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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若婵娟的事情,心里不痛快,晚上就做了各种各样的恶梦,甚至穿过来之后经常做的那个梦也重新来了一遍。
不晓得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经常梦见我的原主叶流萤。她的记忆什么的我一点都没有了,身体里也没有保留下任何关于她的感觉,可是,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个恐怖片一样的梦。
在梦里,我好像开着上帝视角,我看到现代的我和现在的我面对面地站着。哎,这么说太费解了,简单地说,就是我看到叶真真和叶流萤面对面地站着。叶流萤披头散发,神色悲伤,对叶真真说:
“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不过心愿是什么,我就听不见了。那场景阴森恐怖极了,如果配点音乐就是纯正鬼片的节奏。每次做这个梦我都一头汗。
所以,清晨我很早就一头汗地醒来了。
枕边传来清甜诱人的食物味道。
我撑起身子一看,枕边放着一个油纸包,用草纸绳子捆了十字花系着,香味就是这个纸包散发出来的。
拽开纸绳的活扣,油纸自动地舒展开来,露出圆圆的点心的一角。
原来,是一包香甜的圆饼。我也没在乎自己还没刷牙,就掰了一块放进嘴里,清香的味道沁入肺腑,真是好吃极了。
当我觉得有点噎得慌的时候,就发现手边,也就是床头的案子上,正搁着一小茶碗凉白开。昨天我可是没在床头搁白开水的,送点心的人,心思细腻到家了。
我的心情立马好了许多,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有其他人了,只有那个爱吃甜食的神秘盗贼,才会在夜间大摇大摆地闯入我的房间,一点儿也不把我当异性看。不过,想到他可能看见了我做恶梦时流口水嘴角抽动的猥琐样子,我的心里还是汗了一把。
他没有叫醒我,说明他过来并没有什么事。他只是想告诉我,他来了,在我的身边,他无声的通知让我心里莫名地踏实。
我翻了翻点心的包装,里面居然还有简单的“产品说明”呢!
原来是洛阳的传统名点,叫牡丹饼,也叫百花糕。它是以豆粉为主料,和米捣碎,蒸制成糕,再配以精选豌豆、红小豆、红枣做馅,馅里还有洛阳的名产牡丹花呢。难怪味道这么好。
我回忆了一下,这个小吃,似乎一直到现代,在洛阳还都有。哇哦,这可是古代正宗产品哦!这么一想,莫名地心情好好。
我精神弈弈地跳下床去洗漱,准备投入今天的战斗。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有这么给力的一个后援呢,怕毛!真与那个风.骚女人斗起来,夜肯定是支持我的。
夜对于男神来说,是特别的人呢。
清晨的白马寺笼罩在薄薄的雾霭里。天气已经很冷了,而寺里静得吓人。十余天无人打扫清理,苔藓都更盛了,宝殿门口的哼哈二将面目狰狞,极好地烘托了诡异的气氛。
就是在这个地方,数百名僧众,是怎么凭空消失了呢?
“大部分人都是打算今天来白马寺的,咱们可能是最早的一拨。”骆大春果然有八卦的专长,看似不经意的闲聊,其实,这些信息都是他刻意去收集来的吧。
他甚至在关注其他侦探的侦查方式。
“不过,那位刺史大人,倒是很特别呢!”骆大春不紧不慢地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来白马寺,他的人,今天全都散到市井里去了。”
白千帆大人,不打算来现场勘查吗?
“哦?这,也不失为一条思路。”聂秋远眯起眼睛,唇角浮起了一抹微笑。我没有思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他这会儿的模样看上去性感极了。
我只顾了流着口水看美男,都没发现什么时候美男们全都开始看现场了。
“流萤小姐,你怎么了?”蔺九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啊!不不……”我赶忙收起猥琐的心思,专注到现场去。只是,他们今天早上根本没有通知那个若婵娟一起来,这样真的好吗?虽然这一点还是让我觉得挺爽的。
这个现场,还真的是有一点奇怪呢。
我只是本能地觉得奇怪,有很强烈的违和感,却一时说不出那违和感在那里。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两位哥哥聚到一处,聂秋远的话一下子劈醒了我的灵感。
“这寺里,也太干净了。”
对,就是这个!
虽然按照证人们的说法,寺里的僧众,是在瞬间凭空消失了的,那么,现场不留任何痕迹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在寺里走了两个小时,怎么走怎么觉得不对劲。干净,也不能干净成这样!事发的时候,是在大兴法事的,可是除了诵经坛的一小片地方之外,这殿里殿外,地上案上,居然连一点儿香灰纸屑都没有。难不成是鬼神掳走了僧众,顺便还打扫了卫生?
所有的现象,背后都有一个原因的。而那些不正常的现象,背后的原因就至关重要了。
我看到聂秋远跟蔺九一边交流,一边写写画画,他们一定是在做现场勘查笔录。这个东西我也很擅长记的,可是我不能让他知道,就只好老老实实在远处呆着。
现场的过于洁净是明态的表现,这其中,定然隐含着一些暗态的意义。如果这不是鬼神的手笔,而是人为的作案,那么,他们是如何做到让这么多人瞬间消失的?让人消失之后,还不得不清理现场,那么,他们清理掉的是什么呢?
我还没有思索太久,就有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打断了我的思路,那是婀娜娇媚的红色身影一扭一扭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聂大人!”若婵娟向骆大春施礼表示问候,还不忘向我的男神不着痕迹地飞了个媚眼,“原来你们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关你屁事!
骆大春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他在女孩子面前一向是风度翩翩的,更不用说是在美女面前了。但是,不知怎的,我感觉这一次他对美女并不太上心,而是隐隐地有那么一点戒备。
“若总捕安好,一切,可还顺利?”
若婵娟格格地笑了。
“昨晚与骆大人说好,想与贵县联手的,想必聂大人也知道的。婵娟方才去查了一些东西,现在想要讲给聂大人听,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骆大春沉吟了片刻,又看看聂秋远他们在现场查得也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既如此,咱们回驿馆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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