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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从堂堂国企辞职?陆天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回事?”他忙问道。
“等会和你说吧。我先去烧点水,沏点茶,刚搬家,什么都没有,只能将就点了。”
望着凌晓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陆天宇突然觉得胸中好压抑,一堆问号浮现而出,“好端端的铁饭碗,而且还是领导职务,怎么说辞就辞了,这到底是神马原因?”
屋子里实在是太乱了,连沙发上都堆满了箱子,两人就索性坐在地板上,靠在洁白的墙壁上,聊了起来。
凌晓璐抿了一口茶,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陆天宇,你知不知道,过去的这一个月,我的生活发生了多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你还记得那个杨小环吗?”
“记得,她怎么了?”陆天宇脑海之中立马浮现出一个胖乎乎、凶巴巴的女人,坐在售票小窗口里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脸色。
“我还是小瞧这个女人了,小瞧了她背后的黑手。”凌晓璐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涩,“那一天我因为她辱骂老人,不是批评了她几句吗?结果,她记》,仇了。两天之后,一封匿名检举信寄到我们单位纪委那里,说我和黄牛有勾结,内外串通,囤积热门火车票,中饱私囊。”
“这应该不是真的吧?”陆天宇插嘴问道。
“当然是假的啦,我凌晓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但凭着这一封莫须有的检举信,单位纪委竟然真开始对我进行调查,停了我的工作,要我全力配合调查。本来我也不怕这事,但就在这关键时候,我遇到了真正的**烦……”
说到这里,美女突然停了下来,猛然低下了头。
陆天宇看得分明,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碎成无数的小水滴,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陆天宇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拿起一盒纸巾,默默递了过去。有时候,痛哭一场,对人对已,并不是一件坏事。
“谢谢。”凌晓璐抽出纸巾,轻轻擦去泪水,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继续说道:“就在腊月二十六那一天,我男朋友突然消失不见了。”
“你男朋友消失不见了?”陆天宇惊奇道。
“嗯,人间蒸发!手机关机,电子邮件也不回,相恋了四年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彻底不见了!”
“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陆天宇有点好奇。
“他在市政府工作,是市长的秘书,年轻有为,能力强,有干劲,颇得市长赏识……”说着说着,凌晓璐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甜蜜,但衬着眼角的泪痕,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协调。
“市长的秘书?”突然之间,陆天宇明白了,“难怪眼前这位美女,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东海火车站的副站长,她这位男朋友恐怕出力不少吧!”
与此同时,十几天前从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也赫然出现在陆天宇的脑海之中,标题相当醒目,《东海市市长因经济问题被双规》。
“他是不是也被双规了?”陆天宇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双规?他才没有这么傻!他太聪明了,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此在事情还没有败露之前,便带着一大笔巨款跑了,一个人跑了,跑到国外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傻等,等着他明年娶我做新娘呢!”
“咣当”一声,茶杯被凌晓璐狠狠摔在地板上,茶叶、水花四溅,这个外刚内柔的女子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悲痛,一把拉过陆天宇,趴在他肩头,放声痛哭起来。
感觉到一道道热流浸湿了自己的肩头,感觉到自己脖子被勒得好紧好痛,但陆天宇却一动不敢动,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这就是生活,生活中不可能永远都是鲜花,就算你一路走来都是繁花似锦,但你永远不会知道,前面那一朵娇艳的牡丹花下,其实埋着一颗地雷,一颗足以摧毁一切的地雷。
凌晓璐足足哭了十几分钟,抽泣声方才慢慢变小,脸上的神情也舒缓了一些,只是苦了陆天宇,一件外套湿了一大半,连里面的一件毛衣也未能幸免于难。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水,至少也是黄河长江那种当量的。”陆天宇总算见识到了美女眼泪的威力。
见到这副情形,凌晓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赶紧打开空调,室内顿时暖风阵阵,现在还是初春,晚上的温度并不高,“陆天宇,赶紧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我帮晾起来,吹吹干,不然的话,万一要是冻感冒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忸怩了片刻,最终陆天宇还是脱下了外套和毛衣,幸亏他里面还穿着一件衬衫,不然的话,就只能露出一件满是窟窿眼的破背心了。
望着只穿着一件单薄衬衫的陆天宇,望着那鼓鼓的胸大肌、厚实的肩膀,凌晓璐心头忽然一动,“想不到这个小伙子,表面看起来并不算壮,但一脱掉衣服之后,还是蛮有料的,和那个负心郎相比,简直强太多了。”
陆天宇并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被美女评头论足了一番,他还在关心人家的琐事,“凌晓璐,你后来为什么辞职了?”
美女叹了一口气,思绪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春节之前,纪委完成了对我的调查,宣布检举信上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但男朋友的不辞而别,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而且我也知道,没有了他的暗中支持,我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一撸到底。于是,我主动提出了辞职,但没有想到的是,辞职之后,麻烦接踵而来。”
“什么麻烦?”陆天宇心头一紧。
“那个负心郎走的时候,卷走了一大笔钱,有一些是他自己的存款,还有一些是我的钱,此外,还有借银行的,借亲戚朋友的,借高利贷的。按理说,这些钱都是他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有个叫龙建的家伙,非说什么夫债妇还,非要我还他一百万。”
“龙建?那个莫西干头?”陆天宇沉声问道,双目之中不由自主闪过一道寒光,正好落入凌晓璐的眼中,她突然觉得心中好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