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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二救的他这个师妹,原来叫查甜甜。她家祖上曾是飞刀门骨干,是打击外国联军的急先锋,清庭下令斩杀义和团之时,他只身逃往俄国,在那儿成家立业。暮年带领全家人回归祖国。也不敢返回內地,就在离国境不远处中国一侧安家落户,到了新中国成立,全家人才在辽州正式定居。这便是查甜甜有西洋血统的由来。她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便在家里无所亊事。她父母都是小职工,家中生活拮据,她也曾四处找工作,怎奈学历浅,年令又小,身单力薄,体力活干不了,当售货员不但辛苦,还挣不了几个钱,自己养活自己还勉强凑合,谈到养老,直接没那能力。有一回,商场经理过生日,约她们几个女售货员去歌厅唱歌。查甜甜天生丽质,加上一付好桑音,酒后登台演唱,更显抚媚动人。正巧被当地煤矿大老板耿得利撞见,他彻底被查甜甜的美貌及歌声征服,迷的他魂出壳外。两只小眼,色迷迷的盯着查甜甜不放。他当即把那商场经理召到台前,讨价还价一番,开出优越条件,盛邀查甜甜到他的煤业公司上班。查甜甜架不住商场经理怂恿,当时便答应明天去耿得利的煤业公司上工。得了这么位绝色美女,耿得利狂欢不已,用他的小汽车拉着查甜甜去吃夜宵。还在他的煤矿招待所专门给查甜甜安排了一个高档标间,供她居住。查甜甜年令小,涉世不深,以为自己找着了靠山。吃喝玩乐,样样学的通透,整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随着耿得利出入各种场合。不到一百天,便叫耿得利诱上床去,做了他的情妇。
耿得利本是流氓出身,靠巧取豪夺发家,手下养着一帮打手,强行买下三个煤矿。他的办法是威胁利诱,分化瓦解,把原来矿上的几个股东拆散之后,各个击破,他进去当了控股股东,几年下来,那几个股东不如他拳头硬,纷纷退股走人。这样耿得利便独霸了那三个煤矿。查甜甜整天跟在耿得利身后,对他敲诈勒索的恶行知道不少。这几年耿得利又通过物质引诱、威逼等不法手段,陆续把四个美女弄到身边取乐。五个女人在一块,挺好的一台戏。查甜甜来的最早,慢慢失宠,落伍。被耿得利冷落在招待所不闻不问。自从认识邢二以来,查甜甜断不了去找邢二叙话解闷,有时喝醉了还拱在邢二怀里哭诉。邢二那晚救了查甜甜,她当晚便和邢二挤在小炕上睡了一宿,两人把持不住亲热一番,从那一连三天,查甜甜一直躲在小屋内没回招待所。她白天给邢二做饭,晚上便睡在一起互相帮助。
好景不长,这天下午,查甜甜到菜市场买菜,被她的一个姊妹发现,回去后向耿得利报了告。耿得利对查甜甜背叛自已,还和旁的男人上床,给他戴绿帽子非常气愤,当晚便纠集几个手下,趁夜深去小屋捉奸。
查甜甜和邢二吃过晚饭,觉着她那个姊妹当时神色不对,谈话时刻意打听她的住处,她深知耿得利凶残狡诈,对她的出格行为一定会伤人,报复自己跟邢二。若在炕上叫耿待利捉奸在床,自己两条腿肯定会断,而邢二轻则残废,重则丧命。她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当下把自己值钱的东西装进随身背的包里,急喊邢二把钱带在身上,然后把屋门死死顶住,灯也不关,两人从后窗跳出逃走。刚出去不远,就见一辆吉普车急驰到邢二租住的小屋前,继尔传来一阵“咣咣”的砸门声
。查甜甜拉着邢二,依靠夜色掩护,悄俏顺着小路往邻县的火车站奔去。为确保安全,查绀甜让邢二把羊皮袄反穿在身上,雪地里行走,月光一照,远处几乎看不出人影在走动。至于舍近求远去邻县火车站,为的是躲避耿得利的追查。
