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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过那些沉默武士的誓死保护,所以十分好心的说道:“你们先休息下,我去给你们倒些热水来。”
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顾易深还怔怔看着那儿,他想问哥哥刚才可是自己看花了眼,世上怎么会有比娘亲还要温柔美丽的女子?
这晚,夫君们都在太极殿内陪着公爹们守岁,婆婆心疼玉桂夫人,让她先回房休息了,夜里起来喂饱了才满月的风儿后,她也觉得有些饿了,便想去厨房里寻点吃得,这才遇上了那两人。
顾家如何行事,她无心过问,但是自从有了风儿,玉桂夫人的心更软了,一想到他们也是一个娘亲心里疼爱的孩子,若是知道他们在除夕夜里都要饿肚子该有多伤心。
所以她去了夫君院里的小厨房用食盒装了温热的开水,药粉,绑带,还从那堆替夫君整理出来的旧衣服里挑了几件未穿过的又折了回来。两兄弟饿着肚子守在炉子边等水烧开,天寒地冻厨房里那些原本酥软鲜美的夹肉煎饼都冷硬如冰。
但是对于风餐露宿的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他们把饼捂在怀里,只等着有了水就可以开饭。
没想到那个美人儿又回来了,玉桂夫人并没有嫌弃他们这幅邋遢的模样,让他们把饼放到灶台上,递过了两壶温开水让他们先润润喉。这边的水正好开了。
她便让他们去外面兑了冷水后冲洗下脸和手。夫君们一年有一套新衣,这些都是干净未穿过的,好叫他们将就穿下。
自己则在灶台边试了试锅的温度,切碎了已经有点软的肉饼,放了鸡蛋,牛肉,蔬菜炒了一大盆面。那诱人的香味已经把两个男人勾进来了,他们木讷的立在一旁看着玉桂夫人炒面,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
但都不自觉的盯着那五颜六色的美食咽口水。玉桂夫人无意见到他们的一脸馋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笑容是他们毕生都不会忘记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是他们几番死里逃生的唯一精神寄托,要活下去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多看她一眼。
他们默默看着兄长们对她百般疼爱的同时,也能享受她的依赖和那柔软如羔羊的身子。他们还悄悄探望她生下的孩子,每一个都那么可爱,他们努力的从小孩巴掌大的小脸上找出于她相似的五官,笑眯眯得端详着。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顾家四位嫡子的死伤,同样让夫人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她太虚弱,以至于无法保住四爷遗下的幼小胎儿,看着几乎心如死灰的玉桂夫人,着急的不仅仅是顾家的长辈同样还有两兄弟,他们已经竭尽所能,但是无力回天。他们在病榻上动惮不得却心急如焚时,顾廉的探望如灵丹妙药一般让他们在短期内惊人的痊愈了。
那个几乎一夜花白了头发的男人告诉他们,顾氏的年轻一辈在这一仗内伤亡惨重,他们两人一直深受器重,所以希望他们可以接任家主之位,同时好好照料玉桂夫人,虽然玉桂夫人深陷痛苦之中不可自拔,但是能陪伴她的日子再辛苦也是甜蜜的。
玉桂夫人渐渐接受他们后,三人度过了一段极其美好的日子。他们对四个孩子也是视如己出,十分疼爱。春花秋月里他们已经忘乎所以,因此那迎头一击才让他们溃不成军。
因为玉桂夫人留有病根,日日都有大夫来问诊,所以头一月里就诊出了身孕,这件事并没有立刻告知玉桂夫人本人。
知情的两兄弟欣喜若狂,恨不能翻烂辞典给孩子一个最好的名字,然而当夜,两位老太爷便将他们唤去,要打掉玉桂夫人肚里的孩子。不管是他们旁系的身份,还是玉桂夫人的身体情况,都不允许这个孩子的降临。
顾廉当时正为失踪的儿子四处奔波,他的两个哥哥因为痛失爱子和夫人已经愈发不近人情,任凭他们两兄弟如何下跪磕头都不肯收回此话。
嫡系的话便是旁系不可违背的命令,在玉桂夫人不知情时,大夫算着她往常葵水该来的日子下了一副药剂,让那小小的胚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
