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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总有些人的性|癖与正常人不同,比如说有人爱日仙(董永躺枪!),有人爱日鬼(宁采臣躺枪!),有人爱日妖(许仙躺枪!),还有一群人的口头禅是“我日了狗了!”,咳,所以出现个“日虫狂人”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嘛——如果这件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此时此刻,沈雨泽的内心是崩溃的。
在一种强烈吐槽欲的支配下,她的手终于有了点力气,于是她伸出双手按住自家“变得有点奇怪”的丈夫的手:“等等等一下!暂停一下!”
凌渊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说:“你不是一直更喜欢直奔主题?”
“额……”沈雨泽的头上出现一滴汗,“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体|内虫族的基因比晓晓还足,掠夺欲当然要强烈一点,当可以对喜欢的人为所欲为的时候,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而且他不也很享受?不,重点不在这里,而是,“我现在已经改了,我已经变成一个很委婉的人了!”
如果凌晓此时在这里,八成会一脸血地吐槽“这是我记忆中的爸妈吗?”,但事实上,这还真是。凌渊姑且不说,他在家庭还圆满之时的确是个很好的父亲,而沈雨泽……作为一个非常重视个人形象的母亲,她怎么着也不会在女儿面前展示自己的“另一面”的!嗯,她是个温柔善良可亲可爱的好、妈、妈!
凌渊听到她的话,笑了。这个笑容比起刚才那个,无疑要温和了许多,但他依旧没有松开辖制着她的手——她已经从他的手里溜走了那么多年,谁知道会不会又趁着他晃神的工夫离开呢?他现在,还无法将关于这件事的信任交托给她。
“总而言之,我们谈谈吧。”沈雨泽趁热打铁。
“你终于愿意和我谈一谈了?”凌渊反问。
“……”沈雨泽有些心虚地别过眼。
某种意义上说,凌晓除去外貌,在某些方面上也继承了自家老妈的特质,比如说这心虚时的表现,比如说……
“晓晓还真是像你。”凌渊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揉入怀中,直到她的脸如过去一般贴在他的心口处,才略微放松了下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尤其是这种自说自话自己擅自决定一切的坏习惯。”
“……你真的有资格说我吗?”
凌渊轻呵了一声:“的确是没有资格。”
“所以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雨泽叹了口气,“改天如果有机会的话,一起对天磕九个响头忏悔吧。”
“有用吗?”
“没什么用,说说而已。”沈雨泽回抱着凌渊,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深吸了口气,只感觉鼻尖都萦绕着让人安心的味道,“反正都遭报应了,一个也没跑掉。”
凌渊低笑了声:“都过去了。”
沈雨泽低低回应:“是我们的事过去了,但是……”
凌渊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是我的错。”
“你不用一个人扛这种事,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沈雨泽叹了口气,脸在他胸口蹭了两下。只是她当时也是没办法——晓晓突然觉醒,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是很难抑制血脉冲动的。她虽说对于当年“学习”的经历深恶痛绝,却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虫族的残酷,她才能迅速地学会控制自己。这种控制方法有些类似于在身体中凝结而成一个“控制器”,她只知其然却不知所以然,当时的晓晓又太小。唯一的方法只有,将自己的“控制器”暂时转移给她。
而一旦做到这一点,她自己就暂时无法控制身体了。
无论是她还是晓晓,只要任何一人出现问题,总会给凌渊带来麻烦,所以她们中必须有一个人要离开。晓晓还那么小,所以走的人必须是她自己。
她取出了身体中的“控制器”,将它交给了凌渊,嘱咐他分次注射进晓晓的体|内。在那之后,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那之后,开始害怕的她做了一个“逃兵”。一方面是考虑到“长期失踪”太不正常,“死亡”才不容易被人追查到线索;另一方面也是不知道失去控制的自己到底会变成怎样一副可怕的模样。
芙兰接应了她。
其实当时来到人族的人并非只有她,还有芙兰。只是当时虫族那边太乱,她出生后又太受重视,所以其他半虫人消失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她和芙兰的交往又是在暗地里,所以一时之间竟没人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到达人族的过程中,她和芙兰失散了。
之后,她成为歌姬,芙兰藏身于人群中,直到若干年后才再次相见。当时已经决心成为“一个人类”的她原本担心会不被芙兰所支持,好在,后者居然做出了和她类似的决定。就此,她们成为了真正的、不可破的联盟。若不是芙兰的帮助,当时的她也不会顺利地脱身而出。
之后的经历不必再说,的确满是危险,但至少活了下来。
再之后,她经历了一场“蜕变”,失败了——或者说只成功了一半,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失败的原因有很多,有外界原因,也有内部原因。但是,她从不后悔将那些东西给自己的女儿。
她知道部分虫族和半虫人不会放弃那些疯狂的计划,那样的话,她的晓晓就会成为新的目标。她相信凌渊会尽可能地保护她,但是,作为母亲,她不能袖手旁观。此后的若干年里,她一直为此而努力。
也许最初的确是迫不得已,但之后不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达给眼前这个人,的确是出于自私的想法。
她有罪。
然而这份罪孽却并没有报在自己的身上,却反而报在了女儿的身上。
这也许才是最大的惩罚。
也许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凌渊低声问:“晓晓在哪里?”
