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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因此而略好的凌晓紧接着就听到一句——
“老师,辛苦您了。”
她一点头,用颇为爽朗的语调回答说:“快快快,来给我检查下,看还有没有残余。”虽说凌泉这个坑货一再表示没问题,但她觉得还是再多上一层保险会更好。
炎伸出手,轻轻地抓住凌晓的手腕,几秒钟后松手,回答说:“确实已经清理干净了。”
“那就好。”心情总算是全线回升的她抽空看了眼依旧处于“定格”状态的变态,挑眉一笑,“是不是很疑惑?是不是很想听解释?再见!”
憋死你!
凌晓表示自己现在就算是汉纸的外形,也必然要将“小气”这一特质展现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嗯,就是这么酷拽帅,不服气来咬她呀!
但是,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别忘了,变态可不是孤身前来的,他这次是来群殴的。不得不说,正是“久虐成m”,看到他变成这样,飞船上的血鹰团员们的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丢掉他离开,而是选择了一窝蜂的出手——反正喝了药剂的部落人几乎都失去了战斗力。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在担心现在如若不出手,之后变态一旦脱困,会施予报复。
如若在其他情况下,凌晓估计还会担心上那么一点。
然而此时此刻,还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现在的炎,在这种特定的时间、地点和状况中,几乎可以是无敌的。
甚至不需要做点什么,只是简单的一个念头,那群人就落入了和变态一样的境地。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变态自身也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接下来,炎开始帮助一部分人部落中人摆脱控制,而凌晓和莫尔则一起进|入了飞船内部(伊泽这个第一个吹瓶的倒霉孩子果断中招了),除去搜寻“落网之人”外,也是打算收集些药材制作“解毒|药剂”。
事实证明,变态这人的控制欲实在是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凡是血鹰的人,几乎体|内都被他打入了奴役之血。这就像是电脑高手在他人的电脑内留下了一个“后门”,结果自己没用上,反倒被别人给用上了。凌晓觉得如果自己是变|态,八成已经呕血了……咦?这么说他承受力还是挺强的?
至于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要从和炎的那场对话说起。
当时炎在下定决心尝试一番后,她对他做了一件事。从前她曾经利用记忆碎片解锁自己的记忆,然后引发了一场“暴走危机”。虽说后果很危险,却也说明这的确是有效的。相较于“催眠自己”,在“催眠他人”方面她显然更有自信。首先,炎足够信任她;其次,他的精神力也明显弱于她;最后,他也很配合。
正因此,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
而就在之后不久,炎告诉了她几件相当了不得的事情——他对于变|态的排斥感以及他在体|内发现了一滴源于变|态的血,仅仅如此也就算了,问题是,他觉得自己能“反控制”这滴血。
前者姑且不说,后者那无疑就相当引人深思了。
她问及原因,得到的答案也让人惊讶,那就是“变|态的能力似乎与‘红月’也有关联”。
不可思议吗?
但仔细一想这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两者之间的确也存在着些许微妙的关联。比如说,与“红月”有关的不明物质能够入侵他人的体|内,变|态的能力同样也可以;不明物质可以让他人失控,变|态的能力同样如此——某种意义上说,后者的能力倒是很像前者的弱化版本。
凌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按道理来说应该只来过一次的变|态到底和这颗星球有着怎样的渊源。
也许这一切与早已逝去的苏天星有关系。
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些的最好时机。
重点是,相较于变|态,炎显然与“红月”的关联要更加紧密,这也是前者能够反控后者的关键。并且,在这个临近“红月之夜”的特殊日子里,不明物质布满了这颗星球的各个角落,炎的能力被提升到了极限,就像是刚刚满级的大号被系统送了神级装备顺带将所有属性点都提升到满值……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轻易和变|态玩什么“反转再反转”的把戏。
这么说吧,如若说前者是王的亲卫,那么后者无疑就是王子了,还是开了挂的那种,在这方面不可同日而语。事实也的确如此,不仅变|态本人被控,连原本被他控制的血鹰团员们也纷纷束手,陷入了悲剧的境地。