耿得利生性狡诈,他断定邢二是外地人,出了亊肯定往老家逃跑。逃跑肯定坐火车,所以他得知手下在小屋扑了空,加上砸门耽误了不少时间,他立刻下令手下到火车站搜寻,结果不见人影。加上刚开走一列南下火车,他误认为两人已坐车南逃。气的他大骂三声,下令烧了那间小屋出气。
邢二拉着查甜甜,连夜逃跑出县界。在一条小河旁站住,擦擦汗刚要踏上小桥过河,不料桥旁坟头后面跳出一个人来。手里端着一杆猎枪,枪口对准他俩。邢二见形势危急,忙把查甜甜挡在身后。只听那人低声吆喝:“放下钱财。打刧!不然我就开枪打死你们。”
邢二一听,忙高举双手回道:“千万别开枪,俺俩是来入伙的自己人呀。”
劫匪一楞,入伙?老子是独行侠,不收徒弟。他恼子这么一想的功夫,邢二已走到他不远处,还没等他开枪,邢二早把两把飞刀分别插在他手上,那劫匪双手吃疼,端不住枪,那枪一下掉在地上。邢二用脚把枪挑起甩到小河里去。他把两把飞刀从那人手上拔出来,疼的那人哭爹叫娘好几声。
邢二厉声喝道:“走,上派出所。”
劫匪当时跪在地上,手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颤声道:“好汉,大侠。饶我一条狗命吧,家中还有老娘等我养活。这些钱财,是我睹博挣来的,送给好汉,权当我的买命钱。”
邢二接过布包,随手把它交给身后的査甜甜,他自己则伏身从那人腿上拔出一把尖刀,俗名叫做“腿叉子”的刀具。邢二把那刀在手中转一个圈,问那劫匪:“拿这玩艺,会使吗你?”说着把那刀扔进小河里,拉一下查甜甜:“快跑!”
邢二和查甜甜跑了半宿,天明时分到旳火车站,一打听,路过的火车还得两个多小时。他拉着查甜甜到火车站对面一个火烧铺买火烧吃。这是一个半僘开的小食品作坊,几间屋前搭个棚,人在屋里吃饭,打火烧的火炉摆在棚底下,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棚里,邢二便去排队买火烧。查甜甜环顾一遍四周,确信这儿没有耿得利的打手之后,放下心来,拣张干净桌前坐下,吩咐小伙计来两碗热豆腐脑。把另一把椅子拖到跟前,单等邢二把火烧买过来,两人吃过匆匆去对面买票上车。
邢二手拿零钱刚排到火烧炉前交上钱,另一只手去接火烧,这时倦缩在火烧炉旁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脏灰的女人突然爬过来,两手抱住他的双腿,哭叫一声“哥哥,可找到你了。”说完,那女子头一歪,昏倒在邢二身边。
火烧铺老板见这讨饭女子惊扰了客人,转过炉前来,要把她拖一边去。邢二摆手让老板回去,他蹲下身,仔细端祥这女乞丐,这一看不要紧,惊的他大叫一声:“朵儿,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变成了这模样?”他把朵儿抱在怀里,看着骨瘦如柴的妹妹,两行热泪滚落下来,再看朵儿,这么冷的天,滴水成冰,她却穿着单薄,手臂和脚冻的紫黑,一些地方起些大黑疙瘩,正在往外淌着脓水。邢二见状慌忙脱下自已身上羊皮大袄给朵儿穿在身上,再看朵儿双腿,还是包不住,他干脆脱下自己的棉裤给朵儿穿上,脚还是裸露在外,他又立刻把脚上棉靴脱下来套在朵儿脚上。查甜甜也湊过来,帮邢二把朵儿抬到她刚才占住的那张桌前,扶邢二坐下,帮他把朵儿靠在怀里。她看邢二冻的浑身发抖,便朝旁边一家百货公司奔去,邢二知道她是去给自己买衣服,他大声吩咐查甜甜:“捎两瓶子奶粉。”
邢二把查甜甜买回的奶粉溶在豆汁当中,用小勺一口一口喂给朵儿吃下去。老板也把方才邢二买的火烧送到桌上,邢二让查甜甜抱住朵儿,他急忙把查甜甜方才给他买回来的棉鞋、棉裤、棉袄穿上。老板提醒邢二:“这女孩久未吃过饱饭,不可让她暴饮暴食,免的撐坏了肠胃。”
