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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伸手拿开了杨天旭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杨天旭也没有多加纠缠，毕竟，王平接下来的话才是杨天旭要听的重点。
“其实昨晚是有人打电话给白经理，让她想办法约你出去的。”王平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
果然如此，杨天旭就知道昨晚白洁的目的不单纯。
不过此时，杨天旭还是知道关注重点的，直接开口问，“谁打的电话？”
王平看了一眼杨天旭，摇头，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道，“因为白经理之前欠他一个人情，白经理也是无法，这才答应了。不过白经理让我转达你的是，她也知道此事你应该损失颇大，所以她最终还是告诉你了一个有关这个案件的线索，当做是补偿你，希望你...别太怪她，她这次也是无奈之举。”
杨天旭知道，白洁有时候也是身处无奈，但是当被套路的人是自己的时候，杨天旭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因此，对于王平的话，杨天旭并没有接上，而是接下去问出自己的疑问，“这事暂且不谈，然后呢？然后你长天医院的王主任，就亲眼看着那些人深夜走进杜萌办公室，拿走文件而坐视不理？”
杨天旭双手忍不住稍稍叉腰，“好，这事儿我们也暂且不说，咱俩就先说说萌萌。萌萌一个人在休息室，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其中有人伤害她吗？”
王平猛地抬头，“不会的，我在暗处，不会让他们伤害到萌萌的。”
杨天旭笑了，“是，你厉害！反正文件和没你关系，丢了也没事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萌萌好好地就成，是这样吗？”
王平沉默，没再说话。
杨天旭气急，但也知道现在的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能要求别人那么多呢？
杨天旭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也没有其他意义，只得换了个问题又问，“我再问你，医院的采购人员明明只负责把药物从生产部门运回医院就好，你为什么擅自让它们在药物加工作坊停留？”
似乎知道杨天旭一定会问到这个问题，故而早就想好了答案，王平这一次没有再犹豫。
直接回答，“你应该知道，白经理之前售卖假药的事，从中牟取了不少暴利。”
杨天旭点头，这一点自己当然知道。
要知道当时自己和白洁认识，也是因为假药的事儿。
现在听到王平突然间说到这件事，杨天旭心里突然明亮了起来，“你难道是想说，这次难道也是白洁想要以假乱真？”
王平思索片刻，“不能说是以假乱真，但大概也是大差不差的意思。不过你也知道，白经理对这种事情上还是很有造诣的，她熟知药物品性，经过她手的药物，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对人体有益无害而已。只不过，中途却是出了差错。”
这点王平倒是没有说错，白洁这个女人对于金钱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力，她能够嗅出市场的经济走向，为自己的产业增加砝码。
而且，虽然说白洁曾经售卖假药，但不得不说，那个药或许不能见效，但至少也不会让人有反作用。
然而这一次，却是失手了，想来问题应该是出在了那个“差错”上。
见杨天旭面上不解，王平这才继续说道，“白经理想要从中谋利，只换一种药材，并且换的价格差的也并不是太多，比较白经理想做的是长远发展。然而，总是有人眼红，想要谋利更多，于是另一个人就出现了，他叫张进。”
“他是外来商人，未经任何人同意，直接和作坊老板协议，改为更换两种药，而且是拿极其廉价的两种材料去换极为昂贵的两种，这样一来，利润更是多了多几倍。除此之外，他不仅在流感药物上动手脚，还有其他的很多。”
杨天旭好奇，“这些白洁知道吗？”
王平点头，“开始不知道，等白经理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白经理与作坊老板大吵一架，白经理怪那老板不守信用，拿自己的主意和别人做生意，而且没有底线的更换药物材料，那老板怨白经理有钱不赚是傻子。之后，就不再来往了。”
听到这里，杨天旭就明白的差不多了，弄了半天原来白洁也是被人给坑了一把。
想到一向善于将他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白洁，也有被人背后捅刀子的一天，杨天旭有些想笑。
“回去告诉你们白经理，这出来混嘛，总是要还的！不过要我说啊，这白洁天天鬼点子一把一把的，也是该让她尝尝这后果了。”杨天旭笑着对王平说道。
王平却只是笑笑，这样的话，接下去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毕竟白洁才是自己的经理。
杨天旭见王平不说话，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起刚刚王平提到的那个人，问，“对了，你刚刚提到的就是捡漏的那个人，是叫张进对吗？”
王平点头，“是的，此人我查过，但好像背景很是雄厚，故而并不能查出什么来。”
杨天旭摸着下巴，静静地思索，“背景雄厚？张进？张...进？张？”
对了，想起来了！
还记得昨晚的时候，杜萌说签字的那个人不是王平，而是一个“张”字！现在就正好对上了！
如果杨天旭所料没错的话，一直签字的那个人，就是张进！
因此，接下来，就是去查张进这个人了。查清了这个，这案子差不多就也可以了结了。
而自杨天旭走后，杜萌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却又半天不见她动一个字。
实在是此时的杜萌，太过心浮气躁了，她只要一想起杨天旭说过地那些话，以及他走之前，最后的那个眼神，杜萌就静不下心来。
尝试几次凝神都失败后，杜萌终于是忍不住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杨天旭，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了。
“扣扣扣……”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杜萌没有多想，“请进!”