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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从现在起,什么都听你的,总行了吧……”黄毛立即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唐瑭看。
“你说过多少次什么都听我的,可一到关键时刻就一条道跑到黑了,哪里还会听我的建议呢……”唐瑭趁机继续这样揶揄挖苦外加修理她。
“这回是真的,我对天发誓,假如再不听你的话,你就……”
“打住,你是不是又要说,你若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掀翻在地,然后尽情糟蹋之类的惩罚——别再跟我玩儿这样的把戏了好不好,我听够了,一听就闹心,就恶心……”唐瑭还没等黄毛说完,就直接打断,这样将她的鬼把戏给怼了回去……
“那你还要人家咋样啊,人家现在多可怜呀,本来的举目无亲的,现在又为了成全你和娟娟姐的好事,搭上了自己的身体,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还不敢声张,被逐出师门无家可归,本来还以为娟娟姐已经为我安排好了未来,跟唐瑭师哥离开武馆可以轻松愉快过上好日子呢,哪成想,这才出来两天,就惹你这么闹心,让你这么恶心,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黄毛边说边哭,边移动脚步,就要往马路中间走。
“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哭鼻子,十个月后你就要当娘了,咋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一看黄毛哭哭啼啼的样子,唐瑭就更加闹心,但又拿她没办法,还必须耐着性子硬着头皮硬哄她,真是要了亲命了!
“人家本来就是个孩子嘛,就是为了成全你和娟娟姐的好事儿,才落到这步田地的嘛,现在连你都不待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就让我随便找个车子碰死得了,也许,还能让唐瑭师哥讹司机点钱物什么,也算我被白麻烦唐瑭师哥一把,总算给了唐瑭师哥一点儿补偿和回报吧……”黄毛好借题发挥,把自己说得更加无辜无助加可怜。
“不用不用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是好好地活着吧,现在反过来,不是什么事儿你听我的,而是什么事儿都我听你的,从现在起,你说咋样就咋样……我肯定没脾气了……”
唐瑭彻底明白了,这个黄毛就是上天派到人世间来成全自己好事,然后就让自己十倍百倍来补偿报答她的,尽管她是如此的矫情乖戾外加讨厌,但为了兑现自己给冯娟娟的承诺,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反过来让自己给她当牛做马,像一条狗一样忠实于她,都没二话可说呀,所以,才立即给出了这样的保证和承诺。
“此话当真?”黄毛居然马上就止住了哭泣,立即这样确认说。
“当然当真!”唐瑭咬紧牙关这样回答说。
“那今天中午这顿饭就不是我请你了,而是你请我了,你也能听我的?”黄毛还真就立竿见影,马上要试一试唐瑭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说你,心眼儿咋跟针鼻儿一样大小呢,我还以为你为啥要寻死觅活呢,原来就为了中午这一顿饭谁请客呀,好好好,我请我请,从现在起,你一分钱都不用话,所有费用都我出,你的钱就留着将来给你的孩子花的,这总行了吧……”一听黄毛使了个大劲儿就提出这么点儿要求,唐瑭忍俊不禁地这样回应说。
“这可都是你主动说的,不是我逼你说的……”一听唐瑭真的答应不然自己请他吃午饭,而是他反过来请她吃饭了,黄毛这才止住了哭泣,喃喃地这样说道。
“对对对,都是我心甘情愿,完全不是你逼迫的,这都是我命里该着,我认命,这总行了吧……”唐瑭再次这样赌咒发誓说。
“听起来还像是有点不心甘情愿的意思呢……”黄毛居然还吹毛求疵地这样评价说。
“打住,别听我怎么说,就看我怎么做吧……”尽管唐瑭下决心听黄毛的旨意行事了,但似乎还保留自己一种执行操作的自主权,所以,马上这样回应说。
“那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黄毛听出了唐瑭这话带有一定的压迫感,就好像一匹野马,虽然被你驯服了,但你不得不敬畏它那种刚烈的性格和超凡的能力一样……
“那好,距离中午也不远了,你也饿了吧,说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想吃什么只管说,都由我埋单……”唐瑭立即这样提议说。
“唐瑭师哥呀,你咋忽然对我这么好了呢?”一听唐瑭这就要兑现刚才的承诺,中午饭要他请了,黄毛立即上来,挽住了唐瑭的胳膊,亲昵地这样问道。
“我敢对你不好嘛,稍有不慎,你就哭天抹泪寻死觅活的!”唐瑭趁机这样抱怨了一句。
“人家那不也是走投无路才耍了小孩子脾气嘛,唐瑭师哥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黄毛忽然又像个超级懂事的女孩子了。
“你再敢这样说,中午饭我可就不请你了……”唐瑭故意这样吓唬对方说。
“还说我心眼儿像针鼻儿一样小呢,换了唐瑭师哥,不也是用这个来怼人家的嘛……”黄毛立即抓住话柄,这样回应说。
“逗你玩儿呢都听不出来,说吧,想吃什么?”唐瑭真不想再跟她抬杠了,立即转移话题说。
“酸菜炖粉条吧……”黄毛四处看了看,看到一家似乎熟悉的饭店,用手一指,就这样回答还说。
“啥,你不是刚刚丢给那几个乞丐了嘛!”一听黄毛这样说,唐瑭马上这样来了一句——你丫有病吧,昨天晚上在大车店点了这道菜你几乎一口没动,是打包带回来了,可是就在刚才,不是丢给那几个要饭的了吗,咋现在问你想吃啥,你咋还说想吃酸菜炖粉条呢?
