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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我是男人扛得住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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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樱是相信容靳修有很多办法将她抓回来。

    两天之内,她从老宅逃了二十七次,跳窗户,爬树,撬门,装病,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就是没有办法从老宅逃出去。

    陆成灏已经到了华盛顿,给她打越洋电话窀。

    她只得骗他老太太病情不稳定,叫他给她一些时日妲。

    陆成灏虽然没说什么,但苏樱知道,他定是有疑虑的。

    苏樱心里也很愧疚撒谎,但是,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被容靳修禁锢起来了吧。

    难道要陆成灏大老远的再从美国飞回来?即便飞回来了也无济于事。

    苏樱沮丧的不得了,现在她就像个犯人一样,活动范围只有老宅这么大,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容靳修索性将办公室搬到家里来了,凯利每天来家里汇报工作,并且带来一些批阅的文件。

    晚宴,酒会,容靳修基本都推掉了,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宅,确保苏樱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

    苏樱简直要被逼疯了。

    有一个,她揪着他的衣领说:“你将我像犯人一样关在这里,有意思么,难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关着我一辈子?”

    容靳修笑意浅浅:“我现在只是在磨你的性子,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那什么时候才是到时候?”

    容靳修说:“等你重新爱上我的时候。”

    爱你个大头鬼!

    他将她当犯人一般,她傻了才爱他!

    已经三天过去了,苏樱站在院子里面,望着老宅宏伟雄壮的雕花大门陷入了无限的哀愁之中。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的困下去了。

    容家的门口,院子里面都有摄像头,她不管是翻墙爬树都没有藏身之地,容家的大门又有专人把守,她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的。

    所以,苏樱想了个办法,她一定要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等老宅一片混乱的时候,她再趁机逃走。

    虽说老宅占地数公顷,但是能藏身的地方还真是不多,因为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人。

    院子里面有园丁,花园里面有花农,连后山都有专门轮值的人。

    更别说家里的佣人一大推,走几步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

    到底藏到哪里好呢?

    苏樱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一个没有摄像头,没有人看守,而且绝对不会被找到的地方。

    那就是老宅的地下酒窖。

    老宅的地下酒窖是禁地。

    其实也算不上禁地,因为整个老宅之中,甚少有人知道地下酒窖的入口在哪里。

    只有家里像琴姨这样的老人才有钥匙。

    这个地下酒窖只有一个入口,这唯一的入口在金兰夫人的房间里面。

    苏樱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次在奶奶的房间里面不小心触动了开关,然后金兰夫人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容家的老宅历史相当的悠久,当年抗日战争爆发,容靳修的太爷爷修了这个地下室,帮助了这个城市很多人在此避祸,后来鬼子被赶走了,老太爷就将这里改成了地下储藏室,到了容青城这一代,因为金兰夫人年轻的时候嗜酒,更有收藏美酒的癖好,容青城就将这占地十几公顷的地下室变成了一个地下酒窖。

    这恐怕是S市占地面积最大的酒窖了,里面收藏的名酒不计其数。

    趁着容靳修洗澡的间隙,苏樱偷偷的跑到金兰夫人的房间。

    因为每天都固定有人打扫房间,所以金兰夫人的房间没有锁。

    苏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金兰夫人的房间很有格调,天花板和墙壁都有玉石浮雕,家具确实古典的海南黄花梨,床头有一个奇楠木雕,散发着一股沁人的香气,尽管中西元素十足,但是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倒是色彩均衡,融合的天衣无缝。

    苏樱径直走到床边,将那奇楠木雕左转三下右转三下。

    左边的玉石墙壁忽然自动打开。

    苏樱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按下门背后的开关,墙壁又自动合上。

    这堵墙的背后是一个阶梯,一眼朝下望去,深不见底。

    苏樱其实挺怕黑的,但是她一心想要逃出去,也顾不得了,毕竟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幸好,她机智从老太太的柜子里面拿了一个专用手电筒。

