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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管这些琐事,谢宁亲自过去,借了喇叭简洁明了地讲了几条要旨。
卫琬在旁立刻给省厅打电话,对方说医疗物资勉勉强强,就是饮用水和吃食,需要市政方面去调度。望着不远处红十字旗帜的飘舞,卫琬突然想到卫衍之,赶紧拨过去。
卫衍之焦虑地问你怎样了?卫琬在雨中大声道:“我的好堂哥,你的大好机会来了!”卫衍之一头问好加感叹号:“说什么呢你!”卫琬批评他:“虽然你是商人,基本的实事敏感度也要有吧。好歹也是省城纳税大户。以你的能量,大批购买饮用水和应急食品。立刻往台州送,没问题吧?”
成州集团是多面发展的大户人家,购买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安排这些东西更不需要繁杂的手续和指令,也是一个电话的事。卫衍之不蠢,立刻就明白:“行,多少钱都不是事,你给个数据我,我给你们弄过去。
部分应该可以从台州直接采购,后续的我会在省城叫人跟上。”谢宁在旁听到了,接过卫琬的电话,道:“卫总,麻烦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作为我们省城民营企业家的牵头人”他想得更周全些,成州集团再有钱,也无法一力承担数万处于险情中人民的应急需求。
更u币可能叫人家办慈善,办着办着直接破产吧。不光是水和食物,还有帐篷、折迭床、衣服、被子等等,即使雨水停歇,一时半伙地,这么多人没法回家,只能露天待着。每天都需要消耗。卫衍之话不多说:“谢厅我明白,你给我一点时间。”
下午开会时就有了音信,卫衍之齐集省城二十余位颇有资产的民营企业家,大家齐心协力,能提供什么就提供什么,关键是要快,物流运输公司赶上用途,大批大批的货车轰隆隆地往台州过来。
医疗队听了这消息,个个浑身震动。谢宁宣布散会,道:“最近无论多辛苦,希望大家都抗过去。
再辛苦也没有无家可归的百姓辛苦,再难过,也没有那些连亲人都找不到的人难过。我们要尽我所能地,不求回报地贡献自己一份力量。”谢宁带着卫琬,几乎每天都待在坝上。
衣服从来没干过,不过三天,谢宁头发长长了一截。睡前卫琬拿来一把剪刀,谢宁灌了一口冷茶,笑:“要报仇了?”po一卫琬瞪他一眼:“是啊你说先从哪里下手?”谢宁指了指胯下:“可以试着从这里。不过你以后的幸福就没了。”
卫琬脸上一热:“当谁稀罕呢。”谢宁笑:“你不稀罕,我稀罕呀,不过还有这里可以暂时充当一下”说着,几根洁净白瓷的长手指。
在卫琬的手背上轻巧地爬。卫琬心道,这家伙真是又正又痞,一本正经地说下流话,她是干不过的。然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卫琬心尖尖上摇摇晃晃地,过去搂住谢宁,亲他的头顶,她真不后悔认识这个男人。
他有一颗广阔而磅礴的胸襟,她的谢宁,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金黄色的台灯下,谢宁闭着眼睛,一双眼睛显得又细又长,浓黑的睫毛往下沉。
卫琬怀疑他都睡着了,剪刀使得很小心:“喂”谢宁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像是纯粹地在享受她的“服侍”
短短的发丝飘得满地都是,拿了干毛净轻扫男人的面颊,谢宁的眼皮动了动,还没睁开,把手搭在她的腰上:“琬琬,我们结婚吧。”毛巾差点从手心里滑掉,手心极快地润出一片潮湿,胸口鼓跳如雷,眼前更是一阵阵的绚烂白光。
谢宁掀开眼帘,漂亮矜贵的眼,全是她的倒影:“怎么,现在看不上我了?”卫琬心道,你确定不是在趁火打劫?忍住喉咙上不住往外滚的发酵,卫琬哼哼:“你净会想,想什么呢?这么简单就把我打发了?”谢宁牵了她的手,柔软的唇往上面印:“不简单,怎么简单?”
头颅埋进她的怀里,在圆挺的双峰上蹭,隔着衣服,牙齿准确地衔住一点,卫琬浑身一哆嗦,麻痒得要命。推他:“喂,你不要这样,光靠美色可不行。”
谢宁抬起头来:“小琬,我仰慕你,爱慕你,钟情于你,倾情于你,只爱你,非你不可,没有你不行,那会要我的命。”“没有你在这里支撑我,没有你的生活,我已经不敢设想。”“我谢宁所有的东西,包括我这个人,都属于你。”
“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嫁给我吧,好吗。”卫琬扶在谢宁的肩上,站都站不住,对方的漆黑柔情的眼,清浅的呼吸,她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毛孔眼角弯弯而来的褶皱。都像磁场巨大的陨石,重重地、猛烈地吸引着她。
别说未来的畅想,就跟前这么一个人,就够了。嘴唇愈来愈近,门口处传来一声装腔作势的轻咳。
大钊尴尴尬尬地:“那个谢厅,汽车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谢宁捏捏她的手心,起身来去捡挂在椅背上风干的雨衣:“出发。”卫琬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扭过身去:“去哪里?这都七点多了。”
大钊要解释,谢宁打了个手势,他就蹬蹬地穿着雨靴往外跑了,想必是去把车开过来。谢宁揽住她,往后抓了一把碎短的头发:“我这样看着还好?”“挺好的,帅。”
谢宁笑着啄一下她的鼻尖:“组织部的处长给我消息,副省长要来亲自开现场会,在红旗农场那边。”这两年跟在谢宁身边淫浸,卫琬立刻明白他的用意,道:“那我们是应该提前赶过去。”大领导的行程不是谁都知道的,可以说。
在绝大程度上会保密,就为了防止有些不作为、甚至欺上瞒下的行为。比如去什么时候去红旗农场,只会提前几个小时,作程序上的例行通知。这就要看为官者个人的人脉关系,看他够不够格,让大领导身边的人给出一个口风。
看来是谢宁自己联系,两人拿着东西快步往外走,谢宁道:“那位处长你也见过,还有印象吗?”他这么一说,卫琬自然想起来。
她还记得那时谢宁要很谨慎,才能进到副处长家里。如今透露大领导行程,看来这位处长对谢宁是相当认同,且看好他的前景。
上了汽车,一刻钟后登上直升机,谢宁把组织部处长的联系电话发给她,叫她保存好,以后需要她来联系。算是把重要的人情关系,都交予她。
两人贴肩挤在座位上,顶头的螺旋桨呼啦大叫,身下隐隐颤动,是即将要起飞了,可是乘务员还挂在外面,不时地看手表,一连说了几个抱歉,道还有一位没到。卫琬发凉的手背挨到谢宁的,两人碰上视线,相视一笑。
谢宁倾身过来,利用嘈杂地背景贴过来耳语,叫老婆。卫琬甜滋滋地剜了他一眼。也就这么短短的一瞬,谢宁又沉浸到复杂的思维殿堂里去。
“徐市长您坐这边。”先后上来两位套着风衣的男人,一个便是手长脚长容颜冷峻的徐市长,一位该是他的贴身秘书。两方基本上是相同的配置。徐怀镜片闪到一道暗光,笑眯眯地跟谢宁握手:“谢厅,没想到在这里碰上。”说话间乘务员也为安排座位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