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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知道,人在冲动时总是会脱离自己的计划。在我开始冷静下来时,我已经现我y远远的偏离了我预先制订的计划。”
“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努力的向自己原来的计划靠拢,既回到我们刚刚突破的阵地。但那所冒的风险是无法想象的,因为敌人的对地攻击机群就要来了,在那只能容纳士兵隐藏的散兵阵地上,我的机甲会像地面上的靶子一样被敌人的飞机敲掉。”
“另一条路是前进,继续冲击敌人的第三道防线。迄今为止,我已经突破了两道敌人的阵地,当然是局部突破,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们的步兵已经建立了一道凸出部上的阵线。已经精疲力尽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跟随我们前进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将会在头上,正面同时遇到攻击和抵抗。”
两条路我都不想选。
“慢慢大家也现了眼前处境的不妙,他们也开始慌乱起来。”
我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像一名盲人突然见到光明一样大叫起来。吓了汉斯一大跳。
“快,向左前方前进,十五公里的地方,快。”我拍着∝∑,汉斯的肩膀一下,同时通知其余的机甲跟上。
我了解这座城市,因为我生在这里,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地方。如果没错的话,我记得这个地方并不远,是一座落叶松萦绕的山头,我曾经在年轻时在那里野营。
“一想起野营,我才记起下午五时出的我还没有吃任何东西,我开始感到饿起来,但我也只好忍着。”
“我们去哪?上校先生”耳机里传来冯焦虑的声音。
“去野营”我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了。
“可敌机快到了,我们怎么办?”他问我。
“那就快跑呀”我回答得很外行。
就这样,在那些能从望远镜里看到我们的步兵军官的惊讶叫喊声中,我的机甲部队全部张开了后部机体两侧的平衡翼,打开了机甲的备用涡轮喷气推进器。
我们在“飞”,至少我觉得是这样,我乘坐的机甲视界很开阔,看着无数的景物从我的两侧快掠过,我兴奋得似乎连饥饿都减轻了。
可以想象,跟在后面的机甲驾驶员不得不从我们的正后方开始向两侧平移,因为烟尘太大了。
五十五机甲组成的部队扬起的烟尘就像在大地上延伸的翅膀,这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很壮观的。
当雷达上的光点突然扩大消失时,我知道,敌人的俯冲猎杀机群到了。果然,我已经能从机甲的侧后监视器联接的屏幕上见到那飞行在晚霞里的两排飞机编队了。
不用我再说什么了,我想所有的机甲驾驶员都已经把机甲的动力系统开到最大,常规推进器,辅助推进器,甚至连机甲两侧掌控机体平衡的喷射高压气流装置都在轰鸣着。
机体下盘的悬挂系统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在机体高行进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时,悬挂装置会自动调整与地面接触的点接触式履带。我不禁想起在调试中队的机甲时,负责维修调度工作的技师问我的话:“这次战斗,是跑路多些,还是近距离作战多些。”
我当时不太明白,冯解释说:如过重视机甲的度,那么就加强动力系统和机甲的悬挂装置。若是重视火力与防御的话,那就更换武器和加装反应装甲。
我选的是提高度和机甲的震荡和磨损能力。
我没选错。
但机甲再快,也快不过飞机,我们与敌机的距离在逐渐拉近。终于到了叛军飞机的射程以内,天上的大家伙们终于开火了,我是从监视器里的天上延伸那无数道白烟判断出来的,我知道,那是制导导弹。
没人向我咨询什么,甚至连汉斯都没说什么,我知道,完蛋了。
正当我准备划十字的时候,汉斯按了一个控制盘上的按钮,之后扭头冲我笑笑。
我惊讶的现,我们的机甲中队里的每辆机甲都在释放一些东西,或者说从机甲顶部的某个装置上弹射出了一些东西。
接着,并没有我预想中的机甲爆炸场面,我们的机甲依然在高前进。在我们的大后面,开始爆起无数闪光,接着就有无数像蘑菇云一样的浓烟升起。
“长官,这些新装备不错吧,嘿嘿”汉斯傻傻的笑了笑
虾米东西?不懂,反正得救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补充一下。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才了解的。叛军的猎杀机型号是“颠覆者II型”,最高度8.2马赫,空地制导导弹的攻击距离是8o公里,这也就是说,我在监视器上看到一排小黑点时,那个小黑是已经放大了的。真正的飞机实体是用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因为距离我们还有8o公里呢。