“想见她?”
“嗯。”
“我带你去。”
她说话间,从丈夫的怀中离开。站直身体时,她发现他正以微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下半身——这目光中并没有任何与厌恶惧怕有关的情绪,所以她也没敏|感炸毛,只是问:“怎么了?”
“……不。”凌渊回过神,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坚|硬的漆黑甲壳,触感是极为冰凉的。她从前的双腻而质感的,与现在截然不同。不过倒也不坏,嗯,很奇妙的结构。
“……喂,别乱摸。”
“有关系吗?”
“你现在这么做和在街上随便摸人大腿有什么区别?”
“你是别人吗?”
沈雨泽简直想呕血,就算是老婆,这么随随便便地摸大腿行为也不好吧?想到此,她决定——摸·回·去!于是她也狠狠地拍了几下凌渊的大腿,啧啧,触感还是和过去一样好呐。
“……”
“走了。”她的念头一动,八条节肢便动了起来,“脚”虽说是多,走起路来却没有丝毫声响,毕竟蜘蛛原本就是在静寂中捕捉猎物的昆虫不是么?走了几步后,她侧过头冲他笑,“你要不要骑上来试试,带人可稳啦。”
也是不可思议,只是很短时间的工夫,她就从原本的“担心他无法接受她现在的身体”变成了“能拿自己的身体和他开玩笑”。不是她变化无常,或者说,她其实一直都很相信他,所以这次才没完全地堵截一切——她只是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身体罢了。但现在,他给了她足够的信心,她终于可以正视这一切。
“不用了。”凌渊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沈雨泽看着他线条优美、肌肉紧实、男人味十足的上半身,脸红:“好、好好地脱衣服做什么?”虽然谈已经谈完了,但也不用那么急吧。而且……虫和人真的可以么么么?
凌渊默默抬起手,用衣服将她裹好:“你想光着走?”
“额……”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的确被这家伙给撕了,也是残暴。她汗了把,默默换了个方向,“先去我房间吧。别想太多,我只是去找件新衣服穿穿。”
“欲盖弥彰。”
“……并没有。”好吧,如果她现在是人类的身体,那就是“有”了,毕竟“久别胜新婚”嘛。至于现在,还是算了吧。就算他不介意重口,她也无法接受他这么重口——她还是喜欢人类的身体多一点,万一将来他不希望她变回来怎么办?
想到此,沈雨泽打了个寒噤,重口味什么的,禁止!
而就在这对夫妻久别重逢时,凌晓,也突然又不突然地,迎来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按道理来说,这种事就算不惊天动地,至少也是有预兆的。
然而……
最先发现异常的人是璐娜。
结束了一天的研究后,她照旧拐弯去看凌晓,远远的,她只看到那只黑白色的茧竖在那里。在复生石与生命原液光辉的辉映下,它总是显得飘渺而肃穆。
然而不知为何,她今天总觉得那只茧有些奇怪。无奈除了陛下之外的所有人都被禁止靠近,如若私下去那么做,一定会死地连渣渣都不剩。放不下心的璐娜绕着那只茧来回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