    其实,她同老太太来过一次,走了大概一百个台阶又是一扇门。

    这善门倒不是什么机关门,是一扇寒铁门,是后来修建的,据说是建这个酒窖初期,发生过一次爆炸,酒窖里面的藏酒全部燃烧起来,差点酿成惨祸,幸好那时的藏酒不多,后来容青城将人用寒铁铸造了这扇半尺厚的铁门,就算酒窖万一再出事故,火苗子也半点窜不出来。

    这扇铁门有个大铁锁,但是苏樱刚被抓回来的那一天,就看到有人从琴姨的手上接过那把大铁锁。

    苏樱料想,估计是年代久了坏了,拿过去修理了。

    这也是苏樱确定她能躲在这里的原因,因为不需要钥匙,她就能进入酒窖里面藏起来。

    酒窖这么大,就算一百个人同时找,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她。

    这铁门虽然看上去笨重,但挨着墙壁的地方是轴轮设计,轻轻的一推,门就开了。

    苏樱进去以后,又将寒铁门关上。

    苏樱没有开灯,拿着手电筒照了照。

    一眼望去是不见镜头的整齐酒架,有的放着酒桶,有的防着酒瓶,琳琅满目,可谓壮观。

    这里面的面积实在太大,苏樱没有开灯,也不敢瞎转悠,只敢沿着直线走了一段距离。

    然后苏樱就躲到一个酒桶的背面,坐了下来,背靠着酒架。

    这里空无一人,有的就是数不清的红酒和整齐划一的酒架,虽然干净的很,不会有老鼠蟑螂等物出没,但是就是因为安静的太过厉害,反而显得有点渗人。

    苏樱打算先眯一会儿。

    一会儿等容靳修发现自己消失,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派家里所有的人,倾巢出动。

    到时候,她就趁乱逃跑。

    虽然,对大半夜打扰大家睡觉感到抱歉,但是,她实在是顾不得了。

    但是,事实却并没有像苏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大约只过了五分钟,苏樱就听到了酒窖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樱的心脏也咕咚咕咚的跳起来。

    难道她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苏樱躲在巨大的酒桶后面一声不吭。

    看着一个身影从他的前面经过,走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然后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又开始往回走。

    苏樱看到了那人的拖鞋,是手工绣着“地”和“久”的那双拖鞋。

    也就是说来人正是容靳修。

    苏樱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索性,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消失,因为这几天她吃完饭都有去院子里散步的癖好。

    尽管这个癖好是为了寻找那颗树更好爬一些,哪颗树离围墙近一些。

    苏樱像只猫一样一动不敢动,但是眼睛却是滴溜溜的盯在容靳修的身上。

    快点走,快点走!

    其实他来一趟也好,这样过会儿他发现自己消失了,更加不会怀疑自己藏身在这个酒窖之中。

    正待那双拖鞋快要消失在苏樱视线中的时候,苏樱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糟了!

    苏樱忙捏住鼻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房间是恒温,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这酒窖温度确实比外面低了许多,十一月的天气,苏樱进来的时候有点紧张害怕,没有察觉,这在这里才呆了五分钟,就已经冻得浑身发抖。

    果然,那个脚步闻声停了下来。

    “谁?”

    容靳修微微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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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樱仍旧捏着鼻子一声不吭,甚至将自己缩的更小,心跳疯狂加速。

    她要是现在被抓住了,那可就太悲催了。

    眼看着脚步越来越近,苏樱的脑子已经处于当机状态。

    该怎么办,现在要是被容靳修揪出来,就再难逃跑了。

    当那个身影在苏樱前面停下来的时候,苏樱有一瞬间在思考,要不要自己先自首,要就就说自己也是来拿瓶红酒的?

    苏樱这个念头还没有形成的时候,那个脚步声又急匆匆的走了。

    直接消失在苏樱的视线之中。

    苏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老天都帮她。

    过了一会儿,苏樱听不见动静了,完全放松了下来,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

    “苏樱,给我出来!”

    容靳修沉沉的声音忽然从她的头顶飘过来。

    苏樱吓了一跳,惊叫的跳起来。

    “喂,你明明已经走了,干嘛又杀个回马枪,你存心要吓死我对不对?”

