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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丽娟目送老板和抱锅怪人一先一后离了机房,吸吸鼻子:“窝去!好香!”长得好看,人又聪明,还创业,还有钱,还会做饭!比路边摊买的还好吃!老板,求下回做饭分我一碗吃!为什么老板做的饭员工吃不上,抱锅怪人整锅却可以抱着锅吃?
含泪看了一眼手里拎的早餐,因为是塑料袋装的,水蒸汽跑不出来,都闷得把鸡蛋饼给泡软了,怪不得老板瞧不上了呢。肖丽娟愤愤地自己把鸡蛋饼吃完,开机、登录,干活。
两分钟后。
“熊老板!出来解释一下!你这又要干什么?!!!”
越宁正在跟郑熙行聊天,感觉郑熙行整个人好像有点变了。郑熙行正在懊恼,因为感觉自己刚才跟越宁在机房里说那么多,好像又是公事公办了起来,完全没有联络到感情。仔细回想一下,跟越宁的所有接触,都挺公事公办的。从一开始想拉拢人家给自己打工开始,都像是在做投资。要说这种做法也没错啦,可是却完全不是培养感情的正确做法!
可怜郑熙行这辈子还没干过培养感情这种事情,完全是个生手,更让他崩溃的是,对面这个也是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而且还是个完全不觉得需要考虑个人问题一心忙事业的比他还生的生手。
郑熙行好不容易找了个非工作的话题:“办公室布置得真不错,书架很好,书的类别也不错。”
越宁感觉沉闷的氛围被打破了,连忙说:“都是萌萌姐姐办的!她可细心了,里面的家俱也是。要我说,都弄铁柜子得了,她就去挑了……”
郑熙行被迫听了一万字对于夏萌萌办事能力的夸奖,以及一句“萌萌姐姐真的很用心啊”的赞叹,一颗玻璃心被万匹草泥马践踏成了渣渣,抖着嘴角:“是,是么,没想到她也这么能干了。”
越宁大力地点头:“嗯,人哦,只要自己想明白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呢。我特别喜欢萌萌姐姐身上那股劲儿。”
郑熙行觉得再聊这个话题自己一定要得心脏病!【我也欣赏吃苦耐劳不犯天尤人的员工啊,你要不要眼睛都亮了地夸?!】
肖丽娟的怒吼解救了郑熙行,越宁被吼得脸上一红,不好意思了:“那个,我去看看。”郑熙行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去吧,我找本书看。”说着,从书架上抽了本卡耐基。越宁眼角一抽,这书是夏萌萌后来买的,塞书架上,越宁就翻了一翻,然后搁那儿充门面了,没想到郑熙行会喜欢看,真是奇怪。
肖丽娟又吼了一声:“熊老板!”
越宁一溜小跑去了机房:“干嘛?我又不姓熊!”
“你就是个熊娃!这是什么?!”肖丽娟挥动着一张画满了鬼画符的纸,越宁仔细一看,好像是自己的笔迹,再一看,哎哟,不是刚才写的收费计划草稿么?
“怎么?有什么不好吗?收费之后大家就可以有钱买肉吃啦~\(≧▽≦)/~”
肖丽娟一点也不像姐姐团那么好说话,端着一张黑脸,一字一顿地质问:“系统不要人做吗?!”
“加人!”越宁跟她合奏。
“熊老板,你还知道要加人,我谢谢你!计费系统,那个要专门写!还有,用户上传的东西,你知道他会传些什么?要不要审核?采用了之后广泛投放,还得人手。熊老板,请问,人哪儿来啊?你请的王大师,负责的不是技术是研发吧?还有其他的人吗?我这里的人,薪金肯定比不上王大师,他们干活也肯定比不上王大师!更不要想跟你似的,一个人能忙这么一大片。添人,必须添人!”
越宁被魔音穿脑,特别哀怨地说:“正招着呢。”
“人呢?”
“哎——”
“没人上不了项目,别说你自己包了,您老悠着点儿,累坏了我找不着人给我发工资。”
越宁道:“放心,年后一准能招到人。”
“什么水平的。”
“哎?”
