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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给人开了一扇门,就会关上一扇窗。出身优渥的世家,父母兄长疼爱,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可是却在与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对象订婚时,被现实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男人,竟口口声声说不爱自己,只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妹妹。而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男人所爱的女人,除了一张脸和身材之外,没有一样比得上她。
出身社会福利院的孤儿,体力渣值为d,精神力也是渣值为e。在崇尚强者为尊的宇宙联邦中,简直就是蝼蚁一般的弱小。可就是这个弱小的女人,凭着一张狐狸精的面孔,和怯怯惊恐的眼泪,硬是让自己爱着那个男人,硬生生的同自己断绝了来往。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自己什么性格男人怎么会不了解,可是却选择对那女人有情,而对自己无情。
家人坳不过男人,被迫同意那个女人进门,可女人体弱到,连正常的孕育男人的子嗣都不能。竟只能选择体外子宫温养。她趁机也用了自己的卵子,买通了生育布的人,为自己也结合了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小生命。以她和男人的资质,结合而来的孩子一定会是资质最好的天才,到时一个天才一个废柴,男人的世家为了下一代的继承,也会选择最适合的人选。
她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就算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也得不到除了被外人看不起的少夫人位置,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的日子。她相信,那个男人只是一时被迷惑,总有一天会醒悟回到她的身边。她爱他,所以会既往不咎,一家人就可以幸福的一起生活。精子和卵子结合后的三个礼拜,就能测出性别,同那个女人一样两人的孩子都是女儿。
每次去生育部看望自己的女儿,看着女儿越来越像男人的面孔,都会忍不住自己的母爱,满腔的疼惜,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女儿出生后,男人也回心转意一家人温馨幸福的生活。而女儿也不复她的期望,出生时就精神力a,体力值为b。体力虽然有些弱,可a级的精神力,控制机甲和飞船已经绰绰有余。
毕竟这个世上双s级的天才,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那个女人的女儿,如她所料是个双废。在这个武力为尊的时代,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当妻子,却不能让一个废柴当家族的继承人。事情摊开结果可想而知,她被许以嫡妻的位置,风光无限的被男人迎娶进门。而那个只有脸的狐狸精,没两年就郁郁而终。
她如愿以偿的成为男人的妻子,女儿也成了唯一的继承人,一切都如此的美好。至于那个女人生的卑贱孽种,看在同是丈夫的血脉,吃喝穿住也没苛刻。可就是这样一个如小透明的贱种,却在六岁入学那年,被新生检测出惊人的答案。竟然会是双s几百年少见的天才,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女人生的贱种,待遇也在那天翻天地方。如果不是狐狸精早就死了,连她的位置也有要让步了。
她不甘心,明明已经走到九十九步,为何不让她走完满步一百。她付出了那么多,可结果她和女儿都赢不过狐狸精母女。不论她用何种手段,那个小贱种都能逃脱,甚至冷漠嘲笑的看着自己,仿佛是最可笑的笑话。让她崩溃的是,最心爱的女儿,在小贱种的种种光环下,努力永远追赶不上,竟气妥的放弃了自己,从此一蹶不振,被家主和丈夫不耐以待。
明明所有一切都是她和女儿的,却被狐狸精和她生的贱种,活生生的抢去。那个狐狸精抢走了她男人的心,那个贱种抢走了属于女儿的一切。她真的好恨,可这个时候她已经无能为力,男人限制了她所有的自由,被圈禁在这栋大宅子里,在煎熬中看着女儿的颓废,看着那个小贱种的风光得意。
