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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红色的悬浮式出租车停在一栋别墅大门前。
车门开了,一脸疲惫的历史学家维福从自己的悬浮磁力轿车里“挪”了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很大的皮箱。
他累得不轻。
他整整在外面奔波了一个月,把共和国西北行政区下辖的六个星系(原塔米拉共和国西南转了一圈)。
他是去搜集材料。
他一直都相信一点,只有上不了历史舞台的小人物才能真正的代表历史。
他的《神之启示录》已经写到了2621年库恩帝国对塔米拉共和国的西北攻防战。
他为了真正的了解当时交战双方,尤其是塔米拉一方军民的心理状态特地走访了很多经历过战争的老兵的后代,并从那们的后人那里找到了一些资料。
他收获颇丰。
现在,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走进家门,在妻子的帮助下换掉了行装,又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后,连饭都没有吃的他就扑在卧室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当维福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
他赶紧起床梳洗后,开始吃早餐。
“我带回家的那个皮箱呢?”他问妻子。
“我已经放到你的写作间里了”妻子回答说。
“哦”维福拼命的向嘴里塞着食物。
“还是老婆的手艺好啊”他还抽空赞美了妻子两句。
“急什么嘛,别噎到啦”维福的妻子马上给维福倒了一杯咖啡。
夫妻两个边吃边谈,无非是一些生活琐事。
“那,我去写东西去了”吃饱喝足的维福看了一眼大厅里通向二楼的旋梯。
“好,我一会去商场给你买只母鸡补一补哦”维福的妻子收拾着饭桌。
“恩”维福笑了。
书房里,他带回来的皮箱静静的躺在维福的黑色写字台上。
维福把箱子打开,把箱子里几十个小本子一一拿出,在桌子上码放好。
坐在自己的椅子里,维福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拿起了一个小本子,因为这个本子很特别,它是几十个小本子里最破旧的。
它的封面磨损得很严重,显然它的拥有者经常把他放在衣兜里。
维福翻开它,是一本日记。
日记本子的第二页上有署名。
“塔米拉共和国,西南军区,外围太空守备队129通讯维修连队少尉瓦利”
他手里的这本日记就是瓦利少尉在2621年的全部记录。
他翻开第三页,开始阅读。
公元2621年一月一日查干星系十八号地面基地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但没有一丝节日的气氛,塔米拉西南所有的基地最近好象都有很大的人事变动,具体内容和原因就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少尉军官所能知道的了,总之大家都被弄得心慌意乱的。我们这个维修连隶属塔米拉西南太空舰队的特勤大队,说是特勤,其实就是一些维修和调试工作,并不是战斗人员。因为电子通讯设备的稳定性越来越高了,特勤大队在近几年里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整编,特勤大队从原来的六千多技术人员锐减到两千余人,我却很幸运的一直呆在我的维修小分队的队长位置上,其实我有时候反而很盼望我们这支维修小队被军部从塔米拉舰队的特勤编制里剔除,那样才好,至少我可以尝试一些更刺激的工作。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我一直在摆弄我的明,新型雷达的液态偶合定位系统,为了这玩意我整整忙活了大半年,但却一直没有成功。
当我把其中的一个部件第三次从设备上拆下来时,我的助手,二十三岁的鲍勃下士跑进了小队的设备维修车间。
“头,你知道了么?”鲍勃劈头就来了一句。
“什么?”我费力的把电路板上的一个微型电路压进插槽里。
“战争马上就要爆了”鲍勃显得很兴奋。
“别扯淡”这该死的仪器令我心情很糟。
“真的,我们所在的十八号舰队停泊基地里的燃料和弹药等物资被刚刚被一队大型运输舰运走了。”鲍勃看我不相信,有点急了。
“那这和战争有什么关系?”我抬头看了鲍勃一眼。
“这本来没什么关系,可是”鲍勃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朵边。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有话就说”我一把推开鲍勃。
