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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丛的树影,沿着幽静的小路不停的向两边退去。我开着车,盯着眼前阳光斑驳的道路,有些心不在焉。
cherry会怎么样?她真的会把那天的照片发个小慧么?已经过了三天了,却没有什么发生。怎么回事?难道她被什么耽搁了?还是她手头没有照片?至少总不是会是她突然良心发现了吧。
我正在乱想,小慧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哇可反,你看!那个湖上是天鹅野生的天鹅呀真的是雪白而高雅好漂亮!”“哦?是吗。”我敷衍的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小湖,手轻轻抚上了小慧黑色太阳短裙外雪润的大腿,微笑的说道“嗯,真的好少见,不过也没有你那么漂亮,雪白,高雅,嘿嘿”“嘁你嘴上说的好听,就是为了对人家动手动脚”小慧娇嗔着,玉腿扭向了一旁,躲开了我的魔爪。
“嘿嘿。”我轻笑着收回了手,随口说着“动手动脚,是因为想你呗对了,你以前没来过导师家么?”“嗯,和同学来过一两次,不过野生的天鹅可不是天天能看到了呀”小慧娇声说着,同时不忘从手包中连忙掏出手机,开心的拍摄着湖面。
看着小慧轻轻嘟着红润的小嘴,那天真可人的样子,我心里不禁莞尔,小慧虽然都要mba毕业了,可还仿佛是个小女孩,真不知是让人开心,还是让人担心呀。
不过,不论如何,和小慧三言两语的聊了起来,也就把对cherry担忧暂时放在了一旁,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在复杂的林间绕了很久,终于到了一栋相当别致而宽阔的双层白色别墅面前。
环境清幽而自然,屋子前宽敞的草坪修整得仿佛地毯,屋旁的树丛茂盛而整齐,看来dr。郭的生活也过得相当舒适呀。
大约只有下午三点,不过我和小慧到的算比较晚了,屋边的小车库和路边已经停了七八辆车了。
我和小慧走上门廊,拎着果篮,按响了门铃,而迎接我们的,是郭太太温和的面容“hello你们也是建岳的学生吧,赶快进来吧”建岳应该是dr。郭的名字,我心中暗想,同时扫视着郭太太,和屋内的景物。
郭太太大约也五六十岁的样子,穿着朴素,头发花白,发胖的圆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不过满是皱着的眼角,和略有阴影的眼袋却藏不住一股疲惫。
屋内明亮宽阔而整洁,乳白色的地毯,白色暗花的墙面,精致的家具,显得相当不俗,而里面熙熙攘攘的谈笑声,更充满了温馨。
“哦,郭太太好”小慧娇声说着,俏脸上盈着微笑,恭敬的递上了果篮“我是dr。郭的学生,倪慧珍,很高兴见到您,dr。郭总说起您的贤惠呢哦,这是我的男朋友,周可反”“您好,郭太太”我接口微笑的说着。
“哦,你好你好。”郭太太对我说着,又热情的转向小慧接过礼物“你就是慧珍呀,嗯,dr。郭也提起你是最聪明的学生呢嗨,不用带礼物啦,你们都是学生嘛,快进来吧,人都到齐了”经过宽敞的大客厅,来到了偏厅,屋中简单而舒适,一圈宽大的淡棕色沙发,围着古朴而精致的木质矮桌,角落摆放着盆栽,老式的唱片机,和堆满厚重书籍的书架伴着窗外洒入的阳光,真的感觉就是一位学者的家呀。
屋中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大约有十几个的样子,里面的主位上自然是dr。郭简洁的深色羊毛衫和西裤,相当有学院风;虽然身材五段,但是白净的圆脸还是仪表堂堂,短发灰白,还相当浓密,红润的脸上戴着黑框眼镜,斯文而儒雅;倘若是年轻时,必然是个能迷倒不少女孩的小白脸。
最外面是小慧那四个学弟,寒暄的和我打着招呼,而经过简单的介绍,我也把其他人认识了七七八八。
dr。郭两旁是两个博士生,一个叫钱华强,大约三十岁的样子,样子普通,面颊消瘦,有些油腻的头发,以前听小慧提过,他虽然人不坏,但是太喜欢占小便宜,平日最关注各种打折活动,又喜欢在网上倒买倒卖些东西;另一个叫董一哲,个子不高,平头,也二十七八的样子,样子很是老实,打扮也过于朴质,根本不像是博士,倒是如同偷渡来的打工仔,平日和小慧交集不多,也很少听小慧说起。