当有一天,女儿害羞的跟自己说有了喜欢的人,一脸对心爱之人的憧憬,让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可是女儿能振作起来,她比所有人都高兴,虽然不想承认,女儿比不上那个小贱种,可也是难得体质的天才了,配世家少主也绰绰有余。可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贱种,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横刀夺爱抢走了女儿爱着的男人。
当女儿被那个男人冷漠拒绝,伤心绝望下想不开自杀后,她抱着女儿渐渐冷却的身体,憎恨的扫过围过来看热闹的一圈人。
她爱着的男人的冷漠,家族的不作为,所有不公平的遭遇一一在眼前浮现,前所未有的恨意染红了眼底。因为一个狐狸精,造成了她的悲剧,狐狸精生的贱种,又造成了女儿的悲剧。
她就是死后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伤害过她们母女的人,如果有来世,她一定要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一定要让小贱种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让她们母女尝尝自己母女的苦楚,要让她们生不如死。不甘的闭上双眼,怀着所有对世间的不甘和恨意。上帝看到了她的委屈,听到了她的祈祷,仁慈的为她打开了一扇窗户。
再睁开眼竟,她已经是凤元家的嫡夫人,紧紧把七个多月的女儿抱在怀里,眼泪从眼角不受控制的颗颗滑落。这一世她要让梦云那个狐狸精生不如死,废了她生的贱种,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绝望中。平复了情绪,把睡的香甜的女儿放回婴儿床上,看着女儿天真毫不知事的睡颜,忍着眼泪声控打开了手腕上的智脑,这一世她要给女儿扫平一切的障碍,夺回原本就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
找到在医院上班的远方表哥的智脑端,眨了眨眼中的水雾恢复了冷静,声控连接对方的智脑。铃声没响片刻,对方就接通了智脑。从立体影像不难看出他面上的惊讶和谄媚,也没罗嗦微眯起眼睛,眼底浓郁到化不开的恨意,冷冷的看着对方跟对方要了两种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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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生我谁是我
生我之时我是谁
来时欢喜去时悲,
合眼朦胧又是谁这个世界的凤元竹溪,自在次投胎转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前世,在她自散魂魄融入白泽体内时,明明就已经感觉自己的五感已经消失,魂魄也如愿慢慢消散。可是再次有意识睁开眼,她正被关在一个注满透明液体内的玻璃箱中。
周围明显全机械化的设备,也没引起她的注意,她就这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消失于存在,谁是谁的问题中纠结。直到她发育健全可以离开保温箱,也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这一世的父母,父亲英俊威严,跟母亲结婚没两年,感情还非常深厚。对待柔弱的母亲也温柔似水。可跟着他们一起回家没多久,竹溪就弄清楚了家庭复杂的情况,以及这个未来机械年代。
总而言之就好像一出狗血家庭剧,父母不被祝福的爱情,她这个精神力和体力双渣的女儿。外面还有一个对父亲虎视眈眈的青梅竹马,及两人精子卵子结合的天才女儿。所有的事情都狗血的让人很无语,她现在也就是一个小婴儿,管不了也没心情去管。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前世习惯了安静冷漠,她对人类的利益纠葛也没兴趣。
可是在对外宣称嫡妻,父亲青梅竹马的女人嫁进来,这一世柔弱如水的母亲,就经常在婴儿房里,对着她默默垂泪。心性不同,这么多世以来,竹溪对这种只会哭的女人,真的没有太多好感。就算对方是她今生的母亲,客观来说,除了一张脸和身材,武力精神力都双废,真的挺让人无语的。尤其从嫡妻的位置一下变为了侧室,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竹溪真的很怀疑她父亲当年究竟喜欢母亲那一点,最后结合奶奶和嫡母的个性,竹溪猜测,可能是自小身边的女性都强势,故此遇到母亲这种柔弱处处需要人呵护的女人,才会膨胀大男子主义。父亲青梅竹马的女人嫁进来,虽然不喜欢她们母女,好在目前也并未做过什么,对竹溪不闻不问却也不虐待苛刻。
在竹溪看来虽然骄傲可还是有原则的人,就是不知道这样有原则的人,怎么会同时跟母亲都有一个相差了两天的孩子。上一辈的恩怨竹溪不感兴趣,也不想管。可她真的受不了母亲天天自怜自哀的在她房里垂泪,哭要是能解决问题还要警察干嘛,当然这个世界要是光靠哭就顶用,还有联邦和机甲打仗有个鬼用。