“哎”鲍勃下士压低了声音。
“头,你可别乱讲,我的一位老乡是运输舰队的,他刚刚和我说起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他还抱怨说他们已经连着干了二十多天的物资转运工作了,看样子他们确实很累”
鲍勃下士这个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是个包打听人物。
“那又怎么样?”我听得是头昏脑涨。
“这样大规模的转移后勤物资,你不觉得奇怪么?”鲍勃反问。
“有什么可奇怪的?这就和你在家里闲得无聊时重新布置布置家具的摆放位置一样”我讥笑他。
“那基地里近来不批准任何人的休假你又怎么解释?”鲍勃又问。
我无话可说了,其实像我这样的老兵心里很清楚,基地的气氛确实很紧张。
但我不愿意让一个新兵觉出我内心的紧张,所以我依然不动声色。
“和我怎么说都行,但你可别出去乱宣传,会关你禁闭的”我表情严肃。
“打仗就打仗嘛,有什么不能说的”鲍勃嘟囔着走了。
他多少听取了我的建议,我看得出来。
当我低头准备第四次拆卸这个和我忙活了一个上午的仪器时,我突然现我再也没有心情干下去了。
真的要打仗了么?
我不知道。
一月二日查干星系十八号地面基地
今天我接到地面驻军指挥中心的调令,文件说叫我和我的小队立刻去查干星系的外围指挥站报到。
我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我们维修小队的工作就是跑来跑去修理那些设备。
下午会有一艘小型登陆舰来接我们。
我不得不把手里的研究工作放一下了。
一月三日查干星系太空指挥站
我已经是第六次来这个大型的太空指挥站了,我一直很希望能在这个指挥站里工作,因为它的设施十分先进。
在这所太空站里拥有可以探测整个查干星系的雷达系统及通讯设备,更值得一提的是指挥站的四周空间里还部署着强大的导弹防卫阵列和反战机的镭射炮塔。
像这样的戒备森严的指挥站在整个西南战区都是屈一指的。
六个小时的航行后,我们在指挥站登陆。
指挥站的气氛似乎比地面更紧张。
没等我开口问,负责安排我们的一位西南舰队的军官就直接告诉我们。
战争爆了。
把我们从地面基地调来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负责好指挥站的火控塔系统。
在这个上尉军官向我们交代任务时,又有十几艘搭载着维修人员的登陆舰在指挥站的驳船口与指挥站对接。
上尉匆忙的交代完我们的任务后就直奔下一批登上指挥站的人员去了。
我和我的小队立刻向上尉指定我们的岗位奔去。
当我们坐着轨道车去我们负责的部门时,鲍勃下士调皮的向我眨了眨眼睛。
“头,我说对了吧,真的爆战争了”他说。
我没有说话,他毕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争。
狗娘养的战争。
一月四日指挥站
今天是塔米拉黑暗的日子,前线传来了消息,我们的西南联合舰队败了。
人们很激愤,更多的是怀疑。
我们西南舰队可是足足拥有一万八千艘战舰的庞大舰队啊。
何况指挥官还是有着铁壁之称的海因斯将军。
这一定不是真的。
顺便补上一句,平时熙熙攘攘的食堂里,今天空无一人。
一月五日指挥站
早上四点,消息被指挥站的负责人凯利少将证实了,他在指挥站的大型通讯屏幕上沉痛的告诉我们:“塔米拉的军人们,我十分遗憾的通知大家,我们确实输掉了这场战争。西南联合舰队已经被库恩帝国的四万余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击败,目前正在退却,联合舰队所驻扎的太空港已经沦陷,西南战区的六个星系的所有据点都已经直接暴露在库恩帝国的魔掌之下,库恩舰队为了威逼地面的民众和驻军,惨无人道的制造了一场流星雨,地面部队已经开始投降,但我们不会投降,我们不是地面驻军,我们的指挥站还有二百架整装待的强击机,还有环绕在指挥站四周的防卫火力,让上帝见证我们对共和国的忠诚吧,愿上帝保佑塔米拉”。
我和身边的许多人都哭了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总之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十分伤心,就像一个弱小的孩子突然失去了父母的一切关怀和照顾一样。
现代战争就是这样,在很短的时间里你完全可以失去整个世界。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哭过以后,我只关心一个问题,我们能击退敌人的进攻么?
