已经七嘴八舌的宣扬起刚刚在楼上听到的事情了。一时间,无论是嫖客还是青楼女子,甚至是楼里的丫头看向阮郁之的神色都变得格外的诡异: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奇异品种啊?
堂堂探花,还是秦家未来的女婿,整整三年骗一个青楼女子的卖身钱,自己却在金陵城里装的一副潇洒风流才子的模样。如今被人揭穿了,居然还妄图以感情来打动对方,让对方给自己背黑锅?难道他不知道,一旦紫嫣真的如他所说的为他澄清,就等于是承认她欺骗了所以的人。到时候,金陵城里这些被骗了的纨绔子弟能把紫嫣给撕了。
真是…好贱啊…
“秦大公子,这事儿你怎么说?”不知是谁突然高声问道。
二楼的看台上,秦梓煦果然跟几个青年才俊坐在一起喝酒。对底下这一幕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梓煦!是她们陷害我的!”阮郁之连忙叫道,“是这个贱人陷害我!你相信我,我对惜儿是真心的……”
“闭嘴!”秦梓煦神色淡然,眼神冷漠,淡淡道:“阮郁之行为不检品行不端,与秦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如何行事也跟秦家没有丝毫关系。”
“不!我跟惜儿有婚约…”阮郁之不甘地叫道。
秦梓煦冷笑道:“正是如此,婚约的事情不如咱们到应天府去说说清楚。我秦家正要告你骗婚。”
秦梓煦的话让众人明白了,秦家绝对没有要保阮郁之的意思。这也不难理解,除非秦家的人脑子坏了,否则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跟阮郁之划清界限。何况阮郁之这也算是骗了秦家,让秦家在金陵城里狠狠地丢了一次脸,秦家岂会就这么算了?
“不…惜儿不会同意的……”
“赌上嘴!扔出去!”有人高声叫道,立刻有人涌上前来,七手八脚地抓起阮郁之就往外面,后面还有人跟着,手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阮郁之身上扔。阮郁之一个文弱书生,双拳难敌四手,人还没出门就已经全身上下被酒水菜肴弄得狼狈不堪。还不知道是谁拿硬物砸的鼻青脸肿,哪里还有半分的才子模样。
“因为紫嫣的私事,让各位见笑了。还请各位回阁里坐下,今晚的酒水由紫嫣请了。”站在春风阁门口,紫嫣歉疚地对众人笑道。众人纷纷称谢,不屑地瞥了阮郁之一眼转身回春风阁去了。不一会儿,里面再一次想响起了丝竹舞乐之声,人们也继续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阮郁之趴在春风阁门口的地方半天也爬不起来,身上被砸了的各种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更是诡异的让人掩鼻绕道而行。紫嫣站在几步外,神色淡然地望着他。脸上既没有仇恨也没有妩媚婉转的笑容。好一会儿,阮郁之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到站在旁边的紫嫣,眼底顿时迸射出愤怒的火焰,“颜罗衣!你居然敢算计我!”
紫嫣淡淡道:“我只是想要将我的东西拿回来。既然阮大人不肯还钱,那么就等着接应天府的大人还找你问话吧。”
阮郁之冷笑,一脸的狼狈让他显得格外的狰狞,“你以为,应天府尹会接你一个青楼贱人的状子?”
紫嫣捂嘴笑道:“我是贱人,那么…骗我这个贱人的银子的阮大人,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你当你是什么东西?阮大人,你找人想要我命的事情我还记着呢。”
阮郁之心中一惊,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你有什么证据?”
紫嫣冷冷一笑,转身走进了春风阁。她是没有证据,但是没有证据不代表阮郁之就能这么逃过去了!