“那是大车店做的口味,我吃了没胃口,但我记得又一次跟娟娟姐来城里,她请我吃过一次这里的酸菜炖粉条,可好吃了……”黄毛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好,那我就带你去吃酸菜炖粉条,保证管够……”唐瑭还真服了她,边这样答应,边带她去了那家饭店,真就点了黄毛要的酸菜炖粉条……
还别说,这家的酸菜炖粉条就是跟大车店的不一样,唐瑭尝了一口,也觉得味儿正可口,地道纯香,俩人愣是点了五份儿直到吃出饱嗝才算打住……
通过这顿简单但又饱足的午饭,俩人的关系似乎得到了充分缓和,差不多回到了之前没有隔阂之前的状态差不多……
“想不到,你的食量这么大,好像比我还能吃呢……”唐瑭此刻这样说,算是善意的玩笑了,因为午饭是他埋单的,所以,这样说也不会刺激到对方。
“人家现在是两个人了嘛……”黄毛还真会回答问题。
“你才怀上几天呀,可能现在这个孩子连鸡蛋大小都没有吧,就会跟你一起争食了?”唐瑭立即这样开玩笑地问道。
“看你说的,人家不是要积蓄营养给孩子嘛……”黄毛又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就用酸菜炖粉条给孩子积蓄营养?”唐瑭差点没笑出声来。
“咋了,酸菜炖粉条就不行啦,酸儿辣女嘛,只要是酸的就行呗……”黄毛却这样争辩说。
“行行行,你说行就行……”唐瑭才懒得再跟她争辩下去。
“你什么态度啊,干嘛这么敷衍我?”一看唐瑭不想跟自己争辩下去了,黄毛竟觉得没劲了,马上这样来了一句。
“你不觉得你有点超级烦人了吗?”唐瑭一看她那股子刁蛮无理的劲儿又上来了,直接这样回应说。
“我就超级烦人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有种你现在就甩掉我,爱干啥就干啥去呀……”黄毛似乎从来就没惧怕过唐瑭,立即这样回应说。
“算了,都是我的错,我算是……”唐瑭真是无奈到家了都快。
“倒了血霉是吧,这话由来说才对呢……”黄毛居然还是抓住不放……
“好好好,都是你站在理上,这总行了吧……”唐瑭再也别想多说一句了,就抢先一步进了汽车总站……
黄毛也紧随其后,走进了县城的公交总站——这个县城地处比较偏远,所以,还没有轨道交通,想要离开县城去到附近的市里或者是省城的话,都要仰仗依赖这个公交总站每天固定班次的长途客车,所以,这里成了县城的交通枢纽,方圆几十里的人,想要离开本地,大多都要到这里来,选择一班长途客车,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说吧,你想让我带你到什么地方去落脚呢?”进了公交总站,人还不算多,找了个空位,俩人坐下来,唐瑭就直接这样问黄毛说。
“咋了,你临别前,没跟娟娟姐商量好让我到什么地方去落脚啊……”黄毛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当然商量过呀,只是当时时间紧迫,只是说了个大概齐,决定权都交到了你我手上,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别让武馆的人,特别是靳亮和冯师父知道咱俩去了哪里就行……”唐瑭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咱俩到底去哪里最合适呢?”黄毛似乎没什么主意。
“我也曾想过,待在小城镇条件太差,不利于你怀孕生子,而且地方越小,咱们去了就越会被认出是陌生的外地人……”唐瑭将他曾经想过的,可以考虑的地方说了出来……
“那就去繁华的都市呀……”黄毛马上这样建议说。
“繁华都市倒是没谁能认得出咱俩,但花销太大,每月房租也贵的惊人,咱俩坐吃山空的话,很快就会弹尽粮绝的……”唐瑭说出了去大都市的利弊是什么。
“那去什么地方好啊?”黄毛有点茫然若失的样子了。
“我曾经想过另外两个地方……”唐瑭一看黄毛一脸失落的样子,就这样回答说。
“两个什么地方?”黄毛这才又打起了精神。
“一个是我读大学的省城,我比较熟悉,但就是因为我比较熟悉,所以,我带你去了之后,万一被我大学的老师和同学给认出来,我咋跟他们解释咱俩的关系呢?”唐瑭说出了他曾经想过的第一个地方。
“你就说我是你对象呗!”黄毛立即这样出主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