简单的吃过饭,邢二象抱婴儿一般,把朵儿横抱在胸前,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可怜朵儿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邢二感到她身子轻飘飘的没多大份量。躺在邢二怀里,时而昏沉,时而清醒。她睁开眼睛,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两颗泪珠从那深陷下去的眼窝里滚落下来。邢二用毛巾轻轻给她试去眼泪,安慰她:“放心吧。哥哥从今往后,再也不离开你。咱这就在回家的火车上。”
查甜甜把奶粉用开水搅成糊状,慢慢给朵儿喂下去。邢二给她用热毛巾把脸擦干净,还把她的头发用手拢好,查甜甜忙从头上摘下几个发夹,把朵儿头发卡住。
颠波两天两夜,三人终于回到牛场。当时正是午夜,邢二见有一间房内有灯光,便大喊:“谁在屋里,快开门救人!我回来了。”
屋里住的牛大爹,慌忙跑出来,帮着邢二把朵儿背进屋去,七婶迭忙拿出一床新被窝铺好,三个人轻手轻脚把朵儿平放在炕上。七婶看朵儿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牛大赶紧生火,下面条让邢二和查甜甜吃过。又用面条水给朵儿搅伴奶粉成糊糊,七婶轻轻的把朵儿头部抬起,给她恼后垫上自已的棉被,让朵儿头部微微抬起,然后一点一点把糊糊喂到她嘴里,嘴上还在叨唸:“闺女,你受老罪了,当初我劝你不要去辽州,你哥哥办完事会自动回来,不用你去找,他这一路山高水险,外头那人群复杂,好人坏人难以分辩、、、、、、唉,老天爷保佑,好歹回到家来,九死一生,亏了你们老邢家祖上没杀过牛哇。”七婶把朵儿安顿好,把她抽空给邢二做的新棉被拿出来,让牛大爹把邢二的炕点火,把炕烧热,打扫干净,铺好卧具,让查甜甜早些休息。邢二则坐在炕沿上,看着朵儿熟睡,他自己毫无困倦。开始向七婶牛大爹二人了解家中情况,他问道:“方才我出去小解,发现咱原来搭的工棚,还有我走时那些木板、木工机械,怎么没有了?”
七婶张了张嘴,要说话没说出来,她犹豫片刻,长叹一声,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邢二看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顾虑,于是鼓励她说:“七婶,你老人家似乎有难言之隐,不要紧,即然事情己经发生,迴避是迴避不开的,纸里包不住火,说吧,甭管你讲的错也好,对也罢。我都不会怪你。”
七婶低声道:“你走了之后,很长时日没回来,朵儿着急,想和你大哥同去辽州找你,可你大哥以兄弟已经分家为由,不肯前去。无可奈何,朵儿只好独自一人北上寻你。她走了许多天也没回来,那些欠工钱的师傅们,三天两头来要工钱,还有的骂人,跳着脚的闹腾,你大哥不是在厂里看门吗?他利用看门的便利条件,与你大嫂一齐,两人夜里用小车往家里推木板,一宿倒弄好几趟,那些欠工钱的师傅们见他带头搬东西,也跟着他学,先抢木板,后抢木头,来晚了的就拆工棚上的石棉瓦。你大哥不但不制止,反而把那些木工机械装上车,往家推。在他的带头下,三天不到,整个木器厂被抢个空空荡荡。他也卷铺盖回家,搁下这烂滩子扬长而去。回家后还把你家的东西全搬到他家里,对外放风说你回不来了,你家的大门他也换了锁。”
邢二气的骂道:“这混蛋,盼我早死,他可继承我的财产呀。”
七婶继续说下去:“这还不算完,他两囗子又到派出所报了案,说你失综回不来了,八成死在了关外,去大队写了信,去派出所盖了章,拿着证明信,到农贸市场管委会,说你俩是亲兄弟,你的摊位他要接手。还把那证明信递上。管委会认大队跟派出所户籍那公章,把我和老牛清出场外。我说咱俩是合伙做生意,那帮人要证据,我拿不出来,闹到最后,那柜台还是给你大哥占了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邢二咬着牙骂道:”王八蛋。我明天去把柜台退掉,我看他还有什么咒念?”
