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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阁一战令白决输得再无翻身余地,彻彻底底的完败。
王易对此也是心存怀疑,很难相信武艺高超的白决会败在位女人手上,说道:“李慧娜用了什么功夫?那么列害。”
白决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说:“不知道,当时的习武之人多是自创技能,李慧娜的招式很特别,没有任何的杀招,似是全部用对招拆招来消耗敌手的精力,有时候甚至会引导对手出招,用这种办法磨光对手的力气,我当时就是因体力耗损太多无法抵挡她的攻势,给人最大压力就是她的毅力,可能这就是她对吴凯的爱吧。”
“别说这个了,直接说后面的。”
米雪不喜欢听他们谈论那些害人的东西,李慧娜就是因为他们的自私失去了性命。
李慧娜的事情对白决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对武技失去了渴求,在懊悔中反思自己从前的行为,愈发感到染满鲜血的利刃是多么沉重,善意心生戾气除,沉悟往昔寻归地。
小茜带着吴凯并未远走,在松竹山庄附近找了处偏僻的村落,那个村落因为贫瘠没有元军活动的踪迹,在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松竹¤★,山庄的庄主吴凯,是他们安居立命的好地方,在此长期居住了下来。
苏醒后的吴凯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了自己的曾经,仅对身边的女孩存有丝熟悉的感觉,从她的口中得知了被编排出来的身世,一位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
岁月如梭,半年的时光转眼而逝,威名一时的吴凯随着那场决斗消失在江湖人的视线中,但却有双眼睛紧紧盯着没落的松竹山庄。
小茜早就把松竹山庄当成了自己的家,从小被恩人李慧娜收留,在那里长大,因此会选择离山庄不远的村落,尤其是得知李慧娜折戟于云霄阁时不可遏制的想要去复仇,但她现在的责任是守护吴凯,只能时不时的到山庄附近感怀,暗中注意还有哪位忠仆在记挂这里,酝酿着复仇的计划。
米雪纠结道:“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争斗。”
“多吗?后来我也有想过,没有想明白。”白决呵呵一笑,释怀道:“可能这就是人类的天性,现代也是有很多的竞争,不同的形式变了,用现代人的话来说是不见硝烟的战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呵呵。”
“小孩儿,你笑什么?”米雪对王易问道。
白决明白,笑道:“这位小兄弟在华蒙的职务比我当初在元庭的职务还高。”
简单的一句话,米雪顿悟其中的隐晦,嘟囔道:“没一个好东西。”
王易将松刀横于身前,注视着它寒光闪烁的锋刃,试想黑与白的分界,不得其果,直言道:“老白,要不咱们直接说重点?”
“你确定?”
白决微笑着提醒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多,真正的杀戮不是那场决斗,是松竹山庄的修罗地狱,我、吴凯、伊文茜,以及无数的刃下亡魂纠缠至今,此中有我们那些人永生不灭的源由,其中还有场更大的阴谋,或许和现在消失的人类有关,你们现在不也是在找答案吗?”
王易和米雪猛的一愣,在梦境中幻存多日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同时亦是震惊,按照白决的说法那这场灾劫岂不是从七百年前就开始了,甚至更为久远。
“是我们天道修身会做的吗?”米雪犹豫道。
“额,雪姐,你真的不知道?”
米雪对王易耸了耸肩,没有多做解释,理解他的怀疑。
“不清楚,那些就不是我能够望及而知的了,只能给你们提供些线索,好了,让我把剩下的故事讲完。”白决想要继续的时候去不知该从何说起了,郁闷道:“刚刚说到哪儿了。”
王易指出说:“那个伊文茜准备找你报仇。”
“伊文茜,伊文茜。”
白决感慨着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心想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会不会还有今天的局面,无奈摇头,或许她不过是个引子,一起都是命中注定。
重点还是在吴凯那边,吴凯按照伊文茜的说辞当了名私塾先生,每日专心于学问,伊文茜也从未向他提过他有武艺在身的事情,为的就是避免他再陷入江湖的纷争中。
两人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年,伊文茜彻底担起了李慧娜的职责,成为了吴凯的妻子,贫瘠的日子虽是辛苦了些却也幸福,未忘离开的李慧娜,在暗地聚拢着山庄曾经的仆人并发展壮大,立志有生之年必灭云霄阁。
吴凯虽有爱妻陪伴却总是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难以言喻的遗缺,相信伊文茜的话却想知道自己曾经的记忆,在医术中寻找着恢复记忆的方法,翻阅了无数的辞海典籍,不止找到了解开尘封记忆的方法,更是参悟到更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恢复记忆的吴凯静坐在门前石阶数日,不言不语,水米不进,伊文茜知其心事,召多年培植起来的六将十二士率卒前来,共返松竹山庄。
吴凯被仇恨迷失双眼,忽略了造成这一切的元庭,剑指云霄阁,包括归附云霄阁的武林人士,江湖中再次扬起腥风血雨,松竹山庄成为了谈虎色变的所在。
覆灭云霄阁并未化解吴凯的怨恨,无法挽回李慧娜的生命,也没能找到元凶白决,从此醉卧于山庄内。
仇恨引来更多的仇恨,亡于吴凯刀下之人的亲朋好友前往松竹山庄讨债,这里成了怨恨的聚集地,也更是让吴凯沉浸在无边的杀怒中,以此充斥失去李慧娜的空虚。
“后面的事情以前有说过,吴凯把心中的恨意宣泄到了爱武之人身上,在武林中狂傲自封为王,将到山庄切磋技艺的武士悉数斩于刀下,也更加深了武林中人对松竹山庄的仇恨。”白决感叹道:“仇恨如瘟疫。”
王易仔细分析着白决的话,听起来已是到结局,说道:“这些听起来也不是很重要啊,没感觉出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说当年发生的事和现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