董一哲身边是他的太太,似乎刚刚怀孕,肚子有些隆起,是个皮肤黝黑,留着马尾,健康却没什么姿色和气质的女人。
再外面,是一个叫丁夏涛的男人,高高壮壮的样子,算是相貌堂堂,只是虽然大约三十几岁,脸上却满是沧桑。他以前似乎是就读mba的,不过毕业后又转到v大学另一个系继续读书。
另外还有两男两女,也大约是不到三十的样子,不过外貌更是抱歉,而似乎也和小慧相当陌生,让我连名字也没记清。
不管怎样,我和小慧与dr。郭寒暄了一下,也就坐在了最外面,而我也自然注意到,小慧的出现立时成了大家的视线焦点小慧今天穿了件gucci的黑色百褶太阳短裙,简洁清凉刚刚到小慧大腿的中央,自然就把她那双让女人羡煞,让男人疯狂的完美长腿全露了出来,那雪腻水润的肌肤,我看了都忍不住吞口水,更不要说别的男人了,而在地毯上,小慧又赤裸着她那纤美白皙的小脚丫,透着酥橘粉嫩的样子,更是让人神往,让我不经意注意到那个丁夏涛不但低头偷看着小慧的玉足,更是尴尬的变换着双腿的姿势,仿佛要掩盖他胯间的不雅似的。
而上身,小慧穿了一件a&x的白色修身t恤,胸前是镶着粉色亮片的大大“x”显得青春而时尚领口虽然不低,但是小慧胸前那完美丰腴的双峰实在是傲人,衣襟露出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间还是挤着深深的乳沟,配上她纤细婀娜的腰肢,对男人实在是有致命的杀伤力。
t恤外面小慧又加了一件chanel的黑色蕾丝剪花小外套,半长的设计显得活泼轻快,而华丽的黑色蕾丝又增加了一份知性女孩的典雅和神秘。
小慧那亭亭玉立的身材,青春温婉的气质,一身名媛般打扮,在加上她那美轮美奂的秀靥,真的是让人惊艳在场的男人无不偷偷的,狠狠的盯了几眼,女人无不偷偷的,恨恨的咬了咬牙不过,有些意外,dr。郭那红润的圆脸上到是异常的平静,还满是那和蔼,而文质彬彬的微笑。
dr。郭真的有如此的德勋和素养?对于美色似乎不为所动?还是他已经老到失去能力,又或有特别的性取向?
可恶!我怎么如此乱想,dr。郭对学生的关爱大约就如慈父一般,我这样度量别人,反而是自己复杂下品了吧,我暗骂着自己,脸上挤出微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坐在了小慧身旁。
“啊,这就是你常说到的可反吧,嘿,真是一表人才呀,哈哈,难怪你这么粘着他。”dr。郭似乎相当随和热情,端着茶,随口说笑着。
“您真是的人家哪里粘着他了”小慧柳腰轻扭,仿佛和父亲撒娇似的,嘤翁的嗔着。
“哈哈。”dr。郭笑着又转向我说道“可反,你也是v大学的吧?先吃些点心,这都是朋友从国内带来的,很不错,不要客气”“是呀,别客气,就和在自己家一样”一旁郭太太温柔的说着,同时把两杯茶放在我和小慧面前的桌上。
“哦对呀,我在v大学的cis系,好嗯多谢多谢。”我礼貌的笑着,接过茶杯,寒暄的说道“您这里的环境真是不错呀,又安静,又自然”就这样,我就应付的和dr。郭夫妇开始聊天,与此同时,小慧就和一旁的几个新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了起来。
“小慧姐,你今天可真漂亮,看得我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哎呀,要是真掉出来,学姐你可要负责呀,嘿嘿,可反哥真幸福。”scott刘嬉笑着说着。
“你讨厌scott就知道油嘴滑舌,你再贫嘴,哼下次篮球赛就别想人家给你们加油了”小慧轻皱柳眉,娇嗔着,隔着身边的小义,抬手打着scott刘的肩膀。
“哎呦学姐打人大义,快去叫dr。郭。”scott躲闪着,调笑的故意叫着。
“哼,大义才不会帮你呢,大义可是人家这边,是不是?”小慧嘟着红馥馥的小嘴,故意盯着大义。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大义一副木讷的样子,方脸有些发红,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嘿,我看scott该打,不是说“拿人手短”么?慧珍学姐,你借给我们的书和笔记大部分都被他霸占了。”tom李在最远处有些不知所云的说着,托着眼睛,一边吃着点心。