牛大爹劝解说:”算了吧。为钱亲兄弟反目成仇不合适。”
邢二说:“我不反目也不成啊,欠木材公司王经理那一万块钱可是公款,眼下已进腊月,年关将至。木材公司那些工人要求发工资过年,这账不还决定不行。”
七婶说:“咱娘俩挣的那钱我一分没动,全在我这儿。依我看,先拿这钱给木匠师傅们发了工钱,熬过年去再作打算。”
邢二说:“我也带回来几个钱,两下加起来,发木器厂工钱绰绰有余。年前我再把先前那些关糸走访一遍,年节过后,咱再重打锣鼓新开张,干它个翻天覆地,干个好样的给大伙瞧瞧,我一定争这口气!”
那些在邢二木器厂干过活的不匠们听牛大爹来下通知,到木器厂开会,他们围住牛大询问是不是邢老板回来了?牛大点头称“是”。他们听说邢二从关外回到牛场,蹦的一尺多高,忙问牛大是不是要发工钱?牛大还是点头称“是”。就在大伙高兴的活蹦乱跳时,牛大不慌不忙跟上一句:“老板说了,工钱一分不少的发给大家。可有一条,大家从牛场抢回家的那些东西,要全部还回去,别妄想赖账,田会计可给你们一个一个记着账呐,老板说,实行连坐连保,其中一人抢的东西归还不了,全体工钱都不发放,从现在起,两天归还原物时间。第三天头午发工钱。”
一个老木匠问:“过了年还干不干了?”
牛大说:“可能干罢。听邢老板那囗气,好象已经有了门路,连县木材公司那一万元欠款也已归还,大伙这工钱才几个钱?老板手里有钱。”
另一个人猜道:“是老板把钱要回来了吧?那可是五六万呢。”
牛大光顾着抠烟袋,没作回答。两天功夫,牛场被抢的东西差不多都已还回,被拆的工棚也搭建成原样。邢二还是不发工钱,这些人围在邢二办公室齐嚷嚷,催促邢二赶快发钱。
邢二慢吞吞的拿出田宝宝当初记的那张物资被抢清单,叫大伙看,说上头还有一个职工没还东西。一个小木匠拿起那张纸,上面记着一串人名,凡是交回东西的名下都打个对号,仔细看下去,只有邢大没把木板及木工机械送回。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小的低下头,其它人虽未低头,可也都不吱声。全场静悄悄的一片寂静。
牛大说:“都哑巴啦,他和咱门一样的身份地位,也是普通职工,看门的带头抢东西,叫监守自盗。咱们要工钱回家过年,酒肉菜都得买,小孩子要买布做新衣裳。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等钱过年?邢大不识抬举,咱们也不用给他好脸子看。走,我带头,咱们一齐到他家理论,让他把抢的东西早日归还,实在他没空,咱们这么多人,替他把东西拿回来交上,咱们拿了各自工钱走人,他那份工钱他要不要咱不管,他爱咋地咋地。”师傅们听牛大说的在理,“噢”的发一声喊,俱跟在牛大身后,雄纠纠气昻昻朝邢大家奔来。
邢大两囗子自从把邢二的家产弄到手,天天乐不可支。邢二家里盛粮食大缸,坛坛罐罐,他都一样不拉下,全捣腾到他家里,有两个大缸,他的小仓库盛不下,临时放在天井里,里边装满了他高价收来的鸡蛋。自从农贸市场那柜台弄到手,他两囗子就下乡四处收购鸡蛋,贵贱都要。想等过了腊月二十,城里那鸡蛋价格再往上一窜,他就把手里这些鸡蛋抛向市场,妄想捞一勺子稠的。就在他两囗子守着这些鸡蛋沾沾自喜的当口,家中忽然冲进来一大帮人。邢大还以为是工友们来买鸡蛋哩,急的他大声说:“来买鸡蛋还显早点,等过了腊月二十,我保证给熟人便宜点,每斤鸡蛋便宜二分钱。”
小木匠用脚一踢大缸骂道:“什么狗鸡蛋,老子不稀罕。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从牛场抢回来的那些东西,老板叫你现在就还回去,你要不还东西,我们的工钱便没有希望发放,弟兄们可都等钱过年哩,你若不识相,休怪这帮弟兄们不客气!”说着,小木匠从一个装满鸡蛋的大木箱里拿出一个鸡蛋举到眼前欣赏过后手一松,那蛋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刘翠花心疼那鸡蛋,忙哀求道:“俺弄回来的那些东西,都在俺家小仓库里,大伙帮着搬回去。邢二在关外不是死了么?你们可是见着他的人啦!别是鬼在作怪吧?”