肖丽娟叹了口气:“要分人的啊。比方说吧,像王大师那样的,那另当别论,请回来供着……好吧,有你,也不用供什么人当招牌。我是说,有点本事的毕业生呢,才毕业,稍带几天就能上手,这没事儿。要是差点学校出来的,得手把手教半年才能出师。这种,还有习惯跳槽的,一般都呆不久,这一行跳槽太常见了。学着点儿东西,就忙不迭想攀高枝儿。笼子里都盛不下他了。公司前景是不错,可未必能把人都留住。就说技术部这几个吧,能再呆一年,那就算你会留人了,在一个单位呆三年以前,反正我是没见过。it业兴起也没几年。”
越宁默:“这个……技术部有人要走?”
“现在还没有,刚过实习期呢,您那合同也够刁的。”
“想走的,我也不留啊,养个磨洋工的,也没意思。”
肖丽娟道:“那您有什么计划了没有?”
“肖姐,你不走吧?”
“你要再不添人,我可真要走了。”
越宁望天:“好吧……添……”
“说话算数?”
“当然啦,不能总是这么点人啊。跳槽么,有跳走的,就会有跳来的。不过,公司的情况肖姐你是知道的,跳来的,不吃亏。跳走的,就算是王师兄,我保证也未必会有比在我这里更好的发展了。”
肖丽娟口气也缓和了下来:“我也知道,小公司从来都不容易,做这一行的,缺人,把许多人都惯坏了,看不顺眼就走,觉得自己有技术。大点的公司呢,制度健全,可走可不走的,都在这儿捱着,小点的,也就这样了。还得想办法留人。”
越宁认真地道:“所以要把公司做大一点,唔……还有……”
“?”
越宁眨眨眼睛:“企业文化。”
“那是什么?”
“务实!”
“不务实的是皮包公司。”
“你干活,我发钱,干得多,发得多,够实在吧?”
肖丽娟:“……就这?”
“这还不够吗?”
“梦想呢?”
“梦想在劳动中实现啊。大家都干活了,公司就能发展了,参与缔造一个新的奇迹,怎么样?”
肖丽娟道:“别的不好说,你宣传的功夫我是见着了。”
越宁耸耸肩,从肖丽娟手里拿回了“计划书”:“这个不是马上做,还早呢,收费怎么收,各个环节都是要打通的,怎么着也得过个一年半载的,最快也要下个学年。”
肖丽娟道:“那我还能缓过手来。”
“不一定,得提前做呀。”
“……”
“这个记得保密啊。”越宁吹着口哨走掉了。肖丽娟算了一下自己的工钱,最后发现,还真舍不得把这熊孩子给炒了!真是个“务实”的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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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肖丽娟那儿气了一通,越宁开始反省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将计划书到处放。回到办公室,将它郑重地锁好。郑熙行将书合上,放回书架:“出去吃个饭?约上老周。”
“他得闲?”
“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他说要找人做保全公司,本来想用他表哥的。”
“?”周世文的亲属关系,包括上流社会所有的亲属关系,越宁都是不清楚的。
“你才见过的,许晋生。”
“啊?他们是亲戚?”
“当然,”郑熙行将衣帽架上的大衣拿给越宁,“穿上。龙生九子,还种种不同呢,亲生的都不能个个成材,何况亲戚?”
“你家就挺好的。”
郑熙行撇撇嘴:“我家里是不去惹事儿。本来说老周自己不适合出面干这个,许晋生这两年看起来要走正道了,跟魏三他们也干出点样子来了,想把这个事儿交给他。没想到,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老周着急上火的,一块儿去嘲笑他去。”
越宁接过大衣,指着墙上的钟:“这还不到八点,吃早饭?”
郑熙行道:“去个好地方。”放心,不是商场买衣服。
“哦。”
郑熙行翻了个白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把越宁带去听戏,早场。
越宁懵逼了!
“十四哥,等等,这是要做什么?”
