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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太子吃醋啦!
顾景渊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小姑娘正小声跟陆令辰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再甜美不过,前两日见到自己时却惶惶不安,恨不得找个缝躲起来,对着一个野男人却笑得这般好看。
顾景渊眼眸沉得有些深,望着她的笑愈发觉得刺眼,阿黎似有所察,小脑袋扭了过来,恰好对上他阴沉的视线,阿黎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神情瞬间有些慌乱,嗖的一下转过了脑袋,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顾景渊眯了眯眼,唇角上扬了两分,陆怜怜状作不经意地又瞥了他一下,见他竟然冲自己的方向笑了,一颗心扑腾扑腾跳了起来,挽着阿黎胳膊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阿黎转过头后,才意识到不妥,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过去跟他请安时,就听到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景渊带着黄公公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陆令辰也瞧到了太子,恭敬地请了安,阿黎跟陆怜怜紧随其后。
顾景渊没有看她们,目光落在了陆令辰身上,武安侯府的嫡长子,如今在御林军当值,上次狩猎时还猎到一只黑熊,并非一味读书的书呆子,太子还曾动过拉拢他的念头,只可惜沈曦却嫁给了顾景航,知晓他们自幼感情深厚,顾景渊便放弃了那个念头,如今来看,感情深厚的岂止沈曦和陆令辰。
“你们已经巡逻完毕了?”此次狩猎的一众事,皇上都交给了太子,陆令辰不仅在御林军当值,同时也负责着皇上的安全。
陆令辰恭敬道:“回太子殿下,曹将军带大家各处都转了一下,各要地都有我们的人把手着,请殿下放心。”
顾景渊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鞭子,懒洋洋道:“如此便好,听说你精于骑射,在御林军选拔中曾独占鳌头,可有此事?”
陆令辰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中规中矩道:“不过是侥幸罢了,值不得一提。”
顾景渊淡淡一笑,“今日既然有缘遇到,不若我们比划一下?不知陆公子可有兴致?”
他贵为太子,话都已经说了出来,陆令辰岂有不从之理,“太子既有兴致,陆某定舍命相陪。”
“拿出你的真本事即可。小李子去命人选两匹马出来,我和陆公子比上两圈。”他声音低沉悦耳,明明是邀约,语气却始终淡淡的。
陆怜怜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瞄到他那张俊美的侧脸时,心脏便剧烈跳动了起来,她心中发慌,连忙低下了脑袋。
黄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很快便有人牵了两匹身躯粗壮,四肢结实的蒙古马,马儿头大额宽,肌腱发达,一看便勇猛异常。
不远处便有赛马场,小太监将马儿率先拉了过去,阿黎心中紧张,担忧地看了表哥一眼,陆令辰没忍住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表妹不必担心,只是赛跑一下,不会有事。”
顾景渊扫了一下他的手,目光微沉,他似笑非笑勾了一下唇,“听闻陆公子打小便有婚约在身,莫非这就是你那位未婚妻?”
阿黎惊讶地看了太子一眼,他竟然还知道表哥有婚约?
无关紧要的事顾景渊确实懒得放在心上,不过朝中重臣以及各青年才俊的事,他却特意关注过,说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
陆令辰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太子来者不善,他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他收回手,解释道:“不是,这是汝阳侯府的三姑娘,臣的嫡亲表妹,是臣看着长大的,这才亲近了些,怜怜你带阿黎先回去。”
陆怜怜咬了下唇,不舍地拉住了阿黎的手臂,“嗯嗯,那你们注意安全。”
顾景渊嘴角挑出一抹笑,“既然不是外人,就让她们留下当一下裁判吧,你们一道出来想必是为了选马吧?你若是赢了,等比完,本殿下让黄公公亲自带你们选几匹上等马匹。”
陆令程眼睛一亮,随即弯了弯唇,“若是殿下赢了呢,难道就不让我们选了吗?”
阿黎也一脸紧张,她头一次来狩猎,肯定会让选一匹的吧?
顾景渊扫了一下她秀气的小脸,瞧到她紧张的神情,眼底泛起一丝笑意,“比完再说,陆公子,开始吧?”
