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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星在“玲珑大锅盖”的底部,安装了上百个车轮;玲珑塔俨然变成了一个能移动的超级大房车。返回朝歌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梓星邀请星彤入住房车,星彤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梓星联想到前世,在宝岛有所谓的“汽车旅馆”专供男同胞“销金”;于是,看着梦星彤修长优美的体形,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异样。可转念一想,在小媳妇的眼皮底下勾搭“小蜜”,这种富有挑战性的伟业他恐怕难以胜任,便收束了意马心猿。
梦星彤的行李最多。除了十五口箱子装满了意外收获的金银珠宝,还有十几麻袋的珍贵药材。
看到星彤老实不客气,将箱箱袋袋搬进“大锅盖”内,梓星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不担心其它,就怕小哪咤逮着啥就啃啥。
小哪咤的消化能力经过了实践检验,十几袋珍贵药材的药力估计也撑不< 坏她。
她受补,梓星却供不起。药材没了,他怎么赔星彤?
“得努力创建属于自己的基业了。”梓星心想。
事实证明,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未必都会有一位伟大的女性;或许,也可能站着一位“大手大脚”的女性……
梓星用手按着圆球的顶部,唠唠叨叨告诫它:箱子和麻袋装的东西,不能吃。那些东西,能让我和你的“星彤姐姐”少奋斗十年……
似乎,貌似,也许,他说得有些深奥了。完全达不到预期效果。
“哎呀,这麻袋怎么一下子轻了一半。”梦星彤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她呆了大概三秒钟,手忙脚乱解开那个明显“扁”了下去的麻袋。
这一袋药材,近似晒干的枯树枝、枯叶子。貌丑,配以其它不同的辅助草药,却能熬制止血、解毒、治麻疯、化脓疮……等等特效汤药。
倒到了地上,果然,药材只剩下一半。
梓星刚才分明瞥见,圆球悄悄用粉红的球身蹭了一下麻袋。梓星“家丑不好外扬”,忙用“框框”查看小哪咤的动静。
小家伙正一脸满足地趴在一堆药材上,不时翻滚一下,就像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第一次见到“睡宝”软垫的乡下孩子。
怎么这么不听教?刚叫她不要……梓星有些头大。
梦星彤慢慢反应过来,目光不善地看着那拥有生命的圆球。
圆球比她“接生”时,起码“胖”了一圈。梦星彤口气严厉地说:“天呀!你竟然学会了盗窃!快把药材吐出来,不然就把你交给你父亲李靖管教。”
梓星知道,那批药材在星彤手里,绝对能发挥出百分之三百的作用。任由小哪咤乱啃一气,确实有些暴殄天物。
自觉有义务让哪咤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且,他最有条件对她进行“触及灵魂的深刻教育”,什么“小时偷针,大了偷金”之类的典故他满肚子都是。于是,义不容辞地加入劝说行列,要求小哪咤交出不问自取的东西。
梓星一向认为,小孩子心性未定之前,是不能“惯”的。
他前世见过不少母亲捧着一碗肉粥,满世界追着几岁的孩子喂东西的画面。往往,那种吃东西也要跟母亲“打游击”的小屁孩,大了以后,都生得很矮小,就像某岛国输出的劣质品种……
“伊啊!伊啊!”小哪咤发出抗议的音节,很坚定的张开一对小手臂,无法合拢却很执着的抱着药堆。大眼睛泪汪汪的。
“听话啊。这些药材不是我的,只要是我的东西,随便你吃!”梓星一边做着小哪咤的思想工作,一边心想:刚才的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伊啊!伊啊!”
“乖!乖啊!我用香喷喷的烤肉跟你交换药材好不好?”
“伊啊!伊啊!”
“怒了!再任性就遗弃你,让你的父亲把你带回‘昆仑山’当实验小白鼠!我只数三声,一……”
话音未落,圆球突然毫无征兆的“射”出了一大堆“枯枝败叶”,打了梓星满头满脸。
虽然不痛,但可以从中体验到小哪咤在闹情绪。
怪不得有人总结“婚姻就像围城,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梓星觉得自己跟小家伙顶多就算“试婚”,竟然也不能免俗地开始出现矛盾和摩擦。
这种苗头不好。要及时煞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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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梓星准备“一振夫纲”之际,一场罕见的特大暴雨不期而至。
面对倾盆大雨,这一行人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以想见保镖们都淋成了落汤鸡。
“不好。我去叫他们到屋内避雨。”
梓星失态地大呼小叫,随即便冲出“玲珑塔”的塔门。
原来,梦星彤的四名男保镖和四名女保镖,分乘八匹拖拽“大锅盖”的汗血马,并没有进玲珑塔内呆着。
“大锅盖”确实需要有人“驾驶”;但最主要一点,梦星彤的那些保镖,最崇拜她的父亲,忠心耿耿,认为没事跟女主人“共处一室”有失尊卑。
像贴身丫头小怜那样不守规矩,整天沾着星彤的小女奴,在这个时代很罕见。
梓星刚冲出去,就被大瀑布般袭来的暴雨压制,整个人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卧槽啊!这还叫“下雨”吗?简直是整条“天河”之水都倾泄到这人间的一角。
梓星随即想到:按照他们一行的车速,前方还远处应该就是“九湾河”了。滔天的暴雨很可能导致河水泛滥,淹没周围这片陆地。
洪水暴发,诠释着什么叫“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豪迈。
梓星却不甘心成为“浪花淘尽”的顶着英雄称号的“路人甲”。
于是,他以一种难看的“狗爬式”动作趴倒在地上。
好几次被洪水冲刷得几乎稳不住身形。
梓星一咬牙,右手握拳,抬起,猛地发劲重击地面。右手的前半臂深深插入地面,勉强帮他稳住身子。
憋着气,艰难地抬头,望向拉“大锅盖”的二十匹汗血马。
天地一片昏暗,如果不是天际隐约浮动着淡淡的红光,白花花的洪水反射着光芒,要看清眼前的景物,有不小难度。
数米高的“洪峰”早已经淹没宝马。群马在惊慌乱撞。
如果不是事先用粗绳将它们和“玲珑塔”绑在一块的话,它们早已经四散,各奔前程。
梓星的心猛一紧。
他发现原本坐在骏马背上的八名保镖,有五人不知被“洪水”冲到了何方?