一月六日指挥站
我昨天一夜未睡,不是我不想睡,是因为睡不着。
我突然很想我的妻子和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
正午时分,指挥站的警报突然响起。
库恩帝国的舰队终于进入了查干星系。
我们的指挥站当其冲。
我不是战斗人员,也从没有做过战斗人员。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
指挥站里一片忙乱,战机驾驶员们一边穿着战斗服一边奔向指挥站西部的战机射区。
而各级操作人员则从休息区奔向指挥站东部的岗位。
我和我们小队的维修人员也都来到了指挥站的指挥中枢——火控系统的机房。
由于所有指挥站四周的炮台都是通过指挥站的计算机终端控制的,因此这里也是指挥站最森严的禁区。
我和我的小队人员拿着身份识别卡划开了一道道的电子门,被各种身份识别扫描系统折腾了五分钟才进入控制室大厅。
那里的人员都已经就位了,他们每个人都操做着一台控制终端。
眼前的情景使我想起了大型的电子竞技活动。
我把小组成员分散在大厅的各处,以便设备出状况时可以立刻投入维修。
这一切都是以防万一。
其实我们这里的设备出问题的情况很少。
真正在战斗时出问题的是那些太空里的炮塔。
因为它们直接处于敌人的火力打击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好日子,一个等离子炮塔的终端位子是空着的。
我鬼使神差般的坐在了那里,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同。
“应该坐在这里的火控人员呢?”我问自己。
那个应该坐在这里的火控人员并没有出现。
“带好控制头盔,进入驾驶位置”大厅的通讯器响起。
我的坐椅一震,没等我坐起身来,好几道固定装置已经把我牢牢的锁在和战机驾驶员的坐椅很相似的坐椅上。
“别开玩笑”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我没敢大声说。
这种火控设备我十分了解,平时维修工作完毕后我也经常有机会用我自己设计的程序玩些模拟训练,成绩相当不错,但如今却要我真的操作炮台和敌人真刀真枪的战斗,心里还真没有底。
我正胡思乱想时,通讯器再度响起。
“敌人舰队接近指挥站,敌人舰队接近指挥站,数量五千艘,数量五千艘,母舰一艘,母舰一艘”
“天,五千艘,怎么打?指挥站的炮塔才不过只有一千架而已”我对自己说。
从火控头盔里,我清楚的看到了以一艘母舰为中心布阵的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库恩舰队。
头盔的影象信息是从炮塔内部的摄影系统传过来的,真的很清晰,很近。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从这么近的距离把这个共和国几百年来的死敌所属的舰队看得清清楚楚。
我那握着操纵杆的手开始不争气的微微颤抖起来。
“不要开火,不要开火,还没有进入火炮射程”通讯器里传来火控系统指挥官的声音。
敌人显然并不急着进攻,他们的舰队停在了距离指挥站不远的地方,刚好是防卫系统的射程以外。
狡猾的库恩帝国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一艘库恩帝国的信号舰从他们的方阵里向指挥站驶来。
“不要开火,不要开火,是敌人的非战斗舰只”指挥官的命令传来。
这个规矩我是明白的,看来所有的火控人员也都明白,因为没有炮台开火。
这艘外型漂亮的库恩信号舰在指挥站与库恩舰队的距离中点停止前进,开始围绕指挥站做环绕飞行。
似乎他们也对我们的指挥站很感兴趣。
它终于开始悬浮并送着强大功率的通讯信号。
指挥站的指挥官显然不没有打算自己独享这份信息,他开通了所有频段来接受这段信号。
一个中年男子特有的低沉声音传来。
“库恩帝国西南攻略a集团舰队下属查干星系占领军向塔米拉查干星系外围指挥站讲话,你们的西南联合舰队已不复存在,地面军队也已经投降,希望你们也能照此办理,我们真诚的邀请你们加入强大的库恩帝国”