陆令辰自然没有意见。
两个男人个头都极高,一个一身黑衣,五官硬朗,一个一身暗紫,矜贵俊美,站在一起时,几乎将众人的目光全吸引了去,两人皆翻身上了马,动作一个比一个利索。
看到这边的动静,其他贵女和公子们也忍不住过来凑了一下热闹,陆怜怜兴奋地跟大家讲解着,“哥哥要跟太子赛马,就要开始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个锋利的口哨声,哨声落下,两匹马便并驾齐驱径直奔了出去,皆如离弦的箭,颇有种势不可挡之势,阿黎紧张地盯着两人的身影,心中暗暗为陆令辰鼓劲儿。
很快便跑了半圈,太子有心试他老底,加了速度,转瞬便拉开了距离,陆令辰眼眸微动,他首次遇到劲敌,也起了几分兴致,策马加鞭,奋力追了上去,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跑完一圈从阿黎他们身侧经过时,竟恍若两道闪电,快得几乎让人分辨不出谁是谁。
马儿奔跑带起的风刮过脸侧,阿黎睫毛颤了一下,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本以为两人已经够快了,接下来半圈竟然更快,两匹马速度惊人,竟只余残影,顾景渊眯了眯眼,再次起了惜才之心,难怪能从御林军中脱颖而出,有两把刷子。
太子刻意放缓了速度,最后关头,陆令辰再想减速已经晚了,两匹马并驾齐驱迈到了终点,四目相对时,眼神中皆带着一丝欣赏。
陆令辰抱了一下拳,神情微动,“承让了。”
太子可有可无地摆手。
人群中猛地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掌声也此起彼伏,阿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表哥,完全没想到表哥竟然这么厉害,最后关头,竟然追上了太子,小姑娘眼底满是崇拜。
陆令辰跟太子一并翻身下了马。
众位公子争着将两人围了起来,话语中不乏赞美,陆令辰跟太子骑术都很精湛,不少人有所耳闻,却没人知道,他们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刚刚那速度,快得都要飞起来了,只怕在战场上也会攻无不克吧?
连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都看得热血沸腾,更何况贵女们,有幸目睹比赛的这几位不仅有倾慕太子的,也有倾慕陆令辰的,望着两人的背影目光中的崇拜几乎要溢了出来。
阿黎站在一侧,眼睛也亮晶晶的,见表哥朝自己走了过来,阿黎连忙掏出了自己的手帕。
陆令辰伸手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见太子幽深的目光落在了那块手帕上,黄公公也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来,太子接都没接,径直离去了。
“咦?太子怎么走了?”
陆怜怜还想问一下可不可以去选马呢,阿黎被她拉了一下,才发现太子走了,她忍不住朝太子看了过去,男人身姿挺拔,恍若一把锋利的宝剑,单看背影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阿黎不敢再偷看,连忙移开了目光。
黄公公笑眯眯走了过来,“殿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走前殿下吩咐了咱家,让老奴带三位去选三匹最上等的好马,三位随咱家来吧。”
马厩虽然有不少好马,皇室成员用的马与王公贵族们用的其实还是有区别的,最精良的十多匹马被精心养在单独的隔间中,等皇上太子他们选完,才可以给其他人挑选,现在太子却给了他们率先挑选的权力。
陆令辰没什么感觉,陆怜怜却兴奋不已,“好呀好呀。”
见阿黎眼睛同样亮晶晶的,陆令辰到嘴边的拒绝,才收了回去,“论骑艺是太子胜我一筹,本不该过去挑选,太子和善允了我们,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望黄公公替我们谢过太子殿下。”
“陆公子不必多礼。”
陆令辰只是任意选了一匹,随后黄公公又带着他们来到了小马驹这儿,“这些小马驹很得公主们的喜欢,两位姑娘选一下吧。”
马厩里的小马驹皆通体雪白,外形美观,四肢结实,瞧着也温顺不已,等两人选完,黄公公才离去。
他走后,陆怜怜便忍不住兴奋道:“哥,你跟太子刚刚也太厉害了!你们究竟是怎么骑这么快的?”
阿黎也好奇不已,眼睛亮晶晶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