“谁说都我霸占了,小义也拿了很多呢”scott说着。
“好了,你们就为这些小事烦学姐。”小义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着,然后转向小慧,得意的说道“跟你说学姐,嘿嘿,我拿到驾照了,今天就我开新车带他们三个来的呢”“啊?真的?嘻嘻,小义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考到了,嘻,那哪天一定要庆贺一下呀”小慧开心的娇声说着。
“嗯,当然要庆贺了,要不是慧珍学姐你帮了那么多忙,怎么会那么顺利,改天在我们家,做拿手菜给你呀”小义自信而又透着兴奋的说着。
“对,是该小义请客了,他前几天还拿了v城大学网球赛的冠军,真是幸运呀”tom李又呆呆的插嘴道。
“哪里是幸运,明明是我赢来的,学姐你别听他乱讲”小义有些傲慢说着。
“好啦,好啦,小义,学姐知道你厉害的,嘻嘻,一直知道你网球好,没想到竟然这么强哦嘻”小慧开心的娇声说着。
“对了,慧珍学姐,上次你不是说过,如果我进入前三,就有特别礼物的么?”小义有些自得的说道。
“啊?人家那里说过嘛”小慧轻蹙着黛眉。
“嘿,学姐,可不要耍赖哦,当时大义也听到了,是不是?”小义看向大义一旁说着。
“哦”面对小义突然的询问,大义有些吃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好好你们真是,就会欺负学姐人家会准备礼物的,好了吧”小慧好似娇怒的嘟着小嘴,不过马上又兴奋的娇笑起来,开心的问道“嘻嘻,小义,你的新车是那辆呀,是不是外面那台bmw呀”---------
就这样屋子的人随意的谈笑着,博学而开朗的dr。郭是一个中心,而另一个中心自然是活泼美艳的小慧,看着平常娴熟典雅的小慧在几个新生面前露出一副俏皮活跃的样子,我心中一阵不爽她这可人的一面曾经仅仅是展现给我这个男友的,可是现在,却这样和那几个小男生打成了一片,虽然看起来小慧和他们不过是同龄朋友间的谈笑,可是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可不管怎样,茶苦涩有带着清香,糕点酥甜而入口又不腻,在热闹的闲聊中,就很快到了傍晚。
晚餐是相当的丰盛,也是中西合璧土豆沙拉,炸素丸,意大利面,油焖大虾,烤鸡烤鱼,凉拌海带,几样简单的小炒,在加上几道诱人的炖菜都是由郭太太准备的,但是水准却丝毫不亚于餐馆。
这次聚会的目的,其实算是个小的送别会,因为dr。郭接下来的一年将到它洲去访问教学。在简单的仪式后,大家就如同西式的party一般,端着饮料,几几成群的闲聊起来。
除了dr。郭外,似乎在场的每个男人都掩饰不住眼中想和小慧攀谈的冲动,但是似乎碍于面子,大多也不过和小慧寒暄了几句而已。
钱华强似乎和小慧还比较相熟,天南地北的扯了几句最近哪里有诱人的折扣,又热情洋溢的掏出口袋的笔和纸给小慧写了不少有打折的网站。
董一哲因为太太在身边,似乎也不敢多说什么,和小慧闲聊了两句最近找工作的形势,又聊到了他太太的身孕,然后就按捺着依依不舍的回到了他太太身边。
那个丁夏涛算是相当活跃的,虽然一脸沧桑,不过说起话来却是天花乱坠,什么登山漂流呀,什么捕鱼潜水呀,什么露营攀岩呀,反正极其热情的和小慧聊了半天,竭力要请小慧和我哪天去参加他们的活动虽说是要求我们,不过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小慧最后,还厚着脸皮要了小慧的email地址。
另外两个男学生倒是比较腼腆,和小慧攀谈了一两句而已,就又躲回了角落。
除此之外,其他大部分时间,小慧不是和我在一起,就是和小义那四个新生谈笑。
大约六七点的时候,大家正是聊得欢畅之时,门铃又突然响了起来让人有些意外,郭太太开门之后,从门外鱼贯而入了几个外国学生。
这些学生是来参加dr。郭的送别会么?他们也真是随性,居然来得这么晚正当我毫不在意的乱想时,一个金发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cherry!
那个女孩是cherry!她怎么也来了!难道是来和我算账?难道和考卷有关系么?
