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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寒爵的话,就代表着权威,而且战氏集团旗下的珠宝鉴定师,也没有人敢质疑。
主办方沈先生眼神也跟着一亮。
“对对对,如果爵少愿意帮忙,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说着,他连忙吩咐人去准备投屏,让所有人都一起看看,到底谁是谁非。
宁溪也静静地等着鉴定师上线。
很快,鉴定师的脸出现在了酒会中间的大屏幕上。
赵晓蓉脱了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擦干了酒渍,拎着去往镜头前,一脸的得意。
“鉴定师,你给我好好鉴定一下,我这个现在价值多少钱?竟然有人敢说我穿的是假货!我非要好好打打她的脸!”
屏幕上,鉴定师只看了一眼那鞋子,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似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战芊芊迎了上去,巴巴地问:“你快点说啊,这是不是正品?”
鉴定师还是没说话,只是看向战寒爵。
他是战家的员工,当然听老板的吩咐。
战寒爵单手揣在兜里,气度非凡:“说吧。”听到战寒爵发话,屏幕里的鉴定师也不再犹豫了,嫌弃道:“爵少,恕我直言,鞋子的做工还不错,但是钻石……是采用成色稍稍润泽一点的立方氧化锆,即人造仿钻石,
价格普遍在几十块钱左右,非常廉价,遇水之后,短短数日就会变色。”
现场的宾客当然不会也不敢不相信战寒爵找来的鉴定师,纷纷变了脸——
“几十块钱?天啦,竟真的是假货!”
“好歹是战家的太太,连真假钻石都分不出来,还好意让人家赔偿百万?”
“这摆明是讹诈嘛。”
“你没听说么,是她未来儿媳妇送给她的,没准,她自己也是个蠢货,被人蒙骗了吧?哈哈哈……”
“被人骗就算了,还这么咄咄逼人,整个一泼妇,原本想让人家赔钱,结果自己出丑了。”
“想到我刚才还跟她说了两句话,好掉档次。”
“不行,我要离她远点,晦气。”
“你们有没有觉得,宁溪真的好厉害,钢琴弹得漂亮,跳舞也很惊艳,现在竟连钻石真假都能一眼看出……”
“这才叫做名媛……”
赵晓蓉怀里捧着的鞋,瞬间不香了。
甚至成为了毒点!
宾客们纷纷以一种看戏的眼神瞧着赵晓蓉和慕晚瑜。
真是太搞笑了……
赵晓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阵煞白,却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拼命地摇头……
“不、不可能,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的,这双鞋怎么会是假货?宁溪,你给了这个鉴定师多少钱……”
“战太太,你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慕峥衍突然厉声打断了赵晓蓉的话,邪佞地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宁溪从出了洗手间就跟我在一起,哪来的时间把你锁在洗手间内?我现在怀疑你是对我女伴不满,恶意
污蔑……”
“不是这样的,慕公子,你听我解释……”
赵晓蓉霎时间哑口,心虚地闪躲着视线,不敢和慕峥衍对视。
她求救似的看向了战少晖,眼底闪烁着哀求。
可是战少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摁在地上摩擦,气得别开了脸,完全不想搭理她了。
刚才就让她别乱讲话,现在简直脸都丢没了!
没人愿帮自己说话,百般无奈之下,赵晓蓉只好敷衍了几句道歉,灰溜溜地便想要离开。
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竟都嫌弃她了……
“慢着。”
然而战寒爵却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离开?
男人冰冷的嗓音宛若利刃,突兀响起,戳破了表面的平静。
说话人,正是战寒爵。
主办方沈先生战战兢兢地望向战寒爵。
“爵……爵少,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战寒爵鹰隼般的眸光穿透层层空气因子,先是慢条斯理地扫过宁溪,最终又落在赵晓蓉身上……
只是那一眼,赵晓蓉就觉得无形中被人掐住了咽喉,血压骤降,难以呼吸。
她打了个寒颤,生出想快点离开酒会的冲动。
但下一刻,战寒爵出口的话就将她打入地狱——
“这位战太太扰乱酒会秩序,当众动手伤人,就想这么走了,是不是太随意了?”
赵晓蓉面对战寒爵,丝毫没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颤悠悠的恐惧。
战寒爵,是战家大少。
连她家老爷子见了面都要卑躬屈膝的人物,她哪里惹得起?
慕峥衍似笑非笑地噙起薄唇,对宁溪道:“小溪溪,既然老战都发话了,那你就给他这个面子吧。”
宁溪突然被点名,赧然:“慕公子想让我怎么做?”
“这位太太不是打了你一巴掌么?那你就抽回去,双倍还给她。”慕峥衍轻描淡写的说着,狭长的眼帘轻眯,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可赵晓蓉听完,顿时如惊弓之鸟,浑身汗毛倒竖!
双倍抽回去……
两巴掌,还是被宁溪扇,那上流圈子里,她真的从此再无立足之地了!
“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再咬回去么?让她离开就算了。”宁溪淡淡地别开了眼帘,随口回答。
赵晓蓉一股气血哽在喉咙,郁结难消。
虽然宁溪没有动手,可这句话却比给她两巴掌还要令她难堪!
那些宾客们投来的讽刺眸光,更是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赵晓蓉眼皮沉重地往下垂,直接气昏了过去……
战少晖和战芊芊连忙派人将她带去角落休息。
宁溪也不想再纠缠下去。
很快,主持人活跃了气氛,将这个小插曲彻底遗忘。
角落里,战芊芊看着酒会中间的宁溪,怨毒到了近乎沸腾的地步。
慕晚瑜走过来道歉,表示她也不知道竟是假货,会追究拍卖方的责任。
战芊芊哪里会怪慕晚瑜,她只会怪宁溪!
慕宛白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拧紧了拳心,眸子忽而闪了闪,心生一条毒计。
她假装露出一抹愧疚的表情,望向战芊芊:“芊芊,抱歉,刚才实在不是不想帮伯母,而是真的不能帮。”
战芊芊烦躁又隐忍:“我知道,都是宁溪害我们。”
“如果,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宁溪身败名裂呢?”慕宛白压低了声线,凑近战芊芊耳畔。战芊芊抽噎的动作顿住,眸子怔怔发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