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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寒爵直接推门而入,门板砸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宁溪猛地抬起脸蛋,就看到战寒爵阔步走了过来。
他站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审视着她。
宁溪紧紧抿着唇线,窘得小脸爆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战寒爵眉峰紧蹙,俯身蹲了下来,怎么都没想到宁溪会摔倒,不由恶声恶气地训斥:“宁溪,你几岁了?扭到了不知道叫我么!”
就跟长辈训斥小孩子的口吻一样,宁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闭上嘴,一言不发。
战寒爵看她左手手背上的输液没有回血,好歹松了口气,见她趴着也不好随意挪动,大掌落在她腰部。
“扭到了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宁溪嗫喏。
战寒爵掌心试探性地顺着腰背一点点往下游移:“这里?还是这里……”
“停停停,好疼……“当他摸到臀上面两三寸的时候,宁溪当即忍不住低吟,甚至想翻身制止他的举动。
殊不知她扬起脑袋侧身的动作,导致松垮的领口大开,从战寒爵这样俯瞰的角度,能将某些春色尽收眼底。
男人瞥了眼,喉结上下滚动着。
宁溪低头一瞧,看到敞开的衣领,慌忙又趴回地上,耳根红得滴血。
“你……出去!我不用你扶!”
战寒爵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以公主抱的姿态,刚好巧妙地避开了她的后腰,似笑非笑地挽起薄唇——
“有什么好遮的?那晚在酒店你主动脱了衣服,骑在我腰上,不是很豪放么?全身上下又有哪里我没看过?”
轰的一瞬,宁溪耳畔炸开烟花。
联想到在酒店那些混乱的画面,恨不得捧着豆腐撞墙。
她怎么能干出那种事?
他还是有未婚妻的。
这几次会面,她有偷偷观察过他,但见他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自然也按捺不提,可没想到他其实全都记着,还旧事重提!
“那都是一场误会!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她坚决不能允许自己变成小三!
战寒爵闻言,脸色顿时又变得铁青。
“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单凭他战寒爵三个字,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她倒好,一方面用着手段吊着他的胃口,另一方面又装着无辜纯洁的模样……
“你都有未婚妻了,难道还想玩婚外情?”
“……”
战寒爵一时无语,因为她扭到了腰,他只能将她放在床上趴着。
由于身体接触了地面,有些冰冷。
战寒爵还是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可以驱寒,喝了。”
“我很好,不用了。”
战寒爵按捺着性子:“你感冒还没好,如果再着凉会加重病情,喝了它。”
宁溪明知道他是为她好,但她还是假装没有听到,脑袋一歪不作回应。
“宁溪?”
“……”
得不到回应,战寒爵眉眼逐渐浮现清冷:“你确定不喝?”
宁溪这次直接把眼睛一闭,挺尸。
战寒爵见状放下水杯,长臂强势将她上半身托了起来,然后虎口卡住她的下颌用了巧劲……
“唔……”
宁溪吃痛,仰着修长的天鹅颈,也被迫张开了嘴。
战寒爵趁机将水给她灌了进去。
“你……”
宁溪瞠大双眸恶狠狠地瞪着战寒爵,可是他喂得很急,宁溪嘴里咕噜噜的吞吐着热水,等到一杯水喂完,宁溪胃部都快撑死了,低咳着暗咒。
气不过,她反唇相讥:“宁洋生病了,你也是这么喂她喝水么?”
战寒爵很满意水杯见底,将床头灯打开,洒了满室清辉,薄唇微掀:“她没有你这么矫情。”
宁溪:“……”
她矫情?
她这样要是叫矫情,全世界一半的女人都能叫死作了!
宁溪生闷气,完全不想搭理战寒爵了。
战寒爵也懒得和宁溪计较,摁了内铃叫来女医生为她处理后背的扭伤,好在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机械性拉伤。
女医生给她擦了舒筋活血的药酒,甚至不用吃药,等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擦完药,病房内在都安静下来。
月光朦胧了夜色的清冷,宁溪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隔天天蒙蒙亮时她才再度入了眠。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宁溪在四周看了眼,没在病房发现战寒爵的踪迹,应该是有事走了吧。
毕竟他那样尊贵的身份能守她一夜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心底却有一种隐隐的失落……
她应该当面跟他再道一句谢谢的。
腰伤经过昨晚的药酒搓揉也好了一些,最后一瓶输液输完,宁溪便自顾自去办理了手续离院。
而她不清楚的是,战寒爵刚接了个重要电话,回到病房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当即俊脸铁青,找来护士,绷着脸问:“这里面的病人呢?”
护士哆嗦着查了一下排床号:“宁……宁溪女士么?她刚才办了手续出院了……”
“她伤成那样能出院?”战寒爵冷眸轻扫。
“真……真的是她自己要求的。”
战寒爵望向手中提着的早餐,扭头就丢进了垃圾桶,旋即冷着脸也离开了医院。
……
当天晚上,慕家。
慕宛白靠在沙发上玩手机,一脸的得意。
慕晚瑜坐在她对面,不同于慕宛白的淡定,她始终有些担忧:“宛白,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干脆把宁溪和她儿子赶出殷城就算了……”
“你懂什么?”慕宛白一脸地不赞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定要斩草除根!这次她刚好得罪了战少晖,让她牢底坐穿都是便宜她了。”
慕宛白早就想好了,哪怕宁溪真的把那个男人介绍给她,她也不会放过宁溪的。
“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祥的预感。”慕宛白面露凝重:“少晖一而再的强调,千万不要去告宁溪,好像很怕她背后那个人。”
“有什么好怕的?他战少晖怕,不代表我慕家怕。”
“那……”“姐,我可是为你打算!你就只知道拆我的台么?”慕宛白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