自己立不起来,除了哭还是哭,男人开始或许还会怜惜,哭久了连她这个女儿都嫌烦,更何况在外面一堆事情的男人。男人和女人的却别,男人的美在于谎话能骗鬼,女人的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和女人彼此有了间隙,感情更加不能持久,更何况两人的出生差异,眼界生活习惯和价值观都不同,相爱容易相守难,自古不变的真理。
当初父母结婚凤元家就没有同意的人,现在连一直依靠的男人也慢慢对她不耐。长时间的心情烦闷,竹溪发现母亲有些微的自闭抑郁的倾向。这个时候,父亲一直无视她们母女的青梅妻子,提出给母亲看医生,竹溪也由她接手照顾。她现在还不满一周,饮食起居也还需要人照顾,反对的态度也没人在意。
但自从母亲被判定为有精神疾病后,竹溪会经常听到佣人碎碎琐语,不外乎母亲有精神病,女儿也会遗传这个病。人类的认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好像是不可以改变的真理一样,让人深信不疑。
竹溪嗤之以鼻,爹妈是傻子不代表儿女也是傻子,有这个遗传基因没错,却不是百分百。竹溪有一世,母亲也是智力不足,她仍旧好好的。竹溪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状态,还有母亲虽然柔弱没主见又爱哭,但跟精神病还是有差距。究竟为何会被判定成精神病带走治疗,或许父亲的青梅妻子心中更明白。
原本还意外对方还有底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耍些女人之间的小手段。如此明目张胆行事,凤元家无人出面,不过因为比起她,竹溪母亲更被凤元家不喜。对方的家世能给凤元家带来利益,而她的女儿资质也比被判断废柴的自己更有用途。也就那个傻女人,自以为做的隐秘无人发现,偶尔来看竹溪,望向竹溪的眼神,眼底的恨意和复仇后的快意不要太过明显。
看似强势精明,比起竹溪母亲也没精明到哪里。只会在小根结小末枝上耍聪明,平白的失了自己的优势,惹人反感。真到被清算时,有的她苦头吃。母亲离开没几天,照顾安冉的两个佣人,以照顾不当的借口,也被嫡母果断换掉。新来照顾她的人,是一个长相温柔随和三十多岁的女人,经历的多了见得人也多了,这个叫欣嫂的女人眼底透着的冷然,就不会如同她所表现的那般温柔随和。
果然,女人给她烫的第一顿奶粉,温度就滚烫不能咽下。竹溪不是真正的幼儿,在欣嫂捏她鼻子企图用强的硬灌下去,竹溪直接手指用力狠狠的挠在她眼睛上。眼睛是人体最脆弱位置又明显的器官,欣嫂疼的猛然扔下竹溪,捂着眼睛紧咬唇瓣无声呻吟。竹溪被摔在床上扯着嗓子就狂吼,练练肺活量顺便看看能不能把其他人给引来。
吼了十多分钟,欣嫂眼睛的疼痛消散了,也未见有人过来。竹溪也懒得费口舌,爬到床上奶瓶被扔的位置,抱起温度刚好的奶瓶放在嘴里喝。凤元家不在乎梦云,连她这个孙女貌似也没一丝血缘亲情。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只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肯定。做了太久的妖,她对人类真的很难投注感情。
欣嫂倒抽着冷子,余怒未消,没有旁人也不在伪装,脸色狰狞的看着竹溪咒骂道:“小贱种,要不是小姐说现在不是时候,看我怎么弄死你,跟你那个狐狸精的娘一样,就是个祸害。”
竹溪根本就不为所动,女人显然也只是痛急后的口无遮拦,竹溪喝完奶扔下奶瓶翻身躺下。她现在要学会快点走路,否者再被虐待连跑都跑不了。欣嫂这时红着眼眶,猛地伸手捏住竹溪的脖子,把她从床上直直提了起来。竹溪睁眼,眼神冷漠的看向她,欣嫂愣了一下,而后回神阴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两颗药丸,强硬的捏开竹溪的嘴巴,硬塞了进去。
竹溪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给她吃的是糖丸,何况是这么明显的恶意。从对方口中,竹溪也清楚了一些事情,把母亲弄进精神治疗院,以及现在如此对她,比起让她们母女死,嫡母可能更想让她们母女生不如死。有些仇恨,死亡其实未必是最解恨的方式,让仇人生不如死,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绝望中,比杀了她更加解恨。
给竹溪喂了药丸,欣嫂收起脸上的狰狞,还回之前的温柔和蔼,拿起竹溪喝完奶的奶瓶开门出去了。竹溪从床上爬到床边,原本试图扣着喉咙催吐。可才爬到床边,竹溪就发现浑身的力气慢慢消失,趴在床边别说是催吐,就是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甚至,眼前的景物开始慢慢扭曲,光线也诡异的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