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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不费力气的打击任甄,葛云飞没有这样的头脑,主意是何贤石出的。
原本今晚想要动手的是葛云飞,小卖部里的那些利器也是为他们自己准备的,后来改了主意则是因为听了何贤石的话。何贤石先是通过二叔的其中手下,打听到了大眼的电话,接着便假冒二叔那帮人的名义给大眼发去一条虚假信息,然后去渔村里通风报信,这才有了今晚这么一出。
什么叫自作聪明,什么叫作茧自缚?何贤石算是体会到了。
可他这个人素来要面子,哪曾体会过被人如此待遇,现在更是发自内心的把所有过错都归结到任甄的身上,不时扭头冲任甄骂道:“你走着瞧,我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好像想要把他关到猪笼里的人,不是疍家人,而是任甄!
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推搡着三个男人往前走去,仅靠着几盏手电筒在前面照明。
走了约十分钟后,果然闻到了猪的排泄味……
想像着十几头猪在身边拱来拱去,何贤石心如死灰,宁死也不肯再多迈一步,耍赖道:“我什么事都没做,凭什么捉我?”
瘦干男人踢了何贤石一脚,道:“就凭你认识葛云飞!”
葛云飞之前数次带人来村里耀武扬威,而且动不动就动手伤人,给渔村的人都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如果何贤石不认识葛云飞的话,事情或许还不至于变成这样。何贤石的不配合,自然又挨了不少拳脚。
他的下场,纯属意料之中。
任甄则趁着正混乱的时候,琢磨着如何巧妙的脱身。
虽然他和天蓬元帅的关系还不错,可不代表他喜欢和猪过上一夜。
挪到了离大眼更近的位置……
背后的手稍一用力,绑在任甄上身的绳索悄然断裂,四处打量一番……他便有了主意。接下来他的计划是,让大眼先跑,然后自己在前面拦着。尽可能的,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虽然,在这么多眼睛的注视下,想要安静的离开,并不现实。
“我叫你跑的时候,你就跑。”
“那你呢?”
“管好自己。”
“跑……不,等等。”
突然听得身后一阵爽朗的笑声,又有人过来了,任甄敏感的察觉到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看起来十分精干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嘴里叼着根烟头中年妇女,正从自动分离的人群中朝他们走来。
两个人的衣着打扮都极为朴素,甚至可以是过于朴素。
男子的衣服上打着明显的补丁,而女子穿的睡衣也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明显变了形。就是这其貌不扬的两人,其他人望向他们时,纷纷叫道:“海哥”“芳姐”,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写着两个大字:恭敬。
这引起了任甄的好奇。
这个海哥,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黄美丽口中,托她买陨石的海哥?
海哥和芳姐往人群中一站,活脱脱的元华和包租婆。海哥扫了任甄几个人一眼,转身冲干瘦男人道:“就他们三个人?”
干瘦男人低声道:“其中一个是葛元飞那边的,两个是二叔那边的。”
往前又走两步,海哥凝视着任甄的脸,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位应该是任先生吧?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见面了,久仰大名。”
如果没听错的话,说的正是“久仰大名”四个字。
任甄没有印象与海哥有过来往,对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难道是因为对方买了他的石头?
不,不,不。
石头是他的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任甄一边在大脑里快速思索此人的身份,一边淡淡的道:“不敢当,我们不熟,用不着这么客气。”最近这段时间,想要找他麻烦的和想要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虽说多一个也不多,可他实在是没兴趣和想要把他关猪圈的人打交道。
海哥的视线从上而下,最后是落在了地上的绳子上。
顺着海哥的目光望去,干瘦男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刚刚这根绳子还捆在任甄的身上,现在却断了几截躺在地上。他几乎是跳起来,艹起手里的铁棍,就想要往任甄的脑袋上砸去。结果……
被海哥用眼神制止了。
干瘦男人往边上挪了挪,泄愤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嘴巴似乎在动,像是在念经,却没有发出声音。
任甄顿时寒了一个,他怀疑这个干瘦男人,精神不太正常。幸亏,自称海哥的这个人像是个正常人。
海哥轻描淡写的道:“既然绳子已经解开了,那就请任先生移步,到寒舍小叙一下。”
他没有用疑问句,用的是肯定句。
既然想逃跑的计划被发现,就没有什么可装的,任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镇定的道:“我的朋友还在这里呢?要去的话就一起去。”
海哥没有回头,只是冲任甄轻轻点点头,后面已经有人把大眼身上的绳子解开。大眼揉了揉几乎被勒出血痕的胳膊,正要抱怨,回头看到还被绑着的何贤石,内心瞬间平衡了。
何贤石嚷道:“还有我,把我也松开了。”
任甄道:“这个人,我不熟……”
……
海哥和芳姐的家足够隐秘。
七拐八拐,又穿过无数间形似的房屋后,芳姐这才叼着烟道:“到了,里面请吧。”
穿过弄堂,走进堆满破烂的大院,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任甄和大眼感到眼前一亮。看这富丽堂皇的装修,显然二楼与方才见到的景象,完全是两个世界。一个世界还在贫困线上挣扎,另一个世界则已经跨入了资本主义社会。
这分明就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就像是一个人明明有钱,却非要在自己身上打着乞丐的标签,不知是怕钱财外露,还是习惯了低调行事。任甄对面前的这个海哥有了浓厚的兴趣。
趁着海哥换衣服的间隙,任甄四处打量一翻……在低头细看一个古瓷花瓶的时候,他无意瞥到自己胸前的玉佩绽放出淡黄色的光晕。
不是白色的荧光,而是淡淡的黄色光晕。
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这个海哥,或许就是别人说的杂户。
杂户是妖和人的后代,以前他也只是耳闻,却不曾真的见过。据说杂户的身份很难被捉妖师所察觉,而现在他的玉佩居然绽放出淡黄色的光晕,这或许代表着此人的道行几乎可以和真正的妖比拟。
当然,在没有证实之前,这些也都只是猜测……
海哥很快换了一件材质上佳的丝绸上衣出来,与方才的打扮相比,这件又显得过于张扬。
这时,芳姐也端来了茶水,招呼道:“坐,别客气,喝口茶。”
这个女人和其他的家庭主妇,并无二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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