主要内容就这些,信号被一遍遍的重复着。
一个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是不知道指挥官是怎么回答库恩舰队的。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没有接受库恩帝国的劝降。
这艘漂亮的库恩信号舰开始调头,它尾部的推进器开始亮起来。
它回去了,同时也给库恩舰队带去了我们对共和国的忠诚。
库恩舰队终于压了上来。
“十秒钟倒计时开始,准备开火”战斗的命令布了。
我无法形容这一场战斗,真的无法形容。
当我写这篇日记时,我的脑子里还乱糟糟的。
我只知道,我们的炮塔拼命的开火射击……
而那些该死的库恩战舰一直躲在炮台的射程之外。
他们用母舰的战术轰炸机和光子鱼雷攻击机来对付我们。
他们的飞机度很快,难以捕捉。
最让我寒心的是,他们的战机上还装有反制导设备,那是特别针对炮塔的激光锁定系统的。
我觉得我控制的炮塔跟本就打不到任何敌人,虽然炮塔的每一次射都威力十足。
我们的炮塔被不断的击毁。
一度被战术学家们批评的被动防御系统真的是一无是处。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指挥站的战斗机机群起飞了。
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受。
在那二百架战斗机里,有一架是指挥站的最高指挥官——凯利少将亲自驾驶的。
我们都知道他曾经是西南联合舰队的飞行员。
我是从通讯器里知道凯利将军也在那些飞机里的。
我至今还记得凯利少将的最后一道命令。
他说:“我很荣幸能和大家参与最后一场战斗,我命令,当指挥站失去一切反击力量时,就接受库恩帝国的投降,敌人是不会摧毁这样先进的指挥站的,你们也要保重,共和国的将来还需要你们”。
二百架战斗机也很快就化为碎片在空中飞舞。
不久,炮台也损耗完了。
我死命的按着炮台的火控按钮,但我所控制的炮台已经成了一团火球。
在那一刻,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我自己能变成一架等离子炮台或者是导弹射台。
但我不能。
我们输了。
在所有的炮台都被击毁后,我们失去了抵抗能力。
我摇晃着从操作台的椅子上站起来时,我放声大哭。
没有人感到我很特别,因为他们也在大哭。
我们失去了指挥官,也失去了我们的尊严。
我们现在是库恩帝国的俘虏了。
当我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一个小时,我这么着急是因为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写日记了。
当我停下笔的时候,通讯器里传来了一个消息,指挥站的副指挥——乌蒙上校自杀了。
一月七日指挥站
从今天起直到战争结束的日记都是我后补上去的,有很多我已经忘了。
但我不能让在这些日子里生的事情消失在我记忆的长河里,因此就有了我笔下的这些回忆。
库恩舰队派出了登陆舰占领了我们的指挥站。
他们显然知道这所太空指挥站的战略意义。
所有的指挥站人员被他们集合在一起,他们显然想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
他们并没有苛刻的对待我们,这令我们安心不少。
他们的占领队指挥官向我们表了讲话。
大意是叫我们不必害怕,虽然我们曾经抵抗过,但他们并不因此而恼火。
他们甚至对我们的顽强抵抗表示了尊重。
这些尊重显然是凯利少将用生命为我们赢来的。
可能将军级别的人员在一线亲自战斗并献出自己的生命的情况在库恩帝国也是不多见的吧。
所有被俘人员都表现出了不合作态度。
鲍勃曾经偷偷的和我说他刚刚在昨天库恩占领队进入指挥站之前帮助一位电子技师拆除了雷达扫描设备电路板上的一块重要芯片,并把它
砸得粉碎。
我听了之后,后悔得要死。
我很后悔我只顾记日记而没有帮他们的忙。
鲍勃还告诉我说很多技术人员都干了这样的事,这让我很欣慰。
后来我一想,觉得这样的行动应该是指挥站的高级军官们直接授意的。