凌晓直奔飞船的医务处,而莫尔则直奔主控室——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明白当年那位预言师之所以会为他做那么详细的预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然而,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戏剧化。
原本想要找药的凌晓居然在药剂师门口捡到了莫尔的目标,她无语了片刻后,蹲下|身拍了拍明显陷入昏迷状态的女孩的脸颊:“醒醒。”
“……”
“醒一醒。”
“……”
“我说……”
凌晓看着她几乎瘦成一把骨头的身体,叹了口气,弯下身一把抱起这少女,顺带一脚将金属门给踹开了。嗯,就是这么酷拽!她觉得眼下没个摄像头跟着她,简直是浪费啊浪费。
部落中人喝的药剂只是抑制战斗力,短时间内不至于造成什么危害。更别提大杀器炎还留在外面,所以她可以放心地拖延上那么一点时间。
凌晓将少女放到铺着白色床单的小床上,后者的身躯才一落下,披在身上的斗篷瞬间散开,露出了里面的灰色长裙以及她那瘦骨嶙峋的身躯。
旧伤、新伤、血液……
这构成了她身体的全部。
一眼看去,这具躯体无疑是丑陋的,远不像无数文学家不断用美丽语言歌颂的那样——充满了青春与活力,甚至可以说有些死气沉沉。
而这些,都是一个人造就的。
凌晓蹙紧眉头,稍微检查了下这少女的身体后,发现她只是被折磨过度,虽说看来严重,但经过不断时间的休养还是能够完全恢复的。
她左右看了眼后,从药柜中拿出了两管药剂,弯下身准备给她灌下去。
就在此时,静躺着的少女骤然睁开了双眸,露出了两只完全异色的眼眸,一只如白金,一只如海洋,这样的搭配无疑是炫目且妖异的。本身就是容易引人觊觎的预言者,又长着这样与众不同的外貌,还手无缚鸡之力……谁有一样就够悲剧了,结果她还三样叠加起来,某种意义上说也真是倒霉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后,凌晓默默松开强掰开对方嘴巴的手,转而将药剂递了过去:“自己喝吧。”
后者愣了下后,动作微弱地点了下头,随即,缓缓从床上爬起身。可惜才一起身,就立即又摔下去了。少女抿了抿唇,继续挣扎着往起爬。
爬起。
摔下。
爬起。
摔下。
爬起。
摔下。
……
如此三番后,凌晓也是无奈。
她直接伸出手把这少女扶着坐了起来。
少女低着头,脸上浮起两朵红晕,似乎为现在的姿势感到害羞。
凌晓:“……”害羞个毛啊!就算她现在是男性外貌,这妹纸身为预言者也该知道她其实是妹纸好么么么!
她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药剂递过去:“打得开吗?”
少女声音细如蚊蚋地回答说:“嗯。”然后就开始努力地和瓶塞战斗了起来。
拔。
拔不动。
拔。
拔不动。
拔。
拔不动。
……
如此三番后,她没放弃,凌晓却放弃了“围观”。她一把抢过少女手中的药剂,“砰”的一下拔开,很是无奈地问:“自己喝总没问题吧?”不至于还需要她喂喂喂喂喂吧!
少女悄无声息地点了下头。
好在,凌晓的不好预感总算没有成真。
接连喝下两管药剂后,少女的脸色好了很多,从“惨无人色”变成了“普通的面色苍白”——毕竟身体亏损成这样,不可能立即好转过来。
她也没有再次躺下,只是悄然注视着在药柜中四处乱翻的凌晓。好一会后,才小声问:“你在找什么?”
“药材。”
“似乎是在那个柜子里。”
“嗯?”凌晓转过头,看向少女指向的柜子,走过去后将其打开,发现果然如此。
“有吗?”
“有。”凌晓头也不回地回答说,“谢了。你是叫辛西娅没错吧?”
“嗯,辛西娅·因克斯。”
“凌晓。”
“……我知道。”少女藏在被中的手无声地攥紧,“那个人一直在找你。”
凌晓的动作顿住,毫无疑问,这件事对于她们两人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回忆。对于这种事,安慰其实是没有多大卵用的,难道不痛不痒地说上句“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能全部被抹去吗?那不可能。比起这个,她想这妹纸目前最想听的话应该是——
“他不会再有机会骚扰你了。”
“……谢谢。”
“不客气。”凌晓背对着人摆了摆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头问道,“等下,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名叫“辛西娅”的少女歪了下头,似乎对她要问的事很是好奇。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预言——”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纠缠至死”的预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
少女沉默了片刻,才张开口,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