    容靳修的声音比这酒窖的温度还低:“苏樱,你躲在这里干嘛?”

    苏樱眼神飘忽:“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容靳修嘴角挑起一抹讥诮:“是吗?你难道不是想逃走吗?”

    苏樱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容靳修看出了动机,也不想狡辩,就抬着下巴说:“是又怎样,我还不是被你逼的。”

    容靳修将酒瓶撑在酒架上:“行啊,苏樱,最近都学会了声东击西,暗度陈仓,进步不少啊。”

    苏樱知道他是讽刺她,撇了撇嘴。

    既然被抓了个正着,也没啥好躲的了,而且,她正好冻得厉害,早点离开这里也好,她现在可不能感冒。

    撇开容靳修的手臂,走了两步回头:“你难道不走?”

    容靳修竟然悠闲的撑起手臂一用力,整个身子就坐在了酒桶之上。

    他淡淡的说:“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寒铁门已经落了锁。”

    “你胡说,寒铁门的锁坏了。”

    “不巧,今天刚修好送回来,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琴姨要去锁门,我原打算拿瓶酒就走,所以叫她五分钟以后落锁,没想到找你耽搁了时间,现在我们两个可都被锁在里面了。”

    苏樱哀叹,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现在怎么办?”苏樱的目光哀怨。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不是打算躲在这里吗,你就没想过被锁了以后该怎么办?”

    容靳修将问题反倒一股脑全部都丢给了她。

    苏樱沮丧极了,也顾不得和容靳修闹别扭,几步走回容靳修的身边,往他身旁的酒桶上一坐:“你说我们会不会没有人发现我们,多年之后,容家老宅地下酒窖惊现两具干尸。”

    “苏樱,不准将鬼故事。”容靳修喝止。

    苏樱挑了挑眉,旁若无人的说:“只见一男一女,女的面目如画,长发披肩,身姿超群,栩栩如生,宛如楼兰美女,男的骨瘦如柴,双目圆睁,如同枯木……”

    “够了,苏樱,不准说了。”

    容靳修伸手捂住苏樱的嘴巴。

    苏樱得意的笑起来。

    小样儿,她就知道,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怕鬼故事。

    刚刚他将她吓得半死,现在还不逮着机会赶快打击报复一下!

    苏樱用力拿开容靳修的手,欲继续讲下去:“只见那日,外面电闪雷鸣,忽然……”

    下面的话被某人的嘴生生的堵住。

    容靳修直接捧着苏樱的脸颊,狠狠的堵住苏樱的嘴,苏樱清晰的看到他脸上愠怒的表情。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就缓和了下来,因为,他开始吻她。

    苏樱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一倾,两个人就分开了。

    苏樱不悦的看着他,横眉冷对。

    容靳修坐会自己的原来的位置,心情倒是极好:“你继续说,我就继续这样堵你的嘴。”

    苏樱也没了兴致,就不说了。

    “啊嚏,啊嚏。”苏樱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酒窖的温度真是低的可怕。

    才呆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受不了了。

    容靳修看着苏樱皱眉。

    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身上的毛衣脱了下来,直接给苏樱套上。

    其实容靳修也穿的很少,他洗完澡穿着格子衬衫睡衣,可能因为出来,上面随意套了一件蓝色的开司米线衣。

    现在他脱下来了,里面就剩下一件薄薄的睡衣了。

    苏樱不肯穿:“你自己穿的这么少逞什么英雄啊,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我感冒。”

    容靳修却强行将毛衣给苏樱套上,不容她反抗:“我是男人,扛得住。”

    莫名的,苏樱心里涌上了一股淡淡的温暖,比身上的这件毛衣还要暖和。

    容靳修的毛衣很大,她坐在那里,都能将她的膝盖包裹住,线衣上有淡淡的清香,有点像剃须水的味道,又有点像沐浴露的味道。

    总之让人很安心,很暖和。

    “那个,我们难道真的出不去了。”

    “你放心,明天是周日,琴姨会派人下来清扫酒窖,一早就会有人下来。”

    苏樱还是垂头丧气:“还真的要等到明天早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