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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您用饭。”小玉将偷来的饭菜往地上一放,说道。
不想他却闻所未闻,光亮的脑袋深深低着,双手捂着脸,听着呼吸异常混乱。
小玉甚感奇怪,眨眨眼睛:“*师,您怎么了?”
和尚理都没理,拿开一只手挥挥,示意她快滚。
小玉在心里呸一声,转身就走。别以为她没看见,方才他拿开手的时候,手心、鼻子都是血,想来是受了什么重伤,不然也不会捂住着脸不敢示人,哼,明天她就告诉姨娘。
等人不见了,和尚急忙仰起光亮的脑袋拼命擦着鼻血,好不容易擦干净了,垂眼一看招宝颤着腿出来,脑袋轰地一声,鼻血又出来了,怎么也止不住。
待到屋里的灯灭掉几盏,和尚的鼻血方擦干净,捧起微热的饭菜开始狼吞虎咽,正吃的欢,忽然听道:“别藏了,出来吧。”
和尚左右看看无人,心想听错了吧,继续埋头狠吃。
“出来。”
这回声音大子许多,也冷了许多,和尚确认没有听错,两条眉毛一竖,甩下手里的碗筷,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奶奶的,谁敢跟他这么说话,跳出去一看,脸色微变,然后正了正脸色,面露嘲讽:“啧,我当谁敢跟我这般说话呢,原来是你啊。”
早在他一露脸时,徐正就已看清他的面貌,惊讶自不必说,面色不愠,语露嘲讽:“呵,原来二皇子竟学会了那些个无耻、下流之徒的做派,专偷窥别人的房/事。”
和尚颜面扫地,气得青筋暴跳,也不废话,猛地窜出身体,直取他的要害部位。
二人身手差不多,打得不可开交,过了几十招后,徐正来了个损招,令情势急转直下,和尚一看情况不妙,不打了,跑!
吴名飞身去追,却听道:“回来,别追了。”急忙稳住身体,落下。
“从现在起,调一百守卫过来,程姨娘住的后宅要严加防范,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来。”
“是。”
吴名急急退下,飞速调人去了。
徐正冷着脸回房,见招宝睡得很沉很沉,唇边带着笑,不知梦到了什么高兴事,一想到她梦到的高兴事可能跟二皇子有关,脸上更冷了。
“起来!”
招宝正睡得香,冷不丁被叫醒,眼里一片茫然,随后转动眼珠子,见他背手立于床边,端着一张冷脸,心里一咯噔,瞬间就清醒了,赶紧拥着被子坐起来,仰起脸唤他一声。
徐正撇开眼:“你跟和尚怎么回事?”最好老实交待,否则的话,老子才不管你肚子里有没有孩子,照打不误。
招宝大吃一惊,绝对想不到他会这么快知道和尚的事情,慌乱地掀起被子下床,往他脚边一跪,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爷,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奴婢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言,若是有半点假话,您现在就可以打死我。”
见她一脸坦诚,不像说谎,徐正的脸色缓和下来,同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刚缓和下来的脸色骤然又冷了下去。
“你是说,他白天晚上一直呆在这个房里,与你‘朝夕相对’,要不是我来,他还不走。”
招宝听得心惊肉跳,白着脸摇头:“爷,您千万别误会,白日里我都呆在院子里,到了晚上才回房,而且小玉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开半步,我用肚子里的孩子发誓,若是我有半点谎话,不得好
死。”语毕,已是满脸泪水,深深俯下/身体,磕着头:“爷,求您信我。”
徐正沉着脸没说话。
这时,小玉低着头快步走进来,往地上一跪,俯身:“方才奴婢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奴婢能够证明姨娘所言不假,若是三爷查出来奴婢作伪证,奴婢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小玉的证词并没能让徐正的脸色缓和下来,不管他们之间清不清白,这两日同在一个屋檐下总没错,凭感觉,二皇子对她有意思,就冲这一点,她就清白不了。
“放肆,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小玉咬咬牙,没动。
见此,招宝急得转身去推她:“快出去,你就是想救我,也要看情况啊。”意思是,你这样救不了我,反而对我不利。
小玉倏的明白过来,急忙退了出去。
招宝继续跪着,该说的都说了,再说无意,他要罚就罚好了。
“从现在起,罚你闭门思过半个月。”话落,一甩袖子走了。
比起以往对她的惩罚,闭门思过半个月简直不能算作惩罚,招宝身体一松,坐到地上,可是想到地上凉,赶紧起身,兴许是跪的时间长了,膝盖麻麻的,若是没扶着椅子,肯定会摔回去。
三爷一走,小玉才敢进来,见她扶着椅子不动,忙问:“姨娘,您怎么了?”
招宝扭头苦笑:“腿麻了。”
小玉赶紧将她扶回床上。
三爷这一走,再没露过脸,过了两日,听小玉说假和尚被抓到了,招宝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
因为被罚,招宝哪也不能去,连院子都不能去,整日闭着门闷在房里好没劲,简直都要闷出病了,算算日子,距离解禁还有六天,六天啊,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招宝烦躁地抓着头发在房里走来走去,见小玉进来,停住脚:“可打听出什么了?”