我心头一紧,感觉手一滑,杯子险些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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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次聚会还是相当温馨,但cherry的出现却彻底毁了这一切。
虽然我竭力躲着和cherry单独见面,但是她还是抓到机会,把我挡在了客厅的一角,撕开了她那天真善良的伪装,碧绿的眼睛散发着混着幼稚的威胁。
“hikevin,最近还好吧,嘻?”cherry本是动听的英文中混杂着一股嘲笑。
我没有英文名字,但是太多人总是把可反叫做“kevin”我也就无奈的接受了,可是听着cherry那嘲讽的声音,我心中还是一阵不爽,但是想到之前的约定,我也不好发作“嗯,cherry,我还好你呢?”cherry脸上的笑容倏凝,她又紧紧逼上了一步,低声说道“蜜糖,我们就不说废话了吧你敢不守约定,真是不在乎willa了么?”cherry似乎还没有把照片发给小慧,她这样说,是不想撕破脸,还是她一直在虚张声势呢?
可是把我和小慧的生活作为赌注,我可不敢赌呀,我咬着呀,竭力温和的解释着“cherry,你听我说有些意外,你知道,我被警察盯上了,所以所以耽搁了”cherry碧绿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不屑一顾的说道“你的事情不想知道,还不是你心爱的willa又被哪个男人操了,这样的破事?我现在忙着转学的事情,没时间烦你,可你也别想耍我!”“我我没有真的是意外我我会想办法的”看着cherry好似有恃无恐的样子,我虽然气,可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那些照片,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解释着。
“哼,告诉你,kevin,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这次考试应该还没批改,考卷应该就在dr。郭家,今晚,聚会后你找机会把我的答案改成这个”cherry低声说着,扫视了一下两旁,把一个折叠几次的纸条塞入了我的裤兜。
“今晚?会不会太紧了万一万一考卷不在这里”我还没说完,cherry就冷冷的堵住了我的话“哼,不管什么借口,要是我的成绩被毁了,你和willa也一样!”可恶!这个小妖女!这半年来的种种麻烦,都是由她而起,现在,她还一副嚣张的模样,虽然她长得是俏脸动人,可我真有种狠狠给她两个掌掴的冲动。更可气的是,我现在受制于人,只能攥着拳头,无可奈何的点着头。
“嘻。”cherry退了一步,又换上了妖娆的微笑“而且哦,kevin,既然上次你食言了,我可要惩罚你,要你还额外满足我一个愿望嘻嘻,不过现在还没想好”“什么!额外的愿望”还不等我说些什么,cherry瞟了我一眼,然后嘲弄的一笑,又闪入了人群,和一旁两个外国女孩叽叽喳喳起来,只剩下我惊诧,慌张,又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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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晚上九点左右,聚会终于结束了。我带着喝了些红酒,有些微醺的小慧行驶在昏黑的林间小路上。四下一片寂静,只有车上广播中传来英文老歌的微弱声音,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好似我的心情,恍若宁静,却又隐藏不住不安。
我该怎么办呢?现在我完全是被cherry牵着鼻子走呀。小慧最近又忙着毕业,忙着找工作,如果东窗事发,我和小慧还隐藏着种种不确定的关系就会雪上加霜呀。
生活就是如此的不确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我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呀。
我开着车,脑中不住的乱想,小慧借着酒意娇笑着和我闲聊着,而我只能心不在焉的敷衍,半晌,似乎她又发觉无趣,就开始低着的头不住收发着短信。
转眼就到了小慧家,雨还稀疏的下着,天空也变得更加漆黑了。我微微扶着小慧的肩膀,把她抱下了车,虽然知道必须履行约定去dr。郭家,但还是怀着歉意,故作关心的问着“小慧,你似乎醉了,怎么样,晚上要不要我陪你?”“唔可反你真好嘻,人家也想你陪可是,唔明天人家,还要和同学一起去自习”小慧俏脸晕红,温软的身子靠在我肩头,低声嘤咛着。
“嗯好吧,真是可惜,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竭力温柔的说着,可是心里却为自己的谎言感到一阵自责。
“嘻嘻,你这个大色狼心里一定又想着要“欺负”人家别失望嘛今天你就好好回家吧,最近人家,唔,要忙着找工作嘛”小慧带着淡淡的酒气娇声说着,轻靠在我身上,和我一起缓缓走入了大门。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我没有“失望”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再见好了”我关心的说着,帮小慧脱下高跟鞋,扶好她,让她站稳在门口,缓缓退入了雨中。
看小慧走入了房间,我回到了车上,收起对小慧复杂的歉意,专心思考着cherry的要求,忐忑的沿原路向dr。郭家驶去。
当我返回dr。郭家时,已经是十点多了,party完全结束,门口的车辆也都散去了。看别墅的灯还亮着,我就把车开到偏远的一个僻静角落,停在茂密树下,心里满是无助,茫然,甚至有些恐慌的静静等待着。
我可怎么办?真的要做贼么?虽然我也曾潜入过迪科家,但是那时候就发生了意外现在我也不确定到底是谁把我打倒。现在,我进入dr。郭家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倘若再次遇到意外,我被发现,我又有任何借口去解释么?