剩下三名女保镖,一人用双手拽着马背上的一条粗绳,整个健美的身子已脱离马背,随波逐流;另外两人,则四肢并用,死死地抱紧乱蹦的汗血马。
三人的情况都很糟糕。看情形,只要力气耗尽,就不可避免地要步之前五位同伴的归宿——被滔滔洪水卷走,卷向未知的方向。
面对大自然的天威,个人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梓星还好些,“天生神力”外加吃过“培灵丹”和“谷神丸”呐。
他在洪水冲刷下,饿死的可能性,比淹死累死的可能性大。那三名女保镖就显得相当吃力,脱力而亡似乎成了她们无可逃避的宿命。
梓星正积极想办法准备打破僵局,忽然听到一名女保镖又惊又喜地叫道:“洪水退了!洪水退了!”
梓星这才意识到:他用不着憋气,又能呼吸了。
四周围,没有了束手束脚的冰冷液体。
他小心翼翼地从泥地上抽出手,爬起身来。
近十米的“洪峰”说来就来,说退就退。这场天灾太儿戏了吧?
刚刚生起这样一个念头,梓星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酸气。
梓星忍不住,当场就呕吐了。
借着天际的微光,梓星似乎看到前方千米之外,隐约能辨认出一个圆圆的大洞。
可怕的是,一道新的“洪峰”又在那里生成,朝着“玲珑塔”汹涌澎湃地冲刷过来。
三名女保镖中,有两人行动较快。从抱得死紧的马背上,连滚带爬落到地面,没命朝梓星这个方向跑来。
剩下那名女保镖后继乏力,行动慢了许多;她和二十匹汗血马,被第二波袭来的潮水卷上了。
她有过上一次的经验,索性仍死死抓紧绳索,闭住呼吸,静等这一波洪水退去。
她失算了。
这第二波洪水不仅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酸腐之气,一被它沾上身,揪心的痛疼便令她发狂地大叫起来:“啊——”
她的惨叫声尖锐而短促;同时被“腐蚀洪水”冲刷的二十匹宝马,也此起彼伏地发出短促而惊恐的嘶鸣……
从梓星的角度,就能看见女保镖和二十匹骏马裸|露出来的皮肤,在以一种惊人速度肿胀、腐烂……
她身上的衣服,它们身上的绳索,腐蚀融化了;
她的皮肉,它们的皮肉,腐蚀融化了;
森森的白骨架子出现不到十秒钟,也开始腐蚀融化……
梓星头皮一阵阵发麻,调转身,就没命地逃。
他和两名女保镖几乎同时冲进“玲珑塔”。
关紧了塔门,梓星的一颗心仍剧烈跳动……
“啪,啪,啪——”
具有高度腐蚀性的怪异“洪峰”不停拍打着“塔门”。
幸好“玲珑塔”是一件法宝,“洪峰”的声势闹得很大,塔门却始终坚挺,未被腐蚀、破碎;甚至,连那股刺鼻酸味也被隔绝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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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九湾河”,正值渔民捕鱼的丰收时节。
但从昨晚开始,九湾江河上,暴雨如注,翻起了巨浪。
附近的渔民都窝在暖和的被窝,听着雨打屋瓦发出的“啪嗒”声,自觉取消了第二天的捕鱼计划。
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各自的渔船,会不会被这场毫无征兆、忽如其来的洪水卷走?
九湾河上,天色昏沉。
只见一道直径三十米,长千米的惹眼金光,在滔滔洪水中载浮载沉,似在玩水般,好不惬意。
假若近距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道巨大的金光,身如蟒蛇、颅首似巨鳄、遍体布满了鱼鳞、却长着几只雄鹰般的利爪……
金光怪兽的一侧,还趴着一头像是“跟班”的怪物。
此怪物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背部还很搞笑地背着一把巨大的长柄斧头。
这两头“怪物”,此刻正在探讨着一件事情。
“李艮啊,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金光怪兽声如宏钟。天生大嗓门,一开口就没有“低调”这一说。
“三太子,有什么不对劲?”赤发怪物毕恭毕敬地问。
金光怪兽又一连打了好几个炸雷般响亮的“饱鬲”。这才有些郁闷地说:“我刚才一口吞下一头白色妖怪,到现在有一刻钟了吧?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它有被消化的迹象。撑得我肚子胀鼓鼓地,难受啊。李艮,你说,我会不会吃错东西了?”
李艮心里暗暗嘀咕:这位主子吃饱了撑着,没事就胡思乱想。那白色之物能移动,绝对是一头巨妖。主子那超级胃口,天下还真没有它消化不了的活物。
“三太子,您多虑了。我估计那头白色巨妖,很可能是白鲸的变种。白鲸嘛,本来就皮粗肉厚,难消化一些的。如果看走眼,您挖了小的这对招子去。”赤发怪物大言不惭地道。
“嗯。”金光怪兽有些被李艮说服了,点点头:“整个海族,我的食量是第一大。这是天生的,没办法。本太子自打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真正饱食过一顿。估计,撑饱了的滋味,就是我现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