然而小玉摇摇头:“他们都闭口不言,就连吴名也不说。”
“那你今日有没有见过三爷?”
“还是没有。”
“书房也没有吗?”
小玉摇摇头。
这就奇了,三爷既没回徐府,也没在这儿露过面,那人呢?吴名向来与他形影不离,按说吴名在,他肯定也在,但没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或许许管家知道,可她向来站在三爷那边,自然不会说的。
“算了,你也别去打听了,去给我找本书来,我想习字。”
好端端的怎想习字?!一点征兆都没有。
小玉按下惊讶,退下寻书去了。
招宝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在徐府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缘故一直没有行动,如今倒是得“巧”了。
等小玉将书取来,招宝拿过书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见书上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头都大了。
“姨娘,您的书……好像拿反了。”尽管小玉也不识字,但比她稍微好那么一丢丢,起码书不会拿反。
闻言,招宝脸上一红,赶紧将书掉个头,再翻开的时候,看着更晕了,随手丢开,抓起一巴瓜子嗑了起来。
“姨娘,您不看啦。”
只见她摇摇头:“又不识字,看了也无意。”
可您刚才不是说要习字来着?
这话小玉只敢在肚子里过一下,并不敢真的问出来,垂手立于一旁,等待吩咐。
招宝也没什么要吩咐她的,嗑了会瓜子,将丢在一旁的书又拿了起来,翻了翻,开口:“你叫许管家请示三爷,能否给我找个女先生,我想习字。”
小玉照她的吩咐找到许管家,对方表示立即去请示,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将请示结果带来了。
“回禀姨娘,您交待老奴办的事,已经有了答复。”
招宝原本歪在榻上,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坐直身子:“三爷同意了吗?”
许管家点点头:“三爷同意了,说明日就会让女先生上门。”
招宝按捺不住欢喜,连声说了三个好。
“既然女先生明日上门,我总该备些见面礼才好,我对此事一向不通,许管家可要给我出出主意才好。”
许管家一听,表情有丝松动,朗声道:“老奴不才,只要姨娘不嫌弃,老妨定当效力。”
招宝很满意,开始与她讨论起来。
许管家果然见多识广,很快便给她出完了主意,临退下时,招宝随口一问:“三爷现在住在哪儿?”
“请恕老奴不知。”许管家面不改色回答。
招宝自然不信,目光炯炯:“你既然不知,那么我的事情你是如何向他请示的呢?”
“老奴每次请示事情都是由吴公子传达,所以并不得机会窥探一二,还请姨娘信我。”许管家仍旧不见一丝慌乱,十分镇定道,就跟准备好了似的。
见问不出来,招宝挥挥手让她退下。
等人走远了,小玉忍不住开口:“姨娘,许管家一定在说谎,作为管家,怎可能不知道主子住在哪里,简直一派胡言。”
“你说的何尝不是,只是人家不肯说,总不至于去撬人家的嘴巴吧?罢了罢了,我再也不问了。”最后一句说的有些堵气。
知道姨娘心里不舒服,小玉没敢再吭声,眼见天色不早了,便提前准备晚膳去了。
招宝独自坐在房里,无聊透顶,起身来回走了几圈,突然生出一种身在牢笼的感觉。
还有六日,整整六日,想想就憋闷的慌。
等到夜色降临,小玉提着食盒现身了。
招宝憋闷归憋闷,可胃口还是蛮好的,并未因为心情少吃半碗饭,晚膳有她喜爱的红烧排骨,越啃越有劲,甚至比平时还多吃了小半碗饭。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歪在榻上嗑瓜子,嗑了会,见小玉面露古怪,似有话说,于是吐出嘴里的瓜子壳,问:“你可是有话说?”
小玉支支吾吾:“奴婢不敢。”
“你在我面前向来直言惯了,这会怎的不敢了?”顿了下:“说吧,什么事?”往嘴里又丢进一颗瓜子。
小玉不再犹豫:“姨娘,听说瓜子食多了并不好,您少食点。”语毕,就要收走瓜子。
招宝一听哑然,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
不让吃就不吃吧,招宝擦擦手,起身去了净房。
是夜,小玉乘招宝睡熟之际悄悄离开房间,出了院子向左,一路七拐八拐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弯道道,熟门熟路地来到几间精致的竹屋前。
吴名见她过来,带她进屋,朝坐于案后的主子行礼:“禀告三爷,小玉来了。”
紧接着,小玉开始汇报程姨娘的事情,包括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心情怎么样,吃了什么,吃了多少等等,无不一一详述。
汇报完,小玉也不敢抬手去抹头上的汗,垂首等他发话。
“嗯,你退下吧。”
小玉暗呼一口气,快步退出去。
见此,吴名也告退出去,飞身抓住小玉,将她拖进旁边的竹林里,不顾其挣扎,熟门熟路地解了彼此间的衣物,畅汗淋漓地干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