无论我如何解释,都逃脱不了留下案底,被大学开除,再被遣送回国的命运吧。
可是,我如果退缩了,cherry真的把相片发给小慧,我和小慧的恋情会怎样呢?
摆在我面前似乎就是这两种选择。我犹豫,彷徨,手心满是汗迹,但是我终究是放不下小慧大约十一点的样子,我开回了那二层别墅,看着楼上的灯都熄灭了,我又等了半个小时,然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缓缓迈出了车门。
四周一片漆黑和寂静,毛毛细雨触在脸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借着远处的路灯,我扫了一下空旷无人的林荫路,心中空洞的向眼前的别墅走去。
大约由于这个街区的治安格外的好,所以dr。郭家几乎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我绕到了别墅的背后,轻轻试了试推拉窗,就轻松的推开了一扇窗户。
夜色异常的静,还好有着细雨的掩饰,才让窗户推开的“嘶嘶”声显得不那么刺耳,半晌,确定屋内没有任何人被惊醒后,我脱下了鞋,把鞋藏在灌木中,深深吸了口气,爬入了屋子。
我进入的似乎是一间客房,简单的双人床,白色的被子,周围有着很简单的家具,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踩在地毯上,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我伫立了片刻,让眼睛更加适应房间内的黑暗后,心脏猛跳的走出了房间。
天呀!我又再次为了小慧,做了这样违法的事情!而且,还是潜入了v大学教授的家!如果发生意外,后果将是怎样的不可想象呀!
除了忧虑,我又承受着种种的负罪感,对小慧,对自己,甚至对和蔼的dr。郭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了选择。
我竭力摒着呼吸,把杂念抛向一旁,凭着下午聚会时的记忆,寻找着一层的书房。
下午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还是记住了这间满是书架的房间中间是一台宽敞的办公桌,上面是高档的苹果电脑,宽大的液晶显示器,而四周整齐的码放着文件;此外,除了几张舒适的座椅,四面墙壁都是摆满书籍文件的黑色书架。
我轻声走进书房,缓缓关上身后的门,摸出小手电,惴惴的走向办公桌,慌忙的翻找着考卷还好dr。郭把文件摆放的都相当整齐,而几个黄色的文件袋立刻映入了我的眼帘。
u国大学中教授整理的作业和考卷常常会用到这样的文件袋,想到这里,我用牙齿咬住手电筒,立刻双手开始打开一个个文件袋。
在几份满是申请表,作业的文件袋之后,我突然眼前一亮一叠试卷出现在眼前,上面课程的编号是“b403。101”
我立刻翻出了口袋中的纸条,而上面编号正是一模一样。我又是惊喜又是慌张,立刻一份份翻看起来,寻找着cherry的名字。
“叮咚”响亮的门铃声划过了寂静了夜空,我紧张的全身一阵哆嗦!
可恶!怎么回事,这么晚,会有谁来呢?
难道是警察!是警察发现了我停在路边的车!发现了窗户外的足迹和鞋么!
想到这里,我心头骤然一震!
逃跑是立刻出现在我脑中的想法!
可是,倘若真的如此,我怎么能逃得掉,反而发出了声响倒可能真的暴露了自己呀。
我不知该怎么办,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立刻关上手电,把文件袋放回原位,竭力摒着呼吸,躲在门后,抑制不住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竭力听着外面的响动。
不久,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缓缓传来,声音从二楼到客厅,房门接着被推开,然后男人标准的英文响起“啊,hi,是你?这么晚了,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不用说,开门的是dr。郭。
紧接着,一个女孩娇嫩动听的声音说着流利的英文“哦,sorry,dr。郭,打扰您了,我只是想和您谈谈学业,好吗?”干!那声音竟然是cherry!
怎么回事!cherry竟然会回来?她是怕我不成功!还是故意要陷害我!
我本就在无比的紧张中,现在这个意外让我更是惊诧而慌乱。我脑中狂转,只觉得气血翻腾,眼前发黑,险些要栽倒在地。
可还不容我喘息,dr。郭的话更是让我全身如堕冰窖“嗯虽然有些晚了,不过,okay,那你和我来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