那一晚对两兄弟而言简直如一把尖刀活生生剐去了心头肉一般,他们什么样的伤痛病苦没有受过,全部都扛了过去。
但这一次却真的让他们痛不欲生,每每看到顾风他们心底就是刀绞一般的痛楚。心里已经默认了和嫡系的决裂,他们不必嫡系差半分,却要这样受尽屈辱,不甘心,不甘心!既然你们不给我们活路,那不如同归于尽。
天都的大将军府门前停着大队马车,侍卫们来来回回地搬运着车上一箱箱的东西,整条街都被封锁住了,封不住的是京城百姓心中的不安,去年年底开始的仗打了大半年也没有消停,民间已经有了怨气和流言。
眼见皇后的哥哥和舅舅在前方败仗连连,朝廷上死死压着未曾走路口风,但是战况堪忧让弹劾他们的折子如雪花似的飘来,肃帝不得不派出顾风,顾林两兄弟坐镇军中,同时下旨让柳真真和两个幼子都回到天都,名为保护实为软禁。
柳真真在顾家死士的护卫下经过小半月才到了大将军府,怀里的顾至城出生才半年,是个贪睡又爱哭的小东西,整日都要娘亲抱着才肯消停。
而紫苏怀里那个开始牙牙学语的顾至礼也是整日里抓着娘亲衣服,含糊不清得说着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她一直等到夜里才见到自己的两个男人,顾至城八个月大时顾林一出门就要带上小半月才回来,越到后面见面的机会越少,男人眼底遮不住的疲倦和担忧也越难遮掩,柳真真乖巧的不去问他,只是轻软得同他说着肚子孩子的动静,说自己梦见的小狐狸。
只有在柳真真身边顾林焦躁不安的心才会被这个温柔的小女人安抚,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软软的嗓音,善解人意的言语,全部叫人沉溺到不可自拔,让人舍不得离去。
到后来,只有儿子出生时,消失一月多的顾林再次出现,只来得及在床边陪着筋疲力尽的爱妻小半时辰,匆匆看一眼儿子就再次离开,重逢竟是六月以后了。
柳真真那时才哄好了两个小宝贝,半坐在床边看着阿狸和阿狐呼呼大睡,儿子们的小脸上依稀有了他们父亲的影子,每每想念夫君时便看着他们出神。
顾风顾林换了身衣服便迫不及待得赶来看望娇妻稚子,两人站在门边看着光晕里那个朝思暮想的窈窕人儿不约而同地想,宝贝儿瘦了啊。
男人们心里的愧疚胜过思念,便这么痴痴瞧着不忍打扰,知道看见一滴清泪顺着那姣好的小脸落下时才慌了神。柳真真猜得到战事不明,虽然顾家没有出征但是对战事了如指掌,不然顾林他们也不会频频离开。
可是一想到他们两个人都要离开,心里便有了恐惧。顾家不再赴战就是因为玉桂夫人听不得任何与战争有关的词眼,这次挂帅根本没人敢同她说这事,只是一味瞒着,唯恐她再受刺激。
在柳真真离开前,玉桂夫人已经被两位公爹带去一处别院休养了,两位公爹向来十分严肃,除了婆婆谁也见不着他们的笑脸,柳真真心里担心夫君却不敢去问他们,老祖宗那儿更是没法见到,只能暗地里担忧伤心。今晚住在顾风的屋里更是睹物思人,忍不住便落了泪,随即便被一股大力抱紧了。
惊呼尚未出口便被男人有力的舌堵回了,那样熟悉的味道和动作让她恍如梦中,身子比心更加诚实,如蛇一般缠了上去。
背后也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身躯,嘴里的舌才离开又一条伸了进来。“恩宝宝才睡,唔”柳真真仅有的一丝理智还惦记着两个宝贝儿子,其他的如她身上的衣裙一般尽数被男人剥光。
顾林自后面将她打横抱起,顺便舔咬着那细嫩敏感的颈部,跟着顾风坐到床边去看两个孩子。
“嗯大些的,嗯是阿狸,唔吐泡泡的是,唔t是阿狐”柳真真软在顾林怀里一面同他缠吻着一面断断续续地同两人讲话。听到了儿子的小名,顾林才把小东西还给大哥,自己俯身去看自己的宝贝儿子。
而柳真真一窝进顾风怀里立刻柔柔得缠上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软软地唤他:“风”“乖,乖宝贝儿,叫你担心了。”
顾风低头细密地吻着小人儿,满心的思念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只是反反复复唤她的名字:“真真宝贝好真儿”
柳真真自然感觉得到男人强烈到不可忽视的欲望,她又何尝不想他们呢,失了大半年的雨露恩泽,她觉得自己都要枯萎了:“风,我们换个房间吧别吵醒了宝宝。”
主卧房里,美人腰肢款摆,香汗淋漓地迎合着男人怒涨的龙身,柳真真咬着手指不让那连自己听着都觉得羞耻的呻吟叫出来。
两个男人已经等不及一个个享用她,而是选择了双龙戏珠,将她夹在中间轮番整根插入那湿漉漉的小嫩洞里再全部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