现在想来应该不错。
总之这一天很乱,大多数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
维福看到这里仰天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世间的因果关系是如此的奇妙。
塔米拉在查干星系唯一的太空站里的大功率雷达芯片被拆除,导致了太空站的雷达系统失去作用,如果太空站的雷达系统没有瘫痪,那龙三舰队刚刚进入查干星系的外围时就会被库恩舰队现,那龙三的突袭就失去了意义。
如果不是凯利少将带领着仅有的二百架战机升空作战的话,那么参与袭击炮台的编号为613的库恩轰炸机也不会被击伤,如果这架轰炸机没有被击伤的话,那当这架轰炸机在库恩舰队母舰紧急停泊时也不会生爆炸,那威力并不严重的爆炸毁掉了库恩舰队母舰的三部战机射设施,使得这艘母舰不得不停止一切作战活动,它不得不回西南最大的太空港进行紧急维修。因为战机只能进不能出了。没有了这艘母舰的协助,龙三舰队才能得以用最小的代价击溃了这支库恩帝国的舰队。
“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啊,“神”的运气还真是好呢”维福笑了。
维福这样说是要冒一定的风险的,因为没有人敢怀疑“神”的能力。
维福翻开日记的下一页。
一月八日指挥站
当我看到忙得焦头烂额的库恩技术人员时差点笑出声来。
但我没敢笑,因为我毕竟是库恩帝国的俘虏。
我们被集中在指挥站最大的走廊里,有指定的货物车给我们运送食物和水。
除了高级军官被逐个找去审讯以外,我们这些普通的人员只能等待。
几千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在茫然中等待着一个更茫然的未来。
从走廊的顶板上望去,我们可以看到璀璨的星空。
这令我更想家了,我还能回去么?
我不敢想下去了。
库恩帝国的占领队显然人手不足,也许他们的胜利得实在太快吧。
库恩帝国留在太空站的人员很少,只有一千五百人而已,其中技术人员只有几百百人,要想靠这些人就恢复太空站的运作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也别想我们这些人会给他们什么帮助。
库恩帝国的舰队已经突破了查干星系的外围,现在离我们的指挥站已经很远了。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组织一场暴动令我们重新夺回指挥站的控制权。
但我们这些俘虏都知道,那样做很傻。
库恩帝国的占领人员一进入指挥站后,他们所搭乘的登陆舰就被库恩帝国的舰队收回去了,甚至连我们指挥站的十几艘小型登陆舰也被顺手牵羊,一艘也没留下。
他们好像很缺登陆舰似的。
于是,库恩帝国的占领队和我们一样,都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我们都无路可走了。
就算我们能夺回指挥站的控制权又怎么样?库恩帝国的舰队依然可以轻松的再度俘虏我们。
战争有时候还真能开玩笑。
我看着星空祈祷着,我祈祷我们塔米拉的舰队奇迹般的出现在我们的指挥站周围。
但我知道,那是幻想。
可是,塔米拉的舰队真的在我祈祷后不久出现了。
上帝啊,您真存在啊。
看到了这里的维福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听见门铃在响。
他下楼,开门。
他的妻子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外。
“快帮人家拿东西啦,累死了”妻子在撒娇。
“哦”维福赶紧接过妻子手里的东西。
“帮人家送到厨房里去”维福的妻子一边脱鞋一边命令着这位伟大的历史学家。
“好的”维福回答。
当他走过通向二楼的楼梯口时,他笑了笑。
“毕竟还有比工作更紧要的事”他想。
“今天晚饭我来做,看我露一手”厨房里传来维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