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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秦始皇当年横扫六合八荒,气吞环宇豪情盖世之时,荆家先祖荆轲依旧敢“图穷匕见”刺秦王,他是后人又岂是易与之辈?
别看荆月在姬林面前百媚千柔,但在西方世界中,荆月的代号叫做——“刺神”。
荆月麾下的组织,叫做刺门,麾下皆是亡命天下的杀手,成员从海豹突击队的退役精兵到阿拉伯世界的江洋大盗,乃是让列强头痛的神秘组织。
神州是西方灰色力量的禁区,荆月虽是孤身一人而来,个人战斗力却极为强横。
姬林估摸着除了自己之外,整个蜀地恐怕还真没有谁是荆月刺杀不了的,自己可不能让她胡来。
“额,人家知道啦,暗地里给那死胖子一点教训总行了吧?”荆月笑嘻嘻说道。
“随你便,别玩的太过火就行,这些年我难得清闲一段时间,我可不想让头条。”姬林点点头,一路往小礼堂而去。
小礼堂有个很雅致的名字,叫做眷诚斋,原本是研究生宿舍楼,大地震后重建。
虽是以“小”为名,却能容纳足足三千人,内部装潢典雅,是玉垒…△,大学校内各种比赛的首选地。
国学自近代而没落,象棋这一门古老而传统的游戏,即便是在历史悠久的玉垒大学中,那也是精通者甚少。
今日来此观战的人很多,多个院系零零总总加起来,大约有三五百人,但真正参赛的人却仅有二十多人。
当姬林踏入小礼堂之时,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姬老师穿西服就已经很帅了,没想到穿唐装都这么有气质。”
古文系的众女生叽叽喳喳,兴奋的不行,一些外貌协会的会员,已经摸出肾六手机开始拍照。
至于其他院系的女生,则是一片惊艳,纷纷决定以后要多去古文系听课。
“我等本可以靠脸吃饭,如今却必须得拼才华了?”
四大天王面面相觑,无不面带苦笑,老大王朝郁闷说道。
“姬大叔才气滔天,咱们就算比拼文采,那也是被虐成狗的命啊。”老二马汉悲愤难当。
“既生瑜,何胜亮,苍天呐,你为什么要让姬大叔这么完美的奇男子来我们学校。”
老三张龙和老四赵虎对视一眼,忽然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肃静!”
眼见现场有失控的趋势,“主”“席”台正中央盘腿而坐的老者眉头一皱,苍老而浑厚的声音,骤然间响彻全场。
这名老者似乎颇具威严,四周的喧嚣戛然而止。
在小礼堂的中央,一名穿着和服的岛国矮个子青年,正在和一名穿着汉服的高个子青年对弈。
在二人的身后,围着不少老师模样的人,学生们则是透过投影大屏幕来观战。
象棋这一种传统游戏很注重礼仪,但这种礼仪并不复杂。
“下棋前,先静坐;轻落子,勿有声。”
“对局前,先行礼;对局毕,还原处。”
这两句话,便是象棋最基本的礼仪守则。
另外下棋之时,棋手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注意,稍微了解象棋的人都会自觉遵循。
“周神机?”
当姬林的目光落在“主”“席”台正中央,刚才那名说话的威压老者桌上的牌子上之时,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惊讶。
玉垒大学兴建于清末,自建校以来人才辈出,民国之时也曾诞生了诸如詹先生、茅先生、林先生等大师。
这些大师虽已驾鹤仙游,但他们的传承却未断绝,依旧有传人弟子在世。
和玉垒三老一样,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周神机,师从民国第一国手彭先生。
周神机虽然仅仅是彭先生八十多岁才收的记名弟子,却也是笨鸟先飞厚积薄发,棋艺精湛所向披靡,颇具乃师侠骨之风,被公认为玉垒大学象棋第一人。
周神机退休多年,若不是因为感概国学落寞西学东进,年轻一辈只知岛国动慢和棒子国明星,反倒是对象棋这种老祖宗留下来的国粹不闻不问的话,周神机今年也不会接受学校的返聘,亲自坐镇校象棋大赛。
似乎能感觉到姬林的遥遥窥探,周神机捻了捻白须,隔空对着姬林含笑点头,苍老的眸子中满是善意。
“此人既精通国学,修身养生的功夫似乎也不错,想来和林老、詹老、茅老也是朋友。”细细一想,姬林很快明白了周神机对自己青睐的原因。
“天一君,承让了。”就当一老一少“眉来眼去”之时,一道看似谦卑,实则狂妄嚣张的声音,将姬林的目光拉回。
赛场上,高个子神州青年脸色难看,有些无法接受失败的结局,矮个子岛国青年纵声大笑,脸上的青春痘一抖一抖,很是狰狞。
“姬老师,这小子叫山本一郎,是去年岛国大学生象棋大赛亚军。”
“他是今年从东京大学过来的交换生,是岛国‘极’右势力成员,咱们可不能让他小人得志。”
周扒皮咬牙切齿的走过来,望向姬林的目光一片灼灼。
“周主任,我可是你邀请而来的特约嘉宾,我是不会自降身份出手和一个学生对弈的。”姬林耸耸肩,一路往“主”“席”台走去。
“放心,你一定会和山本一郎对弈的,他可是对我承诺过的。”阴沉的望着姬林远去的背影,周扒皮笑的很是阴冷。
此番象棋大赛以周神机是主评委,辅助评委则是姬林的老朋友——韩炎和郭得意。
“姬老师,没想到你也对象棋感兴趣。”韩炎对着姬林含笑点头致意。
“象棋讲究谋略、算计,入门容易精通难,莫非姬老师这一次又是走的关系来当特约嘉宾?”
“把”“玩”着手中的进口奢侈品水杯,郭得意一脸不屑,以优雅的四十度视角俯瞰天空。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蜉蝣焉知春夏秋冬?”
姬林耸耸肩,云淡风轻坐在韩炎身旁,直接将郭得意的话当成了空气。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这句话,说的是夏天的虫子,根本无法和它讲解冬天的冰雪,暗喻人囿于见闻,知识短浅。
蜉蝣是最原始的有翅昆虫,寿命只有一天,就连昼夜都不能区分,试问它又怎么可能知道一年有四季,四季分为春夏秋冬呢?
姬林引经据典,整句话不带一个脏字,却将郭得意骂了个体无完肤,试问郭得意焉能不怒?
“还有哪位学长敢和我一战?莫非泱泱神州,就无一人敢和我这个岛国人一战?你们中土的人都‘死’‘光’了吗?”
当山本一郎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就连姬林也忍不住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