“听戏啊。”
两辈子!越宁都没听国粹这么高雅的行为扯上过哪怕一毛钱的关系!
呆呆的,挺可爱,郑熙行伸手揉揉他的头毛:“进来啊,订好了的包间。”
“不是,大清早的,听戏?”
“陶冶情操。”
越宁瞄了一眼水牌,上头写着五个大字——红色娘子军!
合着还是现代京剧啊?好吧,这个倒是有一毛钱的关系了,小时候的广播里听过!小人书人也看过一点。
越宁更闹不明白了,到二楼包厢坐定了,才说:“给个痛快吧。”
说话间,打扮得很有清末味道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来上茶点,瓜子点心摆了一桌子。还拿出两本小册子。
郑熙行摆摆手:“十一点过来叫我们。”服务生点点头,答应一声,退到包厢外头。
郑熙行边剥松子边说:“我爷爷要请你听戏,这一个,听过么?”
“广播里听过一点。”
“那就再仔细听一听,看一看,爷爷请廖爷爷一块儿看戏,哦,还有顾老爷子,嗯,好几个人。一年到头的,聚一聚,定在初七。过两天我得也应酬,估计也不得闲,你先听听这个,甭到时候看不太明白。”
越宁打了个哆嗦:“都谁?”
“甭担心,他们一定喜欢你。”
说得更加担心了好吗?
郑熙行拿起其中一本册子来,递给越宁:“趁还没开场,先熟悉一下。”
“哦。”越宁开始扫描介绍册子,后面还很贴心地附了一份唱词。
不多会儿,开唱,郑熙行闲极无聊,剥了一碟子松子,推给越宁,自己才喝茶。越宁听得很专心,也颇为不解:郑学长对我好像特别地好。十一点,戏还没完,郑熙行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来,递给越宁:“明天还有,接着来听。有点准备。”
“哦。”
“走吧,去看看老周。今天中午吃他的大户。”
“……”
“?”
“你今天有点奇怪。”
“很明显么?”
“嗯!”认真地点头,“跟萌萌姐姐似的。”
又是萌萌姐姐!郑熙行半张脸埋进黑雾里,有点心塞。越宁感觉到他似乎不太高兴,轻轻碰碰他胳膊:“你怎么啦?”
“饿了,去吃饭!”
【好幼稚的感觉。】越宁腹诽,并且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郑熙行差点掉下台阶,他哪里幼稚了?!
并不幼稚的郑熙行颇有气势地将越宁塞进车里,自己上了车,然后打了个响指:“走。”
司机从后视镜里再次看了看今天不太正常的老板——连打响指都学会了,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常。出钱的是大爷,司机闷声不吭,将人送到了,路上小堵了一会儿,到了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周世文也刚刚到。
还是郑熙行之前去的那家私房菜馆,三人一个包间。菜上得很快,周世文心情看起来相当地不好,摸出烟来正要点上,被郑熙行把烟下了:“少抽点吧,人都快成烟囱了。”
周世文灌了两口茶,才缓过来,跟越宁先道歉:“我这两天心情不好。”
越宁摇摇摇头,很贴心地什么都没问,给他续茶。周世文单掌扶杯,等茶倒满了,才收回手来:“真他娘的累人!”特别感慨地对越宁道,“宁宁啊,人比事累。”
越宁抿嘴笑。
郑熙行招呼两人吃饭:“都没什么大事儿,正经难关已经过了。”
“那可不好说,我姑妈打电话过来哭了半宿,姑父还有事,不敢因为他耽误事儿,不然麻烦更大。后半夜我姑妈连夜赶了回来,你猜怎么着?”
郑熙行往越宁盘子里拨了条鱼,才问:“怎么了?”
“嘿,他比别人都不着调儿!”
原来,周世文的表哥许晋生,这位仁兄之放荡不羁,比魏骏等人尤甚,被人拍过不雅照。偏偏他爹管得还挺严,他不敢把这事儿跟他爹说,怕被他爹揍,上了贼船差点下不来!