就这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已经遭遇了敌人空军的一次攻击,救我们的是机甲携带的反制导电子弹。
“再丢一些那种东西。”我推了一把汉斯。
“没了,长官”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全身冷,我知道,这下真完了。只要敌人的飞机再来一次攻击,那我们全成了烤得焦熟的,散着香气的鸭子了。
就在我考虑是否再划一次十字时(刚才没划成),敌人的飞机竟然早我的屏幕上消失了。
我后来才知道,他们的飞机已经现了我们一方战斗机的讯号,便立即撤离该空域了。
我那天真是运气极了。
就这样,没敌人,没友军,随着我们赶到了我预想的地方,爆出的是我的一声惨嚎。
“***为什么会这样”我抱住头,诅咒着面前的一切。
“怎么,长官,不是你带我们来这的么?”汉斯傻傻的看着我。
“是不是哦是是这”我语无伦次。
展现在我面前的是几座由废弃的机甲,破旧报废的车辆,以及无数废钢铁堆积成的山头。
毫无疑问,我没来错地方,绝对没错,可是我要到的是十几年前的地方,不是现在的。
耳机里传来冯的声音:“长官,计划就这样改变了?我们来这座废弃的钢铁回收基地干嘛?”
我郁闷,当年我大学时向班花表白时反被她嘲笑一番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有点想哭了。
他妈妈的,是哪个无良的城市规划者干的好事,我在心里一遍遍的诅咒着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家伙的全家。
好啦,在我懊丧至极时,我向大家总结一下我和我那些倒霉的部下所面临的局面。
我们的油料,已经剩下不多了,应该说,连回程的份额都没了。弹药情况,还勉强能应付一阵。躲避防空的能力呢,已经没有了。大家的士气虽然还可以,但也有人开始冷静下来,质疑这次行动的动机和目的了。
当然,这都不是严重的地方,严重的是,我们在敌人的阵线内部。机甲中队的前后左右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敌人多少部队,各是什么武装。我统统木宰羊,也就是一头雾水。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的部下了。你看,我就是一将生死置知度外的傻瓜,以为计划会想我预想的一样展开,可是当直面激烈的战斗时,情况的展显然出乎我的预料。
现在,就是想回到我原先制定的计划,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们的机甲中队已经进入这在我的记忆里跟本不该出现的垃圾堆构成的群山了。
我命令汉斯让机甲前进一段距离后停下来,在这一切都完成后,我决定回到地面上走走。
我在汉斯的帮助下,回到了地面,我觉得头晕,恶心,我从未这么难受过。
冯早在地面等着我了,他把我悄悄的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之后问我。
“我们怎么办,大家已经开始有点不安了”他说。
“怕什么?我依然是指挥官,谁有疑问?叫他们服从命令”我打肿脸充胖子。
“那我呢,您也要隐瞒真实情况么?”冯这家伙,我气得真想告诉他实情,叫他陪我一起哭。
但我没有,我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冯的眼睛,说了一句话,一句谎话,我这辈子最帅的一句谎话。
“我们就在这里,在这里伏击敌人的大部队,中校,你明白么,我们要打一场精彩的伏击战”
说实话,我当时没脸红,也没气喘,甚至连犹豫都没有。
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我那天为什么会那样说,我其实想说:我们完蛋了。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句。
一定是上帝让我这么说的,或者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上帝。
冯.依曼中校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那愤怒如果爆,我这个甲级残废军人一定会在他三拳两脚之后送掉性命。
但是,那眼神很快就变了,变成了钦佩,和狂热的崇拜。
他大喊一声“我知道了,哈哈,你就是为这个来的,上面派你来就是为此吧?一定是预先计划好了吧?哇哈哈哈,你骗得我好苦。不过,我不怪你。”
“哈哈哈哈,敌人一定很多吧?敌人一定是精锐部队吧?这场战斗一定是最关键的一场战役吧?哇哈哈哈,谢谢,谢谢,我明白了,明白了”他手舞足蹈的跑回机甲,一定是向他的部下们宣布这个消息去了。
我头更晕,更头晕的结果是,我无力的坐在一辆报废的汽车后盖上。
“你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