“贱人!”看着紫嫣离去的背影,阮郁之心中恶狠狠地骂道。看到自己这一身的狼藉和今晚的颜面扫地,阮郁之就恨不得扑上去掐死紫嫣。此时他只能庆幸,身为翰林院侍读学士他不用上朝,否则这幅样子…。有些蹒跚的站起身来,阮郁之遮住脸匆匆的离开了这条繁华香气弥漫的大街。
阮郁之的倒霉日子从这一晚开始正式拉开了序幕。往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们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秦家也毫不客气的派人送来了接触婚约的书信,想不同意?没问题,咱们衙门见。阮郁之好几次上门,才刚走到大门口就被秦家看门的人拿着棍棒狠狠地赶开了。前段时间刚刚狠狠地坑了南宫怀一把的言官御史们也没闲着,第二天一早的早朝时间全砸在阮大人身上了。言官们表示:生命的意义在于运动,而言官们唯一的运动但就是打嘴仗。参倒一个够本参倒十个算业绩突出。
正在努力运气打算拿世家开刀的皇帝险些当场就把阮郁之给砍了。老子看在你能在秦家当个探子的份上努力栽培你,你特么居然连个小白脸都当不好,还留着你干什么?滚滚滚!皇帝毫不犹豫地将阮郁之的职位一撸到底,打了一顿丢出宫门外。没有利用价值的官员就不用浪费俸禄了。
再然后,应天府衙门一道封印将阮府给查封了,理由是阮郁之购买房屋的钱是从无辜女子手中骗得的,来源不正,既然阮郁之不打算还钱,那么将那座宅子赔给债主好了。于是…阮大人正是流落街头流离失所了。
在金陵,流落街头的人晚上是不能留在城里的。因为皇城的晚上是有宵禁的,过了宵禁时间还在外面逗留的人一律锁拿甚至是当场格杀。所以阮大人只能跟城里那些乞丐一起去挤城外的破庙。在破庙里,呼吸着难闻的气息,感受着十月虽然不算冷却也觉对不暖和的夜风吹拂,抖成一团的阮大人终于开始思考他到底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因为阮郁之的倒霉,南宫墨的心情足足好了许多天。就连靖江郡王接二连三的上门骚扰都没能破坏她的好心情,反正…卫鸿飞也是见不到长平公主的。皇帝办事的效率不满,没过几天新的公主府就赏赐下来了。就在燕王府旁边一座空置了不少年的府邸。虽然空置了不少时间,但是内务府一直是又派人打理看守的,所以只要稍稍修整一番就能够住进去。何况如今他们住着燕王府,也不着急搬家。没过两天,楚国公府便送来了帖子,楚国公府二公子和归化将军爱女商念儿的大婚之期要到了。
虽然跟南宫绪和南宫晖两个哥哥关系平平,南宫晖的婚礼南宫墨还是很给面子的一大早就拉着卫君陌过去了。
好些日子不见,再见到南宫怀的时候南宫墨撇了撇嘴,看起来南宫怀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显然是活的还算滋润。也是,楚国公府到底是南宫怀的地盘,南宫绪再怎么折腾也是折腾不过南宫怀的。
“见过父亲。”南宫墨淡淡道。虽然父女俩几乎可以说是撕破了脸,但在外人面前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维持的。南宫怀轻哼了一声,淡淡道:“你这些日子都是倒是过得自在。”南宫墨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及父亲。”
南宫晖站在一边看看争锋相对的父亲和妹妹,再看看一言不发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的卫君陌,只得叹了口气道:“墨儿,你回来了。”
南宫墨浅笑道:“二哥,恭喜。”
也
南宫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南宫墨也不在意侧身看向南宫绪问道:“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南宫绪摇头,淡淡道:“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便是。晖儿,你该出门迎亲去了。”
“哦,是,我这就去。”南宫晖眼睛一亮连忙应道,显然是对商念儿的印象不坏。朝南宫墨笑了笑,道:“墨儿,我先去了。”
南宫墨点点头,含笑看着南宫绪高兴地转身出门去了。南宫绪看着南宫墨道:“我和父亲还要招待客人,府里你也熟悉,墨儿你随意。”
南宫墨点点头,表示不用理会自己。
虽然一直都对楚国公府有些隔阂,但是这一次南宫墨方才真正感觉到她已经不是楚国公府的人。回到楚国公府,她跟普通的客人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摇摇头,南宫墨拉着卫君陌起身笑道:“咱们去寄畅园吧,那里清静些。”
“世子妃…”两人还没出们,回雪和风荷就匆匆进来禀告道:“世子妃,偏院那边出事了。”
南宫墨皱眉,风荷道:“刚刚听府里的人说,二小姐去偏远给乔氏闹起来了,乔月舞将二小姐给推倒在了地上……”南宫墨皱眉,“南宫姝不是有身孕了么?”