越宁闷头,假装没听到周世文的抱怨“他也不动动脑子,只告诉了人家一点他觉得不重要的事情,他觉得不重要就不重要吗?”郑熙行的亲戚里还没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比较平静地安静周世文:“还好,发现得及时。”
“日!我看我姑夫这回升不上了,熬下回吧。我姑妈还哭,哭有个屁用啊?平时不好好管教。”
郑熙行说了一句公道话:“他们也不是没管。”
“宁宁啊,来,跟你打个比方,如果让你知道了开x会前,比如说,他爷爷,见了萌萌爸爸,你会怎么想?”指指郑熙行。
越宁叼着鱼尾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摇摇头。周世文瞪他,伸出筷子将鱼尾巴给抢出来扔了:“说。”
“普通拜会。”
郑熙行大笑:“想逗他,卡壳了吧?”
周世文古怪地看了越宁一眼:“你认真的?”
越宁报复地把他面前的大虾夹走了:“让管教育的去管经济,你逗我?还是老爷爷逗你?”
周世文对郑熙行道:“你看,他就看出来了!我表哥就是个纯种实心的父母基因突变型傻逼。”
郑熙行吐槽道:“你本来想举例子让宁宁说是让夏叔接掌的。”
“甭管怎么样,他就是傻!气死我了。还好,我那事儿没交给他办。”
越宁吞完了虾,郑熙行又推推一盘无骨凤爪,问周世文打算怎么办。周世文便问郑熙行有什么主意,郑熙行踌躇一下,道:“你别把你的兵当成不懂事儿的小毛孩儿,虽然年纪比你小点儿,不过呢,人的素质都在那里的。你为什么不换个想法,为什么不觉得他们过来,不一定全是因为盲从你这个‘老连长’?你想挑头办这个事儿,他们有愿意的,就说明眼界还行,不是只盯着一亩三分地,土里刨食。”
一席话说得,越宁叼着鸡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郑熙行十分受用,接着说:“你想啊,这些小孩儿,退伍了,也就是文化水平略次一点,对吧?部队也有文化课的,差也不至于差太多的。拉回来,看一看,哪个机灵的,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管理呢?原本就有编制的,不是么?如果还有点不足,可以继续培养啊。相信他们自己可以成长,不好么?再说了,兵吧,很多都太实诚了,你找个油子来管他们,不怕这油子把你的兵给糟蹋了么?兵,服从性好,哪天跟人打赌,故意叫你的兵在寒地里冻仨小时,你心疼不心疼?哦,你要不知道,连心疼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又不能总盯着,对吧?你还不能在公司里挂名,对吧?”
鸡爪一上一下地,越宁也“嗯嗯”着表示赞同,对郑熙行表示出了很大的好感。一直以来,郑熙行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带点天之骄子的高高在上,坦白说,有点端架子装逼看不起人。当然,他也有看不起人的资本,只是让人不太痛快。哪怕越宁不在被他鄙视之列,还是觉得疏离。
周世文莫名觉得屋里有点热,扯扯领子:“气得我都冒汗了。”
越宁笑道:“好事啊,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想要监管公司,也不是不可能啊。”
周世文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双拥啊。解决退伍复员士兵的就业问题,多好啊。就你那某部某营,跟这保全公司,结个对子……”
周世文眼睛也亮了:“你要不做首富,是无天理。”
郑熙行道:“我呢?”
周世文极不客气地道:“当你的投资人吧,幕后boss。”
“少打点游戏!”
越宁摸摸下巴:“我要能再多招些人,开始做游戏,就好了。”
郑熙行&周世文:……留点钱给别人赚吧你。
周世文问越宁:“这个,你要不要在我公司参一股?”
郑熙行不干了:“我呢?”
“去去去,你真想把天下的钱都赚净了吗?”