小木匠鄙视她一眼回道:“一个大活人,这么些人能看走眼吗?我就奇了怪,邢老板办事公道,待人实诚,怎么摊上些小鬼做哥嫂?”
刘翠花明知小木匠在骂她,也不敢再还嘴,她生怕小木匠再给她摔鸡蛋。眼下蛋情看涨,一个可是一毛多钱呀,她拿钥匙开了她家小仓库的门,大伙一涌而上,往外搬那些邢大抢来的东西,木板扛在肩上,木头两人抬着,还有许多方木,加上不少木工机械。人多力量大,把她两囗子弄来的东西,一样不少如数送到牛场。按部就斑放回原处。邢二上前细细验过,牛场全部恢复到他去辽州之前的旧模样。回到办公室,他一拍桌子:“发工钱,一个一个来,叫到谁谁过来按手印拿钱。”他把田宝宝早就造好的工资表拿出来,照着上头人名,一个个往下念,查甜甜则负责发钱,也许是她长的太美,有几个年轻人把目光紧盯在她那丰满的胸部、还有那洁白如玉的身体外露部份,啧啧称奇,光顾着看美女,按好手印竞忘了拿钱。邢二看他们一个个那色咪咪的眼神,大喝一声:“拿钱!”这一声吼,把他们几个吓了一跳,拿钱往外走时还忘不了回头多看几眼。一付魂不守舍且又恋恋不舍的丑态。小木匠更直白:“将来我也要当老板,当上老板能搂着美女当老婆。”
邢二他大嫂刘翠花,尾随这帮人来到牛场,他一来是监视这帮人,怕他们其中有人把东西偷扛到自己家中,再返回来赖他没全交出来,二是来牛场拿邢大那工钱。她的脸皮可真厚!刘翠花看见邢二身旁站一个洋美女,还把她那玉石般的手臂扶在邢二肩头,身体紧靠在邢二后背之上,她搭讪说:“这位姑娘是、、、、、、?”
邢二不理她,冷冷念道:“邢大,按手印。”刘翠花讨个没趣,不敢发彪,乖乖按上手印,从查甜甜手中接过工钱,灰溜溜逃出牛场,夹着尾巴往家跑,一路上连头也不敢回,生怕邢二追上来揍她,依我看,这种人就该揍。
拐子大集上。邢二和朵儿、查甜甜三人去赶集。邢二两手插在裤袋里,朵儿和查甜甜一边一个挽住他的胳膊。邢二则迈着四方步假装斯文。三个人来到洪杏卖熟肉的案板前,邢二见洪县长、老革命、还有牛二都不在跟前,便把头伸到洪杏面前,闭上眼,张开嘴说洪杏:“来块肉吃。”
洪杏见他张着大嘴,闭着眼的样子,遂即撩起胸前穿着的毛衣,把两个大奶握在手中,把两个**对准邢二脸部,双手稍一用力,两股奶箭直向邢二面部射去。邢二中箭,他慌忙把奶液从脸上往下抹,一部分进到他嘴里,他觉的滋味不错,有股淡淡的奶香味。他吧达巴达嘴,连连称赞;“好吃,好吃”。洪杏是个半吊女人,大集上露出奶来,不知羞愧,反而觉着好玩。她拍手说邢二:“吃了我的奶,往后见了我得叫妈才行。”
邢二也不示弱:“叫妈也中,再吃口奶才行。”说着伸直了脖子,把嘴张开,凑到洪杏胸前就去含洪杏那**,就在他即将含住那一刻,朵儿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洪杏毛衣往下一拉,盖住洪杏那俩硕大的宝贝。同时她胳傅使劲往后一拉邢二,说他:“哥哥,正经点好不好?这可是在大集上。”
邢二嘿嘿一笑,四处瞧瞧周围,那些赶集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全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乐,他不好意思干笑一声,与査甜甜、朵儿三人继续往前走。查甜甜很抢眼,她那勻称的身段,那白白的细长脖颈,尤其那长睫毛大眼睛,还有金色披肩发随风飘逸,引人注目。中西混血的美人在这儿从未出现过,所以大家很好奇。对着查甜甜评头论足,窃窃私语,也有那少数跟邢二不对劲的,在背后骂他:“这小王八操的,死在外头多好!又回来干啥?还带回来一洋妞,长的这么俊,黑夜里累死这**的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