“可不是么?听说看着像是要小产了。世子妃,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南宫墨沉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去看看吧。”
乔飞嫣住得院子确实是相当的偏僻,不只是偏僻如今连乔月舞和乔千宁也搬出了自己原本的院子,跟乔飞嫣挤在了一起。母子三个就这么委委屈屈的蜗居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南宫姝发了什么疯到这里来,这地方只怕就是南宫姝还在家的时候也未必会过来。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丫头的惊叫怒骂声和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南宫姝依然还倒在地上,倚靠在一个丫头的怀里,一个大夫正在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脉,只是身下的衣裙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只是看了一眼那出血的量,南宫墨心中就暗暗叹了口气,南宫姝这个孩子九成是保不住了。
乔飞嫣站在一边,依然是满脸的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乔月舞和乔千宁两个一脸怒气,恨恨地等着地上的南宫姝。南宫怀站在乔飞嫣身边,剑眉紧皱显然是为了眼前的情况有些烦恼。
大夫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朝着南宫怀拱了拱手道:“楚国公见谅,老夫无能为力…这位越郡王庶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摇了摇头,大夫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众人。南宫姝这还不到三个月的身孕,原本就有些不稳这么折腾能好得了么?
“不!”南宫姝闻言立刻尖叫起来,一时间泪如雨下。一手抓住大夫的衣摆道:“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呜呜,我不能没有他…”
大夫叹了口气,无声地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南宫姝眼角的余光看到刚刚进来的南宫墨,立刻放开了大夫挣扎着朝南宫墨这边摞过来。伸手想要去抓南宫墨,却被卫君陌抬手隔开了。对上卫世子冷酷地双眼,南宫姝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朝南宫墨伸手,只是哭泣道:“大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旁边的大夫欲言又止,南宫墨微微摇头,淡然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流掉了。”才不到三个月的身孕,就留了那么多的血,孩子还在才怪。
那大夫也连忙道:“郡主所言甚是,庶妃,并非…老夫与郡主不肯救,而是孩子早已经…”刚刚替南宫姝把脉他就发现了,孩子早在他感到之前就已经没了。众人不敢摞动南宫姝才一直让她坐在地上,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还是赶紧让庶妃好好休息吧,老夫这就开些调理身体的药。”
“不会的!”南宫姝咬牙道:“我的孩子不会没有的!”
南宫怀皱眉,沉声道:“好了,姝儿,事已至此你别闹了,身体要紧。”
南宫姝恨恨地等着南宫怀,咬牙切齿地道:“我的孩儿是越郡王之子,是陛下重孙。我定要你们为他偿命!”
“凭什么?!”听到偿命儿子乔月舞终于忍不住了,尖叫道:“是你自己来找娘亲的麻烦跌倒的,凭什么怪我?”
“贱人!”南宫姝眼睛翻红,怒骂道:“是你害了我的孩儿,我要你偿命!”
“二小姐。”乔飞嫣上前一步,含泪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咱们都不愿意的,求你网开一面饶了月舞吧。她都是为了我…她以你你要伤害我所以才上前来的。她没有推你啊,她还是个孩子,求二小姐绕过她吧。二小姐若是一定要有个人出气,就…杀了我吧!”
“娘亲!”
“嫣儿!”
乔飞嫣轻咬着贝齿,含泪道:“如果二小姐一定要有人偿命,就把我的命拿去吧。”
“胡闹!”南宫怀沉声道,伸手将乔飞嫣揽入怀中,“事情还没查清楚,说什么赔命不赔命的。”
闻言,南宫姝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狠狠地盯着被南宫怀搂在怀中细声安慰的女人,仿佛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咬死她一般。站在一边的乔月舞见状,朝着南宫姝露出得意的笑容。
蠢货!南宫墨在心中暗道。难不成她以为只要南宫怀肯护着,谋害皇室重孙的事情就可以这么算了?南宫怀肯护着乔飞嫣可未必肯耗尽力气护着她。
“见过世子,见过星城郡主,求郡主和世子为我们庶妃和小公子做主啊。”南宫姝身边的丫头也不傻,眼看着南宫怀想要偏袒乔飞嫣母子三个,立刻出声将南宫墨和卫君陌两人拉了进来。庶妃流产是事实,如果楚国公府想要偏袒罪魁祸首,总是要找到人当替死鬼,她们这些照顾庶妃不周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而她们,一点儿也不想变成死的不明不白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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