越宁直白地道:“我没钱。”
周世文道:“随便拿几毛出来,我想想啊,应该有个叫李二毛的兵,脑子很灵活,让他回来开公司。但是呢,他一开始理不出架子来,你随便出个主意,都比他们想破头来得好使。我不好出面,你懂的……”
周世文希望越宁在还没成立的“永安保全”里占了个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这部分其实是越宁代持的周世文的股份。
郑熙行不干了:“找人代持,找谁不好?我不信你找不着可信的人了。要真只有宁宁一个可信的,你这么多年就白活了。说吧,打什么主意呢,是不是想找个做白工的啊?日!还真叫我猜对了?他自己那儿还缺人干活呢。”
在郑熙行的强力护航之下,周世文铩羽而归,整个人都是蔫的。郑熙行自觉很帅气打个响指:“吃饭!”
跟周世文吃完了一餐饭,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越宁从他那里“意外”地知道了一些消息,比如据说国家会加大信息产业的扶植力度之类。申请这些项目之麻烦,越宁是明白的,早做准备,比晚收到消息的要占优势。并且,扶植的项目也是有侧重点的,哪些优先发展,那些可有可无。
越宁心里也有了个大概,跟周世文告别的时候就笑得特别可爱。周世文一个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乐的你。”
等周世文上车走了,郑熙行伸过手来拧了一把:“这么好掐?”
越宁抬脚踩在他的手工小羊皮鞋上留了个nike的印子。
郑熙行: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拿我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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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年的新年,越宁是在陈教授家守岁的,三位师兄已经回去了,除夕的时候电话拜年。三位讲了一样的台词:“快点做视频通讯,看不到老师当面说祝词,都怪你。”
越宁:……这口锅好大!
当天晚上跟小刚同学挤一间房,外面的鞭炮炸得小刚一夜没睡好,越宁却睡得很香,第二天一起来,就看到小刚一张大脸罩在头上:“小师叔,给压岁钱!”
越宁被一张苍白的宅男脸吓得差点把他饱以老拳,将小刚塞到床底,坐起来瞪着他:“要脸吗?你比我大好几岁呢。”
“少废话!红包呢?!不给我自己拿了啊!”
“窝去!你以为过万圣节呢?”
两人胡闹一阵,越宁还是被敲掉了一个红包,转眼又从陈教授等人那里获得了三外红包。陈教授十分得意,抖抖拿出来装样子的拐杖,对越宁道:“走走走,你还没成年,今年带你讨红包去!”近来流行发红包,他那群损友们,家里曾孙满地跑的有不少,过年敲过他不少红包。他这里就不行了,孙子长得太大啦!
这回可让他逮着一个可以要红包的晚辈了,悠悠地念着胡汉三的台词,陈教授带着越宁出门了,要了一大圈的红包,还跟越宁讲:“明年过年的时候,你还没满18周岁,对吧?”
合着您老还想再敲一回的啊?
不过越宁也挺开心,从一群大牛手里要来的红包,沾点聪明劲呢。回来一拆,也都不是大票,一点五块、十块的,逗小朋友玩,凑一凑,居然凑了几百块钱。凭记忆把每个信封上都标上给红包人的姓名,发现自己差不多凑了半个x科院。
越宁开心地道:“发达了!”
陈教授斥一句:“没出息!我包的比他们加起来都大!”心里也美滋滋的。越宁心情正好,跑过去抱着他的脑袋“吧唧”了一口:“对对对,您最好了。我去买点滋花放去。”揣着钱跑掉了。
陈教授捂着脸,瞪着他的背影,满脸的不敢置信,久久,才对老伴儿道:“他这是干嘛?!!!”
唐教授捂嘴笑了:“美的你吧!这回出去不觉得孤单了吧?”
“是啊。”
过年期间,越宁给夏萌萌、肖丽娟等人都发了红包,然后就四处收红包,夏部长家的,赵辉也给,魏骏的父母也在夏部长家遇到了。都说他没成年,都给红包,让越宁这个总拿未成年当借口占便宜的本尊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又逛庙会,吃各种小吃,还借了个录影机,录了逛街吃东西的带子,准备给小胡老师寄过去。
转眼到了初七,郑熙行亲自来接他:“走吧,听戏去。”
越宁才有了一丝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